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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解剖(3)

就这样,义云天冤死在了崔府志的屠刀之下,崔府志也如愿当上了太医令丞。

然而这件事却成为了郑无空心中永远也无法抹去的伤痛,每当他回忆起义云天对他的谆谆教导,他就万分自责,恨不能撞死在义云天的坟冢前。

后来,他终于忍受不了崔府志,忍受不了太医院,解职归乡后,来到了扶风,做了一名普通的大夫,一直至今。

郑无空的话说完了,满脸弥漫着悲伤和无尽的愧疚,义妁用惊恐的目光看着郑无空那张被岁月刻下伤痕的脸,一瞬间变得那么陌生,她决然想不到自己的恩师竟然是自己的仇人。义妁后退了几步,哭叫着,不相信这是真的,他相信蔡之仁可以陷害她,却不相信师父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更确切地说她无法接受像父亲一般对她的郑无空竟参与了崔府志的阴谋谋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刚刚得知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又永远地失去了他们,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永远不知道,让她怀有一份憧憬,而现在她只有绝望了。

义妁冲上去,脸上的表情极度痛苦,她摇晃着郑无空的身子,撕心裂肺地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把真相说出来?师父!为什么?为什么……”

义妁蹲下身子,瘫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郑无空闭上了眼睛,义云天的面容又浮现在他的眼前。他在等待,等待一切该来的,不该来的。

“我无法祈求你的原谅,只是请求你不要再去太医院。你父亲临死之前把九针之喜传给了我,不管你愿不愿意,我还是要把它传给你。如果你想通了,请来医馆找我。我该走了。”

望着师父远去的背影,义妁的脸上除了清澈的泪水,还有无尽的茫然。她觉得好无助,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恨师父,从内心里讲,她热爱、尊敬自己的师父,只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她一时接受不了。

“爹,娘,你们在哪里啊?为什么刚生下我就离开我?请你们告诉女儿,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郑无空回到医馆,就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无论郑成议怎么叫门他都不开。他太难受了,只觉得胸中像压了一块石头,心里憋得慌,想吐出一口气来却不成,那口气就是堵在胸中。

郑无空无心睡眠,躺在床上回想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从来不相信天意的他这回也不得不信了,自己参与崔府志的阴谋陷害了义妁的父亲,二十年后义妁却成为他最喜欢最优秀的徒弟,偏偏这时,崔府志又来了……

三更的时候,郑无空迷迷糊糊地睡去,不到半个时辰却被一阵剧烈的疼痛弄醒,疼痛的地方仍然来自右肋,那正是肝脏所在的区域。郑无空用手去按摩痛点,按着按着,他一惊,他摸到了如大脚趾般大小的肿块。郑无空吓出了一身冷汗,莫非是……他不敢想了,腾地坐了起来,下得床来,他翻箱倒柜地找医书,还有他记载的病历簿。

对照医书,又仔细回想近日身体的状况,又摸了摸他肋下的肿块,苦笑了起来,那种苦笑是那么的无奈与悲伤,他终于明白近来身体频发阵痛、恶心厌食的原因了,不是虚劳,而是一种可怕的疾病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他的身体。这可以说是一种绝症,面对这种疾病,即使最高明的大夫也只能摇摇头。

“也好,一切该结束了。”

郑无空突然轻松了许多,面对疾病他从来没有惧怕过,大夫往往能够治愈别人的病,而无法治愈自己,这一点他很无奈。

在最后的时间里,他只想把九针之喜顺利传给义妁,那样他死也无憾了。

回想起自己的一生,却又觉得无限悲凉,在太医院里有始无终,辛辛苦苦开了一个医馆却濒临倒闭,妻子回娘家至今还没有回来,儿子郑成议前途未卜,他真不知道自己不准儿子学医到底是对还是错,曾经寄予厚望的徒弟蔡之仁却干出那样的事情来,唯一给他安慰的便是义妁了,可是现在他还不知道义妁能否原谅自己……

“人生真是不堪重负啊。”郑无空叹道。

第二天,郑无空把儿子叫到床边,淡淡地对他说:“爹将不久于人世了。”

郑成议跑过去,扶住正要下床的父亲,满脸惊讶,问道:“爹,好好的,你瞎说什么?!”

“你不要不信,也不要难过,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我活了这把年纪了也该到头了。”

“爹,你不要再说了。你身体那么硬朗,怎么可能啊?!”

“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你来摸摸我这里,看你能摸到什么。”

郑无空指了指自己的右肋,郑成议用颤抖的手一摸,心中大惊。

“摸到了什么?”

“只是一个肿块,爹。”郑成议故作轻松。

“我是大夫,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肿块的问题。”

“那是什么?”郑成议开始慌了。

“血鼓(肝癌)。”

“血鼓?爹,你说是血鼓?”郑成议已经六神无主,失声叫了起来,“爹,这不可能!血鼓是任何大夫都奈何不了的绝症。”

“你别激动,坐下听我慢慢说。”郑无空表情淡然,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现在,爹想给你讲一个故事。”

“爹,孩儿听您说。”

郑成议言语中充满了悲戚。

“二十年前,爹还是太医院里的一个学生……”

郑无空把二十年前那段恩怨又告诉了郑成议。

郑成议听了,悲从中来,泣不成声,现在他终于理解了父亲的良苦用心了,终于明白父亲坚决不让他行医的原因了,不是为了贪图富贵,不是为了地位和身份,而是发自内心地保护自己的儿子不受到奸人伤害。

郑成议扑在父亲的怀中,拥抱着父亲,像一个孩子一般哭了起来。

郑无空慢慢地把郑成议推开,说道:“请留住你的眼泪,等爹死后再哭。现在爹要让你帮我实现一个愿望,如果爹能得到义妁的原谅,那么爹就死而瞑目了,否则,九泉之下也无颜面对义大人。”

郑成议紧紧握着父亲的双手,泪流满面,呜咽着说:“请爹告诉孩儿该怎么做……”

郑无空拿出一卷书简,“这是我研习九针之喜的心得,你把它交给义妁,一定要劝她把九针之喜学会,这是她父亲留下来的唯一的东西。在学会九针之喜前不要把我的病情告诉义妁。”

“爹,孩儿知道了。”

郑成议含着泪,一个劲儿点头。

外面飘着茫茫的大雪,郑成议披了一件厚实的风衣,准备去白大婶家里。到了冬天,医馆越发冷清了,虎生、龙生走了后,医馆的杂工也陆陆续续地走了。还没到医馆的门口,就见杨怀三慌慌张张地跑来,脸色苍白,似乎受到了惊吓。

“少爷,你快去看看,门口死了一条蛇。”

“死了一条蛇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郑成议说着,向门口走去。果真有一条身长三尺左右、头呈三角形、有红褐花纹的蛇蜷缩在医馆门口。郑成议拿起一根棍子想把蛇弄走,杨怀三躲在他身后,心里直发毛。不料,郑成议的棍子刚刚触到蛇的身子,蛇就动了起来,一瞬间就溜得无影无踪了。杨怀三吓得直跳脚。

好一会儿,杨怀三才回过神来,说道:“少爷,像这种大冷天,蛇本应该躲在山洞里睡觉不是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杨怀三的话提醒了郑成议,他突然想起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蛇咬老鼠,早上起来就被父亲叫去告知父亲得了绝症,父亲的绝症与蛇难道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郑成议胡乱地猜想着,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杨怀三的疑问,敷衍了一句。

郑成议踏着雪向白大婶家里走去,他毫无心思观赏美丽的雪景。

白大婶家院子的角落有一棵梅树,在众芳摇落的冰天雪地中,独自吐蕊飘香。那香韵,浓而不艳,冷而不淡,回旋于风雪之中,翻卷于天宇之下,升腾不散。

郑成议站在梅树下,面色清俊,把书简递给了义妁。

“我爹已经把你的身世告诉我了,很抱歉。”

说到这,郑成议哽咽了。

义妁捧着厚厚的书简,沉默不语,其实她早就原谅师父了。

“如果没有别的事,在下告辞了。”

想起病危中的父亲,郑成议心痛如绞。

“等一等。”

义妁叫住了他,她觉得郑成议有点不对劲,郑成议眼中分明闪烁着泪花,这泪水为谁而流呢?

“师父,他,还好吗?”义妁低低地说。

郑成议怔住了,许久,才悲伤地说:“他很好,很好。”

说完,泪水就夺眶而出,郑成议赶紧转过身,她不想让义妁看见,说道:“我该走了。”

看着郑成议的背影,义妁陷入了沉思。

学习九针之喜要熟悉鸡的皮肤腠理和内脏的构架,为此,采娟向白大婶买了一只公鸡供义妁实践。这天,义妁剖开了公鸡的肚子,正在仔细查看公鸡内脏的形状,采娟突然跑来说,杨怀三来了。

杨怀三进了房间,脸色很难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采娟热情地招呼杨怀三,为他沏茶,还拿出平时自己舍不得吃的点心招待他。

杨怀三却一反常态,茶也不喝,点心也不吃,哭丧着脸,像死了亲人一般。

“大叔,你这是怎么啦?找小女有什么事吗?”义妁问道。

“义妁啊,不好了,师父出事了。”

杨怀三突然像个孩子般哇哇大哭起来,这让义妁和采娟不知所措。

“师父?”义妁惊问道,“师父怎么啦?”

这几天义妁在家苦练九针之喜,没有去医馆,但她的心中却时刻挂念着师父。

“师父,师父,他……”

“大叔,你倒是说呀,真急死我们了。”采娟催促道。

“师父病了,很严重,师父瞒着我,是我偷听到少爷与师父的谈话才得知的,师父还交代少爷一定不让你知道,可我实在憋不住了,就来告诉你了。”

“那么,你知道是什么病吗?”

“不知道,只听师父说是绝症。”

“绝症?!”

采娟和义妁几乎同时惊呼起来。

“大叔,我现在就去找师父!”

义妁心急如焚,几乎是跑着去医馆的,杨怀三在后面气喘如牛,紧赶慢赶也追不上。

郑成议正在喂父亲汤药,那是一种由雄黄、硼砂、百草霜、乳香组成的夺命汤,此药对血鼓毫无疗效,只是能暂时缓解疼痛。郑无空对自己下这样的处方,表明他已经对自己的疾病绝望了。

义妁也不顾什么礼节了,推开房门,就跪在了郑无空的病榻前,泪水涟涟,说师父为什么要瞒着她。郑无空挣扎着勉强坐了起来,向郑成议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他有话要单独跟义妁谈。

“你来得正好,你来给我把把脉看看。”

义妁轻轻按住郑无空的左手,发现师父的心脉、肺脉、脾脉、肾脉都还正常,又按住他左手尺部的中间,正是肝脉所在。心中一震,如是正常的肝脉,就像举起长竿末梢那样柔软起伏而弦长,如果是病脉就感觉满指滑实,像抚摸长竿一样。但义妁摸到的脉急而有劲,像新张的弓弦一样。这是死脉!

义妁不相信自己的手,一连把了好几次脉,可结果依然一样。

郑无空看着义妁惊恐的脸,笑着说:“不要不相信你把脉的结果,是死脉是不是?”

“师父,怎么会这样?小女不信,让小女再试一次。”

“不必了。你再来摸摸我这里看看。”

义妁把颤抖的手伸过去,在师父的右肋,她摸到了硬硬的一团,心里全明白了。

“你说说看,师父得的是什么病?”

“这……”

义妁内心悲痛难忍,迟迟不肯说出口。

“是血鼓。”

郑无空叹了一口气,替义妁说了出来。

“师父,血鼓并不是绝症,请让小女替师父治疗。”

义妁激动起来,其实她对血鼓也知之甚少。

“已经晚了,昨天师父呕出了血。你也不必难过,世上不可治愈的疾病还有很多。”

“师父,请不要放弃!小女一定会想出治疗的办法!请相信小女!师父!”

“那你说说看,有什么原因会导致血鼓?”

“血鼓主要是由脏腑气血虚亏,脾虚湿聚,痰凝血瘀,六淫邪毒入侵,邪凝毒结,七情内伤导致的,气、血、湿、热、瘀、毒互结而形成血鼓。”

“血鼓有四种,你知道吗?”

“有肝气郁结型、气滞血瘀型、湿热聚毒型、肝阴亏虚型。”

“师父属于哪种?”

义妁仔细斟酌郑无空的病情后,知道这应该是肝气郁结型。义妁明知道却支吾着说不清楚,因为她不想冒犯师父,如果说师父是肝气郁结型血鼓,就说明他的脾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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