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继续说下去,不要耽误本官的时间。”徐大人不得不惊堂木一拍,制止下老人家,有时候最怕女人哭,哭起来没完。
老妇吓得全身战栗,抽抽泣泣的又说开了:”孩子他爹去了后,就我们仨住一块了,没几天,这姑娘就暴露了本性,言语刻薄,好吃懒做,脾气暴躁,有时候说她两句,她就敢动手打人,而且一天出门她还带了一个大汉回来,说是她的哥哥,从陈家沟来瞧瞧她,这个哥哥住下就不走了,一次我却瞧见他俩行那苟且之事,我又不敢告诉我儿,怕他年轻冲动,和他们起了冲突,要吃亏的,只想着还是休了这个贱人,以求太平。“
老妇越说越气愤:”可谁知这贱人,却不肯走,说什么要她走,就要给她银子。我想了想,就把当时办喜宴剩下的钱给了她,谁知这个贱人拿了钱还嫌少,更加变本加厉的在家里为虎作伥,要我多给她银子,可我哪里还有银子啊。她就和她那个所谓的哥哥处处刁难我们母子,我说要告官,他们还威胁要我性命,就这样过了一个月,看我们母子真拿不出钱来了,他们就逼着我儿子写了休书,两人一起走了。我越想越觉得这桩婚事是蓄谋已久,谋财骗婚,我要状告李媒婆和陈彩儿,请大人为我做主啊!”
徐大人心底里翻了个白眼,这都叫啥事啊,骗婚!?这案子他可怎么断。
徐大人清了清嗓子:“老人家,你这个可以回村子里,请保长大人给做个主,不必到本官面前求公判。”
“大人,我早已求过保长,可他也不肯管这个事儿,说我是无理取闹,那贱人是见我家太穷,不肯呆了,自愿下堂求去,没有骗婚这一说,可我可以确定,那贱人是和李媒婆串通好了,来我家谋财骗婚的。”老妇信誓旦旦。
“好了,本官了解了,老人家先回去吧,到时候本官会派人查访此事的,退堂!”徐大人惊堂木一拍,旋即拔脚就走,这老人家芝麻绿豆的事儿,也来衙门击鼓鸣冤,不是看她年老体迈,定要重打板子的。
退了堂,徐大人就和师爷去了东厢房和账房先生核对了衙门半年来的账务,验收百姓交上来的粮税,算了算这个月该支给下面的月俸,又去了西下房清点了兵器察视了马匹,一眨眼就到了放衙时辰,也好让他回家和小梅温存温存,呵呵……
只是出了衙门口,竟还看到击鼓鸣冤的老妇人,见到徐大人,老人家急忙迎上前来,“大人,请您一定给老身做主啊,我们小老百姓,一辈子的积蓄就这一些些银两,被贼人骗了去,我们心痛啊。“
徐大人不自觉皱了皱眉:“老人家,本官已了解案情,自然会做安排得,你先回去吧。”不等老人家的回话,徐大人赶忙拔腿就走。
一路小跑回到徐府,靠在门边喘粗气,惹得经过的下人一阵侧目。
“老徐,你撞鬼了啊,满头大汗的。”一张古灵精怪的小脸蛋儿猝不及防窜到徐渭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