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玦,你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你要是告诉我了我怎么会舍得离宫一次又一次!
原来我才是我们之间一直在受益的人……
“这些画你有给谁看过吗?”
纳兰凝若还在看着那些画,一张比一张好看,她也不是第一次来这御书房,竟也从来没有发现。
原本以为这些画卷定是些山水墨画而已,倒是没想到啊……
“只有朕一人,还有你。”
慕玦越发尴尬,藏了这么久的秘密被发现了,脸上越发通红。
刚想进来伺候的周公公一进来便是看见一帝一后脸色通红的看着一些画卷,先是有些诧异,然后被急匆匆的退了出去。
在宫中这么多年,察言观色这些周公公还是会的。
“唉,你去哪。”
周公公截住一个想往御书房内去的小太监。
小太监手上捧着一个茶盘,“给皇上送茶去。”
周公公敲了一下那小太监的头,“糊涂东西!没看见皇后娘娘在头吗!”
那小太监看了一下里面急忙对着周公公赔笑脸,“公公教训的是!”
一样的阁楼一样的人,这不过这次人脸上的情绪不一样。
数年前坐在这个阁楼的慕玦一脸愁容,二王爷三王爷一脸轻松。
这次倒是换了过来,二王爷和三王爷脸色凝重,慕玦一脸轻松。
他现在抱得美人归正春风得意呢,正巧二王爷和三王爷都和自己的王妃吵架了,于是换做他这个当大哥的来开导他们了。
“你们两到底什么事啊,别光坐着不说啊!”
“烟儿和我吵架了。”
“绾儿也不理我了……”
慕玦顺手就把手中的书扔到了二王妃的头上,“将心比心,换做朕是她,听见你这么叫朕,朕也不会理你。”
这都多少年了还叫着绾儿呢,人家现在可是叫的容悠!
二王爷捂着头,好像也是啊……
“你呢,为什么和她吵架了。”
慕玦问着三王爷,三王爷说道,“也不知为何,她这些天脾气很是暴躁,然后会经常想呕吐,我便说了她几句,然后就吵架了……”
三王爷长得本来就秀气,现在这么低着头委屈的样子更是比女子更加惹人怜爱。
慕玦无语,怎么就有了这么一个秀气的弟弟!
“要不你请一个太医去给你王妃瞧瞧吧,看你那么说怕是有了。”
“有什么了?”
三王妃抬着头一脸无知,慕玦嘴角抽,好歹他之前王府里的妾侍也是一箩筐的,照他那么说不是有孕了是什么!
“孩子!”
三王爷表情变得很丰富,惊讶,不相信,最后是高兴。
于是三王爷什么都没有说就送阁楼上消失了。
“为什么每次最早离开的都是他!”
上次也是!算了,三弟的性子的向来如此!二王爷憋屈的想着。
“那我呢皇兄?”
二王爷很急切的问着慕玦,慕玦如实回答,“你当初怎么对人家的,现在一口一个绾儿的,明明知道那是不能提起的事还一天到晚挂在嘴边三王妃能忍你这么久已经不错了!”
简直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容悠那样的女子怎么就嫁给了他二弟呢!柳芷烟也是!唉,真真是可惜了!
二王爷不说话了,但是也是转身便消失在阁楼下,慕玦一人坐了一会,看见外面天色已晚,也离开了阁楼。
“来人!请太医!”
“是!”
今天早上请安萱淑妃便姗姗来迟,来到之后更是坐立不安,她以为这是因为怀孕的原因,也没多管,但是萱淑妃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直到刚才,萱淑妃裙子的下摆出现了血!那可是要小产的症状!
萱淑妃脸色惨白的坐在椅子上,嘴中大口喘气!
本来胎儿已过五月,应该很稳才对,怎么会这样!
张太医急忙赶到,萱淑妃的胎是他负责的,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可是死罪!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萱淑妃她,她的药被人动了手脚啊皇后娘娘!”
张太医一把脉着实吓了一跳,萱淑妃身体中隐隐有催促小产的药在,万幸分量很轻这个胎还是能保住的!
“放肆!何人敢在龙嗣上动手脚!本宫绝不轻饶!”
素日里与萱淑妃交好的,惠德妃和柔贤妃已经着急的不行了,紧紧握着萱淑妃的手安慰道。
“皇后娘娘,还请把淑妃娘娘抬进偏殿,平躺,这样微臣才有更多的时间配药!”
纳兰凝若答允了,现下保住萱淑妃的孩子最要紧,也顾不得其他了!
张太医很快就配好了药物,给萱淑妃服下,很快就见效了,萱淑妃呼吸慢慢顺畅了下来,腿间也没有流血。
“萱淑妃的贴身宫女在哪!”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两个穿着碧色衣裳的宫女跪在地上。
“糊涂!萱淑妃有孕饮食应该格外检点,怎么能把有催促小产的药掺在里面!不得力的奴才要来做什么!”
两个宫女吓得给纳兰凝若磕头,一下比一下响,“皇后娘娘饶命!奴婢下次不敢了!”
“还想着有下次呢,这次萱淑妃运气好孩子保住了,如果还有下次,龙嗣其实你们两个宫女可以担保的?”
两个宫女吓得跪在地上发抖。
“平时负责给萱淑妃熬药的人是谁,给本宫带过来!”
纳兰凝若呼了一口气,她主要也不是要赐死这两个宫女,只是让她们记住,这样的错误岂能再犯!
那个熬药的宫女,才是关键!
“是。”
是一个看上去比较瘦弱宫女,衣裳也不如那两个贴身宫女的光亮,模样清秀,颇有几分姿色,看上去不像是会害人的样子。
“叫什么名字。”
“回皇后娘娘,奴婢是盼儿。”
“萱淑妃的药物可是由你来负责的?”
纳兰凝若语气放轻,她知道,这样的语气可以让人掉以轻心。
“是的。”
“那熬药你是如何熬得?”
“奴婢先熬好药,然后交给绘琴拿去给萱淑妃娘娘,中间有很大一段的时间,哦对了!今天奴婢在熬药的时候绘琴姐姐来过一段时间!说不准萱淑妃娘娘的毒就是绘琴姐姐下的!”
纳兰凝若似笑非笑的看着盼儿,惠德妃急忙问道,“皇后娘娘,你怎么看?说不准绘琴就是那下毒之人。”
纳兰凝若冷笑,这样的手段,真是使得好啊,“盼儿就是下毒之人。”
惠德妃和柔贤妃不解,“为何?”
跪在地上原本以为死定的绘琴也抬起头看着纳兰凝若。
盼儿急忙说道,“娘娘,不止是奴婢,绘琴姐姐也有机会下毒的啊!”
“本宫问的是如何熬药本宫何时问过下毒的时间,和你的意见了?你不但不告诉我如何熬药,还一个劲的把过错全部推给别人,意图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