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淡淡的暮色笼罩着这座城市,西边天际处勉强残留一抹余辉透着血色的妖媚。刺人眼目。
19岁的伊可可从一辆黑色保时捷轿车上下来,走向一幢别墅,原因是她必须用自己的身体换取一笔对她来说相当巨额的金钱,用来支付养父不设底线的医疗费。养父对自己恩重如山,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为救养父,伊可可不得不这样做——卖了自己。
七天七夜。伊可可将要在这里待七天七夜,把自己的处子之身交与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
伊可可一个纤细而柔弱的女孩,此时她怯生生地走进别墅的院子里,送她来的司机尽心尽职地跟随其后。别墅的院子里寂寥无声,安静得连树叶落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这里死寂得活脱脱一座坟墓。
当伊可可抬腿迈上屋子的台级时,门突然吱嘎一声开了一条不大不小的缝,不多时从门缝里挤出一仆人来,一个穿着整齐,形态毕恭毕敬,表情严肃的五十开外的胖妇人,她站在门口处。
那女佣人朝司机看了一眼并不开口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司机心灵神会亦默不作声,看了一眼女佣之后转身匆匆离开别墅。
这些神密兮兮的举动令伊可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毕竟是泄世不深的小女孩。
女佣转身把门敞开,以极其标准的动作伸手示意,把伊可可让进屋子里。
屋子里的光线并不明亮,兴许是女佣没有开灯,在淡淡的昏黄中若隐若现的冷清一览无余。
身后的门砰地被关上了,声音沉闷,伊可可忐忑不安的心像只小鹿似的在怀里乱蹦。心里想,没有回头路了,我这真是进入虎穴了,这屋子比虎穴还恐怖。
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只是女佣和伊可可两人。女佣毕恭毕敬毫无表情的外表下透露出一丝不屑一顾的神色。她斜睨着把伊可可上上下下打量个够,伊可可就像展览厅被展出的物件,心里被看得毛骨悚然,原本性格活泼的伊可可见女佣这个架势,心情也越发沉重,只是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给女佣,那女佣并不领情,只是手一伸把伊可可让到二楼卧室。
“小姐,请你沐浴更衣。”
“现在?”
“对。我已把洗澡水放好,还加了些玫瑰花瓣。”
伊可可无奈地进了浴室,脱去了衣服。
这是一间装饰得奢华的洗浴间,大得夸张的镜子把伊可可白晰粉嫩的苗条身形照得一览无余。
望着镜子里娇美迷人的身段,伊可可就像打量另外一个人似的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从没有这样仔细地打量过自己的裸体,确实迷人,这是伊可可给自己的评价,心里想着这具迷人的身体等会要做的事,不由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汗毛全部立正,但又一想事情总得办完,不然养父的医疗费没着落,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不豁出去也得豁出去了。
伊可可徐徐跨进浴池,让清柔的水浸泡自己……
当伊可可从雾气腾腾的浴室里出来时,委实吓了一跳,那女佣贴着浴室的门站着,僵尸鬼似的笔直挺立。
“小姐,请你把浴衣脱了。”女佣冷冰冰地说。
“不穿浴衣我穿什么呀!合约里可没有说不准穿浴衣的。”
“合约不关我的事,我只听夫人的,你不能穿衣服上床。”
不由分说,女佣上前来脱伊可可的浴衣,伊可可惊慌得跳了起来,女佣霎时变得凶神恶煞,动作麻利地剥下了伊可可的浴衣。
“小姐,请上床。”
伊可可绝无心思打量眼前奢华的卧室,脸被羞得绯红,撩开被子迅速钻进一张奇大无比的床,把自己的裸体藏起来。
女佣把卧室的灯光调到幽暗处,然后合上门走了出去。
赤身裸体的伊可可虽然躺在舒适无比的床上,但此时的她根本无法体会这些,她忑忐不安地在床上等待那个陌生的男人,等待那件事。
躺在床上的伊可可不由叹了口气,心里想,这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不知会长得啥样,千万别是个丑八怪,要是这样的话那将来的孩子势必也挺丑。都说第一次会很痛,不知这里边传说靠不靠谱……
正当胡思乱想之际,卧室的门被敲响了,伊可可心里立刻紧张起来,心跳得砰砰直响,心里想:那男人来了?
进来的是女佣。
“小姐,请你把眼罩戴上。”
“这……”
“这是夫人吩咐的。”
仆人上前把一只泛着亮光的丝绸眼罩戴在了伊可可的眼睛上。眼前霎时天昏地暗,伊可可似跌入了地狱的深渊。
一辆黑色小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别墅大门口,女佣匆匆上前打开别墅的大门。从车上走下来一个身材挺拔、器宇轩昂的男子,那就是凌风——凌云集总经理,一位28岁的有为青年。
跟在他身后步态轻盈的年轻女子是他的妻子琳娅——海光集团老板的千金,这是一个身材苗条、皮肤白嫩而又心计多端的女人。
司机也紧跟其后,三个人鱼贯而入。走入客厅,琳娅把小挎包甩在沙发里嘴里嘟嚷着:“王妈,空调没有开吗?热死了。”
“夫人,空调打开的,这客厅的空调好像不灵光,总也打不冷,要不我去拿冰镇酸梅汤给您。”王妈唯唯诺诺地说。
“不用了,再好的酸梅汤也解不了我心里的火。”琳娅的语气酸溜溜的。
凌风斜了琳娅一眼。
“就当我没说。”
凌风并不理会妻子,也没有在一楼的客厅里作多的停留,而是径真走向二楼。
推开卧室的门,里面的光线幽暗且柔和,一种莫名的温馨夹带着建兰清幽的香味扑面而来,凌风顿时感到一丝的惬意。他瞟了一眼宽敞的大床,并不去理会床上的伊可可,而是直奔浴室,他要洗去坐飞机从泗海市到上宁市这一路带来的疲惫,然后,舒舒服服、慢条斯理地享受床上的美色。
躺在床上的伊可可在黑暗中听到了响动,感觉有人进来了,心里一阵阵地发紧与无助,感觉自己是一只即将被人宰杀的小羔羊,而且是道颇为美味的一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