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所有的人都震惊了,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唯有当事人禹望十分淡定,神情中浮现着一抹凶狠的戾气。
两个打手迅速朝着禹望冲去,拳脚齐出,力道很大技巧不足,可见这两个五大三粗的打手并没有什么真正的身手,所靠的无非是身子骨和力气,这也难怪,唐辉虽是个公子哥,也算不得多么了不起的人物,真正有很好身手的高手不会做他的打手。
这两个打手平日里对付一些混混醉鬼倒是可以,对付如今的禹望嘛,就差了一大截了。
调动着体内的黑色饿狼,一股妖气涌入禹望全身的血管骨骼,只是,这些行为都被他给刻意掩饰了起来,否则被人发现就未免太过惊世骇俗了。外人看来,此时他没什么特别的,就像是一个发怒之后肌肉凸起的正常人,可如果打开他的身体,就会发现一股股黑色的妖气宛如一道道浅浅的波浪般在翻动。
这还是在禹望没有动用全力的情况下,如果动用全力,那他就掩饰不住了,而且,他自己已经发现,在变身成狼的情况下,他才能真正发挥强大的武力值,没有变身成狼的情况下,哪怕他竭尽全力,也无法彻底发挥。
饶是如此,眼下的禹望只需要发挥一点点,动用一点点妖气,就足以摆平眼前的小麻烦了,在他眼中,眼前的状况顶多只算是个小麻烦,随着他的今非昔比,他知道,以后他在他的凶猛而又诗意的狼性人生中,难免会遇到一些比这大得多的麻烦。
如果连这点麻烦都解决不了,那他就未免愧对自己,也愧对身体里的黑色饿狼了。
在暗地里妖气的运转下,禹望双手伸出,化成两个爪子的模样,双爪挥舞,迎上冲过来的两个打手,原本还看似气势威猛的打手,被禹望双爪轻轻一抓,冲势立刻便溃散开来。
禹望毫不客气的抓住机会,双爪齐出,左一爪右一爪,分别抓在了两个打手的脸上,很快很准,轻轻一抓,两个打手的脸上都被抓出了一道醒目的爪痕,血肉翻飞,血色飞溅,原本挺威猛的两张脸,一下子变得无比的狰狞,显然是破相了。
这还是在禹望刻意收敛的情况下,否则单单这一下子,就足以将两人的脸给彻底摧毁,宛如捏碎一个鸡蛋般给捏碎了,而不只是眼下的这种状况。不过,破相这种事也算很严重了,对方虽是两个男人,可年纪并不大,估计都没有结婚,多少会讲究些相貌。
不远处观望的一些女人,不由惊吓得发出了叫唤声,女人天上爱美,看到别人的脸被破坏成这副模样,难免是有些害怕的,有一个吓得声音比较大的,当即被冯少强手下的保安给制止了,冯少强可不想将事情给宣扬出去。
雏菊和粉牡丹虽然也受到了惊吓,更多的还是惊喜,她们没想到禹望的身手竟然这么好,尽管禹望打人的方式有些不雅,用的是爪子,看起来就像是凶猛的猎犬一样,可那效果是实打实的,轻而易举就将两个身子骨明显比他强壮不少的打手给克制住了。
禹望双爪向下一带,一下子抓住了两个打手的脖子,狠狠朝地上一扔,砸出了两阵沉闷刺耳的声响,就中夹带这两个打手的惨叫嘶吟声。
眼睁睁目睹着这一幕的冯少强,这一刻是真的分外紧张了,在其想来,禹望得罪了唐辉,被打伤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唐辉及其手下被打伤,那就不是闹着玩的事了,如果唐辉背后的爹妈找上门来,某个爵士乐酒吧可是会吃不了兜着走。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冯少强刚开始一定会上前阻拦的,现在即便上前,也已经亡羊补牢为时晚矣。
适可而止,禹望将唐辉和两个打手放倒后,没有做进一步的追打,唐辉已经被他打得模样够惨了,两个打手更是被他破了相,禹望心里那点小小的愤怒已然平息,他毕竟才刚开始买入狼性人生,还没有成为真正疯狂的饿狼,何况他心里有分寸,如果将唐辉给打得怎么样了,那他就真的会遇到一点麻烦了,他毫不怀疑,唐辉的爹妈会为了他整个富二代公子哥,拼尽全力对他进行打击报复,禹望虽然不怕,却也不想刚出道就闹得太凶。
禹望的目光转移到了陈桦身上,此时的陈桦,正蜷缩在卫生间门口的墙角,身体剧烈的颤抖着,望向禹望的目光仿佛在望一个可怕的恶魔,眼底则透露出求饶的意味,生怕禹望将怒火也发泄到了她身上,连两个打手都经不起禹望的一击,更何况是她这个娇滴滴的女人,她甚至在心里庆幸之前禹望扇她的那一巴掌没有动用多少力气,否则现在她多半已经住进了医院,她更加后悔找唐辉来对禹望进行打击报复。
在陈桦的心里,此时的禹望终于变了形象,不再是一个可以任由她欺辱鄙夷的蝼蚁,不再是一个潦倒落魄的沉沦青年,而是突然成了一个十分可怕的存在。
禹望以一种凛冽的目光注视着陈桦,仿佛一个屠夫在审视自己刀下的肥猪,仿佛一个猎人在瞄准一个美味的猎物,这目光被陈桦看在眼里,更是引起了她的极大恐慌,双唇哆嗦了起来,已经想要向禹望求饶了,却硬是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时,唐辉终于咬着牙关忍者剧痛从地上爬了起来,两个打手见自己的主人爬起来了,哪怕脸上的伤口痛彻心扉,也不得不跟着爬起,他们都巴不得立刻离开这里,生怕晚了一步又会遭到禹望的打击。
两个打手搀扶着唐辉朝着走道外走去,陈桦急匆匆跟了上去。
唐辉忽然回头,咬牙切齿地对禹望说:“你跟我等着,有种你别跑!”
说着,一行人便忙不得地跑走了,宛如一群惊慌失措的落汤鸡似的,原本站在过道外的看客们都纷纷闪躲开来,生怕招惹上他们。冯少强则小跑着跟上前,对着唐辉点头哈腰的样子,估计是在赔罪,唐辉却根本没有搭理他,弄得冯少强很是郁闷。
“靠,又是这套,烦不烦啊。”
禹望暗自骂着,之前陈桦就是撂下了这句话,随即将唐辉给找了来,现在唐辉又撂下了这句话,估计去找人帮忙了。
“如果你小子真的要找抽,那我就奉陪到底了,希望你不要太愚蠢,不然后果只怕你承担不起,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一阵豪放的热血涌上禹望的心头,一阵豪迈的气势涌出禹望的身体,若是往常,遇到这种情况他必定逃之夭夭了,所谓英雄不吃眼前亏嘛,可今时今日,他根本没有逃的必要,他的好强的自尊心也不会允许他这么做。
禹望转过身,走向过道,过道之外,围堵的一些看客们纷纷抛开,禹望就像是一块石头砸落一群麻雀似的,之前唐辉等人离开,他们也只是闪避开而没有跑走,现在却跑开了,无疑说明禹望在他们的心目中的形象十分恐怖,比唐辉等人还要可怕了。
还是有一些人没有跑开,这些人都是某个爵士乐酒吧的,包括了冯少强和保安们,雏菊、粉牡丹以及其他一些好奇心强烈的小姐们。
冯少强望向禹望的目光有些苦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些默默发呆的样子。雏菊和粉牡丹望向禹望的目光则显得十分火热,即便是粉牡丹,见识到禹望如此厉害的身手后,也终于无法掩饰自己对禹望那直线上升的好感了。这一刻,二女是真的很想巴结上禹望这棵大树了,至少她们是这么认为的,单单是禹望方才展现出的身手,就已经超出了她们正常的想象,做她们这行的,如果身后能有这么个男人撑腰,道路无疑会平坦很多。
雏菊和粉牡丹忙不迭上前,想要搀扶禹望,却又因为方才禹望的表现太过可怕,让她们此时面对禹望时又自觉地多了一点拘谨,显得有些尴尬。
禹望看出了她们的尴尬,淡淡笑了笑:“跟我回包厢吧。”
“嗯。”雏菊和粉牡丹赶忙点头,这才一左一右挽起了禹望的胳膊,脸上绽放出了明媚如阳光般的笑容,一旁的其他一些小姐见状,内心越发羡慕嫉妒恨了。
禹望路过冯少强的时候,冯少强想要说什么却没敢说出,终究还是抵不过对唐辉的忌惮,等到禹望回到了包厢,冯少强忍不住小跑了进去,以和气的语气说:“这位……先生,你看你能不能离开这里?别误会,我是怕你受到伤害,方才你打的人名叫唐辉,其父亲是我们林安市一家不小的企业的老总,其爷爷现在更是在林安市政协担当要职……
禹望摆了摆手,打断了冯少强的话,他虽然不知道唐辉的具体身份,但早已提前猜到了一些,能让陈桦甘心偷偷傍上的年轻男人怎么可能简单!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无非是一个小小的县级市的公子哥罢了,如果我连个这个唐辉都搞不定,我还怎么去混更大的道道?”禹望暗自告诉着自己,嘴上对着冯少强说:“别说了,这套对我没用,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去劝说那人才对。”
说完,禹望便一边抽烟一边喝酒了,他对这冯少强没什么好感,知道这是个见风使舵的人,方才唐辉带人找他的时候,冯少强没有阻拦,现在却跑来叫他离开,简直是岂有此理。不过禹望也没有怪罪冯少强的样子,这是现实之一种吧,也是冯少强职责所在。
“这个家伙,究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是真的有恃无恐?”冯少强一边耷拉着脑袋走开,一边郁闷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