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风国的使者宁大人说有要事与你相商,正在大厅候着。”书房外的小侍敲着房门禀告道,同时也让东方亦辰清醒过来。
“嗯,知道了,下去吧。”东方亦辰在听到管家的话时便冷静了下来,他当然知道这个时候他来是为了什么,嘴角慢慢的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不知宁大人深夜来我府上有何要事。”东方亦辰刚到大厅便看见宁太尉在不停的走来走去,便邪魅的开口道。
“东方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人多嘴杂的。”宁太尉总算看到了东方亦辰,心急的想解开自己的疑惑,又怕被别人知道。
“哦……那请宁大人随我去书房吧。”东方亦辰托着长长的尾音,才开口安了宁太尉的心。
“吩咐下去,不准任何人到书房附近,若是有人违抗命令的,格杀勿论。”到了书房门口,东方亦辰才对管家下了一条命令。
“奴才遵命。”管家听到东方亦辰的吩咐,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让所有的下人全部离开书房,只到书房外的大门候着。
东方亦辰自在的坐在镂空精雕的木椅上,一双桃花眼不断的打量着宁太尉,也不主动开口问话,两个人就那么僵持着。
宁太尉本有很多话想开口问东方亦辰,可到他的面前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又或者说自己问了又能怎么样,真是心急了就没把事情考虑好了,这下真是办坏事了,宁太尉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可再东方亦辰的气势压迫下,掌心竟微微的冒了冷汗。
“深夜造访,还望东方大人不要见怪才好,今日在殿上见东方大人与在下一个故友十分相似,以为东方大人就是在下的之交,故而才会在深夜冒昧来访。”宁太尉不愧是混过朝堂的,整句话说的滴水不漏。
“宁大人真是爱开玩笑,在下与大人可是素昧平生,又怎么可能是之交呢?”东方亦辰似笑非笑的回答着,只是在说到之交两字语气不由得加重。
之交?东方亦辰觉得异常可笑,心里面的怨恨却是不断的加深,默念道,快了,终有一天他会让那个人后悔的,加注在他身上的痛苦,他会在他的千倍万倍的讨还回来。
“可能真的是弄错了?”宁太尉轻轻的呢喃,可心里面已十分肯定东方亦辰定然是当年的那个婴孩了,从他的眼神中他仿佛能够看到那个孩子的倒影与他慢慢的重叠,直到溶为一体。
“宁大人可能是连日波劳,看错了亦在所难免,更何况这面容相似的也是大有所在的。”
“东方大人说的对,那在下先告辞了,就不打扰东方大人歇息了。”宁太尉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便准备回驿馆把这件事立马禀告给风皇。
“来人啊,送宁太尉出府。”东方亦辰朝外面的小侍吩咐道,便又转身对宁太尉说道。
“宁大人走好了,在下就不送了。”东方亦辰双手向宁太尉作辑道。
宁太尉在离开东方亦辰的府邸,便立马赶回自己住的驿馆,修书一封,让自己的人快马加鞭送会风国。
而此时风国的一处皇宫密室内,正囚禁着一位女子,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虽有四十出头,整齐的五官,不难看出当年也是一个美人,只可惜双手双脚都被拷上了厚重的铁链。
只听见吱的一声,门被轻轻的推开,本是黑暗的密室因透进一缕缕光丝晃的令人睁不开,女子半眯着眼看向来人一会便又低着头。
“兰儿,我又来看你,猜猜我这次又带了什么东西来了,五彩琉璃石,记得兰儿以前一直说五彩的琉璃石是这时间最美丽的东西,你看如今这琉璃石就是你的了,也只有兰儿才配拥有。”风皇兀自陷入美好的回忆中,可是汐兰还是未搭理他。
微暗的囚室里,只有那琉璃石流光溢彩、变幻瑰丽,毫不避讳的散发出灿烂夺目的诱人风采。
“还记得兰儿曾说过,愿来世的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那时候我便觉得兰儿就是这世间最纯洁,无暇的女子,即便是让我用生命来换,我也甘之如饴,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对你不好吗,你告诉我啊?”风皇的情绪越说便越濒临崩溃的边缘,双手掐着汐兰的肩膀,不断的摇晃着。
身旁的汐兰眼角慢慢的滑落一滴泪,任由风皇的疯狂肆掠,二十年了,每次都是这样,心早已麻木了,若是还有一丝的感觉,余下的怕也只有恨了,既然不相信他,又何苦这样逼迫她,让她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每次都在御医把脉出有喜的时候,用一碗藏红花灭了她所有的期望,慢慢的,她知道了什么是对他最大的折磨,她用无声来控诉他,谴责他,看他痛苦,她才可以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一翻旖旎过后,风皇才停止了癫狂的蹂虐,平静的帮汐兰穿好衣衫,和刚才的模样般若两人。
“兰儿你看,这五彩的琉璃石放在你的面前都逊色不少了,还是我的兰儿厉害,这么多年了,依旧还是美的不可方物。”风皇的手轻轻的汐兰的脸上磨砂着,厚厚的重茧刺得汐兰生疼,可再疼又怎么样,能比得上心疼吗?
溶溶的火焰在汐兰的心里燃烧着,若将来要下地狱她一定拉着他陪葬,方能止住她所有的恨。
“兰儿,我先走了,明天我在来看你好吗?”风皇见汐兰一点反应都没,便自以为的是没有反对,心里如抹了蜜般的甜蜜。
“兰儿真乖,下次我带你最爱吃的东西给你。”风皇兀自的对汐兰说着话后便心满意足的走了。
风皇刚走出密室,便有隐隐约约的声音传入汐兰的耳内,“好好给我看着,不许出任何的差错,否则拿你们的人头来见。”
一字一字的砸进汐兰的心窝里,汐兰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瓣,直到尝到一点点血腥方罢,只恨自己没有任何办法反抗,或许自己真的应该委曲求全,虚与委蛇才能减轻他的防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