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自己能走。”柳恩惜继续强撑。
“说什么话,餐厅在一楼,你在三楼,要下两级楼梯,可不是开玩笑的!”薛玮反驳说。
并且,他凑近柳恩惜,伸手就要抱她。
柳恩惜下意识往后躲,坚持要自己走。
薛玮就假装不高兴地说:“你是不是还想弄伤另外一只脚啊?”
“当然不是!”柳恩惜立马回答。
“那就听我的。我抱你下去。”薛玮再次挨近她,并伸手做出抱的姿势。
柳恩惜还想躲,可已经靠床头了,没处去,就在犹豫时,薛玮迅速而坚定地将柳恩惜抱起,而后快速下楼,直接把她放到了餐厅里。
整个过程虽然时间很短,可柳恩惜感到极度羞涩,实在不习惯和薛玮总有这种肢体触碰。尽管有正当理由,可事实如此,就是感觉很别扭。
柳恩惜现在得有人全程伺候了,什么吃饭、喝水、看书等统统需要人帮忙。而参与最多的莫过于薛玮。他干了很多女佣干的活,但他不介意,服侍柳恩惜他很乐意效劳。
柳恩惜却越发紧张,连吃饭都不敢出大气,就怕薛玮总盯着她看。
事实上薛玮确实总注意柳恩惜,这似乎已成为他的一种习惯,若每天不看上她二十遍,就好像这一天没见过她一样。
即便是看到了,然而在相见的同时,他仍在脑子里想她,不光是要亲眼所见,同时思想也跟着回想以前的柳恩惜。现在,他的脑子里和眼里已经装不下别的了,除了柳恩惜还是柳恩惜。
柳恩惜很苦恼,即便是在书房里看书,也不能静下心,时常会担忧。
她怕薛玮会突然出现,并一直站在她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还怕他以各种名义帮她做这做那,让她不安心。总之,她希望脚伤快点好,这样就不用当自己是病人了,就能恢复正常生活了。
经过几天时间,脚消肿得差不多了,就快好了,只是走路还是有点别扭,仍不能大意。
柳恩惜感觉自己快解放了,因而很开心,所以她就试着自己走路。但这可惊动了薛玮。他立马跑过来看她的脚伤,并提出质疑。
“恩惜,这才四五天时间,伤不会好那么快的,先别着急走路,过了十天半个月的再说。”
柳恩惜惊讶道:“要那么久呀?不至于吧。”
薛玮说:“没听说过吗,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怎么也得休息两星期,不然会落下毛病。”
听他一通专家的口气,柳恩惜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听话,为难的是,今晚还得让薛玮抱她去卧室,不免感到无奈。
睡前,柳恩惜有意自己走回卧室。
可薛玮没忘记自己的职责,很准时地来找她,并熟练地将她横抱起来。
柳恩惜再次被动地贴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体味,双手环抱他的脖子,脸也不得不靠近他的面庞,这心里也突突跳起来。
她希望能快点进卧室,尽早解除尴尬。
可薛玮上楼的速度并不快,让柳恩惜紧张得要命。
似乎经过了漫长的时间才到了柳恩惜的卧房,薛玮轻轻一碰,门就开了,紧接着他从容地把柳恩惜放到了床上。
柳恩惜这才松了口气,心想今天又闯过一关。
然而,薛玮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问柳恩惜还需要什么。
柳恩惜一个劲摇头,说什么都不缺,让薛玮可以早点回房休息。
薛玮看了看时钟,时间也不算晚,就放缓脚步,竟坐了下来。
柳恩惜感到纳闷,猜测着他会有什么事。
很快,薛玮告诉她,说明天有可能薛琳来看望她,主要是看看伤情。
柳恩惜立马担忧了,不知薛琳一来又会闹出什么,最好别再开那些让人尴尬的玩笑了。
说完正事,柳恩惜觉得薛玮该走了。可没有,他站在她的床边,看着窗外,不知在观望什么。
柳恩惜想了想,就婉转地说:“薛玮,时间不早了,这些天你也累坏了,该好好休息的。”
薛玮转向她,面带微笑说:“其实我倒不累,反而心情很轻松,精力很充足,不知为什么。”
听他这样说,柳恩惜泄气了,看来他不会那么快离开这房间的。
可是不久,薛玮看了看柳恩惜,说道:“对了,你是不是累了?哦,我真是的,给忘了,耽误你休息了。好吧,我这就走。”
他虽说要走,可却离近了柳恩惜,让她渐渐紧张起来。
薛玮很自然地靠近她的脸庞,可没料到,他竟突然袭击,轻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并轻声道晚安。
柳恩惜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此举让她大感意外,他居然这样道别了。
然而,薛玮没立刻走掉,直直地看着柳恩惜,眼眉中都透着爱慕,把柳恩惜都看得脸红了。
这般可人的样子,着实吸引了薛玮,他站在门口,脚却走不动了,直愣愣望着她。
柳恩惜不知他要怎样,觉得尴尬就问他:“你在看什么?”
薛玮温和地走到她跟前,刚俯身下去,柳恩惜就本能地想躲开。
可是她没躲好,自己弄疼了伤脚,身子一歪,就倒了。
薛玮赶快扶正她的身体,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柳恩惜难为情地说:“我又弄疼了脚。”
薛玮赶忙去观察她的脚,看到没有问题,不过是扭了一下,就说没事。
“以后小心点就好。再坚持几天,就全好了。”薛玮温柔地说,并凝视着她。
柳恩惜羞怯地点着头,却不敢看他的眼睛。
可薛玮没有离开,而是就势挨近了她,上手抚摸着她的脸。
柳恩惜紧张得抖了一下,心想他又要来了。
这次薛玮没犹豫,也没征得人家同意,径直贴近她的唇,麻利地吻上去。
柳恩惜惊呆了,想不到他会突然吻过来,措不及防,一点准备都没有,躲也躲不开。
只轻轻一点,薛玮就立刻结束,凝视着柳恩惜,并轻抚着她的秀发。
柳恩惜有些责怪地看着他,却说不出来,难以启口。
她纠结地抓着床单,垂下头,用行为来表示不满。
可薛玮没有放过她,那一吻着实让他沉醉,他迷恋上那种感觉了。
紧接着,他俯下身,用手勾起她的下巴,使她的双眸对着自己。
看着那一汪清亮的眼睛,薛玮更动容了,便毫不犹豫地挨近她的唇。
这次柳恩惜有准备,连忙把头一摆,躲开了。
她的作态让薛玮明白她的想法,进而他迟疑了。
可他没放弃,有点难以自持,硬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下去。
柳恩惜拗不过他,结结实实地被吻了,她抵抗、躲避都没有用,对方的热情势不可挡。
这一吻,让薛玮无法自拔,他搂紧了她娇柔的身躯,不断爱抚,只把最珍贵的爱恋统统给她。
而柳恩惜充斥着羞愧、害怕和责怪,她不想这样,也阻挡不了他,一切只能被动接受。
薛玮愈加投入和猛烈,把柳恩惜吻得昏天黑地,他自己都险些迷失方向了,完全陶醉其中。
相反,柳恩惜完全感觉不到甜蜜,充满了伤感,她流着泪,觉得离乔文轩越来越远了,所以悲伤而痛惜。
直到很久,薛玮才停止,渐渐松开了柳恩惜,却看到她脸上挂着两串泪珠。
薛玮当时心头一震,顿感失落,这才感受到,柳恩惜有多么的不情愿。
薛玮轻轻擦着她的眼泪,颤抖着说:“恩惜,你是不是很怪我?”
柳恩惜低着头,不作声,态度已够明显。
薛玮惊愕地张着大口,粗喘起来,他迷茫了,有些无措,更觉得懊悔。
“对不起恩惜,我……我太冲动了!其实我,从没这样强吻过女人,今天还是第一次。抱歉啊!”薛玮慌张地解释着,生怕柳恩惜不原谅他。
柳恩惜没话说,只感到哀伤,默默流着泪。
她流泪的样子很让人心酸,薛玮无法自控,又关怀地去搂抱她。
这可吓坏了柳恩惜。她以为他又要做过分的,所以喊起来:“你别过来!”
同时,她推开了他,并尽力往后躲。
薛玮这才真正明白她的心意,顿然伤感,觉得很挫败,同时也有了歉疚,实在不该强迫她。
“你别怕,我不会那样了,对不起恩惜,吓到你了。”薛玮心痛地说。
柳恩惜生硬地说:“你出去吧。”
薛玮很心痛,可也不能做什么,只好叹息着走掉。
他一离开,柳恩惜就捂着脸呜呜哭起来,哭声浸透出无限的委屈和哀愁,能把人的心给哭碎。
而薛玮并未远离她的房间,站在门口听到了哭声,也陷入无尽的悲凉中。
次日清晨,有些阴天,就像此刻柳恩惜的心情一样,叫人提不起任何精神。
她一夜没睡好,心里沉闷,连早饭都不想吃。
但薛玮没忘了她,照常在门口等候,要抱她去餐厅吃早饭。
柳恩惜见到他,说要自己走下去,不用他麻烦。
薛玮知道她在怄气,但不怪她,因为错都在自己这,所以他耐心劝诱,希望她能以自己身体为重。
这次,柳恩惜会执拗下去,她自己扶着墙或扶手栏杆,缓缓地走到楼梯口,慢慢把脚放到台阶上,试着一节节下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