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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旧识

这座城苏晓自以为还是熟悉的!出了酒店,苏晓径直走向了早年记忆中的饮食街!到了之后,苏晓傻眼了,原来香气四溢的饮食街什么时候变成了灯红酒绿的“红灯区”!以前饮食街是“荤素通吃”现在变成了“红灯区”就只有荤了,真是严重缩水嘛!苏晓喃喃打趣到。不过现在的苏晓可没有吃“荤”的想法,便准备转身离去!

一阵喧闹的吵闹声叫苏晓不由得顿了顿脚步!

“丫的,我顶你妈个肺,这个月的‘月供’你们交还是不交?是欠揍还是欠砸啊?”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小青年,浓眉大眼,个子不是很高,微微有点发胖,手臂裸露出的肌肉很是强劲,一看就知道是经常进行力量训练的人!就是这个小青年在一家并不是很大的洗浴沙朗门口跳脚收“月供”

“刀哥,前两天光哥刚来收过,这一个月交两家我们这小生意也缴纳不起啊!再说我们这小打小闹的也不需要两家的保护啊?要不你去和光哥商量好,谁管这片谁来收好不好?”一个穿着妖艳的女人嗲声嗲气的说到!一边说一边拉拉小刀的衣服,一幅惹不起光头哥就别老捣乱的表情!

这个叫刀哥的听完暴跳如雷,“啪”的一巴掌就甩了过去“MD,你个婊子,唧唧歪歪的说什么,老子做事情还要你个婊子教?”苏晓看仔细了,笑了,没想到在这儿地方居然能够碰见他,小子看起来比原来壮实了不少,想了想还是走过去一只手搭在了这个叫刀哥的肩上。小刀扭头准备破口大骂:丫的话语未落,只听见苏晓淡淡的声音“小刀,怎么不认识我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那脾气怎么还那么臭啊!”小刀怔住了,周围的人更是一惊,谁这么大胆敢这么跟“火刀”说话?他们看见的只是一个男人二十五六岁,身体比一般人精壮的多,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很平常的感觉,可眼睛里总闪动着凌厉的精光,又叫人觉得很不平常,被他的眼光扫中会有种强烈的压迫感,那是种只有野兽看见猎物时才有的眼神,对于雇佣兵而言这个世界除了雇主谁不是猎物?也许就连雇主也是下一个猎物而已。

可接下来的事更是叫他们想要晕倒。小刀一个箭步跳了过去“抱住”了苏晓的脖子,这个举动本来就夸张了,苏晓呢个子又比小刀高二十多公分,远远看起来就是一个男人挂在另一个大男人身上,那真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何况其中一个还是这一带大名鼎鼎的“火刀”!

“现在的男人是不是都好这个调调?”路边的一个女人窃窃道!

“怪不得我们现在的生意不比以前了,现在的男人都换口味了!”另一个女人接口说道。

听的苏晓冷汗淋漓!“哇,呜呜,二哥你回来了你回来就好了,小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激动着!”苏晓头上已经出现了三条黑线,有种想要打烂他脸的冲动,正在想是用左手打还是用右手打。小刀突然撒开手,随便把脸上两抹,“走,二哥,我们去喝两杯,好好叙叙,丫的!”!说罢转身就走。看见周围晕倒一片的人,苏晓不禁疑惑是不是都被小刀的大条神经刺激的心脏病发作了,刚才自己的心脏都有点受不了更别说他们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家伙这么多年过去似乎还是没变多少,至少神经还是那么大条。苏晓跟在小刀身后走出了人群!

小刀拉着苏晓走到一部破旧的面包车前,二话不说便跳了上去,苏晓看这眼前这部应该拿去卖铁的车,不知道该不该上?上吧,如果半路散架了,车速加惯性自己肯定会像皮球一样满街滚;不上吧,车上的小刀一脸殷切的看这自己,咬咬牙上吧!

“二哥,这些年你去哪儿了?怎么都不联系我?我当兵回来,你就不见了,都好多年不见了,我还以为你都不记得我了,谁知道大街上你都还能认出我来,真是够哥们!”苏晓听这他东一句西一句的扯头都大了,小刀嘴巴都不停过!“二哥,苏伯父的事情我对不起你啊,我动了所有能动的关系,也没有任何消息!”小刀一脸惭愧的说道。小刀也是在苏家惨案上了报纸后听人说的,小刀当时就懵了,飞奔到小时候无比熟悉的小巷,他到时现场已经被警察封锁了,他看见了被抬出来的一具具尸体,哭得一塌糊涂,心里一直在喊“二哥,你到底在哪里!”这条小巷有着苏晓也有着小刀的很多回忆,小刀小时候比较胖,邻里邻居都喜欢他的可爱样,特别是苏妈妈,更是有好吃的经常会留多一份给他,苏晓和他争吵几句,苏爸爸总是不论青红的向着他,而现在呢?什么人如此惨绝人寰?小刀回去之后花了很多时间去查,甚至连花钱买线索都做过了,只是这一切在南城一直是个迷,没有人知道,甚至连专门靠倒卖消息维生的帮会也是毫无线索。

“这件事和你没关系!”苏晓看这这个儿时的伙伴还是那般真,言语之间依旧是把自己当做好兄弟,心下感动,怕把他牵扯进来便冷冷的撇清关系!“这件事我自己会去查,你就不要参合了!”

阴冷的声音似乎是来自地狱的修罗,车内的空气开始弥漫着浓郁的杀气,小刀有种当年在部队野战时被野兽包围的恐惧感,偷偷的瞄了一眼苏晓,一张脸都扭曲成一团小刀识趣的闭上了嘴!苏晓心中的痛又岂是他人能够明白的?即使是好兄弟,灾祸不是降临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人总是很难体会到那种切肤之痛。过了半响气氛中的尴尬冲淡了凝重的空气,小刀讪讪一笑,“二哥,到了!”

华华美食店!一家已显得陈旧的小饭店,坐落在这一条并不繁华的大街上,周边还有几家显得更加破旧的小饭店,相比较之下这个华华美食店虽然陈旧但也算干净!

“二哥,这是一个旧时跟我弟兄开的,全靠兄弟来捧场,所以?”小刀总不能告诉自己久年不见的兄弟说自己囊中羞涩,这是自家兄弟开了,可以赊欠吧!苏晓看着四周客人虽稀稀落落的,暗道已经过了吃饭时间还有客人说明生意还不错嘛,还用靠你来捧场?靠你捧场恐怕早去喝西北风了,你丫的就给我装吧!老子当年跟你穿一条裤子还不知道你的德行?苏晓也不与小刀计较,只是暗暗想道,如果小刀还是当年的小刀,一定要帮他,因为当年的小刀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

随便叫了几个小菜,哥儿两喝着小酒,聊天!

“二哥,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做些什么,给我说说!看就知道过的不错,瞧这西装展直展直的!哪儿像我!”小刀说着鼻子一酸差点就苏晓没答,他不知道怎么给兄弟说,说自己做了佣兵,常年奔波在各个国家的战场,为富豪,政要做见不得光的事情?还是说自己知道上千中杀人不见血的方法?苏晓直接跨过了问题!

“你不是去当兵了吗?回来怎么混上了?”苏晓本想问混的怎么样,看就知道了还用问!怕小刀受打击也就收口没问!苏晓开始想记忆里的小刀,那个一个小时候经常被自己压迫的小胖子,经常被自己抢零食,经常替自己背黑锅,经常被自己揍但依旧会跟在自己身后叫“二哥”的小刀想到这些苏晓的嘴角忍不住挂住点点笑意。

“你也知道,我读书不多,又没什么特长手艺,就在部队学了点拳脚,出来了除了混我还能做什么?”小刀语气很是低落!他倒不是觉得在自己兄弟面前失了面子,只是觉得有点难过,究竟难过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

“来喝酒,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情了,我们兄弟难得见面!”苏晓岔开了话题!

看着这个和儿时一般憨厚的兄弟,苏晓心里居然升起了怜惜,苏晓突然觉得儿时亲近的人似乎就剩这一个了,某个瞬间觉得也许这就是老天留给自己最后的亲人,鼻子一酸说道“兄弟,咱是正宗的‘开裆裤交情’以后天大地大任你踩,哥在后面给你兜着!”话语一落,小刀眼圈一红!

“恩,二哥,谢谢你!”小刀心里苏晓一直比自己的亲哥哥都亲,只是几年没见有点生疏,可在小刀心底苏晓从来都是那个小时候老欺负自己但永远不许别人欺负他的哥,是那个会因为别人欺负他而把那人打的住进医院后回家受重罚的哥!

“你滚开,叫‘火刀’那个王八蛋出来,是不是怕了啊,叫你个孙子出来说话?”一阵阵叫骂,有七八个壮汉围住了饭店,原本稀稀落落的客人也都散了!整个店里空荡荡的,只听见店老板不停的哀求道“光哥,您高台贵手放过小店,小店这小本生意经不起折腾!您以后来小店,小店一定免费!”如果一打起来店里的这些廉价桌椅肯定是全报销了,也难怪店老板苦求。

还不听见下文,小刀就“嚯”的站起来,就要跳出去!

“坐下,喝酒!”苏晓淡淡的说。

“哥,咱今儿好不容易碰上了,聚聚,这个王八蛋居然敢来扫兴,看我出去拔了他的舌头!”

“人家说淡定点,知道不,疯狗咬你一口,你总不能反过来咬疯狗一口吧?哥教你,你不能咬疯狗,但可以拿大板砖拍他,知道不?小刀蒙住了,这是叫打还是不打,打?我现在上哪儿去找大板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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