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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逐出师门(2)

这时,白大婶跑了出来,把杨怀三拉到一边,问道:“出什么事了?我看义妁姑娘不对头啊,死气沉沉的,怪吓人的!”

“怎么?你不知道吗?”杨怀三故作惊讶的样子。

“哎呀,你这死老头子,大娘知道还问你干吗?”

杨怀三用怪异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白大婶,说道:“把耳朵靠过来!”

“干吗?”

“蠢货,告诉你真相啊!”

杨怀三在白大婶的耳边嘀咕了好一阵子,白大婶一听,暴跳了起来,双手叉腰,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这怎么可能?!我们义妁绝不是那种人!我早就说过那个郑大夫就是一个蛮不讲理、无情无义的家伙!不行,义妁怎么能就这样被赶了出来?走!义妁,大婶陪你说理去!”

说着就去拉义妁的手,义妁挣开了,转而对杨怀三和白大婶各行了一个礼,说道:“大叔、大婶,请你们回去吧,拜托了。小女想一个人静一静。”

白大婶和杨怀三面面相觑,各自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离开了。

杨怀三走几步就回一下头,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义妁的视野中,还隐约听见他的叫声:“义妁,别怪大叔哇——”

夜幕降临,采娟因为忙于给一户人家赶制一件大袄,耽误了归程。采娟披着月色,哼着歌谣来到了门口,门口的人影吓了采娟一跳。仔细一看,采娟惊呼道:“义妁!”

“义妁,你这是怎么啦?好好的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义妁,你别吓我啊。”

义妁麻木的表情让采娟焦虑万分,使劲推搡着义妁。

“你说话呀!义妁,说话啊!”

终于,义妁开口了,她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我被师父赶出了医馆。”

说完,大颗大颗的泪珠夺眶而出。

采娟也悲伤不已,把义妁的头揽入自己的怀中,安慰她道:“没事,别难过了,义妁,那个破医馆有什么了不起的……”

郑成议终于从长安回到了扶风。

长安的繁华让郑成议大开眼界,但并没有拖延他返程的脚步,因为心中时刻惦记着义妁,办完正事一刻也没有停留,就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向扶风奔去。在路上,他的右眼皮一直在跳,郑成议忧心忡忡,莫非义妁遇到了什么不测?

回到医馆,他还没有问父母的安,就直奔药房。

“少爷,你总算回来了。”杨怀三看见郑成议,又惊喜又忧虑地说。

郑成议扫视了一下药房,没有义妁的身影,原本义妁煎药的地方换了另外一个人。郑成议急问道:“义妁呢?义妁怎么没来?”

“义妁,她,她……”杨怀三支吾着,不敢说出口。

“她怎么了?”

“她,她……”真是不知怎么搞的,杨怀三盼星星盼月亮盼着郑成议回来,好如实禀告义妁被赶出医馆的事情,可这会儿郑成议真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却说不出来了。

“快说!”

还是第一次听到郑少爷如此有分量的吼声,平日里习惯了郑成议温和细语的杨怀三冷不丁一阵哆嗦,杨怀三镇定了一下,说道:“义妁被师父赶出了医馆。”接着把详细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郑成议。

“真是糟糕!”郑成议说着就跑出了药房。

先是来到了父亲的房间,没有看见父亲,又跑到病舍,也不见父亲的影子,最后心急火燎地来到母亲的房间,门也没敲,就冲了进去。

郑夫人正在和媒婆讨论儿子的亲事,见儿子突然从长安回来,喜出望外,赶紧支开了媒婆。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提前报个信?”郑夫人埋怨道。

“娘,爹去哪了?”郑成议也不回答母亲的话,直接问父亲的去向。

“真是的,刚回来就那么着急见你爹干啥?对于你的事他从来就是漠不关心,亏你还那么惦记他!你爹不在,有什么事跟娘说。对了,你爹的故友对你如何……”

郑成议哪有心思说这个,继续问道:“你先告诉我,爹去哪了?”

郑夫人有些生气,我为你前程操碎了心,你一回来对我不闻不问,就知道你那个冷漠无情的爹。郑夫人越想越觉得委屈,把头扭向一边,没好气地说:“不知道!”

郑成议一听母亲说不知道,扭头就走,郑夫人想叫也叫不住,“哎,哎,你去哪啊?真是气死我了。父子俩,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

找不到父亲,郑成议决定先去找义妁,先看看义妁是否无恙再说,不料,在医馆门口与出诊回来的父亲撞了个满怀。

“毛毛糙糙的,成何体统?!”郑无空见儿子回来了,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责备道。

“爹!”郑无空惊喜地叫道,又想起自己偷病历簿的事,垂下了头,“爹,孩儿有事找您。”

郑无空深情地看了一眼儿子,永远没有多余的话,“跟我到房间里来吧。”

“说说看,你去长安的见闻。”郑无空把行囊放下,坐定后说道。

郑成议自知做了亏心事,有些局促不安,小声地说:“孩儿,孩儿找爹是另有其事。”

“另有其事?”

“爹,孩儿错了,孩儿有罪。”

“你在说什么?”郑无空有些错愕。

郑成议横下心来,坦白道:“是孩儿偷了你的病历簿,与义妁无关,请爹原谅义妁。”

以对父亲的了解,郑成议以为父亲会雷霆震怒,他做好了挨骂受罚的准备,可父亲迟迟不发话,这越加使得郑成议恐惧、紧张。足足沉默了一刻钟,这一刻钟对郑成议来说是那么的漫长,长这么大再也没有比这更难熬的时刻了。

一刻钟后,郑无空说道:“病历簿是你偷的,我已经知道了。”语气那么平淡。

这大大出乎郑成议的意料,“爹是怎么,怎么知道的?”

“你在书房里留下了脚印,那双鞋正是我出诊时给你买的。”

“可是,爹为何仍要把义妁逐出医馆?”

“爹也是几天后才知道的,这不,等你回来向我坦白。”

“那么,爹的意思是说已经原谅义妁了?”

“她没有错,是我错怪了她。”

“那么,就请爹允许孩儿现在就把义妁接回来。”

郑成议着实松了一口气,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就要奔出门外。

“站住!”

郑无空的断喝让郑成议又提心吊胆起来,“爹,还有何吩咐?”

郑无空的语气重新变得严厉起来,“我虽然原谅了义妁,但没有说过原谅你。对于你的卑劣行为,我绝不轻饶。命你三日之内在书房面壁思过,不得离开一步。”顿了一会儿,语气又缓和了下来,“至于义妁,天色已晚,明日再去接她吧。”

郑成议叩首谢罪,“孩儿甘愿接受爹的惩罚!”

这个夜晚对郑成议来说不好过,他辗转难眠,恨不能插翅飞到义妁的身边,告诉她这个好消息。无法想象,义妁背着黑锅的日子将何其艰难,也怪自己,太过莽撞,好心办成了坏事。睡不着,就索性披了一件外衣,站在窗口,望着外面的月色。看着看着,郑成议就把一轮圆月当做了义妁的脸庞,脸庞上还流淌着清澈的泪水。

第二日,东方刚泛起了鱼肚白,郑成议就出发了。

郑成议踩着破碎的阳光满怀期待地走在通往白大婶家的小径上,屋檐和草垛子上稀薄的白霜在阳光的照耀下慢慢隐去。已经是晚秋了,清晨的天气有了冬天的味道。呵出去的热气也带着凉飕飕的寒气。路上不见一个人影,偶尔有几条看家狗被冷落在院门外。郑成议加快了脚步。

“白大婶在吗?白大婶在吗?”郑成议敲着门,叫唤着。

“谁呀?谁呀?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家睡觉了?”白大婶揉着惺忪的睡眼,大大咧咧的,出来一看是郑成议,脸上乐开了花,欢喜道,“原来是郑大少爷啊!快,快,快屋子里坐。郑少爷大驾光临,真是折杀了我这老婆子,有什么事打发一个下人过来不就得了?”

而这时,无心睡眠的义妁听到响动,也走出了房间,隐约看到郑成议走进白大婶的房间。义妁心里一惊,莫非郑公子回来了?强烈的好奇心促使她悄悄地来到了白大婶房间旁。

首先传来白大婶的大嗓门:“郑少爷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然后传来郑成议彬彬有礼的声音:“大婶,不瞒你说,在下是来找义妁姑娘的。”

“可把你盼来了!我们都等着这一天呢!义妁背负着一个跳进黄河洗不清的罪名,这段日子她可吃尽了苦头。”

“是的。因为在下考虑得不周而导致义妁姑娘遭受了委屈,我感到很抱歉。”

“唉,过去了,不说了,你回来就好了。你回来姑娘就可以洗脱冤屈了!”

“家父错怪了义妁姑娘,在下这次来是接她回医馆的。”

听到这,义妁心潮澎湃。

“哦,你的手脚还真快嘢!”

郑成议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么,请问义妁姑娘在吗?”

“在!怎么不在?在对面的房间,我这就领你去。”

“请等一下。”郑成议叫住了白大婶,从包里掏出一个元宝,放在桌子上,道,“这是义妁下个月的房钱。”

一直在一旁没有说话的白大叔看到这么多钱,有些慌乱地说道:“少爷上回不是已经付了房钱了吗?这太,太多了,我们怎么好意思……”

白大婶扯了扯白大叔的衣角,插嘴道:“多谢少爷赏赐,我带你去见义妁姑娘吧。”

听到这,义妁终于明白白大婶为何一改往日铜臭的嘴脸,不向她讨要房钱,原来一直是郑成议在暗中帮她支付。义妁感动不已,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听到白大婶要领郑成议出来找她,赶紧转过身子,刚跨出一步,就听到郑成议惊喜的叫声了。

“义妁!”

白大婶知趣地闪进了屋。

义妁有些苍白的脸挂着尴尬的笑容,“郑公子,你回来了。”

看着义妁消瘦的模样,郑成议心疼不已,忍不住想去抓义妁那双白玉一般的酥手,马上又意识到自己的无礼失态,赶紧说道:“刚才我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义妁点了点头。

“这些日子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姑娘。我请求得到你的原谅。”

“请不要那么说,小女心里一直对公子充满了感激,你为小女所做的一切小女却无力回报,小女怎么有资格谈原谅呢?”

这时,郑成议从怀里掏出一支美丽的步摇,递给义妁,“这是我从长安给你带回来的礼物。”

步摇,古代妇女的一种头饰。以金为凤,下有鸱,前有笄,缀五彩玉以垂下,行则动摇。因步摇上有垂珠,再加以翡翠金玉之饰,衬出婀娜女子的步态之美。步摇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饰物,只是造价昂贵,一般人家买不起。

义妁受宠若惊,一朵红晕飞上脸颊,忍不住去看了看那令人心动的步摇,但见那步摇上部用银片做成一束折枝花,上镶玉片,左右两叶下各悬一折枝花,每枝花上则各悬有几张叶片,随风飘摇。整支步摇,通体碧玉,令人沉醉。

可是,当义妁想到自己的身世时,婉言拒绝了,她的理由是,她一个卑微的女子没有资格佩戴如此珍贵的首饰。

郑成议说再也没有谁比义妁更适合佩戴这支步摇了,再三劝说让她收下,只不过是一支步摇有何大不了的呢?而义妁执意推辞,让郑成议好生失望,但也不再勉强,把步摇收入自己的怀中,等日后她想要的时候再送与她。

“那么,姑娘现在可以跟在下回医馆了么?”

“请公子稍等。”

义妁去闺房收拾了一下行李,深情款款地走了出来,然后跟在郑成议后面,默默地向医馆走去。

郑无空开始亲自传授义妁医术。

郑无空教导义妁,高明的大夫通过诊察病患的色泽和脉搏,先辨别病症的属阴属阳,审察五色的浮泽或重浊,而了解病的部位;察看呼吸,听病患发出的声音,可以得知所患的疾病,诊察四时色脉是否正常,来确定为何脏何腑的病,诊察寸口的脉,从它的浮、沉、滑、涩,来了解疾病所产生的原因。这样在诊断上就不会有差错,治疗也就不会有过失了。

郑无空拿出一张肖像图,向义妁招手,“你来看看这个,看看这个人的面色如何?”

“青黑色像死草,黄色像枳实,黑色像煤块,赤色像凝血,白色像枯骨。”

“很好。这些都是死亡的象征。只不过一个人的面部不会同时出现这些颜色,只是为了方便你学习,我把它们画在一起罢了。”

“多谢师父费心。”

郑无空又拿出另外一副肖像图,“你再来看看这个,又如何?”

“青色青得像翠鸟身上的羽毛,红色赤得像鸡冠,黄色黄得像蟹腹,白色白得像猪脂,黑色黑得像乌鸦的羽毛。”

“嗯。”郑无空点点头,补充道,“这些都是生机旺盛的表现。心脏和肺脏有生气,就像白绢里裹着朱砂;肝脏有生气,就像白绢里裹着绀色的东西;脾脏有生气,就像白绢里裹着栝蒌实一样;肾脏有生气,就像白绢里裹着紫色的东西。记住,无论什么样的面色,只要是有光泽而发亮就是有生气的表现,反之,面色暗沉是气机不好的表现。”

教完色诊,又教义妁诊脉。

“你过来,帮师父把把脉看看?”

义妁惊讶道:“我?”

从来没有触碰过师父的身体,何况替师父把脉了,在威严的师父面前,义妁怎么敢班门弄斧?所以她心里一阵打鼓。

“还杵在那干什么?就把我当做普通人把脉好了。”郑无空再次命令,同时挽起了袖子。

义妁忐忑不安地走过去,颤颤巍巍地伸出右手,把四指放在郑无空左手手腕上的寸关尺节上。

郑无空叮嘱道:“把脉要保持心情的宁静。”

义妁屏住呼吸,感觉脉息。

郑无空说道:“试着呼一口气。”

义妁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郑无空问:“脉跳动了几次?”

“两次。”

“再吸一口气。”

“这次如何?”

“仍然跳动了两次。”

郑无空让义妁停止了把脉,站了起来,解释道:“这就是正常人的脉,一呼一吸叫做一息,一息脉跳动四次。如果吸气跳动一次,呼气也跳动一次,就是气虚。如果呼气、吸气都跳动三次只是温病的表现。如果一次呼气跳动四次以上的就是死脉,脉中断的是死脉,脉忽快忽慢的也是死脉。这些你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义妁答道。在师父面前,她觉得自己太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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