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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江湖是非

京城到福建,路途遥远,便是快马也需十多天的时间。凌空一路行来,也不御剑,偶尔在野地闭关几日到也逍遥,他如今剑胎已成,剑丹境界却不是苦练能成。如今既已入朝为官,还应用心为之。

凌空一路行来,算算时间已过了近一月,这一日凌空刚自九岭山中游览了一番,正欲御剑而去,灵敏的灵觉告诉他林外山道上似乎发生了一起争斗,本不欲理会,却感到那些人中有一股气息,似乎是剑门中人才有的气息,心觉怪异,现在门中下山历练的只有自己及二师兄,莫非是自己走后又有人下山不成,当下急急赶去。

林外十多个人正围成一圈,内中另有三人正在合力博杀一个身穿青布长衫的老者。而那股气息正是从那老人那里传出。

圈内那相斗正酣的四人,若叫其他武林众人见到,必会大惊失色。

身着青衫的老者乃是如今武林中顶尖的人物,四大顶尖高手中的“长空一剑”林振风,一身武功已达先天至境,万剑归心诀下从无敌手,实为武林中神仙一流的人物。

能与如此高手相博的另外三人自不会是简单人物,三人一使洞箫、一用折扇、那身着黒衫之人兵器却有点怪异,乃是一把锄头。这三人在武林中虽不及“长空一剑”林振风,但也是难缠的人物。

这三人自称“岁寒三友”, 那使洞箫者唤做陈松,手中“破云箫”在武林奇功榜上名列第九,内中暗藏玄机,一以其独门心法催动,箫中便发出尖利啸声,乱人心志,箫中更暗藏九枚子午问心针,以内力激发专破人护体气劲,且无声无息,委实厉害无比。那使折扇者则是宋阅,掌中一柄“七巧扇”在武林奇功榜上名列十三,扇柄暗藏迷烟,内中十三枚扇骨还首尾相连,可长可短,远近皆宜。最后那黑杉之人则是高闲,所使那锄头样的兵刃叫做“埋叶锄”,在武林奇功榜上名列第一,巧妙之处却是无人得之,着实神秘无比。但此人武功之高已直追四绝。

如今这三人联手围攻“长空一剑”林振风,不知又是所为何事。

凌空在场边看得片刻,便看出那青衫老者必败,他此时虽是剑气纵横,威势一时无两,但那使锄头之人每在青衫老者逼开另二人之际,总能恰好挡住青衫老者的去路上,缓得一缓另两人已扑至。

林振风虽是武功高绝,但“岁寒三友”合击之术更是精妙,虽一时占尽上风,但他知道自己委实不能久拖,体内剧毒在功力耗损下已渐渐压制不住。心下一叹,顾不得再保存功力,剑势忽变。

暴喝一声,强运内力,只见一道剑光凌空爆起,万道剑气向四周纵横射出。

“惊天剑诀。”岁寒三友惊呼一声同时向向外飞出,三人虽一直在提防林振风的反扑,但均未料到,林振风居然已练成“惊天剑谱”上所载武功。

虽然三人在剑势一出之时,已极力退避,但那一剑之威岂是易予,三人皆为数道剑气所伤,虽不致命,也决不轻松,宋阅的“七巧扇”更是在那无边剑气下被撕做两半。外围一众大汉却无岁寒三友的武功,在那四处激荡的剑气之下,连逃避的机会都没有,尽皆毙命当场,林振风一剑之下,十五死,三伤,可见这一剑之威。

林振风才剑势一出,凌空便认出他施展的确是剑门心诀,但那剑势虽是凌厉,却是无心之剑,这一式入门剑诀便是随便叫个外门弟子使来,其势都比那青衫老人要利害几分。

林振风那一剑,在外人看来确是惊人,万道剑气扑面而来,席卷方圆数十丈,叫人无处退避。

落在凌空这剑门弟子眼里,那一剑,简直就一无是处。一剑使出,剑气四散,无法凝聚为实体,如是剑门弟子使出此等剑法来,面壁一年是逃不掉的了。

此时林振风一剑破开三人合围后,腾身而起向林中跃去,凌空正心疑其剑术,怎容其遁走,闪身间已将林振风抓在掌中,剑胎运转眨眼间已御剑而去,剩下正重伤在地的岁寒三友。

林振风奋力使出惊天剑谱所载剑术,果然一举奏功,一剑使出只觉浑身真元在剑势引动下,奔流而出化做滔天剑气,顷刻间便将岁寒三友伤于剑下,哪知这一番施展下来体内剧毒骤然失去功力压制,发作起来,林振风勉力收束真元,压住毒性,起身向林中跃去,那知身在半空却被人一把抓住,想及终落人手,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凌空御剑而行,在山中寻了个僻静所在便落下地来,伸手在林振风腕脉出一探,才发现林振风身中剧毒,如再不救治,等毒性攻入心脉想救都晚了。凌空再不迟疑,取出一粒剑门的稳心丹给林振风服下护住心脉,运转剑胎,将一丝剑罡缓缓输入林振风体内,为其逼毒。

那丝罡气在林振风体内缓缓运转一周天,便将剧毒尽数逼出。凌空见毒已解,自去一旁端坐,等林振风醒来。

林振风昏迷过去主要还是功力用尽,压制不了剧毒的侵蚀,如今剧毒已解,体内经脉更被凌空的剑罡游走一周天,有些散乱的真元都被剑罡理顺,功力反而精纯不少,是以没过的一刻,已醒了过来。

林振风才醒来,就记起自己正欲逃走时,却为人所擒,默运气息却发现体内剧毒已解,且功力还精纯不少,显然是为人所救,疑惑间张眼向四周看去,见身旁不远处有一身着白衣之人闭目端坐。正欲开口询问,那白衣人已开口。

“你所中之毒我已为你解去,你只需答我一问便可。”

“林某既为阁下所救,但有所问定知无不言。”林振风剧毒虽解,但功力未复,眼前形势强弱悬殊,言中自有几分萧瑟之意。

“你适才所使剑法从何而来。”凌空也不多言直接问道。

听了凌空的话,林振风哈哈大笑道:“果然还是为了这剑谱而来,剑谱就在林某怀中。阁下既解去林某所中剧毒,这剑谱要就拿去吧,也算林某报答阁下救命之恩。”

凌空淡淡一笑:“你确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只是问你最后所施剑法为何人所授,你所说剑谱凌某却无兴趣。”

疑惑的看了凌空一会,林振风才道:“阁下当真的不知?”

“我若知道何必问你。”

看凌空神情不似做伪,林振风自怀内取出剑谱,向凌空说道:“我最后所施剑法出自此书,阁下一看便知。”说完欲将剑谱向凌空掷去,却见凌空将手一抬,那剑谱便从林振风手中抽出,向凌空那飞去。

林振风见了这一手,心下大惊,隔空取物,林振风也能施展,但要做到象这白衣人一般自然如意,确是万万不能。

凌空将剑谱翻开一看,大惊,内中所述与剑门入门剑诀一般无二。暗自思量剑门心法怎会流落江湖呢,看来此事还是通知二师兄的好,此人去留还看他自己的选择了。

剑门其实并不是武林中的门派,应属修炼门派,而剑门修炼法门之怪,古不存一,以剑入道便是剑门的精意所在。

剑门挑选弟子之法也最是怪异,每过百年剑门中人便派出门人下山收徒,别的门派收徒要看资质、根骨、悟性,剑门却不如此。每次剑门收徒都是派出弟子在世间各地聚集年幼的乞儿,只要愿意拜入剑门者,不看面相,不论资质根骨一概收下,故剑门每此收徒多则上千,少则数百。

回山后,所有新进弟子都会被告知,如不能成为正式弟子,则终生不得离开门派驻地,此时如有不愿者还可有人护送离开并给与金银,一旦开始修炼剑门心法,则再不能反悔了。那些弟子皆是乞儿,此时怎会离开。

剑门心法从入门功法开始修炼,直到自己铸成长剑,育出剑心,而入剑阁不能得授剑诀者,自然成不了剑门弟子,也就终生无法下山。

凌空想了一会便对林振风说道:“此本剑谱乃是我门中入门心法,按我剑门门规,未习得剑阁心法者,终生不得离开山门,你如今却在外间习得我剑门武功,为正我门规,如今你只有拜入剑门,如若不愿,我亦唯有取你性命。”

林振风听完凌空话后,哈哈大笑,“阁下欲杀我灭口,动手便是,何必编些故事耍弄林某。”

凌空也不见恼,却道:“你既已修习剑门心法,与我便份属同门,不论稍后你如何答复于我,这剑门之密你也有权知道,你且看来。”

随着那一个指头伸出,林振风只觉得一道恐怖至极的剑气将整个空间充斥,一道晶莹的光芒自那个指头上缓缓升起,林振风一时目瞪口呆,竟会是剑罡,只用身体便催发出无坚不摧的剑罡。林振风在一瞬间觉得自己以前的认知正在被颠覆。

随着剑罡浮现,空间中的剑压越发凌厉,林振风此时目光全被那短短的剑罡吸引,此时那道剑罡忽地离指而起,绕空三折才复有飞回那只指上。

林振风此时所受打击之大,可想而知,正在自艾自怨之时,却听见那白衣之人低语道:“这剑罡之道,的确过于霸道,与我仁心诀却是不符,想来应是我功力不纯所致……”

后面的林振风已无心再听,想及自己纵横江湖四十年,被人许为四绝中人,闲时想及还颇为自傲,而这少年之人,如此年纪以肉身催发剑罡,还言道功力不纯,那自己算什么呢。原来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啊。

“你已见我剑势,还有何疑问?”正想及心事的林振风被凌空一问便既醒来。

仔细思之,果是与惊天剑谱第一式,一般无二,当下再无怀疑,恭声应是。

“你既知道此事,是否愿拜入我剑门之下,如还是不愿,我虽不喜杀生,但门规如此,却也不得不取你性命。”凌空淡淡问道。

被凌空剑罡镇住的林振风此时哪还有不愿之理,连声答应。

凌空才有告知入剑门者,如不能被收入门内,则终生不得下山。

林振风想及自己六十有二,能不能下山已无所谓,只要能习得绝世剑术就够了。

末了又问及入剑门能否学习剑罡之术,凌空告知剑门心诀入门者皆有学习之机,就看你有无机缘。

林振风既已愿入剑门,凌空便携他一同去金陵平安镖局,自己如今已是朝廷命官,处理了此事后,还须尽快赶去福建平海县上任才是。

一路御剑而行只把林振风惊的呼出声来,不过以往认知在谷内就已经被凌空的剑罡打破,如今见了这御剑而行的神仙手段,也不过怪叫了几声便认同了下来,打定主意,便是再见任何怪异之举,也当是合理之极。

九岭山到金陵近千里的路程,不过片刻时间,林振风接受能力再强此时也只疑在梦中。

在僻静处落下地来,凌空带着林振风直向平安镖局而去。

待得到了平安镖局,林振风忽地想起三、四年前江湖中闹的沸沸扬扬的劫镖之案,仔细思来,便是与这平安镖局有关。

心下忐忑,后怕不已,当年自己才得了这“惊天剑谱”正潜心研习,否则如此凶残的劫镖杀人之事自己说不得,也要参与进去。现在知道这能将飞龙堡满门屠尽的高手,是自己身旁之人的师兄,师弟的身手高的如此离谱,那做师兄的还会差吗,怪不得单身一人便吓跑六大门派高手。如今的六大门派真是越来越差了,现今江湖中的十大高手,无一人出身六大门派,更不要提还在之上的四绝中人。

凌空与凌绝子相见后,将江湖上出现剑门心法一事告知,并说了带林振风前来之意。凌绝子闻得剑门心法居然流出江湖之上,很是震惊,当即便带林振风赶回山门。

诸事已了,离京也已一月,公文之上不过是叫自己着即上任,并无期限。按朝廷律法,外放赴任官员在三月内上任既可。

金陵离福建已是不远,快马只需五日即到,如今既来到金陵不如去拜访一下那李府尊大人,说来此人也应属自己的恩师呢。

凌空一路向金陵府衙而去,走至门口才想及,自己一路从京师出来身无长物,那来的拜帖。不过他本就是洒脱之人,虽无拜帖还是走上前去。

府衙门口差役见有人上前,也不细看,自有一人向前一步喝道:“府衙重地,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凌空淡笑拱手说道:“还请这位差人向李府尊大人通报一声,便说是平安镖局故人来访。”

“去去去,一介江湖草莽也想见我家大人,还不速速离去。”这差役估计是新来的还有点愣,居然知道李府尊大人与平安镖局局主交好一事。

旁边那位是知道这些的,他还知道李大人曾亲自上平安镖局,祝贺那局主的弟弟高中解元之事,而且听说那镖局局主的弟弟在京师高中了,这样的人可惹不得啊,是以听了这人话,吓了一跳,怕那愣子再说出什么话来,把来人惹恼,那就坏了,急忙一把将那人扯了回去,上前对凌空说道:“这位爷,那人是个二愣子,说的话您别在意,我这就给您通报去。”说完向刚才说话那人横了一眼,就急急向内行去。

凌空在门口等得片刻,适才进去的差人已奔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与凌空有过一面之缘的管家。

那管家远远的看到凌空便认了出来,急走几步来到凌空近前,躬身说道:“小人李福见过凌公子,我家老爷闻平安镖局有人来访,便猜着是凌公子来了。”说完身子一侧:“公子请随我来,我家老爷命我带公子到书房相见。”

李继锋对凌空的来访十分兴奋,连连询问别来境况,说道凌空高中探花之时,更是哈哈大笑。李继锋谈兴颇高,一直到下人来报晚宴已备好,才发现已到了掌灯时分。

在李府用过晚饭凌空才脱身而出,李继锋的热情过剩实在叫人吃不消,当下自回镖局而去。

李府内院李大人夫妻二人正谈论着凌空。

“娘子,今日你在后帘望之,觉得那凌空如何。”

“相公,今日妾身从旁观之,那凌空确是丰神俊朗,只看气度便知乃属世家子弟,但是相公在酒泉为官多年,怎么就没有听说西域一带有这个姓凌的世家呢。”

“娘子有所顾虑也有些道理,不过也不必在意,想我与凌绝相交多年,此人不愧文武双全,论文,可谓学贯古今,不论各家之学说均极为精通。论武,只看他那平安镖局只是一些行路脚夫,便可将些价值连城之物平安送达各地,便可知凌绝的利害。”

“哦,他的镖局子都不派人护镖,路上就没有强人为难于他。”

“呵呵,怎会没有,他这镖局才开之时,镖银被人劫过无数次,但每次被劫后,不用多久,那镖银都会分文不少的被送到。”

“莫非是他与那些强人有交情,人家一看是他保的东西又给送回去了。”

“非也、非也,娘子此次却是猜错了,所有被劫的镖银都是那凌绝亲自去讨回来,只不过这手段有几分暴烈。我听来的消息乃是他将劫镖之辈尽皆屠尽,一个不留。”

“啊,不想那凌绝望之如良善之人,却如此凶残。”

“凶残,为夫却不做此想,想那些绿林草莽皆是些目无法纪之亡命之徒,人命在之眼中不值一文。想我当年来金陵上任之时,若非被凌绝所救,你我全家如今怕不已早化黄土。如此连朝廷命官都敢下手之人,都杀光了才好。”

“那凌绝下手如此不留余地,那当真是没有人敢惹他了。”

“是啊,据为夫所知,他那平安镖局如今在江湖之上无人敢惹,呵呵只要一面镖旗,天下都可去的。”

“既如此那凌空是他之弟,想必也会些武功了。”

“为夫也做此想,不过为夫看中的是那凌空之才不在其兄之下,在今年会试中更高中探花之位,如今已被授平海县令之职,如今已是朝廷命官,因此为夫有意将敏毓许配与他,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今日你才叫我从暗处看那凌空,我便知你心意,不过女儿的心意我们怎会知道,不如等我先去问问她的意思。”

“荒唐,婚配之事自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来的问她的意思,只要娘子觉得那凌空可以,我明日就派人去凌家提亲。凌空父母虽然不在此处,但长兄如父,只要那凌绝能答应下来,日后通知其父母便可,现在就怕那凌空已定有亲事,便麻烦了。”

“那老爷不如明日去找那凌绝叙话,探探凌空有无定过亲事。”

“娘子所言有理,待明日我便去平安镖局找那凌绝问问,此刻时辰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可怜天下父母心,不过李府尊大人这番心愿暂时是无法达成的了。

次日一早李继锋便急急赶到平安镖局,局内之人见府尊大人来访自是不敢怠慢,李继锋询问后得知,凌绝前一天已突然赶回老家,少局主则今日一早便已上路,听闻是向平海县而去。

李继锋乘兴而来却失望而归,如今只有等凌绝回来再提此事了。

―――――――――――――――――――――――――――――――――――――――

天色才放白,凌空已到平海县境内外,一路向县城而去,走得大半个时辰,心下却越走越觉奇怪,这一路之上人烟稀少,虽偶见村落,但走近却无人烟,且屋宇残破,显是已很久无人居住。心下称奇,也唯有尽快赶至县城。

到得城外,却见城门门禁森严,对进出者均仔细检查,城门口排起常常的一道人流。凌空虽是新上任的县令,却也不喜张扬,跟在人后,慢慢向城门挪去。

跟了一会,凌空也对此地情况有了些认识,原来是倭寇为患,而朝廷海防甚长,无法处处顾及,那些倭寇也是些奸滑之辈,朝廷大军一来便扬帆远逃,待时日一长大军撤走,便又来骚扰,且手段凶残令人发指。

凌空听的这些消息确是在想如是凌绝子师兄在此,定会大喜,如此多的凶顽之辈,且是异族,如此良材岂是易寻。

想到便做,当下运转剑胎,将一丝心念附于其上,调动剑罡将那丝心念包裹而住,一把小剑自眉心而出,须臾便逝。

他这里传出剑书不过念动之间,立与他他旁的普通百姓却被吓了一跳。在凌空身边之人只觉得忽被一股寒气笼罩,虽不过刹那间事,但那寒意却却在瞬间寒入骨髓,齐齐打了个寒颤。

凌空瞧在眼内暗怪自己大意,这些普通人如何受得自己精纯至极的剑罡之气,自己功力尚浅,日后在人多之处还是要避免运转剑胎,想及这江湖应还没有能让自己动用剑胎之人。适才幸好一发即收,不过这些普通百姓受剑气侵袭,过后还是会大病一场,不过这样一来却也将其体内杂质驱除不少,待病好后身体将强健不少,是以并不在意。

经过一番漫长的等待终于论到凌空。将身上公文取出,接过凌空递上的公文随手展开,一看之下却愣了,看着公文呆在当场,旁边之人见这兵手持一物久久不见动静,便推了那兵一把嘴上说道:“赵义,快些查验,没见后面人还多吗!”

这一喊到将那兵喊醒过来,噗的一声向着凌空跪倒在地颤声道:“小人不知是知县大人来到,居然敢拦大人,望…望大人恕罪啊。”心下却暗自想到,新上任的县太爷进城居然被自己拦住检查,这怠慢上官之罪怎么也是逃不了的了。

“至此非常之时,你等在城门仔细查验进出人等,职责所在怎会有罪,且开始我未表明身份,怎能因你等查验了我而怪罪你等,快快起来把。”凌空本就无其他官员那倨傲之心,见这些兵士查验认真,怎会怪罪他们。

那叫赵义的兵士闻得凌空此言,几疑自己听错了,如此对上官不敬之罪居然没事,大喜下向凌空连连叩头,高呼:“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不必多礼了,我刚至此地不知县衙何在,不如就由你带我去把。”凌空缓缓说道。

那赵义再叩一头才道:“小人遵命,请大人随小人来。“

城门口等待查验众人及兵士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半天才反应过来,那赵义已爬了起来,恭敬的在前引路,带凌空向县衙而去。”

余下众人面面相觑,互相询问。

“这真是新到的县令大人吗?”

“我怎么知道,刚才人在你又不问。”

“我看是真的,你没见赵义那小子一看路引便吓的跪下了吗。”

“都别瞎猜了,是不是,一会换了班去县衙一问便知,现在还是仔细查验的好,如被倭人混入城内,你我可是要倒大霉的。”

在城门众人吵嚷间,凌空已至县衙门口,赵义一步窜前,举起门前大鼓便敲了起来。才响得几声,便听得门内有人大喝:“何人击鼓,快快停下。”门内也有人跑了出来。

见有人出来,赵义才停止击鼓,将鼓捶放下,将手向凌空一引,对来人说道:“这是新任县令大人,快叫人迎接。”

来人中有一个身着官服的闻言向前拱手道:“即是新任县令,可否将吏部文书给在下一观。”

凌空取出文书,那赵义抢前双手接过,这才交给说话那人。

那人接过文书,仔细辨认下确是吏部公函,印信齐全,当下交还公函,恭声向凌空说道:“下官平海县丞,孙得功,恭迎县令大人。”

凌空入主平海县已过得半月,才知此地倭寇为患之烈,由胜它处,原因出在此地驻军身上。平海驻军隶属福建“都护使”管辖,然福建海防甚长,可用之兵分于海防,无异杯水车薪。而这倭寇凶残狡猾,面对如此情况,凌空也无法可想,唯有日日操练平海县兵士。无奈那些兵士与倭人几次交锋之下,被倭人的凶历下破的胆,士气低落,面对此情形,凌空纵有千般妙计,也难以施展。所幸还有些武林中人前来帮助防守,否则情况还要险恶些。

如此又过得一月,平海诸事均已理顺,凌空开始将注意投注道平海的海防上来。

平海县在一个从陆地突出的半岛之上,海防颇长,有一百多里,而县城中仅有五百士气低落的士兵,想想都叫人头痛。

知道倭寇狡猾,凌空吩咐下面人等将前来助拳的义士请来商议,自己在县衙中暗自思量,如今这军中士气低落,虽然有武林中人相助,但这些人不服法纪,难以管束,虽人人皆有不俗战力,却因缺乏管束,临阵之际各自为战,有时候反不如训练有素的军士来的有用,如今用人之际也唯有将就了。

过得一刻,差役来报“定天棍”周老英雄等来到,凌空命人将之引到偏厅,自己在那里相候。

这些武林中人对朝廷官员虽是不愿招惹,却也不大恭敬,来平海助拳不过一腔热血,一直以来对平海大小官员都不大理会,更不用说听其调度了。但自凌空来后不过半月,那些武林中人对凌空态度却何以往大是不同。

原因便在凌空子身上。那些武林中人消息却是灵通凌空上任半月之后,那些武林人士已知这新任县令乃是平安镖局那“白衣杀神”之弟,这样的人还是不要得罪的为好。如果因为抗命不遵而惹恼了县令大人,想及那“白衣杀神”动则灭门的手段,这些武林中人均是不寒而栗。

因此对凌空之命,均随叫随到,县衙中人不知缘由,只道新来的县令大人,手段高明,将这些桀骜不驯的武林中人管的服服帖帖,心下均暗自佩服。

凌空将这些人招来,却非是显威风,乃是准备借助这些武林中人之力,将近来在县城附近流窜的倭寇剿灭。

与众人寒暄几句,凌空便说道:“今日本官将诸位请来,乃是有要事需诸位相助,本官在此先代平海一县百姓谢过诸位了。”

听了凌空之语,“定天棍”周阔海抢先说道:“凌大人哪能这样说,我等众人皆是中华汉人,岂能眼看那倭寇欺我同族,我等抗倭不过本份而已。”言落,余下诸人纷纷言是。

凌空听了众人之话后道:“既如此,凌某也不再废话,就让我等一同将倭寇驱出我中华之境。”说完命人取过地图开始分派众人任务。

凌空至平海后,抗击倭寇的第一战便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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