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轩沉吟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南宫姑娘所说的天罚圣人应该是三百年前在安北城以一己之力对抗漠北冥宫势力的那位前辈吧’
黑暗中的南宫雪轻声道‘正是这位前辈,不知季公子可知当时天罚圣人所使用的武器是何物么’
季轩道‘那位圣人所使用的武器么,据说是一把剑,因此剑名曰天罚剑,后人都称这位前辈为天罚圣人……’
说到这季轩身体不禁一震沉声道‘莫非,那些追击南宫姑娘的贼子是因为此剑?难道南宫姑娘知道此剑的所在之地?’
南宫雪轻声道‘我也是外出取药之际无意中得到此剑的线索的’说到这又苦笑一声‘我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那些人知道的’
季轩沉吟片刻又道‘南宫姑娘告诉在下这些就不怕在下心生歹念么?这可是名震天下的神器啊,不知道有多少人梦寐一求的’
只见黑暗中的南宫雪轻笑一声道‘如果雪儿不放心季公子,又怎敢告诉公子实情呢?跟季公子几天接触下来,雪儿可是相信季公子的人品的,再说季公子又数次救得雪儿性命,如果想要这些,季公子尽管拿去便是’。
季轩不禁苦笑,看来自己还真是小看南宫雪了,不像表面上这般柔弱,这南宫雪定然知道自己无法做出此等之事,才敢如实相告的,不过细想之下便释然了,这些世家大族有这些心思玲珑之辈,倒也正常。
季轩又沉吟道‘如此的话,咱们就要加快赶路了,此等重要之物,他们定然不会放弃的,南宫姑娘快点休息吧,明日一早咱们就出发。’
黑暗中南宫雪轻轻应了声,便没了声响。
季轩也闭目收心,运转功法。
黑暗中的戈壁滩上,一只快马正在来回巡视,时不时的停下吹响一曲笛声,笛声凄凉,单一,却自有一番音律隐在其中,凄凉的笛声伴随着风声在空洞戈壁滩上久久不散,一直持续到深夜。
黑暗中的看不清马背上的骑士的模样,只能模糊的看到一位男子,男子在一曲笛声吹完扔不见丝毫回应,无奈掉转马身往来路返回了。
清晨天刚刚亮,季轩与南宫雪便向木图部的老者告辞,在老者与木图的相送下才乘着快马像凉州城方向而去。
待两人消失在木柯的视线内,木柯才像老者询问道‘这两位中原人真的将那两条大蛇杀掉了么?’
老者眼中精光一阵闪耀沉声道‘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你现在立刻去派人到州内,打探消息,如果是真的,也许我们就不用待在这贫瘠的浅溪之地了’
‘你是说……’木柯先是一愣,瞬间明白过来不禁精神一振,连忙躬身答应一声便下去准备去了。
木图部与木恩部停歇了大半年后的争夺战又再一次发生了,终于在几年后夺回了绿洲的主导权,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季轩当然不知道,此时的季轩正与南宫雪在戈壁滩上前行,向着凉州城方向而去。
两人驰马一直奔走了两个多时辰,终于赶到那片绿洲边缘处,此时的两人已经知道了他们斩杀的大蛇便是此部落族长之子木辰的蛇宠,自然不会在这歇脚。
两人早就发现绿洲边缘处有一山峰,因戈壁滩上雨水稀少,只有为数不多的低矮灌木生长,一片荒凉贫瘠之状,简单商议一番便欲绕过绿洲,从山峰便绕过。
不料两人刚刚绕过山脚,便有一位男子从山上冲下,拦路截下两人。
待到男子催马来到近前才看清此人的面貌,与木图部的人一样头上扎满小辫,身材壮实、面庞微黑、长相粗矿的一位年轻男子。
只见男子抱拳道‘在下木辰,不知两位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听到来着自报名号,正是那木图部老者口中圈养大蛇的木腾部落族长之子木辰,两人脸上都闪过一道异色,不禁相望一眼。
沉吟下季轩眉头微皱道‘我们来自哪里要往哪里去,没必要告知阁下吧’
木辰见两人脸色显现的异色,心中不禁浮现疑惑,又道‘不知两位在这戈壁滩上可曾看到在下所圈养的大蛇?说来惭愧,我那两条蛇宠,昨日外出觅食,至今未归,叫我好是担心……’
说到这木辰才发现季轩身上衣袍上的血迹,心中浮现一道不妙之感,握着马缰的手掌,不禁用力了几分,紧盯着两人眼神微眯道‘不知阁下身上的血液从哪里染来,又是何物之血?’
季轩还好,并无异常,倒是南宫雪脸上不禁浮现一抹慌乱,虽然很快隐去,但是还是未逃过木辰的眼神。
只见木辰大声喝问道‘我那两条蛇宠可是已经被两位所斩杀掉了?’
季轩见此无奈只好拱手道‘在下也是逼不得已,是你那蛇宠先攻击我们的..’
话还未完,便听到木辰大喝一声‘胆敢杀我蛇宠,拿命来’言罢便一瞪马鞍,凌空跃起,身还在半空,已是一掌击来,掌风阵阵,一道比寻常手掌大上两倍的黑色掌印率先从手上击出,直奔季轩而来,季轩无奈下抽刀,真气在体内运转,原本呈幽兰色的刀身在真气的灌注下瞬间变成血色,季轩想也未想便是一刀劈出。
一道两尺大小的血色刀芒飞射而出,在半空与黑色掌印向碰撞,‘噗’的一声闷响,黑色掌印与血色刀芒同时一颤,真气波动溅起一道道地上的浮尘,便同时消失溃散了。
两人对手一击,居然是平分秋色,不分上下的样子。
原本在半空击出掌印的木辰此时依然来到季轩头顶,伸出一掌直击季轩头部,季轩不敢大意,真气全力运转,左掌缓缓击出。
两掌相对‘嘭’的一声,木辰来的快去的也快被反弹而回,‘蹬蹬蹬’连退三步,季轩胯a下马儿,受不住两人的掌力,粗壮的四肢骤然一弯,嘶鸣一声便跌倒在地。
季轩脚尖轻蹬马鞍,翻身越过马儿,与木辰相对站立,回首下只见大马口吐血沫,在地上嘶鸣惊叫不已,仅仅片刻便没了动静,显然已是被真气震碎了内脏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