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在听到她痛苦哭喊的声音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将他包围?
烧得一颗心狂躁得无法安宁!让他难以忍受,更无法控制的狂怒。
无视身旁那两个肮脏的荒民哀嚎,风曜默不作声,望着蜷缩的无忧。
映在眸底的小人儿,乱了一头柔软青丝,被撕扯得支离破碎的衣裙,沾染了灰尘和泥土,不再绝尘不染,她只能用双手抱着自己,惊魂未定。
仿是在见了他之后,真正的恐惧和悲伤才从内心释放,豆大的泪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如此,更看得他心火腾升。
早已习惯了她的笑颜,习惯她无理取闹,甚至是发傻任性。
这样的表情,无邪的她,不该有。
那张倾世的俊庞看似平静,雕琢完美的表皮下,有看不见的惊涛骇浪……
倏的,风曜一挑眉梢,侧头看向身侧已被他断了手脚筋的荒民,不怒,反倒笑了,“你们可知,自己有多低贱?”
听上去舒缓的口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那两个人,靠在洞穴的湿壁上,动弹不得,得风曜一个笑里藏刀的眼神,便连痛也不敢再发声。
男子抬起执剑的手,再道,“你们可知,你们犯下死千次万次,都不够偿还的罪?”
旋即,他挥起手中的利刃,辗转翻飞,又听一阵钻心彻骨的嚎叫,充斥在洞窟里,血腥味更浓,荒民的眼珠,被他生生剜了出来。
死,对于他们来说太宽容了。
就算无忧是他的棋子,是他从未入眼的小傻子,那,也是他一个人的。
只有他能将她任意的摆布。
别人,不行。
更没有这个资格!
“怎么办呢……”风曜薄唇开合,挖了他们的眼珠之后,心情才有所缓释,可是,还不够。
“怎可让你们死得太容易?”听着二人痛不欲生的惨叫,他又颇为烦躁,阴晴不定的脸容在犹豫沉吟着,如嗜血恶鬼,披着美丽的皮具,到人间来作乱。
他再抬起空暇的左手,轻轻推出一道凌厉的掌风,只听闷声一响,其中一个荒民便喷出口艳红,再发不出声音,扭曲的五官,眼珠那处只剩下两个空洞的窟窿,张着的嘴颤颤的上下抖动,却怎么都合不上了,双耳也流出血来。
看不见,听不到,说不得,更不能动弹,成为了真正的废人,连死都不能。
风曜如法炮制,再将剩下那人一并收拾至此,他才舒心的从胸口送出一口气,一直以来隐藏的暴戾,展现无疑。
这世上,除了他之外,谁也没有资格染指无忧。
因为她,是生来便注定是他的。
那是她的选择。
若要毁掉,也该由他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