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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情感围栏(2)

酒足饭饱之后,姑娘洗锅碗,姑娘的哥哥说:“父亲病的很厉害,不能久住,得赶快回去。”

老五当然不能说甚,给大舅哥递上支烟。大舅哥斜视着他,似笑非笑,片刻才把烟接去。他想的什么,忠厚的老五哪里知道。姑娘思前想后,想对哥哥说明天和老五结婚后一快去看父亲,可又不敢,她知道哥哥不同意这门亲事,脾气又非常暴躁,弄不好又要打起来。姑娘叹气摸泪,还是不与他说好。

姑娘说服不了哥哥。于是就出现了姑娘被哥哥拽上汽车,招来许多人看笑话。姑娘在车上哭喊着老五的名字:“老五,你等我,我还回来的……”

汽车荡起一路尘土,开走了。

后来,这姑娘再也没有回来。

老五在气馁中上班。我夫妻实无办法,嗯!——慢慢再说吧。

后来又说过两个,都是在办结婚的时候吹的,老母亲哀声叹气地说:“俺老五到底怎了,下煤窑也是机器化,安全有保证,一千多,一千多往家里拿,不信姑娘们没有一个眼馋的。”

母亲的发作可以理解,可又有谁能把女人给老五抢回来呢?无奈中妻对我说:“斯雨最近离婚了,不妨咱问问她。”

斯雨是我妻弟媳妇的妹妹,在信贷社工作,身边有个十来岁的女儿。这样说来,要说成了是亲上加亲,是好事,究竟说成说不成呢?

老五带着他的黑哥儿们毅然走进井巷,有工友开玩笑问:“班长,媳妇说的怎样了?”他非常窘迫地无言答对。

老五说媳妇难的事不翼而飞,竟然传到了矿工会领导的耳朵里,于是就有女工部长出面为老五这个安全生产的骨干做红娘。

你好,有小套餐吗

小船儿在网上发了一张帖子:26岁的小船儿是一个北京女孩,现在广州一家外企工作,在外漂泊的心真有些累,想找一处港湾停泊我这只小船儿。

小船儿原是北京一家酒店的餐厅经理,爱上了一个常来餐厅就餐的男人。那个男人叫港,很不一般,漂亮、潇洒、有钱、有气质。她对他一见钟情,但她不能爱他,因为后来她看到了他的妻子。于是,她决定离开北京没有目的地飞到了广州。在广州她干过许多职业,最后进了一家外企。工作安逸了,心却疲劳了。

帖子刚发出去,小船儿就收到了很多“伊妹儿”。都是些:我在广州,有轿车房子,公司;或者是些诗情画意的空句子;还有一个写道:我在广州很寂寞,我们上床吧!

看多了,小船儿对这些就心烦。于是,她三天没有打开电脑。

你好!有小套餐吗?

小船打开收件箱时,被这句话吓了一跳。再往下看,这一句话在众多的“伊妹儿”里已重复了三次,也就是说一天一次。

看到这句话,小船儿就想起了港。

港第一次去餐厅时,就问了她这样一句话。难道港也在网上看到了她的帖子?可港不知道她的网名叫小船儿呀!

你好!有小套餐吗?那个人又来了。

你是要早餐的小套餐吗?

不是,我要午餐,有啤酒与10样小菜的那种,10样菜放在一个被隔开的大盘子里。

那你明天再来吧。

第二天,他果然来了。自从推出了这种午小套,她们餐厅的营业额翻了好几番。小船儿也受到了总经理的表扬,并提升了500元工资,说她有独特创意,一周后,对门那家餐厅也推出了同样的套餐。

小船儿开始与那人聊天。他们的每一句话都是在重复以前。

你是港吗?在他们聊到第10天时,小船儿开始试探着问道。

就当我是吧。对方说。

你还在北京吗?我们可以见面吗?

我在广州,71天之后我们可以见面。

71天加10天,小船儿想了想更加肯定,他就是港,因为从他们认识到她来广州正好81天。

这71天,他们天天在网上聊,聊得热火朝天,小船儿觉得日子过得特别漫长。小船儿已经知道,港就是她对面那家酒店的开发部经理,他的建议总经理都不听,说他就爱想像,这种想像写小说倒行。于是他就经常到她的酒店里说一些奇怪的东西,她这里总是在第二天就能上,而他自己的酒店总要推迟一周。其实港的妻子就是他酒店的很独断的总经理,在家里也很独断。那天他与妻子去小船儿的酒店吃饭,港通过小船儿异样的眼神,回想起与她认识的81天的每一时刻,他觉得他已离不开她了。可是,第二天再去,她却辞职去了广州。

他们相约在一家酒店见面,他们前一天晚上都一夜没有睡,一聊就聊到第二天中午。

忽然小船儿的屏幕上出现了这样几个字:你好!有小套餐吗?她这才知道她们约会的时间到了,她关上电脑,就往约会地点赶。她太激动了,就要到地点时,被一辆小车撞了当场就没了命,可她脸上始终有一抹充满希冀的笑。

他拿着一本杂志来到与小船儿的约会地点时,没有见到人,却看到了一场车祸。人没有等到,他自言自语道:网络就是不可信,这不又让小船儿骗了。他把杂志往垃圾桶里随手一扔,一阵风又让杂志飘了出来,只见上面有一篇署名港的小说,题目是《你好!有小套餐吗》,扔杂志的就是写“我在广州很寂寞,我们上床吧”的那个人。

一阵风结束了我们爱

我对她的好感,缘于她的素面朝天。那时,她是一家小公司的出纳员,到我供职的银行办事,总是穿一身肥肥大大的工装,梳着陈鲁豫那样的发式,面部不施脂粉,一派“清水出芙蓉”的样子。

我无法掩饰自己的心动。我的周围有不少漂亮女孩,但她们要么高傲,要么妖艳,没有一个人像她那样朴素大方。她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美丽,更没有把它当作资本,她的淡泊和随意,正是我欣赏的人生态度。难道她就是自己在茫茫人海中要找的那个人?我知道,自己被丘比特的神箭射中了。

一个凉爽的黄昏,我约她在街心公园见面。这是我们相识以来,我第一次给她打与工作无关的电话。电话那边,她的声音有些异样,犹豫了一下,旋即答应了。

公园静悄悄的,绯红的晚霞给花草树木镀上了一层浪漫的暖色。我们在一株丁香树旁的长椅上坐下来,不远处的金鱼池边,两个小女孩正兴致勃勃地观赏金鱼。我给她讲自己小时候的趣事,说我家门前也有一个鱼塘,白天我在鱼塘边放羊,晚上在鱼塘边看星星。乡下的星星又大又亮,仿佛就在头顶上,伸手就可以摸到。后来到北京读大学,毕业后留在城里工作,很少再看到那样美丽的星星了。我说得很动情,像在讲述一个遥远的童话。可她只是礼节性地听着,目光游移,心不在焉。这让我觉得扫兴,甚至有一点点愤怒,我感到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我沉默了。她也沉默。只有树叶在窃窃私语。她站起身,说,电视剧快开演了,咱们走吧。

以后的几天里,我没再找她,我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但我想最后证实一下,她是否真的对我无意。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晚上,我喝了酒,借着酒力,我敲开了她的家门。我说想和她到外面谈谈,地点就在附近的街心公园。她说今天不行,她已经答应和别人去看电影了,再过半个小时,那人就来找她。“那就谈半个小时,半小时之后,你走你的。”我近乎哀求,今生今世,我还从没有这样求过一个人。她说,那好吧,你先到外面等着,我换件衣服。我转身往外走,刚下到第二个台阶,“哐”地一声,门在我身后重重地关上了。

我呆呆地僵在那里,脑海里一片空白。

转眼三年过去了。一天下班前,她打来电话,约我在老地方见面。老地方?我想了想,大概是街心公园吧。当我走进街心公园的时候,她已经在丁香树下等着了。远远地,就有一股香气扑鼻而来,不是丁香,是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她穿一件水红色的紧身连衣裙,描了眉,画了眼影,抹了口红,我几乎认不出她了。

她说,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打电话约你出来。其实,我一直喜欢你,只是想考验一下你的耐心和涵养,没想到你竟一去不回。

我解释说,那天,听着身后的关门声,我的心都要碎了。她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丝苦笑,说,那天开着窗户,是风把门刮上的。我换好衣服下去找你时,你连个人影儿也没有了。

沉默。

我抬手看看腕上的手表,说,抱歉,我还要和女朋友去看结婚的家具。说完朝公园门口走去,瞬间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

我要娶你

我三岁那年,父母亲在一次沉船事故中不幸丧生。哥哥与我相依为命。日子虽然过得艰辛,却因了哥哥的关爱,我度过了快乐的童年。没想到,十二岁那年,一场矿难又夺走了我唯一的亲人,哥哥也撇下了我。那时候,嫂子刚刚嫁到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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