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悠悠一觉醒来,天有些蒙蒙亮。腰上被人紧紧环着。低头看去,见到的是皇上的睡颜。即使在睡梦中,他也不忘紧紧抱着她。
悠悠笑了笑,摸着那张从镜中看了十多年的脸,从未这么清楚地看着自己。也不知他看到的自己会是什么样。这一出神,却没有发现皇上已悄然睁开双眼,轻轻地把手覆在手上。
悠悠一惊,不知皇上何时醒来的。两人久久相视在一起。
皇上微微起身,支起手俯看着悠悠,伸手摸着悠悠:“我这是第一次看清楚自己。原来我长得真得很不错。不知能否用“貌似潘安”来形容呢?”
悠悠“扑哧”一声笑开了,起身推开他,“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要说到“貌似潘安”,只怕玉清比你强上十倍。”
皇上反而有些得意地躺在在床上:“有时长得好看也不是一件好事。从小到大,玉清不知被多少女人骚扰过,搞得他烦不甚烦。现在是见了女人就躲。”
“真的,那为什么见了我去不躲。”悠悠一听来了兴趣,连忙追问道。
皇上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悠悠,悠悠呵呵一笑,踢了一下他:“让开,快要上早朝了。”
皇上气结,郁闷地说道:“自从与你互换身体以后,你是越来越不怕我。”
悠悠边穿鞋子,边回头看着他:“你希望我怕你吗?”
“不!怕我的人已经够多了,我需要的是与我相濡以沫的人。”皇上停了下来,热烈地目光看着悠悠。
悠悠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高声喊道:“黄贵!”
没有得到自己想得到的问题,皇上有些气馁地看着悠悠慢慢地整理衣容。
穿戴完一切,悠悠抬抬手,示意黄贵他们退下。见悠悠如此动作,皇上坐起了身,他知道悠悠有话想对他说。
“你知道我的来历,我一直没有跟你说过我们那边的婚姻。现在来早,我就与你说说吧。”
皇上大喜,“我洗耳恭听。”
“在我们那奉行的是一夫一妻制,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一个丈夫只准娶一位妻子。为此我们颁布了法律,若有人想三妻四妾,不管你是权利有多大,财富有多少,都是要做牢的。”
悠悠深呼一口气,缓缓地说道:“你是这个国家的最高权力者,你娶多少女人,没有人反对你,也没有人会定你的罪,更没有人会认为你是错的。相反你若只娶一人,相信反对声高于浪。我相信你的真情,可份情你又能坚持多久?十年,三年,一年,甚至几天。当我暮暮垂老时,你又能否做到与我不离不弃,相伴终身吗?”
看着皇上的脸越来越白,悠悠苦笑一声:“我们之间的爱情观和婚姻观完全不同,可以说是隔了千年的代沟。这也是我们之间最大的区别,是我们无法跨越的坎,也注定我们走不到一起去。”
悠悠看着他的眼,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直到我没办法说服自己,要与他人共享自己的丈夫。”
“但你还是这么做了?”
“那是因为凭我一人之力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即然改变不了,那只有屈服。但只要守护好这里,就不会受伤害。”悠悠指着自己的心说道。
“不受伤害?你居然会这么认为?”皇上自嘲地道。
“难道不是吗?我不相信皇上会为了一个女人遣散**,我觉得那是扯淡。皇上,就算你现在答应为我做一切,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挥挥手,轻说一句话,又有多少女人进宫,到那时我能把你怎么样?投监吗?怎么可能!只有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心酸,心痛。我不要自己沦为这种下场。”悠悠抚着胸口,仿佛她说的事就发生在眼前。
“所以你不要再和我说那个字了,因为你的保证就像瓷瓶,非常的脆弱。我现在唯一做的事,就是维持现状,直到我们回归。到时,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上,而我只是**一名妃子而已。”悠悠一口气说完,心中的郁闷一扫而光,看了看皇上阴晴不定的面容,心想:“也许我的话说重了点,可这些就是事实。彼此认清有也好,以免日后徒伤悲。”
悠悠放轻脚步,轻轻地走了出去。
一路上心事重重地坐在銮驾上,直到坐在龙椅上才回过神来。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悠悠不等黄贵开口,自己说道。
“启禀皇上,凉州付将军有本启奏。”
“宣!”
“近日,凉州突降大雪,士兵无衣可穿,已冻死数人。请朝庭下旨颁发棉衣棉被。”
“启禀皇上,凉州去年发过一次。怎么又要发,难道朝庭是为凉州所开不同。”
。。。。。。
眼看下面,又要吵起来了,悠悠抬头制止了他们。“朕知晓,退朝!”不等下面的臣子反映,飞速地离开了太和殿。
回到养心殿,见皇上已坐到桌前,悠悠上前坐在椅子上,刚要拿起桌上的水果想自己剖着吃。却皇上抢先一步,接过她手中的水果,小心地替她剖了起来。
悠悠只好趴在桌子上,皇上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要注意一下形像,这殿里随时会有人闯进来。”
见他语气转为平淡,悠悠心里一下说不出来的感觉:“也许他想通了,与其守着一份不合实际的爱,而不如全心全意地做些有意义的事。”可又想到朝庭发生过的一切,她抱怨地说道:“我才上了三次朝,除了第一次比较平静以外,其他的时间,总是见大臣们为了某件事各抒其见,吵个不停。他们平时也是这样的吗?”
“嗯!所以皇上也不好当的,要非常巧妙地周旋各臣子之间,即牵制了这方,又控制了另一方。这就是权术。”
“可惜我做不到。我觉得我爹和沈枫根本不是为了国家着想,也不是为了百姓着想,而是想着如何打压对方。要是能想个主意制止他们就行。还有,军队的粮晌都是朝庭准备的吗?”
“嗯!”
“为什么不让他们自己养自己?”
“自己养自己,把自己养大了,你不怕他们造反吗?”皇上反问道。
“也是哦!”悠悠没在作声,只在脑中不断地想现代的军队的操作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