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暗中窥探显王的女子,争先恐后。惹火的身材,一、二、三,偎了上来。】
芳玄,人如其名。
她的美貌,虽然表面看起来,是与当今的王后青文,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几乎没有什么是不尽相同的。
(胸中的大师兄提问,这是什么意思?这个他都不懂,就是没有什么是不完全相同,也就是否定之否定,几乎完全相同的意思。)
但是,若是你仔细拾寻,她还是别有一番情致的。
就是有一种很玄的意境在里面。
本来,作为一个合格的山志小说家。我该说她,貌美如明水天韵。与它对比过美貌的东西,都已经渐渐羞愧死去。而能够留下的几乎都已经修炼成了,因为她的悲欢而悲欢的强大粉丝。
这世上的一切,天、地、人、神,只能在她的明眸照耀下……
还意犹未尽。
胸中的某个角落,传来二师叔尊的低吼,“这么美的姑娘,竟然被你活生生地形容成了一个学雷锋的人。你要注意你这是在写言情小说。”
“我说这是架空的历史。”
“但姑娘不能是空的。”
哎,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对了,先要说一下前情,就是二师叔尊总揽天下典籍,所以,他知道,一个好人叫雷锋。
而那书中的天下人,都将学习做好事,叫做学雷锋。雷锋等于好人好事。
胸中的二师叔尊,沉痛教育于我,“雷锋是一个好人。但是在故事中,描述一美人的美貌,不应该同一个好人混淆的。即美人是美人,雷锋是雷锋。但美人不一定是好人,好人一定是雷锋。”
我额角流下三滴黑线。
“对了,真有这样美丽的姑娘吗。你就只要说她美丽就好。”
我重重抚胸后觉得,二师叔尊他……但是,马上想到还有一句话,我要补上去,那就是,这个姑娘啊,她的眼睛醇明如酒。
二师叔尊愤慨难平,“眼睛已经修饰过了。什么时候进入主题?师弟们毕竟认字不多。这么长的开头,你要让他们查上几年的字典。”
我不满。天虞山竟然有字典。是人世间的《康熙字典》吗?“他们用的是《康熙字典》,我用的却是《永乐大典》,这是什么道理?
思想被二师叔尊强行扭曲回当下。
我看到万丈红尘中的对视。良良漠漠。明明如水。
我对芳玄是不含一丝爱憎。
以上说法,也都毫无个人情感地说。
二师叔尊总是在我想到山志时,前来掺合。但是对我丢了宿主,九死一生这种事情就视而不见。
我抓紧时间告诉给他,一定要藏好我的肉身。否则,我将美女的一生写成做好事的一生。
二师叔尊,表示,算你狠。快看前面,这么美丽女子的一生,我们是一定要,从她身上捕捉到谈恋爱的经验的。
在他的拨乱反正下,我的目光不偏不倚重投回去,正看到。
夜风中,被芳玄紧抓住的手臂的主人,看了看那只汪出小肉坑的手,目光似若有若无地纠结。
更让他纠结的,也许是片刻之后,蜂拥而至的花姑娘们。柔软的身子,打鼻的那么香,不断向他身上摩擦过来。
万紫千红的浓烈颜色,我晕了晕。强打起精神。
眼前是数不胜数的姑娘。
论显王的地位,想照直扑上来的姑娘何止千千万万。
就只是他平日里目光威严、身份特殊。凛然不可侵犯。
而现在,身为一个嫖客,则完全不同。
被姑娘们,这么以礼相待,也着没有什么意外。
若真要说出心中的意外,那就是,围住显王的姑娘,明显比围住芳玄的姑娘多。
我很困惑。
芳玄冲着他狡黠一笑。举起双手来脆脆地拍了个巴掌。
然后,“咕咚”一声,像是天女散花般,散出几绽金子。
这里的姑娘们,风尘中摸爬滚打得久了,自然知道自古以来都是金子比汉子可靠。
当时,纷纷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显王。
然后,就义无反顾地,投入了芳玄的怀抱中去。
芳玄很是大度地左拥右抱,个个都要在粉颊上揩油。
那一双湖水秋目氤氲笑意,刹那又递来一丝狡黠,似乎觉得显王这边冷清了一些,拨了三个姑娘过来。
本就暗中窥探显王的女子,争先恐后。惹火的身材,一、二、三,偎了上来。
我后悔,刚刚在二师叔尊的撺掇下,离陈九一太近。
我给热情的姑娘们挤得都趴在了显王陈九一的胸中了。了无空间,严丝合缝给挤在显王最最前面的胸前。
如此热闹的盛大气势,整个丝缕坊的姑娘,都被塞在怀中。
天下男人梦寐以求的投怀送抱。
他胸中的那颗心,竟然都没有错跳一下,刚毅又俊朗,几乎自相矛盾的面孔上,眄动来去的就是平淡。
严重的不符合世事逻辑。
芳玄很爱热闹,被众姑娘簇拥得挺惬意地进到坊内。
又砸了一锭金子,向老鸨挑了挑眉毛。
这个时候,沉默才真正是金。
两位客官一看就很有来头。
这还不算,连句话都懒得说。
以老鸨多年阅人无数的本事,觉得,必不是凡人。理解地点头,摒退了姑娘们,才问道,“公子们的意思,是要头牌的弄雪姑娘,但,但弄雪姑娘那边刚巧来了客人,你看这事……还真是不巧。”
显王自是不在意。
芳玄却神色严峻地摇了摇头。
一双描画出来的丹凤眼,巧弄了一个不满意的意味来,浓艳倾城。
老鸨一阵慌乱,但这慌乱又顷刻静止在最乱的一个表情上。
即俊逸又刚毅的沉稳公子,略然侧目,道,“你……”
话未说完。已经看到,老鸨的大红大绿,参半得明快的身影直挺挺向后倾倒下去。
然后,芳玄拍了拍手,冲着显王甜甜一笑,过来很自然地携了他的手。
显王略扬眼帘。眸中转过芳玄娇俏笑意,还有一个意味深长。
然后,双双从一旁支开窗户跳了出去。
我想,他们要打劫丝缕坊。
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就急急跟出去,跳上窗台时,不小心绊了一下窗帘,比他们还快一步地坠落到下面的一间屋子里。
坠落得一路滚动,毫无痛感。
一双身影紧跟着闪动。
我眼睁睁看着芳玄点脚落在自己脚面上,但一丝痛楚都感觉不到。
不料,芳玄刚踏了我一下,就大睁双眼。真瞪着她面前的我。
我以为她感觉到我了,以吃惊的目光注视着她。
她低下头去,仔细瞧着我一双腿,最后,蹲下身用手一揩,从地面上拎起了一只小虫子。
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做完全套动作,埋头又瞧了瞧,那只比小手指还要小的虫子。右眼皮使劲跳了跳。
不过,此时观察显王表情,怎么觉得,他也来了些兴致。
兴致这种东西,说来,其实是个违和感的体验,越是出离于自己千篇一律的生活,越能让人真切感觉到它的存在。
显王今天能感到,这件事情有兴致,说明他这二十三年里都没有在做嫖客的同时,还做贼;在做贼做嫖客的同时,又做了一把变态色情狂。趴在人家窗户外看云雨之事。
老鸨刚刚说的,头牌很忙,已经能从眼前的情景中得到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