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暗暗得意的想,哼哼……想强吻我,没门,本故姑娘可不是个吃亏的主。
这次,我要将上两次的吻债一并讨回。
而他,只是微微愣怔了那么一下,便再次将我揽紧,轻轻磕上眼眸,热情的回应着我这个带着讨债似的偷袭之吻。
从愣怔到热情的回应,也只不过是扎眼的功夫,转瞬,我便有种被他反客为主的错觉。
然而,他热情缠绵的吻,以及其密不透风地趋势向我袭来,以至于我再没有任何的时间和空间,去做其他的任何思考,只是那样将所有的一切感官积聚到唇舌之间,用心去感受着这人世间最美味的一道甜品。
于是,令人窒息,令人耳热,令人脸红心跳的吻戏大战在我的爆发中轰轰烈烈的上演了。
又是半晌,在我肺里最后一口气被榨干的时候,我用尽所有的力气,挣扎着才勉强将他推了开来。
然后趴在他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不知是因为山洞里燃烧的火堆太过炙热,还是因为肺里的空气被榨干的原因,这一刻,我感觉自己的脸烫得在发烧。
微微一抬眸,发现他的脸色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红的几乎可滴血。
“香儿……”
良久之后,他将下颌轻轻搁在我头顶,柔声唤着我,双臂还是吻后那般不松不紧的将我揽着。
鼻息间全是他清新好闻的青草味,火光照在人身上暖暖的,他的怀抱也很舒适温暖,强健有力的心跳让我倍感安心和放松,几乎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了半天,却简单了答了个“嗯”字。
“香儿……”不知为何,他竟又重复的唤了一声,轻柔的声调里是浓的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我感觉自己有点像在做梦,抑制不住地将唇角的弧度无限的扩张,甜蜜蜜的答了句:“叫我干嘛?”喜欢他将我的称呼由香草变为香儿
他好像微微顿了一下,而后便低笑着回道:“你要负责。”
“负责?”我不懂,“负什么责啊?我又没干什么坏事!”
“哈哈哈……”不想我傻傻懵懂的辩解声,却换来他更大声的取笑。
虽然我不否认他笑起来的样子很俊朗,很迷人,让我看得恍惚只想发呆,可是那笑声却大的让我听着有些刺耳,和气恼。
只因为他这样毫无形象的肆意大笑,让我感觉就像自己说了什么天底下最愚蠢不可饶恕的笑话般,十分的让人气闷。
“笑什么笑?”可恶!我抬手狠狠地在他胸口揪了一把,板着脸,沉声命令道:“不准笑!”
他一把抓住我那不安分作怪的手,将其牢牢包容在他的掌心,低首对上我的眸子,戏谑道:“我不笑可以,但你要对我负责。”
“为什么我要对你负责?”我抽出手,用指尖在他胸口点着不服气的质问着。
“因为我保留了许多年的清白全被你毁了,而且身心都受到了你的摧残。”他抬手指点着之前留有印记的肩头,证据确凿说的煞有其事。
我鄙视地横了他一眼,然后想要挣脱他的怀抱,打算来个翻脸不认帐。
“别动!”
结果,他却越抱越紧,根本容不得我挣脱,更别提翻脸的机会了。
不知是被那个故事壮了胆,还是我在他面前变得越来越不会隐藏自己了,见挣扎了半晌终是没挣脱,我是彻底怒了。
“喂,放开!”我放开嗓门冲他大吼着,横眉竖眼的没有好脸色给他看。
“我就是不放,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看他那一脸邪气耍赖的神色,我惊吓诧异地险些将下巴掉到地上。
啊啊啊啊——天啦!天啦!
这,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冷得像块千年寒冰的男人么?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前后判若两人,直让人感到诧异和陌生。
我的火气亦被这惊诧一下子压了下去,瞪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感到十分怪异地将他打量了良久,最后开口很不确定地问了句话。
“公子……你……是不是中邪了?”
是的,这是我想了良久才得出的结论,如果不是中邪,那他怎么会有这么大转变,一下子从冰山男转变为脸厚耍赖的邪魅男。
嗯,只有这个解释才能勉强诠释眼前我所看到的异象,不然,我会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他微微一怔,随即却又勾起嘴角笑了开来,还以及其认真的口吻对我纠正道:“你说错了,我不是中邪,我是中毒了。”
说这话时,他亮如星子的双眸熠熠生辉的看着我,我只要微微一抬眸,就可以在他那双晶亮的眸子里很清晰熙看到自己的样子,那里的样子是带着许多的疑惑与无法置信的惊诧。
“中毒,公子你怎么中毒的?”
什么时候中的毒?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难道是那黑衣大汉的刀上淬了毒,由伤口而慢慢侵入到了他的身体里。
“在哪里?快给我看看……”
想到这里,我就由不得一阵慌乱,一下就想要挣脱他的束缚,自己站起来去查看一下他肩头的伤势。
可奈何,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是霸道固执的很,而且最令人无法忍耐的是,他的臂力实在是大的不可思议,无论我怎么搬,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
我那点小小的气力对于他来说,简直显得有些微不足道,完全类似无畏的挣扎,一点作用也起不了。
最后的最后,我还是被他牢牢的揽在怀中,只剩下那双愤怒的眼睛狠狠的瞪视他而已。
“你怎么这样,我想看你肩头的伤,又不是要跑走,你抱我这么紧干么?”我气恼地在他胸口砸去一拳,因为气恼说话的语气也是极其地不善。
他却蓦地将唇凑近,在我唇上犹如蜻蜓点水一般快速地啄了一下,让我瞬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整个人又陷入了一片呆愣之中。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随便肆无忌惮的吻我,真真是太过分了!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二十几年的豆腐全被他吃了个干净,心里怒气像水蒸气一般升腾的厉害。
“香儿,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真可爱!”
在我考虑着是不是再强吻回去的时候,他却蓦地俯首在我耳畔低语,很是时机地截断了我的想法。
也让我瞬间明白了,这个男人他之前说的那些中毒的话,原来是拿我当猴耍般逗着我玩的。
一想到这里,我就越发恼了,禁不住气的暗暗沉了脸色,冷声冷气的对他质问道:“原来,你是在骗我的,嗯?”
可能他见我的脸色确实不好看,瞬间便收敛了脸上那邪气的笑意,随即对我轻声安抚道:“没有骗你,我是真的中毒了。”
我无视他的话,抬眼静静的将他打量,看他的脸色红润,双眸晶亮,一点也不像中毒的样子,而且唇色粉嫩粉嫩的很正常。
见他如此神采奕奕的模样,我也就越发笃定他根本没中毒的想法。
忍不住心中的气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极其不相信的说道:“切,骗鬼!”
“香儿……”
而他像是完全没看到我鄙视的神色般,用温柔如水的声调轻柔地唤着我,双眸里蕴藏着那般浓情到化不开的甜蜜和温柔。
“因为你就是那颗没有解的毒药,一旦沾染便再也无解。”
他柔柔的话语无疑就像一道从天而降的惊雷,将毫无一点心理准备的我劈的一阵恍惚,只能那般傻傻的望着他发起呆来。
他这是在对我示爱么?
可是,我心底很是好奇,他就凭什么那么肯定我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
收起那震惊微微带丝喜悦的复杂心绪,我拢眉佯装生气的问道:“你凭什么那么肯定我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
当年的事情连我自己都因为摔跤的原因,早忘得一干二净,却不知他究竟为何能那般肯定。
真是好生的奇怪,令人费解的很。
他仿佛早就预料到我会有此一问,不慌不忙,将手伸过来,用小指在我脖颈处轻轻一勾,将我藏于衣襟里的一块玉佩给扯了出来,“你看这是什么?”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带些野蛮地一把抢回那块玉佩,低吼道:“什么?这是玉佩,我的玉佩呗。”末了,在心里暗暗加了一句关你什么事。
“错,这玉佩是我的……”
没想到,我话音还没地,他的纠正话语清清楚楚地就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说这话时,他笑的很贼,让人很有上前将他那张俊美如斯的脸抓破的冲动。
我微微一怔,随即将玉佩塞进衣服里,以极其不相信的口吻回道:“胡扯!”
我的贴身之物,怎么会一下子成了他的,这话也说的太匪夷所思了。
这玉佩虽然记不起什么时候戴在我身上的,但却在我身上戴了许多年,怎么一下就成他的了,他这话说的也委实有点离谱过头了。
“不信,你可以将玉佩再拿出来瞧瞧,上面是不是有个米粒大小的风字。”
口里虽然否定者他的话语,说他胡扯,可心里却还是将信将疑地将手伸了过去,纤指轻轻一勾,便又将那将将放进衣襟里的玉佩拿了出来,然后又细细端详了一番……
“咦?”
没想到这一番仔细的端详,果然就端详出了一点东西。
令人意外的是,那色泽莹润的玉佩上果真镂空雕刻着一个小小的“风”字。
若是不仔细用心的端详,根本就难以发现那小小字,粗略的一看只会以为那是一个细腻的雕花纹饰罢了,哪里还会料到其中会有这样的玄机。
“现在信了吧!”
他扬唇笑的略显得意,一伸手,很是大方地将那被我贴身佩戴的玉佩拿过摊在手心颠着。
“这可是我娘亲,那时候亲自到庙里为我祈福过的玉佩……”
他嘴角微翘,似笑非笑的瞥我一眼,而后又继续道:“可是,后来却被某个不知羞的小野猫给强要了去。”
“切,你以为刻个风字,就一定是你的东西么。”我仍旧做着垂死挣扎,死不认账的反驳着。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他似一点也不在意我的耍赖和死不认账,带些宠溺地将我鼻头轻轻捏了捏,低笑着道:“你放心好了,既然,那时就给你强要了去,我当然也没想过能再收回来。”
“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收回。”我垂下了脸去,为他的纵然,暗暗得意地偷笑着。
经过这一次对往事的回忆,不得不说那个一直被我判定为断袖男人的形象彻底被颠覆了。
再加上他那些很不经意的宠溺宽容话语,试问哪个女人不想被人宠,于是很自然地便在心底带起了一丝丝细微的涟漪,温温柔柔的荡漾起回忆道少年儿时的甜蜜滋味……
后来很多年之后,我才知道他第一眼看到我时就已经认出了我,而后来的某些试探,其实也是在对我身份的一些确定,而我那时却浑然不知。
大雨滂沱,直到旁晚十分才完全停歇,由于下雨的原因,空气里不禁弥散了丝丝泥土的芬芳,随风一阵阵飘来,沁入心扉,令人精神振奋。
雨后的天空被擦拭的格外干净,湛蓝的天空漂浮着丝丝天鹅绒般的云彩,悠然自得的漂移着,仿佛此刻正牵着我漫步在林间小径的玄衣男子。
舒展的眉头,微翘的嘴角,好似有着一直都不曾淡去过浅浅的笑痕,那优雅轻浅的笑痕仿佛时刻都在彰显着他的好心情。
虽然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高兴,但我却也在无形中被他带得一路好心情,于是我便深信了某句名言,原来快乐也是可以传递的,就比如此时的他和我。
傻傻的笑着,莫名的开心,却不知为那般。
走了大概有大半个时辰,在月儿悄悄拨开云层露脸的时候,我们终于在小径的劲头看到了几户人家,经过几经辗转,最后我们借住在一对老年夫妇家里。
这对老夫妻的儿子年前被征去当兵了,而他们的女儿早年就出嫁了,于是家里就这样剩下了这对孤寡老人,过着清清冷冷的日子。
可能是因为两个孩子都在身边的关系,两个老人,一见到我们就格外的热情且亲切,不但让我们借住,而且还很热情地为我们准备了饭食。
虽然是些粗茶淡饭,谈不上美味,但对于我们这样饿肚子饿了一天的人来说,也算是一种别样的人间美味了,以至于我们两个人都吃得很多,很开心。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老夫妻家里实在太穷,只有两间房。
其实只有两间房这也没什么,我可以和那老妇人挤挤,然后让玄衣男子跟那老汉挤挤,倒也可以对付一晚。
然而,坏就坏在某个可恶的玄衣男子那里,他可能是假扮夫妻扮上了瘾,居然在人家面前说我是她娘子。
于是我们两人一吃完饭后,那老妇人便笑容可掬地将我们带着了那间唯一可以腾出来的空房里。
老妇人简单的跟我们虚寒几句之后便退下去休息了,临出门时还不忘帮我们暧昧地带上了房间的门。
一回想到那老妇人临走时带门的暧昧眼神,我心里就相当的呕,这都什么跟什么嘛,在这样继续假扮下去,我的清白迟早有一天会被他毁掉。
而我超级完美的第三候选人呀,也就会离我越来越远,直至变成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慢慢飘远……
“公子,你早些休息吧。”
看在他有伤在身的特殊情况,我暗自悄悄将所有的不满忍下吞回肚子里,走过去就要帮他宽衣解带服侍他上床休息。
经过在玄月盟那一段时间的锻炼,对于宽衣解带这种事情,我已经做得很顺手,一点也不会紧张和羞涩了。
“不……用了,我自己来。”
而他,今日却仿佛有些怪异地开始别捏起来,在我抬手将要帮他解盘扣时,他却生生地向后退了一步,不着痕迹地躲了开去。
我微微一愣,将手尴尬地腾在半空。
“你睡床。”他将自己的衣服整了整,然后走了出去。
望着他走出去的背影,我更加愣了,他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想着让我睡床,那若我睡了床,他又睡哪里?
回头一扫,简陋的小房间里,没有任何摆设,只有一张硬硬的木板床,上面叠放着一床蓝底白花的碎花被子。
屋子收拾的很干净,窗棂墙角都被打扫的一尘不染,由此可以看得出,那老妇人是个手脚麻利爱干净的勤快人。
那么折腾了一天,我实在也有些乏了。
玄衣男子难得表现出如此大度男人的一面,那我还是接受了吧,管他什么蹊跷和疑问,等我一觉睡醒了明天再说。
如此一想,便脱了鞋,和衣躺下了。
结果,我才躺下正拉着被子盖的时候,玄衣男子又折了回来,不知从哪里搬来了一条一拖来长的长板凳。
“公子,你这是……”他不会是想就此在那板凳上睡一宿吧!
我记得他还受着伤呢,怎么可以?
“还不睡?”
他却看都不看我一眼,直径将凳子放到临窗靠墙的一角,然后紧了紧衣衫,慢慢躺了上去。
人长的俊俏就是好啊,就算睡个板凳,那姿势也是说不出的好看,优雅从容,仿佛一尊最完美的睡佛。
“公子,还是……还是你来睡床吧!”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咬牙忍痛割爱。
话落,便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就要下床穿鞋子,将才被我捂热的被子和床榻让出去。
“废话真多,睡觉!”他却突然一挥手,将房间里唯一的一盏灯熄了,让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一片尴尬的黑暗当中。
“可是,公子你……”我还是死心不改,纠结于他的伤势,“有伤……”
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别的原因,黑暗中,我听到了他低低的笑声:“那点小伤不碍事,你快休息吧,我真的累了。”
见他如此说,我也便没再出声,可一时半会却怎么也睡不着。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犯贱,当初在来时的路上,他睡床,我睡板凳的时候,心里怨恼的不行,恨不得把他从床上一脚踹下去。
可现在,他难得好心的让我睡床了,我心里却觉得相当的不踏实,甚至还隐隐的生出一丝不该有的愧疚。
默默的躺下,拉过被子,明明身子很疲惫,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