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火凤?”玉自寒伸手摸了摸火凤的头,就感觉它的毛色非常柔软,羽毛金黄中带有翡翠绿的绒毛,望之美丽无双,但这凤凰的样子懒洋洋的,给人的感觉有点怪异。
就听那火凤说:“主子,我并非妖物,只是一只老凤凰,我的妻子叫做青鸾,儿子叫长歌,女儿叫做幽梦,以后我就是您的坐骑了,只是那幽梦太过顽皮,动不动就烧人庄家玩儿,烧过以后稻谷可以变成金沙,但若没了稻谷,金沙就是废土,所以还请主人给我们安置一个住所,最好离沙漠比较近。”
“你?”玉自寒苦笑道,她这辈子从想过收养四只凤凰,更没想到要在胶州给凤凰打窝,这凤凰是神鸟,应该自立惯了吧?
“非也,非也,我自出生,七百年,随着主子攻打诸国百战百胜,可以说天文地理无所不知,但是我自理能力非常的差,所以近百年来,就跟着主子的朋友,在这华阳郡内,如今主人下世,我必然誓死效忠,但是主人,我还是喜欢沙漠。”火凤一笑道,玉自寒暗道:算了,带火凤走吧,毕竟除了它没人可以在这么紧凑的时间内赶往胶州。
“你可以化成人形吗?”玉自寒笑着问,火凤摇摇头说:“自然是不能,我之所以通晓百兽语言,是因为我活了七百年。且喉管的构造与人相似,我用了几百年的时间学会语言,不知你们人类的语言我可以通晓,就算是其他飞禽走兽的言语我也能听得懂,但鸟类化成人形是不可能的,不过是一些秀才,随便编写的。”
“原来如此。既然你有心,我就收下你,钟离大人,此间事了,自寒现行告辞了。”玉自寒笑道,她原以为世界上真的有妖怪,目下方知这火凤虽然通灵,但并不是妖物,即使如此,便让它做坐骑好了。
她仔细打量钟离昧,发现这人除了眼神比较凌厉,鼻如鹰苟意外,长得倒也不狰狞可恶,就听他冷声说:“慢着,我是奉了口谕来请你的,玉姑娘这一趟你躲不了,来人请玉姑娘上车。”
玉自寒看着已经准备好的囚车,心中暗道:既然退也无用,就看谁的胳膊硬吧?“钟离大人咱们不如这样,我在大理寺等你,你若有罪证尽可拿出来,玉氏一门忠烈,不会做对皇上不利的事情。反倒是钟离大人矫枉过正,其心可疑了。”玉自寒冷声说,就见天空骤然间放晴,顶端的云雾慢慢散开。
“抓你是皇上吩咐的口谕,用不着什么罪证。”钟离昧冷声道,就见玉自寒淡漠的一笑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将军也不怕遭天谴吗?这样今日咱们指天盟誓,谁撒了谎,谁就被淹没在这地壳之中,永世不能出来。”
“好吧,若本座说谎,就和这些郭树松一样,永远掩埋在地下,永不超生。”钟离昧一向不信神鬼,所以他又言道:“不止我,连我的部族也一样。玉姑娘这次你相信了吧?”
就在此刻便听见地壳浮动的声音,郭松树已经慢慢的隐入地脉当中,玉自寒看着光秃秃的官道,和已经不知去向的骑兵队伍,心里泛出一种狐疑。
夜无伤和夜无痕躺在那里,萧逸风也浑浑噩噩,暮夜明却如同什么事情也没发似的,用松子喂着火凤,要不是这只火凤还在,她还以为昨日都是幻境。
“不要……不要……不要告诉她……我没有……”夜无痕躺在荒凉的官道上,口中喃喃的呓语。
“你要隐瞒什么?”暮夜明蹲下,用一个银铃在夜无痕耳朵里晃,夜无痕轻轻地跟着银铃摇头说道:“自寒,嫁给我,我真的没有酒后失态,奸污睿王郡主,她的死与我无关,我不知道尸首,为何会停放在我的床上。”
他此言一出,玉自寒脸色煞白匆忙的说道:“夜明,你可知发生了何事?”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离京之前,参加过一次国宴,但是你和风满楼半截找了个理由出去了,而后睿王的郡主,夜萌萌就为诸臣献舞,再而后我就不知道了。”暮夜明一笑道,那双清澈至极的眼睛泛出一种狐疑的光芒,她有些讶异,她不知道玉自寒到底在琢磨什么?
“如此我就明白了,你把手给我。”玉自寒伸手拉住暮夜明的手,细细的给她诊脉,发现并无异象。
玉自寒沉吟了一下道:“六爷,我和帝师借故出去那一阵,未央宫里发生了什么?你细细的说给我听。”
夜无痕苦苦一笑,细细的说了一遍,却说那日玉自寒和风满楼借故离开以后,夜萌萌便上前献舞,她一舞倾城要的只是一个如意郎君,所以她就给夜无痕敬酒,夜无痕婉拒了。
第二日有宫女按规矩去给夜萌萌叫起,但在秀床上发现了夜萌萌的尸体,尸体表面没有伤痕,所以太医诊断是心脏突然衰竭,这便是昨日的事情,夜萌萌的尸体依旧陈列在禁宫之中。
玉自寒听罢,就揣测出其中的因由,后而她问道:“宴席最后上的可是海鲜汤?”
“你怎么知道?”夜无痕古怪的看了玉自寒一眼,就听她说:“你们喝的可是海参杂菌汤?”
“是的。”夜无痕狐疑的看着玉自寒答道,心里打着鼓,很显然玉自寒已经找出其中的端倪,此事虽然破绽重重,但终究不得要领,其关节就在夜萌萌的死状上,最诡异的即是她的手里有一片衣服,正是他夜无痕的。
“那都有谁喝了这锅汤,六爷你尽量回忆,千万不要疏漏了,否则酿成大祸,便非人力可以挽回。”玉自寒浅浅一笑,若芙蕖映月般的容颜绽放出几分明华。
“这锅汤只有十二个人饮用过,父皇,母后。大司农卓文渊,大司马汤臣,三哥,四哥,我,太医令元寰辰,太长邹宗堂,钦天监白宇,李贵妃和王美人,除此之外便没有别人了。”夜无痕一笑道,后而又说,这是厨神特地烹制的,所以能分到一碗的都是皇上的亲信。
玉自寒听到此处便有些明白了,于是按兵不动的浅笑道:“六爷,我觉的厨神其人有些诡异,若是旁人下毒倒也好办了,就怕他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