齐加内口角流着口水,痴痴一笑道:“主子,快说有什么事,我要立功,要喝大补汤”。
恶少嘿嘿一笑:“也没有啥大事,你知道我那龙头人已略有成效,只是没有技能,想叫他跟你学点技能,以后对敌也好为我们出点力”。
齐加内一听嚅着嘴,眼有点傻了,哆哆嗦嗦道:“主子,那东西太吓人了,竟成了活物了,我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没见过,要是失控了怎么办,不要教他吧,就这他就够利害的,如果教了他,他将来要是真的失了控造了孽,可是要算到我头上,是我做的他呀,真后悔做了他。唉,要是我做的自慰假女人也能活过来多好,多有真实感。”这齐加内也是呆子,只知恶少法术奇妙,竟是让一个人造人复活了过来,却没想到这是恶少的一个分身,尽管他看着那龙头的坏笑是那么的熟悉,可总在心中不敢把这龙头人和恶少等同起来。也是个直肠子,想着什么就说了出来。
恶少听了哈哈大笑,看这短汉真是可爱,没一点心机。齐加内听了恶少的笑才知言语有失,把个真心想的对着这个外人说了,一时脸红耳赤,用手捂着嘴,又怕说错了什么。
恶少道:“你且放心教他了,即是我叫他活了过来,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让他怎么就怎么,你不用担心有什么意外。教成后我就赏你四碗大补汤来”。
齐加内一听,再也没了担心,眼里直有了碗了,流着口水,痴笑着:“四碗呀!我做,叫我卖身都行,哈”。
恶少听了道:“美的你,就是卖身也没人要你呀,就你这副样子,哪个女的敢要呀,看你腰粗直径比高度大,哪个女的能抱住你的腰。要卖身也中能是我了,哈哈,不说了,说正话,你给他教什么,也快点,时间不待人呀,要教最拿手的”。
齐加内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主人,我也没什么绝技,就只有一套矮人族打磨武器时积下的招式,即可做工来用,又可对敌,一共有二十四式,前八式以力气为主,也是打造武器炼化钢铁时用,只管用力,照死的去打,用到搏斗上时要一无反顾,舍去生死,就是简单的锤,劈,扫,刺,挑,封,震,吸几个动作,只是那吸字诀要以内力为主,这八式自无定式,但必有视死如归的勇气,要和敌人死拼力气。中八式有点学问了,不能拼力气了,得有巧劲了,当练化了钢铁,就是打坯了,自是要有雕工,前四式都是雕工,后四式为细工捶打,技术含量就高了。后八式就传神了,前十六式学好就能当个好匠人了,后八式是锻造神器的绝技,没有定式,就是我族中人也没有几个会的,我也是多多少少有点自已的理解,其中有摄魂,练到出神入化时施展出来就能把一些生灵的魂魄夺去,我族上曾有人用此功夺了龙魂做成神器。再有嵌魂,是用来把灵魂化到武器里。其它的我也不太知,反正后八武就是由武入道了,我也只是知一些,真要说精通者,我族人反没一个,就是有精通的也是几千年前的事了。”
恶少听了也暗自心惊,居然由武入道,还得了,一直来由武入道的就很少,若是有了对敌起来,特别是近战,那就是无敌的存在。这下算是找对师傅了,学了这就是以后修得了三味真火来炼器也是大有好处。想到这就对齐加内道:“就这样,就教他这二十四式。”
齐加内多少有点迟疑,这二十四式乃是矮人族不传之秘,也是立族根本,矮人族之所以长久精于制做,除了热衷于锻造外,也就是这不知传了多少代才自成系统的锻造和修练结合的绝技。要是哪个矮人外传出去,就是矮人族的千古罪人,打小开始学这东西,族长就反复叨告,已深入骨髓了,一时有点为难,但又想到大补汤来,竟把个大拇指伸到口中吮吸着,陷入沉思中,好一会儿才坚决道:“主人,我只能传前八式,后十六式是我矮人一族无上绝密,就是死也说不得,要不我就不传了,也不喝大补汤了”。说着还是满脸的惋惜,虽说这矮人为人处事有时有点不灵光,不通时事,被赶出了族,但不失为赤子之心,不想担得千古罪人,已然仍自视为矮人一族。
恶少听了一呆,也是,人家不知传了多少年来,岂能轻传,就是能传自已前八式,也不错了,他倒是想的开。手下的只要都如这短汉就行,有所贪,但更有所操守,不失为可交之人,没得失去良心。自是对这种人放心,有好感,就笑道:“就这样,学前八式吧!有比没了强,本少帅照旧赏你四碗大补汤来。”恶少想来,自已这个龙头人的分身这么高大,最好是和人拼狠斗猛了,自个的身体再去和人斗巧了,各有所用,所以就是只学了前八式就够用了。
齐加内见主人不但不逼自已把族上绝密说出,还要赏给自已大补汤来,一时高兴得跳了起来,从心里又对这主人有了好的看法,以后可要死心踏地地跟着这个主人,自是认真去教龙头人了。只是那龙头人过于高大,他又太低了,最后恶少就把他放到自已这个身体的肩膀上。
恶少正在这里学这矮人的前八式打造工夫,却猛地觉得心头一疼,不知何故,想已修练时日不是太短,身体自是不会出了什么毛病,只能是心神感应,但由于法力有限,一时也弄不明,只觉得失去了最亲爱的人般,心中这股痛疼来的这样强烈,疼了好一会儿,才稍稍退去。难道是兰灵儿出事了,心中不由得沉甸甸的。
倒也不是兰灵儿出事了。
在生张少养恶少的地方,无数修道之士,大白天见人杀人,逢屋放火。把恶少所居住的方原几里的人都杀个光,到处火光闪闪,黑烟浓浓。
在恶少住的院中,更是有好多修真高人,其中有位年轻人身着素黄锦袍,面色阴冷,对着被打的满身鳞伤,血迹斑斑的苍发老人道:“老家伙,骨头挺硬的,哼,就是你死了我也有办法叫你开口,还是识像点,乖乖地把那东西交出来,也免受皮肉之苦,还可饶你不死,管你安享晚年。”
这被喝叱的老人就是张少的爷爷张风云。原来上一次就有人要来夺宝,因此杀了张少的父母,也是天不灭恶少,被那寻巫老狐所救。此次这些人已知前番失了手,自是有备而来,大队出马,竟有无数修道高手。显是这黄衣少年是个头人,一身睥睨天下不可侵范的气势,背手而立,面色阴狠,目光如矩,紧紧地锁着张风云。
张少的爷爷张风云苍发凌乱,面色苍白无血,胡须抖动,嘴角不断涌出血来,也顾不得用手来擦,两眼发出仇恨的目光,扫了扫周围,知是众乡领皆遭毒手,心如刀绞,老泪纵横,自已这个大祭祀竟是看自家苗人个个被诛,却束手无策,自已可是神的代言人,为这些乡人祈福的。福没有祈来,倒惹来这么多凶神恶煞,都是奔着巫神传下的宝物来的。巫神已不知多少年不显灵了,上代大祭祀临终时对自个一人说道:“这传下之物,有关巫神能否再降临我苗人,没有巫神的恩眷,我们这个民族是悲哀的,没有了庇护神,只能任人宰割,你万不能失了这宝物,也就失去了我无数苗人的一丝希望,一定要等到巫神再降我巫族,且记,这个宝物只是代代大祭祀单丝相传,万不能失……”。就撒手去了,把个重任给了自已。
没想到这宝物叫自已失去了儿子和儿媳,今又失去了众乡邻,自已老命也在旦夕之间,完了,可是在要死的时侯,却不能再见自已可爱的孙子,真是遗憾,也罢了,要是他现在在这儿,也要送了小命。人生无常呀,但愿苍天能保护他今后平平安安。
张风云早把生死度外,又怎把那黄衣少年的话放到耳朵里,只是想着自已的心事,还对着那黄衣少年呸了一口,显是极其不屑。
黄衣人也是大怒,他身边的人更是大怒。其中一个粗壮汉子道:“太子,不要和这老家伙说了,该杀的,早该死了,不识抬举,这样对待您。”
见那被称为太子的黄衣人无语,自是不反对他的提议,这莽汉上前伸出刀来就是一挥,就把张风云的老头砍了下来,那头在地上滚了滚,竟咬住了其中一个人的脚,显是死也不瞑目。
接着太子身旁闪出一位满身透着阴冷的修道之人,显是修鬼道的高手,阴狠地沉着脸伸手甩出一道鬼符,上面蓝光幽幽,口中阴沉道:“生魂离体,聚,快快现身。”
在大白天,竟现出张风云那惶然无助,在阳光下淡淡的魂体来,竟是冒着烟,很快就要在阳光下消散。痛苦的浑身颤动,那老脸也变了形,但却满是仇恨,一点也不屈服。可是他的魂体被鬼符镇着,不能逃去。
这鬼道高手冷哼了一声道:“就是你再不服,本宗主也有办法收拾你,且看我鬼宗无上灵法。”
此人捏了个手诀,吟道:“无上鬼道,化魂大法。”就立刻从这道人身上闪出一道黑色光茫,照住张风云的淡淡魂体,一会儿就把张风云的魂体消了去,张风云的魂体也只是扭动了一下,连声音都没发出就化做灵力。从此就再也没有了他的精神烙印,在这个世上算是真正的消失了。
围着的众人都是紧张地观注着这鬼宗宗主,不知这家伙的鬼法灵不灵光,这一次事关重大,要是完成不了,皇帝准会怪罪下来,太子定要失宠,自已这一帮也会跟着没有好运了。
好一会儿,这鬼宗宗主阴****:“知了,原来是这东西,在我们眼前,竟都不知。不过通过这老儿的记忆,我知道他还有个孙子出去了,好像也是修道的。并且上次来的人竟是叫一个莫名修道女子杀了,看来那女子道行极为深厚,还传给了他孙子不知什么道法。现在他孙子不在,我们也不能斩草除根,不知会不会出什么错子。”
那黄衣少年冷冷地沉思了一会道:“若是我们在这儿等,不知他何时出现,就饶了他一小命,我们把所有痕迹除去,就是他回来也查不出什么来,此事事关重大,一切小心,万不能出了什么乱子来。”看来这少年行事倒是小心,一丝不透。
众人一听,就忙称是,这次可是来了如此多高手,显是志在必得,也深知这南荒大山不出世的异人奇士颇多,就是来了这么多高手,也丝毫大意不得,若是惹下个什么大有来头的东西来,可是大为不妙。且有这鬼宗主知道这老家伙的孙子竟是个修道之人,更要小心,若是这小子的师门是哪个大派,可是后患无穷,这里的修道之人显是夷人,不服教化,到时不顾什么杀到中原去,可不是好玩的。
所以这些人虽是艺高,但都是小心行事。
各自忙去,取宝的在鬼宗宗主指导下取宝,扫除现场的扫除现场,绝不留下蛛丝马迹来。
众人忙了一番,都又回头看了一番,没有什么遗露,才安下心来。皆腾身而起,在空中踏剑的踏剑,踏法宝的踏法宝,还有几个凭空就飞了起来,得意回到中原去了。这一伙人真是都非凡人,竟个个修得能腾空,最低的也能御剑而行,看来却是势力不小。
正在张风云的魂被鬼宗宗主炼化时,恶少猛地觉得心魂俱痛,可他哪能想到是这事来。唉,也是常日拿巫法夺别人的魂,今番却报应到自已的头上来,真是报应不爽呀!被个鬼道高手化去了他爷爷的魂去,可他还在一路杀伐,只顾自个抢掠。
那在未来一门坐镇的天机老道也在暗中叹了口气,命也,自已也无奈,在恶少走时自已还透了天机,催他快走,以防有迟,却还是应了天数,人还是难以攥改天命也!
恶少也是一路好运不少,早把天机爷爷的话忘了个干净,只顾自个心意。再说他也是修道不深,怎知天机话里之意,虽说当时有疑,也是过后又忘了个光,造成今日之果,这个当今之世他未一的亲人就这样的去了,连魂也没了。
这一来,中原之行,自是充满了血性,非杀无以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