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即墨董氏的惊呼制止,纤细的手搭在濮阳贞的腰际,在濮阳贞的惊叫里,带着濮阳贞出了客厅,挟裹着濮阳贞到了别墅外面,看着别墅跟前一株很老的古树,足尖又是一点,轻飘飘地带着濮阳贞飞上树干,再三纵两跳的,踩着别墅外面的窗沿,还不等濮阳贞喊出几声来,就带着濮阳贞到了别墅的屋顶。
碧瑶把吓得瘫软的濮阳贞搁在屋顶的屋脊上,很满意的看着濮阳贞惨白的脸色,微笑“阿贞公主!你喜欢这里吗?碧瑶觉得这比你那会脱光了衣服下水好玩多啦!你就在这里吹吹风,让阿穆他们搬梯子放你下去好啦!”
濮阳贞吓得哪还敢说话,爬在屋脊上,一动不敢动。
城堡式的别墅屋顶是个山坡型,就那么狭窄的距离,刚好容一个人通过的距离,而且又是这么高,也没个楼梯通上来,这一不留神摔下去,绝对是骨折甚至死亡。
下面的即墨董氏急的团团乱转,大声喊:“碧瑶啊!乖孩子,听奶奶的话,那上面危险,你把阿贞一起弄下来好吗?别吓奶奶啊!”
碧瑶站在那里,伸开手,触摸着风的流动,很惬意地:“奶奶没事的!这里很好玩,阿贞一定很喜欢。等她玩开心了,阿穆再弄她下来好啦!”
回头看着濮阳贞:“这是碧瑶对你的惩罚,以后再敢戏弄碧瑶的话,碧瑶就把你的骨头拆了。”声音是绝对的温柔,很细很细,又好听又悦耳。
濮阳这闭着眼睛,看都不敢看碧瑶一眼,心里从未有过的恐惧伴着怨恨,忽然疯长。
即墨晋南在下面看着屋顶的碧瑶飘然若仙,微笑:这个野猫女孩,我即墨晋南要定了!
即墨别墅里又是一阵大乱。
碧瑶轻松地抛下濮阳贞,沿着别墅的窗户还有那些树枝,几个腾跃就没了踪影,留下濮阳贞一声声惊恐的尖叫,让即墨董氏吓得心脏要停止跳动了。
等阿穆带着一群小弟们搬来梯子,费劲爬上屋顶时,濮阳贞已经喊得嘶哑了声音,满脸是泪了。
这里阿穆小心的把濮阳贞放下来,那边的碧瑶坐在高高的树枝上,踢着两条长腿,咯咯的笑着,还顺便摘了树顶上的野果,悠闲的吃着。
看濮阳贞被大家弄到地面上去了,碧瑶才笑嘻嘻地起身,顺着树干,一溜下来,站在大家面前,阳光下肌肤胜雪,黑漆漆地眼睛眨巴眨巴着,更是美艳绝伦,让人又喜又怕。
“该死的碧瑶!”回到即墨董氏怀抱里的濮阳贞忍不住嘶哑着声音,对碧瑶狠狠地说:“给我走着瞧!”
“诶?阿贞公主,刚才碧瑶可是有提醒过你哦!”碧瑶小手一挥,立刻让濮阳贞闭了嘴。
即墨董氏终于担心起来,虽然安慰着濮阳贞,心里却一阵发愁:这个孩子太单纯了,对起码的人情世故都不曾了解,而且又是这么一个会飞上飞下的,又那么大力,以后这家里还有宁日么?
可是碧瑶公主旗开得胜,也不看大家又敬又怕的眼神,仰着头,拖着一头长长的黑缎子似地长发,在即墨晋南惊羡的眼神里,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到自己的寝宫里去了。
总算是小小的教训下下那个该死的阿贞了,看以后你还敢欺负本宫不?
身后,即墨晋南半眯着眼,看着碧瑶窈窕的背影,问即墨董氏:“奶奶!碧瑶是哪里的人?说话很奇怪啊?”
什么皇上皇后?本宫什么的?还有这怪异的举止,好似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啊?
难道……
即墨董氏掩饰地:“听梓廉说过,碧瑶是大陆来的,好似是个少数民族的女儿,可能那地方跟这里有很大的区别。”
“哦?”即墨晋南当然听得出来祖母的应付了,难道这个女孩子真有什么难以言说的秘密?
心念一转,兴致勃勃的即墨晋南又露出要命的狐狸笑容,让即墨董氏忍不住头疼,这些孩子,没一个省心的了!
因为濮阳贞又在喊:“他就是个疯子!什么大陆人啊?”
夜里,碧瑶躺在即墨梓廉的大床上,想着白天的情形,心里忍不住得意,扳着手指头,数着来这里的日子,竟然好些天了。而且算算即墨梓廉离开自己也有四五天了,心里好想这个桃花眼的漂亮檽朝皇帝,不知道他忙什么,居然好几天不回宫里来。
难道梓廉皇上不想碧瑶么?
碧瑶觉得自己现在很喜欢即墨梓廉的檽朝,因为虽然大家都不会武功,可是有那么高的房子,还有那么多自己从来都没见过的奇异的东西,而且汽车居然比马跑的还快,还能隔那么远说话,还有那些奇怪的什么电视机,能看到那么多奇怪的镜像,把所有的人和动物还有景物都放在那么一个屏幕上,真是太神奇了啊!还有那个冰箱里那些冰激凌,味道冰冰的甜甜地,让碧瑶吃得停不下嘴。
现在的碧瑶最喜欢即墨梓廉皇宫里的两样东西,电视跟冰激凌!
窝在大床上的碧瑶,看着电视上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吃着冰激凌,想着即墨梓廉皇上到底在干嘛,辗转反侧直到夜深,终于迷糊睡去。
迷糊里,即墨梓廉温柔的抱起自己,火热的唇落在自己的唇瓣上,一点点,带着香甜的迷醉,引得自己一阵阵颤栗。
火热的唇撬开自己的唇,引导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燃烧起来的瞬间,碧瑶忽然一惊,这样清甜的近乎女子的味道,跟记忆里即墨梓廉的太阳般温暖的甘醇截然不同的,难道梦境里的男子不是即墨梓廉?
倏然惊醒,碧瑶忽地睁开了眼。
对眼的男人竟然是……
即墨晋南!
而且这个混蛋还抱着自己,刚刚离开自己唇瓣,眯着狭长的狐狸眼,品味着,一副很陶醉的享受样子。
两只狐狸爪,还就那么的放在自己胸前?
瞬间的石化,让碧瑶很快清醒过来,手臂从即墨晋南颈子下面穿过去,反手,迅速的卡在即墨晋南的咽喉上,另一只手,掩住自己的真丝睡衣,声音冰冷:“死狐狸!想死么?居然敢侮辱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