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看着濮阳玉仁,那黑瞳十分的幽深,一点点松开对女子的钳制,转身拿了衣服朝屋外的浴室走去,将女子晾在了那里。
一阵凉风瑟瑟,十分凄凉。
踌躇着搅着被子,哎……算了……痛就痛吧,想她也是经历过那么多训练,经历过生死的人,那一点痛都受不了吗?咬了咬牙道,通过之后就好。抱着衣物,忽视掉那些宫人异样的眼睛朝浴室走去。可是,真的很痛的嘛。
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吱呀一声,露出一个脑袋。烟雾缭绕的水池中似乎没有濮阳风华的身影,转过头看向另一边冰凉的池水,也没有人影。
狐疑的上前,搜寻着屋子里的呼吸声,哎?难道他不是来的这里?
想想,算了,也是自己的不是,衣衫褪尽,整个人跳入温泉中,舒服的嘤咛了一声,一个浪花荡起祸及了濮阳玉仁。冰凉的池水落在脸上,惊呼着看着那人。
晶莹的水花顺着那白皙的脖子蜿蜒而下,雪白的胸脯搂在空气中,蜿蜒的长发黏在肌肤上发尾荡开在水面上,诱惑着另一旁的濮阳玉仁。
一直都知道他很好看,可是,这样的画面真的犹如出水芙蓉,即便这个词语并不是拿来形容男子的。
成功降火的濮阳风华朝惊呼声看去,真的有将女子拆入腹中的冲动,这个阿玉到底要如何?
招了招手,濮阳玉仁笑道:“皇叔,真巧啊?”
你说,罪魁祸首为什么还可以笑的这么无良?
捞起大理石上放的衣物卷在身子上,转眼睛,濮阳风华已经整个人飞身落入那温泉池中。
被男子搂在怀中的濮阳玉仁告诉自己,没事,就是痛一下,没事,就是痛一下。
“阿玉,你真的是一祸害。”压着嗓子,炙热的气息扑在少女敏感的耳后。
微愣,她怎么就成了祸害了?
凑上前吻住男子的唇瓣,浅声道:“我怕疼。”并不是因为什么而逃避他,是真的很疼,一点也不像那些人宫人说的销魂蚀骨。
温柔的回应着少女,他倒是忘了,阿玉的身子还是有些稚嫩的,低声笑了笑:“吾会很温柔的。”
虽然还是有些害怕,可是既然男子已经这样承诺,她就不怕那人失信。
细细碎碎的吻如羽毛一般落在少女娇柔的身躯上,沿着背脊而下,引得怀中之人一阵战栗。
水面上开着透明的水晶花,梦幻般的迷雾围绕在两人四周,伴随着欢愉的声音在夜色中绽放。
扣着男子的双肩,还是有些不适应,可是,这一次真的很温柔很温柔。
夜色正浓,春光无限,暧昧的声音在月亮的偷笑下越来越欢愉……
天还未亮,外面便传来宫人的声音,提醒着被窝里的人时间到了。
蜷缩在男子的怀里,如慵懒的小猫抓着被子伸了伸懒腰,嘟囔着:“什么时辰了?”迷迷糊糊的表情再也找不出那让人退却的冷然。
“卯时。”一直不曾睡觉的濮阳风华看着怀中的人道。
睁开眼睛,瞬间锋芒毕露。以最快的速度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伸了一个懒腰,蹭了蹭男子的颈窝道:“真是舍不得皇叔呢。”昨夜的她尝到了初经人事的甜头,一时竟忘了今个一早要早起,看来,真的是酒色误事呀。
拍了拍少年的头顶:“舍不得?嗯,那就不去了。”
撑起身子,弯了弯嘴角:“起床了。”尽管是有诸多不舍,然濮阳玉仁并没有忘记她的职责。
无声的拥住少女的身躯,没有任何的语言,只是那有些急促的呼吸声扑在那耳后,似乎这才听得出男子有些不舍。
将准备好的衣衫给少女穿上,动作缓慢而优雅,手指拂过那柔顺的发丝,将锦盒里放置的血玉簪别在发丝间,有些松散有些凌乱,看的出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看着镜子里模糊的影像,濮阳玉仁摆了摆头,感觉到头发里的玉簪子来回的摆动,无声的笑了笑。
在这个离别的清晨里,两人都有默契的选择了避开那个话题,犹如平常那般,梳洗用膳,什么都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直到门外传来虞凰的声音,一切才被打破。
“皇上,时间到了,是时候出发了。”虞凰觉得自己一定不是故意挑这个时间段的。
内屋里,濮阳风华正在为少女整理着服饰,听到少年的声音,微微雏着眉头,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直到濮阳玉仁身上没有哪一点不妥,衣角没有一丝的褶皱,再也没有可以下手的地方,才抬头看向少女:“这一去说不定就是半年,每个月至少得有两封信报平安。望归城这几日也进入了深冬,出行也要记得保暖。即便如今内力恢复了一些,也不可把自己的身子拿来开玩笑。吾已经吩咐了随行的人照顾你的饮食起居,晚上莫要熬夜,若是不想呆在那里了,就与吾换一换,那些事情吾也可以去做的。”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直到自己也觉得说的有些过了方才停在,握了握少女有些微凉的手指,暖了暖。这一去可能当真就是一年:“去吧。”话是这样说,可是两双手依旧紧紧的相握着。
微凉的手心被濮阳风华用内力暖的热乎乎的,似乎是暖到了心窝子里。
看着窗外已经泛着鱼肚白的天际,将心中的不舍强压下来,朝男子笑了笑:“我走了。”视线落在男子俊逸的脸上,认真的记着,将男子的面相在心中牢牢的记下,刻入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