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再次被哐的关上了,濮阳贞木然的站起身,眼神直直地,向着自己房间走去。
身后,赛逸夫微微叹息,手指抚着自己秀美的脸庞,好一阵喟叹,看着紧闭的房门,也没听见碧瑶反抗的声音,颓然地离开。
浴室里,碧瑶慌乱的用浴巾包裹着自己,习武的人有极好的听力,外面的声音自是一字不漏全听见了,自己更是又羞又怯,看即墨梓廉返回,慌乱地从浴池里跳起来拿浴巾裹住自己,就向外面逃。
“你去那里?还要逃吗?”即墨梓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碧瑶,因为用力牵动了胸口,痛的哼了一声,让碧瑶慌乱地不知所措,痴在那里不敢乱动。
裹着身子的浴巾被即墨梓廉扯开扔在地上踩在脚下,碧瑶慌乱地双手护着胸,声音颤抖:“阿贞小姐很难过,你不要这样……。啊!”话未及说完,即墨梓廉的手伸过来抱住了颤栗的身子,火热的唇迅疾落下来,咬住了碧瑶的唇瓣,让碧瑶猝然缴械的瞬间也吞下了碧瑶来不及说出来的话语。
“啊……你……别……别……。”碧瑶断断续续混乱的声音,在浴室的水雾里好似很无力很遥远。
“你还逃吗?这是对你的惩罚!”伴随着即墨梓廉低沉的喘息,即墨梓廉发狠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宠溺和幸福,好似在警告又好似在诱骗,进攻伴着掠夺,瞬间拿下城池的欢悦激荡在水雾朦胧里。
这一刻的浴室里,春光旖旎,风光无限……世界瞬间颠覆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霏霏细雨里,濮阳贞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喃喃自语,眼神空洞而茫然。
一直疼爱着自己宠着自己的梓廉哥哥居然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来:再喊就割断你的喉咙?!
那么绝情冰冷的话竟然冲口而出,还积攒了那么多厌恶?濮阳贞想想就觉得愤恨难忍。
不就是为了那个疯子女人吗?那个跟怪物一样的女人就那么重要吗?
还以为奶奶会为自己安排好一切,可是通过那么几句话,总算是明白了奶奶还是偏心着自己的亲孙子,自己到底是个寄人篱下的外人?
可是凭什么那个疯子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喜欢?凭什么?就凭着那张脸?那身段?那故作的天真?
“为什么啊?”濮阳贞越想越气,忍不住对着天空大吼,眼里的泪随着脸上的雨水一起滚落下来。
“没有什么为什么?只是荷尔蒙没有发生作用而已。”突兀的声音,慵懒的语调,不用看就知道是即墨晋南。
濮阳贞看着背着手悠闲散步的即墨晋南,在雨里也是那么的慢悠悠地很享受的样子,心里憋气,忍不住哼了一声:“是啊!我的荷尔蒙没发生作用,你的呢?不是跟我约定了各取所需吗?可是自从那个疯子回来后,我只看见我自己跟傻瓜一样在折腾,没见你即墨晋南做什么啊?倒是每天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很热乎的呢!”
即墨晋南呵呵一笑,手指拂去额头上的雨滴,样子异常的妖娆:“阿贞就是沉不住气,才得不到想要的。而我已经差不多达到目标,跟自己想要的就一步之遥了。”
濮阳贞眼睛一亮,凑近即墨晋南:“你得到什么了?那个疯子?她会跟着你?这会她可是跟即墨梓廉正鸳鸯戏水,你想都别想。”
即墨晋南微笑:“女人再美也只是个皮囊,我虽然喜欢碧瑶,可我更喜欢其他的东西。”
濮阳贞睁大眼睛:“其他东西?梓廉哥哥会把鼎盛给你?就凭你?哈哈!”濮阳贞忽然肆无忌惮的狂笑起来,声音尖锐,让即墨晋南皱眉。
“谢谢你提醒!阿贞!我怎么做怎么得到是我的事情;反而是你要看清楚自己想要的。你也明白大哥不爱你,就是他现在娶了你,也不会爱你。与其对着一个痛苦的深渊,不如退而求其次,去找更适合自己的东西。人生在世,不外乎吃喝享乐,如果这些你都有了,还苛求什么呢?”即墨晋南皱着眉头,看着这个疯狂执拗的女人,慢悠悠地说。
“哼!即墨晋南!我不像你,只要权利金钱。我阿贞要的就是梓廉哥哥,梓廉哥哥注定是属于我的,谁也别想拿走他。要是那个疯子还跟我抢的话,那就走着瞧。”濮阳贞抹着脸上的雨水泪水,恨声发誓。
即墨晋南淡淡地:“你怎么做我不管,只是别干涉到我前进的步伐,不然我会让你消失得无影无踪的。”
濮阳贞冷笑:“是啊!你跟赛逸夫一样,就会威胁阿贞!倘若阿贞真的连死都不在乎了,你们还拿什么来威胁我呢?别忘记了,奶奶还在医院里躺着,她可是答应了我,要为我主持婚礼的。”
即墨晋南依旧淡然:“我再说一次,你怎么做都可以,只是别打乱了我的计划。我只要鼎盛,你要什么那是你的事情。而且我现在有个很好的建议,既然大哥那么憎恨你,你可以选择我,做我的太太,也一样是即墨少奶奶。”
“什么?你胡说什么啊?”濮阳贞再次惊讶,这个即墨晋南难道被那个疯子碧瑶喊成狐狸男,喊傻了吧?
“我没胡说。这个我觉得是最好的合理化建议,阿贞可以考虑下,但是我绝对不勉强你。”即墨晋南声音飘渺得好似在很远的地方说话。
“你们……即墨家的少爷们,真实好笑!阿贞是个东西吗?梓廉哥哥不要了,晋南就拾起来?你就那么肯定,阿贞会输掉吗?”濮阳贞冷笑:“别看他们现在滚在一起火热,阿贞照样让他们没办法在一起。喂……你干嘛走掉?阿贞还没说完呢!混蛋晋南!”
“好好琢磨你自己吧!晋南已经给了阿贞最好的道路方向了。”即墨晋南头也不回,摆摆手,语气清淡,消失在薄薄的雨幕里。
“混蛋即墨家!阿贞恨死你们了!你们就这么报答爷爷的救命之恩的吗?”濮阳贞感觉到雨下大了,心里愤恨不平,发觉自己衣服都湿透了,赶紧抱着头向自己房间那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