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异心中暗喜,这么说,这该隐就是欠自己一个人情了?他嘴角微微上扬,狡黠地说:“那你欠我人情!要完成我一个愿望!”
该隐脸庞一抽,暗骂小狐狸,只好无奈地摊手:“你想要什么?功法斗技?天灵地宝?”对于这些无理取闹的小毛孩,该隐有他对付的办法,总之都是给点小玩意,自然就没事了。
左异撇撇嘴:当我傻么?真把我当小孩啊。这么想着,就大大咧咧地说:“我不要那些,根据你的气息,我猜测你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我想你收我当学生。”
该隐来了兴趣,这个不过六七岁的孩子,一言一行实在不符合年龄,总让他感到是和一个老生姜在对话。
“我收徒是很严苛的,还得看表现咯。”
左异忍不住想要骂娘,按照一般小说,不都是随便拜个师父,然后笑傲江湖么?界管老头也说会遇见引导者,怎么这么费力?这个flag不成立!
不过也好,严师出高徒,他左异从来不怕吃苦,在社会多年的摸爬滚打,被群殴什么的,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左异坚定地看着该隐:“好,你说怎么办就怎办。”该隐一笑,这么多年,头一次碰到这么一个倔强的“小家伙”,他倒是有些好奇。
左异仔细观察着这个有可能成为自己老师的人,一股异样的赶脚有心而发:这人看起来不是个老者啊,怎么会这么厉害?
一般,厉害的人都是老头老怪物老不死的,为什么该隐会这么年轻。
像是看出了左异的想法,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须,说:“看人不要看表面,老夫我早就不止三十多,只要强大到一定程度,大限会推迟,所以看起来年轻。”
“你过来,我要传给你一些信息。”该隐招招手,示意左异靠近。
左异憋着笑,该隐这样做,不就意味着,正式开始教学了么?还口口声声地说要考验自己,其实是因为这“老头”被封印太久了,分不清资质高低了。
左异上前,该隐手指轻点着前者额头,大量信息争先恐后地涌进了左异的头脑,左异的头略微胀痛,他揉着太阳穴,仔细回味这些信息。
斗气大陆,强者如云。
等级鲜明。
从练气开始,分为斗气几段,斗者,斗师,大斗师,斗灵,斗王,斗皇,斗宗,斗尊,斗圣以及斗帝。
第一位斗帝是陀舍古帝,自他以后,成为斗帝的人寥寥无几,有一个萧家,出了个斗帝,他就是萧炎,除他以外,妻子同样是斗帝,这使得萧家成为了传说中的家族。
然而自传说级别人物,萧炎之后一千年,再没有出现一个斗帝,据说萧炎的孩子在九转斗圣中晋级失败,早早夭折。
萧家成为了拥有斗帝血脉的家族,可惜一千年后,这斗帝血脉以及废了。
左异的家族祖先曾和萧家有交,但是现在关系疏远。现在左家落没,但是萧家仍然是叱咤风云的十大家族之一。
功法,分为黄阶,玄阶,地阶,天阶的高低中级。
斗技,同上。
斗气大陆上,还有一种职业,叫做炼药师,只是要成为炼药师,条件苛刻,必须是火加木属性,而且灵魂力必须够强大。所以,炼药师很少。在初阳帝国更是屈指可数。
斗气大陆上以中州为繁荣区,而这里,初阳帝国其实是个很小而偏僻的国家,斗皇都已经少见何况是斗帝呢。
……
左异甩着脑袋,消化着这庞大的信息量。他有些眩晕地扶着墙问:“那我现在就可以修炼了吗?”
该隐盘腿而坐,闭目养神:“嗯,可以,早你现在似乎斗之气两段。我探测了你的灵魂,天赋过人,灵魂力出色,是个好苗子。”话到一半,该隐顿了顿,心里说道:的确是个好苗子,就是不知道心性如何。
“你现在盘腿,像我一样。忘却杂念,气凝丹田,试着把本源气息绕着脉络旋转。”
左异哦了一声,闭上眼睛探测体内。
聚精会神地在五脏六腑间四处窜,忽然看见一团血红色的气,正跃跃欲试,跳动着。
“想必这就是本源气息了吧?”
左异心神一动,本源气息顺着脉络流淌,像洪水一般狂涌着,速度很快,像脱缰的野马样狂奔着,气息也凌乱不堪。左异只觉经脉胀痛,好像要爆!
该隐一巴掌拍在左异头上,使得左异强行退出练气状态,看着左异圆圆的小脸通红的样子,嗔怪道:“小东西急性子可使不得。用心神小心地控制气息大小,缓慢地顺着脉络旋转,以达到淬体练气的效果,这事急不来。”
经过上一次的教训,左异点点头,再次凝神控制气息。
气息有些野,不断地反抗着,甚至灼伤了左异的灵魂。左异有些恼怒,心骂道,当年杀人放火,怎么练这么一小团气息都控制不了!
左异深吸一口气,气息随心动,从懒散蔓延开的样子,渐渐收敛,像小溪的娟娟流水般,缓慢地绕着脉络旋转,左异控制得很好,气息没有外露,速度也很均匀,该隐满意地点点头,尝试查看左异的本源气息。
该隐把手搭在左异肩膀上,闭上眼睛,催动着一丝灵魂进入左异的体内。
不料这一丝灵魂刚刚入侵,另一股灵魂争抢而出,凶狠地攻击着这个“异类”,很快,该隐的这一丝灵魂寡不敌众,被吞噬了。
该隐睁开眼睛,惊讶地看着正在练气的左异,又一次满意地颔首。
小家伙第一次练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退出修炼状态,为了防止意外,干脆在旁边等着吧。
该隐想着,靠在岩壁上打盹。
几个时辰后,该隐伸着懒腰醒来,在他睡觉的时候,心神一直在外游荡,为左异护法,他仰望天空,发现以及是傍晚了。
暮色席卷而来,吞并了白云。
林鸟归巢,森林一时间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左异还在练气,该隐有些惊讶,这个年纪的孩子连话都说不清,更不可能定心地坐着一动不动,如此乖巧。
“好家伙……”该隐没有打断左异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