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越说，心里就越难受，越欺负，越嫉妒，心里嫉妒的抓狂，自己的女儿要是找个这样的女婿，送给自己这么一大座房子，到时候李家的老婆子，还不得扒着自己过，自己也没有白受这么多年的委屈。
“说话啊！哑巴拉？”王氏骂了老半天，也不见李盼盼吭半声，心里就更冒火了。
站在门后的角落里，李盼盼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泪水无声的滑落，手臂上，腿上，都传来了火辣辣的疼，这些都是她的亲娘王氏给掐的，头上，比腿上更疼，估计头发都被拽掉了。
“说话，我让你说话，你没有听到么？”
气氛的王氏，伸手拿过条几上的鸡毛掸子，用力的朝着李盼盼身上抽了过去。
“啊！啊！啊！”李盼盼被打的，一边跳，一边痛呼。
“让你装哑巴，让你没本事，你个窝囊废，老娘白养你这么多年了。”王氏一边打着，一边骂着，手上的力道，也跟着心中的欺负越来越大，直到察觉到肚子传来的疼痛，才停下手。
“啊！哎哟！”王氏惊呼一声，捂住了肚子。
听到王氏的惊呼，躲避的李盼盼，看了过来，只见王氏一脸痛苦的捂住肚子，身子往下滑时，吓呆了，瞪着一双大眼，呆呆的看着已经坐倒在地上的王氏。
“死丫头，你是不是想我死啊！还不快去喊人来，叫产婆，叫产婆啊！”
已经是几个孩子母亲的王氏，已经知道自己是要生了，抬头看到李盼盼还在发呆，忍不住怒吼出声。
李盼盼冷眼看了眼王氏，然后慢慢的转过身，跑了出去。
“喊人，不喊人，喊人，不喊人。”跑到大门口拐角的李盼盼，突然停下了脚步，心里不停的在挣扎，纠结，耳边回荡着王氏的话。
“你想我死啊！你想我死啊！”
“啊！疼，救命啊！”就在李盼盼发呆之际，屋里传来了王氏痛呼的声音，悄悄的会过头，迈着沉重的步伐，李盼盼趴在门框边上往里面看了看。
王氏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侵湿，双手紧紧的扣在地上，十分的痛苦。
“盼盼，快叫产婆来啊！”无助的王氏，只能用力的嘶吼着，保持清醒，阵阵的腹痛，让她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生了几个孩子，她还从来没有这么痛过，虽然很痛，但是依旧阻挡不了她求儿子的决心，耐心深处，仍然在祈祷，这么痛，一定要是个儿子。
一阵阵的呼喊声，传到李盼盼的耳朵里，经过一阵的思想斗争后，李盼盼终于撒开了脚丫子，跑出去求救。
“咋回事？咋回事？”这个时候正是农忙干活的时候，下午大家都去地里干活去了，离的近的，听到王氏杀人的痛呼声，都是一两的迷茫。
“怎么这个时候就生了，不是还不足月么？”跟着李盼盼身后的李老婆子，一边走，一边不满的埋怨道。
李盼盼走在前面，紧闭着小嘴，什么都不肯说。
“孩她娘，孩他娘，你怎么样了？”最先跑回去的李彪，看到满地的鲜血，吓的魂差点跑出来。
“产婆，产婆。”此时的王氏，已经精疲力尽了，看到自家男人回来，虚弱的喊道。
“娘回来了，我先报你到床上去。”李彪伸手就要抱王氏。
“你别动我，别动我，孩子的头出来了。”王氏虚弱的说道。
“啥？孩子头出来了？这可咋办？”虽然是孩子的爹，可也没有见过女人生孩子啊！听到王氏这么说，他伸出去的手，又锁了回来，一脸的惊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出来，出来，你女人生孩子，你一个大男人进屋干啥！多不吉利，快出来。”刚进门的李老婆子，看到自家儿子傻傻的站在自家儿媳妇面前，满脸怒气的吼道。
被这么一吼，李彪才反应过来，也不管媳妇孩子咋样了，匆忙走了出去。
在古代，女人生孩子，最忌讳的，就是有男人在场。
“去，请产婆过来，盼盼，你去给你娘烧热水。”
李老婆子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吩咐道。
“我这就去。”李盼盼应了一声，就去烧水，李彪则是拼命的跑出去找产婆了。
“怎么样了？”李老婆子走到王氏面前，冷声问道。
“孩子的头出来了。”王氏虚脱的说道。
“不是离生产还有好多天的么？咋这么快就生了，真是不省心，还在地上。”李老婆子说着，掀开了王氏的衣服，一眼脸就青了。
“娘，咋了？”看到李老婆子的脸色不好，王氏的心吓的砰砰乱跳，一脸的惊惧。
“孩子的脸青了。”李老婆子僵硬的说出自己看到的情况。
“啥？”王氏瞪大了双眼。
“你别着急，产婆马上就来了。”
很快的，李彪连拉带拽的把五十多岁的产婆给带了过来。
“产婆，产婆，快，快救救我的儿子。”看到本拉的跟跟跄跄的产婆，王氏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希望。
“小孩的脸都青了，还有救么？”李老婆子站到一边，对产婆说道。
听到这话，产婆也是一惊，人命关天，慌忙蹲下了身子。
“脐带绕颈，孩子还有气，快拿剪刀来。”媒婆冷声吩咐道。
“给。”李老婆子递上剪刀。
“忍着点疼，别动啊！”媒婆吩咐完，伸手探了进去，拉出脐带，果断的喀嚓一剪刀，把脐带给剪开了，麻利的伸手，抓住孩子的头，把小孩给生生的从母体里面给拽了出来。
“产婆，男孩女孩？”没有理会递上已经在生死边缘的王氏，也没有管孩子是生是死，李老婆子问的第一句话，就是男孩是女孩。
“男孩。”产婆冷冷的回答完，摸了把孩子的鼻息，单手抓住孩子的双手，一直手，狠狠地朝着孩子的脚心打了下去。
“啪，啪。”安静的屋里，响亮的声音，是那么的刺耳。
“轻点，轻点，把孩子都打疼了。”李老婆子心疼的说道，眼神看向孩子，一直未曾低头看一眼地上已经昏迷的王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