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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乞者游历了G城好多地方,包括长河两岸的街头巷尾,他原来沉重的心情和颓废的思想有了明显改变,身体也攒劲了许多,走得快,吃得快,拉得也快,脸色红润,四肢灵活。

乞者在大街上游,耳边听的最多的话是“欢迎走近了解某某产品……”让他最烦的也是这句,那些靓女帅哥口若悬河,把这句背得滚瓜烂熟的台词不厌其烦地反复叫喊,滔滔不绝地扯嗓门朝游人呼喊着。看着他们气喘吁吁的吃力样,乞者心里想,把这股劲头用在学习上,研究生都上出来了。

乞者碰上一帮小混混,身着奇装异服,头发五颜六色,走路摇摇晃晃,扭脖子扭胯,一个个贼眉鼠眼,用贪婪的目光扫描着大街小巷,死皮赖脸地骚扰着他们看不顺眼的过路人,说话声嘶力竭,满嘴脏话。这帮小混混把乞者围住,夺下他的棍子,把他绿上衣的四个口袋翻出来露在外面,两个裤兜也一样,然后从胳膊上架住他左右来回扯锯一样,把他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再把他推着转圈圈,顺着转几圈,倒着转几圈,最后喊着“万、吐、死瑞”突然松手,乞者头晕目眩,腿脚不听使唤,就在小混混的“倒”声里瘫在地上。这帮小混混高兴得摇头晃脑,唱着颠三倒四的歌围着乞者转圈圈。乞者半天抬不起身子,索性就地坐着,望着小混混们骂:这些坏叔娃娃,一看就是家里娇惯出来的、宠坏了的。

乞者发现,这帮小混混里有一张非常熟悉的面孔,仔细再看,没错,是银行老李的儿子,头大身小反应慢,同学就叫他“奔二”。

娇惯大的孩子就像吹大的气球,除了浅薄脆弱就是脾气大,经不起磕磕碰碰,稍有点撞击和不顺心就破裂、就崩溃,动不动就声嘶力竭,就寻死觅活。大人们如同罪人一般,伺候着这些小先人,供养着这些小祖宗,他们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拿钱就走,只图自己过得潇洒,活得体面,有一个想花两个,有的透支花钱,小小年纪就负债累累。

“奔二”这孩子,花钱如流水,除了没有小轿车几乎啥都有了,啥都要名牌,啥都要最贵的,还用发达社会高消费和今天花明天钱的观念数落父母落后,哪管你当父母的任劳任怨、当牛作马!甚至对父母说:“谁让你们把我养下!我凭什么要吃苦?”孩子在日益膨胀的自私自利中学得奸猾、刻薄、心毒和懒惰。父母忍气吞声,无可奈何地相互安慰说:“只要不吸毒、不得性病就不错了。”可怜的父母,对自己孩子的要求居然降低到了如此地步。乞者还记得,这个“奔二”花钱上个二级学院,一上学就要住单间公寓楼,而学校规定大一的学生只能住在分配的四人间里,有天半夜,巡逻的保安为了壮胆,吹着口哨从学生宿舍偻下经过,结果第二天起床时发现,“奔二”昨晚尿床了。苦笑,慢慢抬起身子。

乞者被这帮小混混耍弄了一番,空气当中还残留着他们身上香水和臭鞋的混合味,挥之不去,叫路人掩鼻。乞者揉着有点疼的颈椎,转了转脖子,又捶了捶肩和背,感觉关节灵活了许多,他自我安慰道:“全当这帮坏屛娃娃给我做了保健按摩。”

他拿起棍子继续游逛,刚才被折腾了一顿,头还是晕,耳边怪声响起,又让他感觉像在幻境里一般,那种奇妙的怪声已经很熟悉了,没有恐惧,就是搞不懂自己是怎么听见的,看马路上行人毫无表情,乞者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了什么特异功能。

乞者在城里转腻了,林立的百丈高楼遮天蔽日,压抑着每个有心事的人,沉重和沉闷的感觉叫他透不过气,他赶紧从大楼之间的夹缝里钻出,来到长河边上。他找到一处开阔的地方,把自己沐浴在夕阳的光辉里,看长河落日。

可惜好景不长,夕阳马上收起了余晖,一头扎进山峦,像是不愿意看见他的屛样子。

夜幕降临,阴风骤起,让他打了两个喷嚏,身上的鸡皮疙瘩就和西北天边的沙尘一起生成。他在G城住的时间长了,知道沙尘暴的习性,说来就来,他得赶紧躲,要不滚滚沙尘会把他刮的无影无踪。戴上了他的那顶“官帽”,他又钻进摇摇欲坠的楼群里,在一个拐弯处停了下来。

不一会,狂风大作,沙尘肆虐,树叶子和塑料袋还有卫生纸片就迎风起舞,和沙尘一起狂欢,肆无忌惮地袭击着G城里的小摊小贩,还有打不起车的平民百姓,再就是他,一个满身狼藉的乞者,他这时候才理解了什么叫孤独。

一场沙尘暴铺天盖地,刮了个天昏地暗,G城裸露在狂风里,一切都暴露无遗,包括那些脏乱处,也包括那些私处和羞处。

沙尘暴像研成粉末的催情药,飘飘洒洒,纷纷扬扬,无孔不入,一夜之间激发了城里各个角落的所有欲望。

“快活啊!”从小巷里传来一声似唱似吼的呼喊,让在墙角处看沙尘的乞者小惊一场,乞者顺风看去,一个头上顶着白塑料袋的人贴着墙根走出来,第二声“快活”刚喊出口就和他撞了个满怀,两人都被对方的模样吓着了。

那人见乞者头顶的帽子,以为是从阎王殿里让沙尘暴给刮出来的小鬼,正在路口等某个倒霉蛋,“该不会是在等我吧”,那人心里发毛。

乞者把那人头上顶着的白塑料袋看成送死人时戴的孝帽,再加上那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叫喊,以为那人要到阴曹地府去躲沙尘暴。

两人愣了片刻,乞者很快就反应过来,他高兴地喊:“受活啊!”那人也跟着喊“快活啊!”两种声音拧在一起,和沙尘暴的呼嘯汇合起来,如鬼哭狼嚎,把周围的人吓得毛骨悚然。一位超女打扮的女孩,本来隔着玻璃窗看着外面的风景,激动得手舞足蹈,被这突如其来的怪吼吓坏了,连忙钻进了男友的怀里。男友先前几次欲搂抱女孩都遭拒绝,这下正中下怀,顺势将女孩拥在怀里,牢牢抱住,高兴得不得了。等男孩明白是怎么一冋事后,对着巷口的二位大声说:谢谢噢!’

乞者遇那人如遇知音,那人也觉得开心,乞者问那人,为何在这样的天气里出来那人说:“一个人让烦恼、郁闷压抑太久,又无人理解,无人倾诉,与其自斟自饮在孤独中难受,倒不如出來在这沙尘里宣泄一番,免得在空屋里待得吋间长了生出上吊的念头。乞者连连点头说:“你说得太对了!”

两人一拍即合。就一唱一和在满街的沙尘里寒喧起来,拥抱起来,狂呼起来,狂欢起来。

乞者问:“那你干吗要把塑料袋罩在头上。”

那人把被风刮斜的塑料袋戴好,说:“我的发型要保护,这是花了我20元钱做的。昨天参加了一个老朋友儿子的婚礼,不去不行,去了又要搭100元。躲也躲不过,人家记着你呢,当初我结婚时人家搭了我20元。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还不如谁不欠谁的,弄得我这个月生活费都不够。”

那人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我好长时间没有社交活动了,昨天见到的人都像是多少年没有性生活了,跟疯了一样,打情骂俏不说,张口就是黄段子,所有的话题都围绕着下半身而谈,好像所有的人都是结婚来了。”

乞者笑道:“有没有人和你黏糊。”

那人嘿嘿一笑说:“我的长相不及格,又没有钱,哪个女的会看上我,人家和我骚情还不如给狗骚情去,有个女的把狗搂在怀里比搂她男人还亲热。酒后现真情,当时的场面乱套了,进来时的一对一对像是原先就配错了对,你扯我搡,你搂我抱,好几对男女钻到桌子下面亲嘴去了,拉都拉不出来,仿佛要把前几十年压抑和积攒下来的情欲全发泄出来不可……”

那人对乞者说:“今年,好多人都骚情,你看,所有的手为金钱而操劳,所有的脚为金钱而奔波,所有的车轮为金钱而旋转,所有的心为金钱而跳动。钱就是情,情就是钱。”

那人换了一口气,继续说:“人们对着房子发情,房价扶摇直上,一路攀升,到了令人咋舌的程度,以为那楼房是用金砖玉瓦盖成的。人们发疯似的抢购,生怕房价涨到天上而让自己落空。那拔地而起的高楼象征着人们膨胀的欲望。唯有让老人和孩子不见了天日,在无可奈何当中衰老和成长。”

“人们对着文凭发情,二级学院、公办私助、民办大学就如雨后春笋般纷纷而起,把硕士、博士用高薪引进大学,扩大招生。”

“人们对着美酒发情,酒是G城的血脉,不可一日无此物。G城人喝酒如注,一年喝倒一个牌子,酒的销量大增,酒的品牌多如星星,酒厂换牌子像女人换卫生巾一样勤快。一种酒如果在G城里走俏,便扩大生产,用现代化的高科技手段来勾兑,有时来不及搅匀就像自来水一样哗啦啦直接出厂,以致消费者饮用时,喝前还要摇一摇。”

“尤其每年的二月,G城里啥都不见,唯见酒瓶,人们喝的一塌糊涂。如果把G城里其他声音都暂停,那唯一听见的就是醉汉们连续不断的呕吐声和冲厕所的声音。以致长河水文调研员在二月份的报告中说,本月长河水中酒精含量偏高,目前尚无酒精厂爆炸或酒厂泄露的消息,据专家推断,是人们大量饮酒后呕吐排泄所致。”“人们还为彩票发情,为传销发情,为明星发情,情啊,情,你是何物?以至让人为你发狂,为你发疯!为你而跳楼,为你而投河,为你而不认爹娘,为你而不识祖宗,为你而是非不辨,为你而善恶不分!”

那人说完就号啕大哭,泪如雨下,仿佛要用他的眼泪把满城的沙尘冲刷干净,乞片相劝,问他有麻烦吗。那人说:“儿子,还不是为儿子,儿子跟网友跑了!”

“网友是女的吗?”

“一个比我儿子大五岁的女人,是我儿子上大三时从网上认识的。我儿子像中邪一样迷上了那女人,眼看就要毕业,两人约在G城见了面。这一见就钟了情,那女人在旅馆开了房,只三天就把我儿子搞定,回来就闹着要分家产,把我气得火冒三丈,我骂他说:“你把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我还没死呢!,结果,这孩子给我和他妈留下一张纸条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把他妈急得快要发疯,劝不下拉不住,硬是坐上火车去找人,这不,都走了一个多月了没有音讯。家里就剩我一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欲寻无钱,欲罢不能,只能用‘二锅头’打发光阴。”

乞者劝他想开些,那人伤心地说:“唉,我的命不好哇,1957年,娘生我的那一天天就阴着,到现在还是阴着,我的天一直就没有晴过。幼小时遇上三年自然灾害,上学时赶上‘文革’,到了要工作时又不得不上山下乡当知青,在恋爱结婚的年龄又要晚婚晚育,二十八岁结婚时我连两口子在一起干啥都晓不得。好不容易熬到四十多岁又下了岗,就指望用多年省吃俭用的一点积蓄供儿子上大学,有个指望,谁知儿子不成器,叫我竹篮打水一场空,往后怎么活啊......”

乞者听得伤心,和眼前的这位相比,自己的命运好到了天上,可自己却像这位的儿子,也被父亲骂过:“你把书都念到狗肚子里了”,他鼻子一酸,泪不由得满面直流。于是两人蹲在路边一同哭:泣,不知是为自己呢还是为对方,还是为沙尘。

沙尘暴稍停,两人也止住了哭声,那人憋足了气,刚要喊却突然问:“你把快活叫什么?”乞者说叫“受活”。

那人站起来,喊了一嗓子:“受活啊!”这一声把沙尘暴又唤起,将两人刮得睁不开眼睛。乞者心里说,这哪里是受活,明明是不受活,唉!

两个人毕竟各有各的不受活,一个是有钱人吃饱了撑出来的不受活,一个是没钱人眼看要妻离子散的不受活,两个不受活有着本质的不同。

受活是当地话,是指心满意足时的快感,是舒舒服服的享受,是快快活活的放松,是痛痛快快的激情,是淋漓尽致的宣泄,是那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畅快和荡气回肠。而他们却是一点也不受活,不受活极了,那就索性当成受活,故意说成受活聊以自慰,以求得心理上的平衡。

两种经历,两样生活,两种心态,必然是两个结果,最终还是要各走各的路,就像太空里两颗流星,虽然相遇却走不到一起,还是各按各的轨迹运行去了。乞者借着灯光看那人的脸,是一张让痛苦、烦恼和郁闷折磨已久而无望无助的灰黄脸,和沙尘一个颜色。乞者问他欲往何处?那人摇摇头,说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有个声音一直回响在耳边,像是神在说:‘艾提尕尔,喀什。’我不明白,出来走走,想搞清楚。”那人看着满天的沙尘,一筹莫展。

乞者问:“神说‘艾提尕尔,喀什。’是种什么语言?”

那人说,凭感觉像是新疆话。

乞者建议说,我们上问个新疆人o二人走到一家卖馕的的店前,问一个正在关门的师傅。师傅问明原委,用带着维语的汉话说:“你们到新疆的喀什去,一问便知。”然后干他的活了。

两人只明白了一半,那人说:“我父亲1957年划成右派后去了新疆,可能和他在新疆的经历有关。我一直没问过,父亲也不说,不过一提起新疆,父亲就喜笑颜开,说要不是在新疆的话,他恐怕活不到现在。”

噢,乞者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不知如何安慰那人,只能握握那人的手,拍拍那人的肩。

两人依依惜别后,喊着“受活”各奔东西。

乞者走了一段,回头再看那人,头上的白色塑料袋随风摇曳,那人不时地拉好戴正,毫无目标地随意行走。乞者若有所思,那人的苦才是真正的苦啊。

乞者觉得一阵寒气袭来,叫他无心无力再待在沙尘里,他迈开双腿,朝离他最近的租屋去了。

租屋隔壁房里有孩子的哭声和大人的埋怨声。乞者问房主是怎么四事,房主说说来话长,有个好心老汉收留过几个弃儿,可他手头拮据、日子紧,养活不过,怕耽搁了娃娃上学,打听到G城里有人家愿意收养一个女孩,就带着最大的这个女娃来了,刚刚安顿好,老汉打算住几天,看看放心不。这不,女娃自己找来,哭着闹着,死活不愿离开老汉,劝也劝不住……”

乞者想看看,房主就领着他到了隔壁房间。

女娃用手捂着脸,紧紧依偎在一位老人跟前,另有一男一女在一旁说着好话。

女娃见来了人,止住了哭声,她对那一对夫妇也像是对所有人说:“是爷爷把我拉扯大的,我想和他还弟弟妹妹们在一起。”

“那日子太苦。”女人劝。

“吃糠咽菜我愿意。”女娃说。

“你要上学,咋办。”男人叫。

“爷爷教我认认字,家里有那么多捡來的课本。”女娃答。

“可往后的日子怎么过,你们一个个越长越大,你爷爷咋养活吗?”夫妇二人再劝。

女娃说得很坚决我不愿意跟你们,不要为难我,我就是要饭也要和爷爷在一起!”

女娃的话,听得人心酸,让在场的人心里难过,乞者被感动了,只觉得喉咙哽咽,说不出话来,他用眼神劝着那夫妇二人。夫妇二人泪流满面,放下一包衣物,给女娃手里硬塞进几百块钱,伤心地转身拉开房门,那女娃跪下说谢谢叔叔阿姨。”

眼前的一幕,叫乞者揪心,潸然泪下,他实在看不下去了,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里,从褥子底下取出几百元,送到老汉手中,他摸了摸女娃的头,小小年纪,说出的话却像带着钢筋铁骨一样硬邦邦的,让乞者汗颜,他低着头回屋,把门一关,躺在床上将被子拉开,蒙在泪脸上,想自己孤孤单单,也和那女娃一样在万家灯火、万家团圆时却在租借的屋里孤苦伶仃,无家可归,他“呜呜”地哭了。

“哎,大人作孽却叫孩子受罪……”窗外传来一句怨言,声音不大,却全部灌进了乞者的耳朵里,联想起自己的孩子,想起老婆,他更伤心了,拋妻弃子,自己又何尝不是在作孽呢,他想马上去找老婆和孩子,一定要去,哪怕让打得头破血流,哪怕叫骂得落花流水。第二天一早,乞者收拾好行装,坐车回老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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