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好呢?我想想啊。”凌落落歪头思索着,好一会儿,抬眸,“叫温毅怎么样?”
一听这名,温顾言“噗嗤”一声忍不住笑开了,摇头,“瘟疫?太不吉利了,不好。”
意思被曲解,凌落落汗颜,半响,又说,“温默轩,温寒,怎么样?”
“还可以,多想几个我们甄选。”温顾言抚着她顺滑的发丝鼓励。
“恩,那我明天再想吧,今天困了,最近特别爱犯困,唉,只想睡觉呢。”凌落落嘟囔着,打了个哈欠。
“睡吧。”他体贴地为她盖好被子,看着她闭上眼睡去。
待她睡着后,他悄无声息的掀被起身,打开门向书房而去。
书房。
“我今天遭到了暗杀。”电话另一头是苍尧熟悉的嗓音,此时却带着阴狠。
“谁干的?你有没有受伤?”温顾言闻言,犀利的眸子凌厉地眯起。
“温宸墨。皮外伤,无碍。”苍尧咬牙切齿,看着正在被护士包扎的伤口,语气轻描淡写。
“他要杀的人是我。”温顾言很快明白,他那个看似玩世不恭的弟弟在看到苍尧和秦语嫣结婚顺利接手温氏,坐不住了呢,他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怎么心急,他这刚刚与秦语嫣离婚,他就出手了。
“看来你的命很值钱,要你命的人还真多,连你的亲弟弟都想要你死,这是幸还是不幸呢?”苍尧似乎有点幸灾乐祸,想到自己恨过的男人时时刻刻有人想要置他于死地,他心里就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意。
“那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温顾言不以为然的一笑,想要他的命的人一直络绎不绝,可是每一次不都是败兴而归,就是死于非命,事实证明,他温顾言的命不是那么容易想拿就拿的,迄今为止,只有两个人可以伤得了他,一个是冥夜,另一个就是那个倔强单纯的凌落落,还有一个就是他自我放弃。
“过度自信就是自负,这可不好。”苍尧现在已经不受温顾言的指挥了,所以他们现在是朋友,亦或是合作者,他现在可以做到想什么说什么。
温顾言不置可否。
“温宸墨交给你处理吧,给点教训就行,别给我弄死了,毕竟,我跟他……”温顾言漫不经心的说着,眸光一闪,继而说道,“兄弟情深。”
“好一个兄弟情深。”苍尧哈哈大笑,跟随温顾言多年,他还不了解他的性子吗?在利益和得失面前,哪有情义可言?他连他和冥夜都可以尽情利用,还会在乎一个想要他命和地位的“弟弟”吗?真是可笑之极。
而苍尧紧接着爆料出的大秘密更是令温顾言一惊!
“我这不是已经大发慈悲饶了他一命了吗,你还冷嘲热讽,我可真冤枉。”温顾言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轻抿一口,摇头浅笑。
“我不会轻易饶了他。”胆敢伤他的人,他可不会心慈手软。
“你不能杀他。”温顾言眸光一紧,语气一沉。
“怎么?心疼了?据我所知,他并不是你的亲弟弟吧,顶多算是同父异母。”苍尧火上浇油,恶意刺激。
温顾言一愣,捏紧话筒,“你怎么知道的?”
“别忘了,我做你替身很久了。”言下之意,他既然是他的替身,自然是知己知彼。
很快,温顾言便平静下来,冷笑,“你只猜对了一半,温宸墨他连同父异母都算不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苍尧眼眸深谙,他都查不到的事情,温顾言竟然早他一步查到?
“温宸墨是我家老头子在外面养的小三生的孩子不错,可是却并不是我家老头子的种,那女人在老头子之外还有一个姘夫,而据我所知,温宸墨就是那女人和姘夫的种。”温顾言轻描淡写的浅笑,不疾不徐的阐述,突然为自己的父亲感到怜悯和讽刺,老头子包养了这么年的情妇吃喝用他的,结果却背着他用他给她的钱在外面养男人,还生了那男人的种,并堂而皇之地美其名曰是他家老爷子的种,让不知情的老爷子为那对狗男女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真是可悲可叹可笑啊!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苍尧对温宸墨的身世并不感兴趣,他只是奇怪温顾言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
“你说呢?”温顾言笑得意味深长。
“你想借刀杀人?”自以为自己对温顾言够了解了,可最终,他还是看不清这个莫测高深的男人。
“天地良心,我只是在帮你呀,温宸墨要杀的人可不是我,而是你苍尧,怎么可以把我说得这么歹毒?这是诋毁,知道么?”温顾言摊手,语气颇为无辜。
好一个腹黑阴险地温顾言,他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栽在这个男人手里了,他根本就不是人,更不能用常态视之,丫的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恶事做尽还一脸无辜!
苍尧恨得牙痒痒,自己跟了他这么多年,竟然还没写到他的十分之一阴险毒辣。
“咱可是恭候佳音哦。”温顾言笑得一脸邪恶,不理会对方气结地喘息声果断优雅地挂断电话。
之所以告诉苍尧温宸墨的身世,他就是想告诉他,别以为他会顾及兄弟亲情,只要是挡在他面前的绊脚石,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狠狠除去!
他现在已经不想再沾染血腥,因为他已经有了最爱的人,再怎么阴狠毒辣也不可以再亲自动手,他就是要借苍尧的手去解决掉温宸墨这个早已潜伏已久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