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用凉薄的眼光看她一眼，凌岳扬抽回手，手指随意活动两下，站起身把桌子上的保温盒拿过来。
“在外面随便买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
段玲珑愣愣地接过来，打开盖子，一阵香味扑来，煮的恰到好处的瘦肉粥还冒着热气，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拿勺子舀了一勺放进嘴里，突然想起来什么。
“你……吃过了吗，要不要吃一点？”
凌岳扬瞥她一眼，“我不吃病人吃的东西！”
“我不是病人！”真是的，她什么时候变成病人了，忍不住争辩。
还要再说什么，他的电话响起来。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不再理她，走出门去。
“说！”
“老板，调查清楚了，果然不是意外。”
凌岳扬站在走廊里，握着电话，紧抿着嘴听那头肖进的汇报，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一丝寒气从他清冷的眼睛里一闪而过。
景城市区的一处酒吧，夜晚八点半，活色生香的夜生活才刚刚拉开帷幕，灯红酒绿，不知道多少人卸掉白天的压力，在这么一个放松的夜晚尽情放纵。
风姿绰约的女人坐在酒吧右边的角落里，外套脱下来随意搭在椅子上，身上只穿了一条明黄色的吊带裙，显示出她的好身材，白嫩的肌肤裸露在外面，波浪一样的长发披在肩头，一举一动顾盼生辉。
她看起来心情不错，一连喝了好几杯度数高的吓人的酒，这才拿了外套，站起身歪歪扭扭地往外走。
出了门，她脚步不稳地往右边停车库里去拿车，一边满足地打了好几个酒嗝，用涂着鲜红色指甲油的手揉揉脑门，看清楚自己车的停放位置，正欲走过去。
身边极快地掠过两个人影，在她还没来得及惊呼的时候，一把捂住她的嘴，另一个人直接抱住她的腿，连拉硬拽弄上旁边停了些时候的黑色面包车。
直到车开出去好几分钟，程素然都还处在一种恍惚的状态，害怕得快忘了呼吸了。几分钟的功夫，她已经被身边戴着墨镜棒球帽浑身散发痞气的男人用粗绳子绑得结结实实扔在座位上，前面同样装扮的男人目不斜视将车开得要飞起来了。
全身像结了冰一样，她抖抖索索颤抖着，隔了好半天才用尽力气组织一句话，“大……大哥，你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去，是……是不是抓错人了？”
旁边的男人没理她，自顾自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槟榔放进嘴里嚼。
她睁大眼睛，看着窗外飞掠过去的建筑物，大脑一片空白，两行眼泪一下就落下来。
“大哥，你们放了我吧，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们，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在车厢里回荡，半天不说话的男人一转身，直接抓住她的头发给了她一耳光，把她打懵了。
“臭娘们儿，给我闭嘴！”
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血丝从嘴角流下来，鼻子里都是鲜血的腥味，让她想要呕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