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烙华那一腔原本无处发泄的怒火,终于藉机发泄了出去,长长呼吸,神清气爽,他那俊颜上的怒火,已渐熄灭。眉眼之间,又恢复了冷静如冰。
“走吧。”他走过去,又是准确地抓住了白天的手腕。
白天发现,这人的手法快到了极点,当他探手,她明明有感觉,却偏偏躲不开。还有刚才他打飞池醉儿的那道红芒,那又是什么?她敢说绝不是傀儡。不是傀儡术,也不是体术,那是……什么呢?
白天挣了挣,却挣不脱,便由他攥着。
两人并肩,一高一低,一黑一白,向着池府中最偏僻的小院行去。
一路上君烙华都没再开口说话,也没再提月光古戒的事,但白天却在想,黑市商人的信誉原来是个屁!明明说好一个月后她拿当票去赎,结果古戒却莫名其妙到了君烙华的手中。
“不是那商人通风报的信。”跨进院门后,君烙华忽然开口。
白天先是一怔,无语。
君烙华又道:“我与古戒之间,有一种感应,如果它不在你身上,我就能感应的到。”所以,他感应到古戒离开了白天,查到黑市,那商人再有信誉,也不敢和他做对,只能乖乖交出戒指。
“那又如何?”白天冷笑:“还有二十天,我不介意到时候让没有信誉的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那你自己呢?”君烙华拽着她进了屋。皱了下眉,他又道:“你还住这里?”
“这里很好。”白天道。
“我怎么了?”白天又道。
“你把我送给你的月光古戒给当掉了。此乃大罪。”君烙华认真地说,终于松了她的手,在屋里转了一圈,才发现只有榻可以坐,于是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白天嘴角忍无可忍地抽搐了一下,这个混蛋,把她这儿当成他家了吗?
君烙华抬眼看她棍子似的立在那儿,伸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地方,招呼她道:“怎么不坐?”
白天不坐,只冷冷地道:“你有话就说。”
“没话就不能来?”君烙华反问。
白天脸色一变,没话?就滚!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了。
君烙华及时地轻笑了一声,这个人不发火的时候,完全可以用冷静如冰来形容,就算笑,也是只动动肌肉,很难笑到眼睛里面。
“你是不是缺钱?”笑完,君烙华就问,问了也不等白天回答,他又道:“你当然需要钱,可你宁肯当掉月光古戒,也不向我开口,或者是我表达的不够清楚,白天……”
这是他第一次叫白天的名字,语声沉静,却有种别样的霸道和温柔。
白天的心,禁不住又快跳了一拍。
君烙华缓声道:“无论何时何地,也无论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来找我。这是承诺。”
承诺?
白天的眸光,也闪了一闪,凌厉、怀疑。
“但我知道,你不会来找我,你这个小东西啊,我知道的很清楚,”君烙华嘴角微上向扬起,桀傲一笑。默不作声的,他起身,来到白天面前,霸气十足地将月光古戒套在了白天右手的无名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