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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求嫁?索吻?

一到苏府,萧玉洛和苏无由就收到管家递来的信,进了书房议事。

豆妞和莫迁则被分别送入了两个相邻的房间。

豆妞坐在床上,将房间环视了一圈,舒适而简单,比较符合她的风格。

在回来的路上,玉洛告诉了她关于苏家的事情,那是关于他父母、关于苏无由、关于无极宫的一些事情,也是遇见她之前的一段生活。

他说的时候是那么的平静,而她却几次想落泪。

他说他会将苏家打理好后交给苏无由,然后陪她回小木屋或任何她想去的地方,过他们自己的生活。

“他们自己的生活”?她可以想象那是怎样的甜蜜。

她相信一切都会慢慢地好起来。无论如何,清尘哥哥都会一直和她在一起。

豆妞仰躺在床上,这几个月来第一次如此安心。

其实,幸福也就是这么简单。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原来是莫迁。

莫迁露出难得地别扭样,语气却一如既往的清冷:“钟豆,你过来帮下忙。”

豆妞跟着莫迁回房间,才知道莫迁是搞不定繁琐的女装。

莫迁自无量谷出来,就换下无极宫的一身黑衣,穿上了一件极为普通的长袍,仍然是一派英姿煞爽。

在他们回来的路上,苏无由在市集特意给她买了这套衣服,故作正经地道:“莫迁,去苏府,咱们可是正经的生意人,你想要跟我们进苏府就必须穿得正常点。”

那是一件紫色的纱裙,与莫迁高傲的气质十分匹配,可见,苏无由是经过了精挑细选的。

此刻,豆妞也犯囧了。因为,她平常穿的都是简单的布衣,的确没有穿过这种富贵人家的纱裙。

正当两人埋头研究的时候,一位老妇人敲门进来了。

“钟姑娘,你在这呀?无尘少爷让我把您晚上赴宴的衣物拿来了。”又转向莫迁,“莫姑娘,无由少爷特意交代你,今晚一定要穿他给你准备的那套衣服,你看需要些什么首饰搭配?”说着便摆弄着手上的锦盒。

可那不是莫迁和钟豆关注的重点,她们异口同声道“赴宴?”

“是啊,首辅大人一早就送来了请帖,无尘和无由少爷都已经承下了,老奴这才给二位姑娘拿了衣服和首饰。”老妇人一边绘声绘色的说着,一边挑选着锦盒里的首饰。

老妇人随手选了几个首饰凑到莫迁身边,这才看清莫迁的衣束,大叫:“哎呀,莫姑娘,这带子不是这样系的……。”随后向外大吼一声:“小翠、小瓶你们快过来帮忙”,于是房间里便开始了一场热闹的科普加现场示范课程。

在折腾了将近两个时辰后,老妇人终于满意的点点头。

豆妞怔怔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大吃一惊。

她原本雪白的肌肤在胭脂的映衬下,仿若凝脂;娥眉淡扫,映衬着秋水明眸,流盼生辉,几分俏皮;头绾风髻露鬓;小嘴点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凭添风情,一身淡绿修身长裙,显得腰不盈一握,彷如落入凡间的精灵,娇艳可人。

她转头看向旁边的莫迁,继续一脸惊讶。

只见莫迁香腮染赤,耳坠明珠,俊眉微翘,丹唇外朗,皓齿内鲜,一件淡紫罗裙裹着修长的身子,更显丰盈,仿佛一朵高贵而冷艳的鸢尾随风开放,风情万种。

两人对视良久,不觉失笑。

“我们要这样出去吗?”豆妞瘪瘪嘴。这样美则美矣,但是总觉得不是自己。

“宫主让我们如此装扮,定有他的用意。”

言下之意就是只要听话就好。豆妞垮下肩膀,她还以为回到苏府就可以放松了。怎么感觉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提醒吊胆啊?

待准备完毕,也快到了出发时间。等她们被领到门口,只见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已等在那里。

老妇人立在前面的轿子前,轻声说了些什么,转身对莫迁道:“莫姑娘,请上轿。”

说完,便领着豆妞向后面的轿子走去:“钟姑娘,无尘少爷在轿子里等您。”

豆妞拉住裙摆,正欲上轿,帘子就苏无尘掀开了。苏无尘看着她有点讶异,随后嘴角扬起,将她揽进了轿子。

进了轿子,豆妞乖巧地与苏无尘并肩坐下。

萧玉洛淡淡地道:“今天做了个错误的决断。”

“恩?”豆妞不明所以,心想不会有什么大事吧。抬眼看他,才发现他也在看她,眼神专注。

他伸手将她抱起放在腿上,又猝不及防得在她唇上轻轻一啄,缓缓命令道:“以后不要打扮成这样了。”

“啊?”她还以为这样的自己看起来挺美的,他应该会喜欢,她低下头,轻声应道“哦。”

萧玉洛看着她耷拉的脑袋,却没有多做解释,只低头轻声道:“我的小丫头真的长成大姑娘了”。

豆妞感受着耳边温热的气息,头低得更低了。

首辅大人门口十分热闹,许多皇城商户一一来访。

豆妞下轿后一直跟在萧玉洛身后,由管家领着转到宴请大厅。首辅大人的府邸相较苏府豪华了许多,并且守卫森严,每个院落和走廊都有侍卫看守。

走到大厅门口,一个头戴玉冠、面色和蔼、约莫五十几岁的男子迎了出来。

“二位苏公子抽空前来,真是让秦某这蓬荜生辉啊。”

苏无由上前一步,难得正经地答道:“首辅大人这话真是折煞我与无尘了。能得到首辅大人的邀请,是我们苏家兄弟莫大的荣幸。”

“苏大公子,咱们俩就别再客气了。”首辅大人大笑了几声,看向他们身后的豆妞和莫迁。“不知这两位小姐是?”

“哦,我来介绍。”苏无由指着豆妞道:“这是无尘即将过门的妻子。”

豆妞没想到他会这样介绍自己,惊讶地看向萧玉洛,萧玉洛没有反驳,只是淡淡地一笑。

首辅大人闻言,愣在当场,许久没有说话。

苏无由视若无睹,继续指向莫迁,露出一派公子哥的脸孔:“这位是我心仪的姑娘,好不容易才邀请同来的,首辅大人不介意吧。”

莫迁闻言瞪了苏无由一眼,可看在其他人眼里就像是情人间的调笑。

首辅大人这才干笑了一声,“不介意不介意,真是男才女貌,甚是合适。”他转头将豆妞大量了一遍,疑道:“只是,之前倒没有听说二公子已有婚约,一时听到有点吃惊。”

苏无由笑了笑:“哈哈,这小子从小就跟钟姑娘定下终生了,只是钟姑娘月前及笄后才正式定了下来,所以首辅大人您不知道也是自然。”

首辅大人抚了抚胡子,干笑了两声:“啊,是这样啊。那真实可惜了。”

没有人追问他说的可惜是什么意思。

随后客气两声,便入了席。莫迁坐在苏无由右手,豆妞则坐在萧玉洛右手。豆妞忍不住疑惑地看了看萧玉洛,今晚他着实低调,自始自终没有说一句话,仿佛打定主意隐形到底。

待客人到齐,首辅大人坐上首位,说道:“今日,秦某蒙圣上信任,代为设宴,感谢各位在选妃期间所给予的协助。在此,秦某先敬各位一杯。”

说完,饮下一杯。席上其他人也都举杯饮下。

他继续道:“虽然此次是圣上授意,但是秦某原本也早有此意。秦某与各位都是老朋友了,所以各位,今日酒宴请当做家宴,无需拘束。”

话落,又是一阵客套声。之后是觥筹交错、侃侃而谈的嘈噪声。

看来,他们还真是老朋友了,相信此种聚会以前举办的并不少。而且,渐渐话题转向了朝廷政事,可见他们不仅仅是朋友,还是首辅大人的联盟之一。

“首辅大人,听说最近麟王和皇上闹得不是太愉快?”其中一个商户问道,显然从商的也十分关注朝廷里的事情。他们必须清楚现在谁得势,谁失势,办事该找谁。

“是啊,听说是因为麟王抗旨不承皇上为他定的亲事。”另一个人也抛出了自己想证实的问题。

麟王,豆妞心里第一个想到的画紫嫣和麟王的关系,会是导致麟王抗旨的原因吗?

“此时,恕秦某不敢妄加推断。麟王自封王开始,就一直镇守边关,为国家安定立下了汗马功劳。皇上应该心里明了,再者,皇上这次将麟王调回来,应该也是有重用之意吧。”

下面的人都犯了嘀咕,这个老狐狸这话说的太隐晦。先前就有传言皇上有意将麟王请回边境,如果这个传言是真,那麟王必然不服,看来麟王与皇上不和的谣言并非空穴来风。看来,东溟国很有可能会上演一场皇权之战。这对他们的生意时好时坏,还有待考量。

几个商人又开始轻声讨论。

首辅大人出生,打断了大家的讨论:“各位,咱们还是画个话题吧,今日可是高兴的日子。”

“是是是。早已听闻今日秦小姐将一展舞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一睹皇城第一美人的舞姿啊?哈哈哈。”一位年轻的商贾大声道。

首辅大人正待回答,门口便传来一阵曼妙的琵琶声。大家都一片静默,不约而同看向门口。

只见,门口一个黄衣女子,脸上蒙着一缕黄纱,手抱琵琶,莲步轻挪。身姿绰约,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所弹之曲竟然是《凤囚凰》。略懂音乐之人都大惊,这看是柔弱无骨、我见犹怜的女子竟然如此大胆。

全场只有这首曲子在四周回荡,只能看见黄色的身影抱着琵琶随风舞动。

复唱到“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见黄衣女子渐渐移动到了苏府二人的矮桌前。

此时,却看见萧玉洛一把揽过身旁的豆妞,脸几乎贴着她的脸,唇几乎贴着唇,声音不大不小、充满了磁性:“豆,别胡闹。咱们回家再玩。”

歌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豆妞身上。

豆妞脸上一片绯红,其实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可是她的样子已经证实了所有。

歌声继续响起,黄色身影从苏府桌前走过,走到首辅大人身后,“不得於飞兮,不得飞。”

场内很少有人听出最后的歌词不对,总之,已无人计较。

这次宴会后,有两个谣言就此传开。一是,皇城第一美人求嫁,一时之间,上门提亲的人翻了数倍;二是,苏府二公子未过门的妻子热情大胆,当众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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