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原因,芍小七倒觉得是自己的不是了,“没打扰到你们吧?”弱弱的问道。
摇摇头,眸光闪躲的落在别处。
那就好,芍小七笑着说道:“走吧,我还欠你一顿火锅呢,都说好几次了,今天总算能兑现了。”
姬玥淡笑着轻摇头:“没关系的。”他突然不希望芍小七兑现诺言了。
“走吧,该吃午饭了。”芍小七说着转过身,朝来的方向走去,“哎,你的白玉面具呢?”一看就是很值钱的东西,掉了多可惜呀。
“不方便。”姬玥并没有说是来的匆忙忘记了,可他说的也不假,带着面具出去还不是一般的不方便。南月朝谁人不知“白玉遮面”的神君。那白玉面具可以说是他得标志物。
想想也是,她若是带着面具不离面的姬玥去大街上晃一圈,保证立刻就被人肉搜索。
不时的回头看着紧随在身后的姬玥,眼中有着淡淡的欣赏,真是的,明明顶着一张普通的面容却怎么看也不普通。人家那气质呀,她只怕一辈子也练就不出来呀。不食人间烟火的从水墨画中走出的谪仙。
两人一路相继无言,就这么默默的一前一后的走着,周围的空气滋生出一种名为默契的东西。
见到许久未到过的小天鹅,倍感亲切。
带着姬玥穿过人声鼎沸的大堂来到屏风后面,见到正在打着算盘的陈叔,高兴的迎上去:“陈叔!”嘴角是甜到腻人的笑容。
陈叔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看去,见到来人也喜上眉梢:“你这丫……小子,许久不见倒是圆润了呀……”
芍小七暗下吐舌,自从怀了孕后,还真的长胖不少。她不就趁着肚子还没显现出来出来看看吗。
“这是最近的账簿,你看看。”说着,陈叔将手里厚厚的账簿递给女扮男装的女子。
连连摆手,“我信得过陈叔。”每月存钱庄的钱她都让喜儿去查看过,算算也相差无几。
“今天到底吹的什么风呀,你和苒丫头都来了。”陈叔微胖的身躯富态十足,两道眉毛弯弯的,像极了招财猫。
“真的吗?苒儿也来了吗?在哪呀?”听到苒儿的到来,芍小七心情大好,许久没见到那人了,怪想念的。
“苒儿!”陈叔朝后院大声喊道。
不多时,一袭月蓝色锦衣裙装的苒儿就走出后院。
许久不见,苒儿的眼里倒是比往日更多了几分神采,面容倒没多少改变,不是很漂亮却很亲切。只是她得身上似乎长了些肉,看来她嫁了个好夫婿呀。
“小七……”王苒儿对于芍小七的到来倒是惊多余喜。
“是我呀,怎么?不欢迎我?”芍小七走向王苒儿打趣道。
“不是啦……怎么会?”王苒儿低低的笑着,低垂的眼眸让人看不真切里面的内容。
“哎?这位是?”陈叔看着芍小七身后一直安静的男子好奇的问道。
经陈叔的提醒,芍小七才反应过来她似乎一直忽略了姬玥。尴尬的挠着头发,抱歉的笑着:“这个是……是……我的一位朋友。”她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姬玥的大名吧,这和此地三百两有何区别。
陈叔精锐的眼神在男子的身上扫视着,却被一股莫名的气势压制住,不得不别开头。这个人不简单,但看向男子清明的眼眸却不再担心小七,是个正人君子。
“陈叔,雅间还有吗?”请尊贵的神君吃饭总不能让人家挤大堂吧。
“恩……还有一间菊阁。”
“那走吧。”转头朝姬玥说道,“我们这里的火锅可以说仅此一家哦。你看这么多人就猜的到味道一级棒。俗话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嘛,味觉也是一样的。”领着姬玥走上楼,口中夸夸其谈。
而姬玥一直都是安静的听着,视线落在王苒儿的脸上,请皱着眉,她得脸……偶尔认同的点点头,再无多话。
只见屋子里只剩下她和姬玥,芍小七拉响屋子里的铃铛:“快去把苒儿叫来,多些人吃才热闹嘛。”她也想和苒儿叙叙旧呢。
不一会小厮跑来回话:“掌柜的,苒儿姑娘已经离开了,让人留了话说是改日再续。”
遗憾的嘟了嘟嘴,也不知下次是何时呢。
姬玥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屋内的摆设,视线落在墙上那幅别具一格的菊花图上,眼里惊奇无比,竟然是用鱼刺粘的,真是妙。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细雨般柔润的声线在室中响起。
见姬玥望着墙上的那幅另类的菊花图,芍小七莞尔一笑,这个鱼刺菊花图可是她盗用了别人的创意呢。在设计这四个雅间的时候,她就想弄些新颖的东西来装饰屋子起到点睛之笔的作用,而梅兰竹菊四幅画敲好就是那龙德眼睛。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那句诗在粉白色的双唇间吞吐而出,这样的生活很让人羡慕呢。“这画和诗都是出自你的手吗?”
摇摇头,她可没那样的本事:“画是出自我的手,至于诗嘛我可没那本事。”她倒想说是她作出来的,可是看着姬玥那清亮无暇的眸子,那样的话最终被咽在肚子里。
小树端着热腾腾的火锅底料进来,两个同为白衣的男子紧紧挨着,似乎在研究着壁上的画,模样在他看来倒很是亲密。
“掌柜的,底料来了。”他的突然到来,打断了两人。
扭头看向小树,笑了笑:“点好火就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房间里再再次安静下来,沸腾的火锅香味扑鼻。
寥寥青烟升起,满室香味。
吸了吸鼻子,腹中的馋虫被勾出来,好想念这个味道呀。
落座之后,芍小七帮姬玥放好调料:“你是要微辣还是特辣?”不知道他的饮食喜好,还是问问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