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么,说实话,她还真不屑,凌落落黛眉微蹙,让她认这家人,她真是很难办到,随即作头晕目眩状,难受抿唇,“顾言,我不舒服,想回家。”
慕昔擎玩味地看着单手扶额倚在温顾言怀中的小女人,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犀利的眸光没有错过那美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听闻她身体不舒服,镇定自若的温顾言立即慌了手脚,对在场的人抱歉地笑笑,客套了几句就带他离开了这座让凌落落压抑恐慌的豪宅。
“大哥,你为什么不帮我教训那个女人啊,你是不是也被那女人的美貌迷住了?我看你看着那女人都看呆了。就这点出息,你太让我失望了啦,哼,我不要不理你了!”慕安妮不满地撅嘴跺脚,她还以为她大哥会帮她教训那个女人呢,没想到非但没有帮她说话,还一副垂涎样。
“安妮,别无理取闹,人家毕竟是客人,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呢。”慕昔擎宠溺地揉了揉妹妹的发顶,语重心长地叹道。“安妮,你也看到了肯恩根本就对你没那种心思,不要再执着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否则伤得最深的是自己,我们家安妮这么单纯可爱,值得拥有更好的男人。”
慕昔擎看得出来,那个叫凌落落的女孩对温顾言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明眼人都能注意到在面对那个女孩时,温顾言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眸中所泛滥出的浓烈爱意只给予那个女孩一人,连他都不得不承认,那女孩能得到这份爱宠,有多幸运。
“是吗?我也想少喜欢肯恩哥哥一点,可是我控制不住就是想跟他在一起,大哥,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要是这辈子都不能跟肯恩哥哥在一起,又忘不了他,该怎么办?我好害怕,大哥。”慕安妮泪眼婆娑地看着慕昔擎,我见犹怜。
“等你遇到更适合自己的人,就会明白没有什么是不能放手的。”是啊,没有什么是不能放手的,这句话说出,慕昔擎不知道是在说服妹妹,还是在说服自己,睿智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慕安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可下一秒,她似想起了什么好主意,灵动的大眼睛忽闪,祈求地看着大哥,“大哥,你去跟肯恩哥哥说,我想去他的古堡住几天可以吗?”
凌落落一路心情郁郁地回到古堡,今天所带给她的冲击实在太大,她要好好静一静。
未婚夫的义父竟然是自己失去踪迹多年的亲生父亲,这冲击波还真够大的,而他已经不认识她了,恐怕连他都不知道母亲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吧,呵呵,那又怎么样,他都嫌弃她是个市井小民,连正眼看一眼她都不屑呢。
哼,他有什么资格不屑?对于一个抛妻弃女的负心人,亏欠了她她不怨,可是她无法原谅他竟然让自己的母亲伤心守望了这么多年,在心底竟然连母亲一丝感情痕迹都不曾留下,她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在她心底这个辜负母亲的负心汉与霍毅宸这个背叛她的男人都是一丘之貉。
她现在不是还有小包子么,就算有朝一日温顾言不在对她这般疼爱,她不是还有一个依靠,她只要有小包子就够了,可是,为什么一想到温顾言有一天不会再对她这么好,这么爱她,像父亲抛弃母亲一样一走了之,甚至忘得一干二净,像霍毅宸那样的背叛她,小包子要经历一遍她所经历的没有父爱的苦痛,她的心就像针扎一般的疼。
“想什么呢?”这小女人坐在床边发呆,连他站在这这么久都浑然不觉,温顾言感到无比挫败,爱慕他的女人如过江之鲫,偏偏这个女人对他不冷不热,看似乖巧,实则心如铁石,到现在都没有真正向他敞开心扉。
凌落落的下巴被他的指尖轻轻抬起,不得不直视他,温顾言可受不了她的无视,他要她心里眼里想的满满都只能是他。
“你今天很奇怪。”温顾言心思缜密,将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他现在全身心都在眼前这个小女人身上,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底,他不容她有心事却不跟他说,她还是防备着他么?这让一向喜欢将事情完全掌握在手心运筹帷幄的温顾言很不爽,真想扒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都想些什么。
他可以掌控一切,却惟独无法掌控她的心,这个认知让他惶惶不安,她到底在怕什么?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造物主精雕细琢,精致绝伦没有一丝瑕疵的脸庞,竟然有刹那间的恍惚,这个神邸一般的男人对她来说就像一个梦一样,他出乎意料地爱她宠她,倾其所有给她最好的一切,这一切却是那么的不真实。
“我不喜欢你干爹那一家人。”凌落落将头埋进他的胸口,双臂环紧他的劲腰,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暗暗想:哪怕这就是个美梦,也让这个梦久一点,不是有一句话说得好吗,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即使有一天他不在爱他,至少这段美丽的回忆她不会忘记,老了的时候独自坐在藤椅上,看着远方的夕阳,回忆这段梦幻的过往,也是一笔精神财富,至少她现在拥有过,不是吗?
“看出来了,为什么不喜欢?”温顾言挑起她垂落脸颊的发丝缠绕之间把玩,柔顺细滑的手感令他爱不释手。
她能告诉他,慕萧然跟她的关系么,慕萧然毕竟是温顾言的干爹,这份关系她不能自私地去破坏干涉,毕竟这是温顾言的事情,可是每当面对慕萧然那张脸,她心里的恨意就不断滋生,压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