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老师,还有什么问题?”
“米勒,可能还要麻烦你重唱一边。”
“不要告诉我,这是外面九只来捣乱的人要求的。”
说到这里,米勒无力玻璃窗外本该健身房的九只女神。空灵也在,早在这里监制整个音乐制作的人在这里不奇怪,为什么不知何时出现的歌雅,也带着她必备摄影跟班在这里。
“好吧,再来一遍。我试试看能不能发挥更好点,感觉还能进步。”
其实,负责录音的老师不说,米勒也想再来一次。语言环境相似,唱功跟得上,内心暗暗在跟脑海中的那人对比下,整首歌出来的差距只在伯仲之间。超越一下,米勒不由主想试试,无论是哪一个语言版本。这行做久了,除了敬业素质外,米勒一点歌手的自尊还是有的。
“又差那么一丁点。”空灵叹口气,不无遗憾说。
配备顶级豪华,是所有人对这件录音师的第一印象。不然怎么配得上录音的人,如今在场的人多出这个结论。
录音能整首歌无停顿录制下来的人他们见过,但是没见过修音这么少的人,音乐教科书也未必能这么精准。
帕尼谦虚问:“怎么了?”
沉浸过《夜曲》的一遍风暴冲击,遇上一个难得一见的顶级现场观摩,好奇宝宝一副认真学习姿态。
没人能想到RAP能这么唱。恬淡的生活感,唯美的意境。不似现在东卓流行的RAP激烈暴动毫无节制的宣泄,一股止不住的冷意无所不在,一层层剥去爱情种种火热表面,在生死隔离面前诉说情意。
西卡笑容玩味,似乎听出了什么。受限天生的音色,她音乐道路发展无法走得更远,论起音乐素养的绝对不逊她们的短身队长,空灵未说尽的话的意思一下子就明白。
撞撞拿着曲谱做鸵鸟状的太研,西卡起了调侃的心思。“看来你不在身边的一年,某人思念成灾了,不然怎么写出这么好的歌。”
曲谱背后的鸵鸟状短身闷声说:“才不会,我们有保持联系。”
“什么联系?”小狮子早在一旁做好补刀。
润娥等几只舞蹈专长不明所以看着小狮子她们的内涵表演,徐忙内虽然作壁上观,但是也很好奇下一步发展。
“好了。太研,你去帮忙操作录音。我去请权老师过来,正好给你们的唱功学习补课。”
止住女神们内部戏剧时间,空灵另外做出安排,做到老熟人的录音师旁边细语几句。
没有为米勒所犯的明显错误发怒,成熟的制作人在这个时候更关心应该是问题的成因,明显空灵知道问题所在,问题的解决也不远。
NG,不单是概念二字的诺伊语首字母的倒写,而且是他们一贯的理念核心,直面错误,不面对问题怎么能开创新天地。
自动让出操作台的位置,权老师跟早已熟人的女神们打声招呼,随即坐到其中一只沙发。录音室的奢华之处立即显示出来,因为他还没见谁会把录音室弄到三个房间大的程度。
“总算不用面对米勒的暴风雪,这个情形跟我们第一次见面一样,那时候他的歌声比现在更冷。”权老师庆幸说,带着一份离原血脉,他比寻常东卓人更懂的米勒及NG乐队的魅力。
“别说的那么文艺,我们是给这群孩子上课。她们还没从专业的录音师和调音师那里了解对音乐的看法。”
从事这行十几年,少有人问他们对音乐的看法。音乐人或者歌手,多数人眼里他们是真正的音乐权威。事实,他们才是音乐作品的第一手程序所在,所需要的音乐素养更高。
现在要给九个舞台经验比他还丰富的偶像上课,突然说不出一点什么。
“权老师,米勒不是就是很好的例子么?”
歌雅小手指了指歌声传来的地方。开头第一句唱起,权老师终于听到自己想听的东西了,好歌手就是这样,开口的第一声起就能给人以共鸣。
他听到了,准确无误感觉到《夜曲》经由米勒带来的魅力。
“真温暖。”
“看来你有话说了,可以给这群孩子们上课了吧。”
八只女神早不同程度上望眼欲穿。彼此的唱功参差不齐,成为偶像,能有进一步机会在眼前,她们当然不会放过。
“语音合成加上电子乐器,我们的时代已经到了不需要歌手也能做出音乐作品的地步。和岛国那个‘初音’虚拟人物系列相信大家也见过。可是为什么歌手还是存在,单是东卓每年的练习生选拔人数就还在一直增长。”
空灵顺着他的话题点出重点。“因为‘人’。”
“对,就是因为‘人’。曲谱、歌词,当音乐作品从创作者出来后,它们成为独立的事物。我们知道,除了歌曲的本质好坏外,一首歌的成功与否跟歌手的唱功息息相关。唱功是什么,唱歌的技巧和自己投入情感的方法。各种各式音乐软件,几乎可以把各种高超唱功技巧制作出来。你们说,辛辛苦苦十几年练出来的唱功水平比不上一台机器。这种更廉价实用的东西存在,为什么还需要歌手。”
“很简单,最后还是归结到‘人’。不知道歌曲在你们眼里是怎样的,对于我这个歌曲把关者而言,音乐就是一条路,它们穿过一个个歌手们的世界,通过它们可以见识到不同的人,经历不同的景色。所谓的唱功不过是给你们展现自己世界风景的角度,作为一个歌手,不一定有顶尖的歌唱功力,但是不能没有自己掌握在手里的好唱功。米勒那种仗着气息长到没变,精确把握气息,几乎可在音域内随意转换的恐怖唱功不用提。太研那种明显例子未曾不是拥有自己独特唱功的表现,当然这是基于她独有音乐特色而来的。通过歌曲跟歌手这样的关系,我们可以从歌曲那里了解到歌手的某些本质,因为了解,更能找到认同感。”
“说什么从歌曲感受到歌手也有点虚幻色彩。但是我知道,一个内心温暖的人肯定能唱出引起我们共鸣的好歌。米勒就是这样的人,而要见到他的世界还需要一个人。”
所有人不由自主看向操作台前的短身,此时的歌曲不再像之前极具冲击力,自然而然存在所有人周围,就算她们心里有所他想也能感受到《夜曲》的魅力。“你们看,因为那个无法被看透的世界,这首歌曲可以说是米勒一人独有的了,我想除了他没谁能唱出‘味道’。跟他的为人一样独特,不为外物改变的人。其实一开始我只是会点录音调音操作的助理而已,以前的时候整首歌的收录还是米勒他们自己完成的,然后我在一旁学习。整个可乐公司多数人都一样,不少人不是野路子就是半路出家。作家、VJ、助理等等,大家多数不如意的人。但是米勒他们却愿意带着我们闯荡娱乐圈,只因为我们很投缘。”
小狮子咬牙说:“好人居然拿定期存款的银行卡骗我们。”
权老师了然,米勒又腹黑了。“是那张定期存款利息当捐款的银行卡吧,终于有人被骗到,想不到会是你们。公司每个部长都会有一张,基本成为一个惯例了。其实,米勒曾经给你们做过一份唱功改进计划,不过,他在里面吐槽你们一大堆东西。想要么?”
九双眼睛立即闪亮起来,歌雅自动回归SG世代行列。她也不知道米勒做过这样的事,以他的性格,修改计划里面肯定有一些毒舌之类的东东。这个时候果断跟着大众走,好处什么的不会少的。
门面担当率先亮出撒娇大杀器,润娥娇声说:“权老师,我们被米勒欺负好惨。”
抬头示意墙边的书架,权老师毫不留情出卖老板。“上面有本叫《隐杀》的书,就在那里面。让某人知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下雪天打赌作弊让别人出去买宵夜是多么可耻。”
“空灵,这次的‘周董’又是什么鬼,代上别人的名字就算了,为什么不能取点好听的名字。”
九个年轻人兴致冲冲为自己的福利斗争努力去了,权老师正好唠叨点私下话,明明自己创作出来的作品却老是用莫须有的名字代上。
“谁知道呢。你要知道世界上没有完美,不然金钟国怎在三冠之后去服役,X档案是怎么出来的。有些事我们知道就行。”
空灵淡淡解释说。不得不说,她当初有米勒几分藏拙的技巧,或许不用来东卓了。想想以前跟自己同列的几人,现在退隐的退隐,下坡的下坡,而自己的脚步已在国际上了。看淡了,日子也过的清心自在。
·······
“看来在录音棚待过五年的时间没浪费。”
看着太研熟练地操作,帮忙把《夜曲》完整录下。
米勒松了口气,总算大功告成,能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完成这首歌。晚上差不多就可以放出音源,反正都是小专辑,不必去大费周章。这次五周年特辑还有打着回馈粉丝的心思,毕竟他们的电影神话也有粉丝们大力宣传的功劳在。急需资金的时期过去了,名利的心思也淡去,是时候做些更有意义的事。
这是怎样的一张嘴,随便说句话都有点让人气闷感觉,太研假装不在意说:“我没笨到学点东西都不会的地步吧。”
笨笨呆萌的,一年之前米勒理所当然会这样想,真正见到她们的时候,她们的前进还是可以看得出来。“听说你最近都学习填词了,可以的话,试试给我们合唱曲的东卓语填上歌词。”
太研惊奇问:“可以么?”
“随后还有一些曲子给你试手,有好的话肯定会采用。这方面,我可以指导你的地方不多,毕竟我走的是离原风格的路子,跟东卓乐坛有所距离。”米勒说的有所保留,为别人好前提也要把握度。米勒庆幸在自己做出错误的举动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当个促进者虽然在前进的道路上帮助小,至少让她们走的稳,维持彼此感情的纯净。推动者则带有太多成分,他也不能一直以亲故的名义帮助,大恩如大仇,被恩情毁掉的情谊不是没见过。
弹了下自己的脑袋,米勒止住欧罗兰一行带来的后遗症,老是把事情想深入了。
太研后面,秀英得益炫耀手上的书本,特地翻开出来。八人八色,外加歌雅的幸灾乐祸,全一副‘你死定’的表情。米勒心头好累,不用说都知道那份资料是谁出卖出来的。
手指暗暗做个‘OK’手势,米勒表示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最主要是瞒住还在前面太研。她的加入,那么这场游戏的惩罚肯定更加严重,抽抽队长的名号不是白来的。
米勒这下有了工作的动力,认真赚钱,有九个好哥们的生活消费不是一般的高。
收拾好好录音室里的东西,米勒毅然走上自己败者舞台,出来混得做好随时还回去的心理。
欧罗兰利维斯坦大学今年有个新毕业生叫米勒,离原米氏族新一代世间行走代言人叫米勒,东卓也有个明星叫米勒,他还做做编剧、导演。
南柯一梦,师傅,你说的不错,人间这场修行早已开始。
只是几个月不见,米勒突然发现自己有好多话要跟元辰说。
自险死还生时他出现在米勒的精神海起,亦师亦友,从他那里得到全然不同的世界。如果元辰没闭关,米勒知道自己眼前会浮现种种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字,吐槽、吐槽还是吐槽。
例如眼前肯定会是‘自作孽不可活。’‘论花样作死的九九八十一种姿势。’‘因果循环,报应很爽。’
做人还是不要太矫情的好,米勒不想回到被他围观吐槽的日子,即使是一月偶尔几次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