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绢上没毒,擦擦眼泪吧,既然你没疯,那我就不用那么操心了,我也去睡了……这几天被那个皇后折磨的不行了。”乐儿说着,便抻着懒腰想要往外走,谁料溯玉却在此时忽的站起身子,手上的丝帕也因此落地。
只见她的眼眸中渗着血丝,双拳紧握,声音愈发颤抖的说,“皇后……”
乐儿身子一僵,随后看向溯玉那忽而收缩的瞳,心中已是明了了半分,看来这溯玉郡主会有今日的田地,定是和那紫霰皇后脱不开干系。
已经毫无反击的阶下囚,也要靠装疯来躲过被杀害的命运,向来皇宫就是如此吧,没了人情味的地方,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溯玉郡主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如果有事,别躲躲藏藏,直接找我就好了。”乐儿耸了下肩,转身即去推门,却在指尖刚碰触门的一瞬间便又一次的被溯玉叫住,她回眸,望向一脸苍茫的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眼前的溯玉声音颤抖,半响才悠悠问了句,“淳于若纤……现在可好?”
乐儿微愣,随即撇唇道,“谁知道呢,明日她来了你问她。”乐儿说完,便大跨步的离开了。
说实话,她今日真是已经累得快不成人形了,又被那该死的南宫皓惊吓了一番,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好生休息一下,而且听说那郢国的平纤公主会住在镇南王府,因着过去好似和这烂王爷有过婚约,虽然取消了,可是礼数还在,故而明日定是要服侍他们的人焦头烂额,也因此,现在必须要休息好。
当然,在可以完全的休息好前,还有一件是要去做,那便是为南宫皓沐浴更衣。
想起了南宫皓,乐儿的心情似乎又好了一些,也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对南宫皓有些留恋,可是又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总感觉,自己总梦见的那个南宫皓的影子,好似比南宫皓更加的邪魅,时而坏坏的,时而又很温柔,可是,为何又不像了南宫皓……但是,除了南宫皓,又有谁呢……
她顿住足,抿住自己的唇,却如何也想不起来,每每想要用力回想梦中的那个人影,心都会痛的快要裂开,像是被自己封存起来一样。
她焦躁的舒了口气,便向着柴房而去,可是她的心,却也比刚才更加的沉重,只因想起了时常在梦里出现的那个身影。
当一切都准备就绪,她先一步来到了南宫皓的房间,指尖刚碰触到门角,那房间大门便碰的一声自行开启,让乐儿身上猛的哆嗦了一下,定格般的向上看去,果真见了那正俯视于她的充满怒意的绝色美眸,而这美眸的主人早已褪去了上身的衣服,甚至可以看到因为寒冷激起的一阵轻微的粟粒,可爱的站在南宫皓的肌肤之上。
他的唇角略微抽动,而后将乐儿扯入房间,不悦的说道,“让你帮本王弄水,你是睡着了吧。”
“咳咳……那个……”
“别解释了!水呢!”南宫皓拧眉,双手搓了搓自己的上臂,此时乐儿才注意到,南宫皓的身形极好,修长却不失力量,让她一看便红透了脸。这一反应,倒是让南宫皓的唇角挂起了笑,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
“好看吗?”南宫皓戏谑的说着,而乐儿只是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必然是不会承认刚才是因着看了他的身子而失神,故而答道,“我是在看,送去怡红院可以卖个多少价钱?”
“什么?!你说要把本王卖到怡红院?!”虽然南宫皓不知这丫头口中的怡红院具体是何地,不过聪明如他一听这名便早已料想到她所指的地方定然是烟花之地。
他气得咬了咬牙,拨开她的身子干脆自己走向门口,双后一扯,便将那门打开,对着外面的另外两个家丁喊着,“把水给本王送房里来,还愣着做甚?”
外面的家丁本是在等待着乐儿的话,一看王爷亲自出来了,自是吓出一身冷汗,慌忙抬着桶边将木桶抬进,桶中的水因为晃动而左右摆着,将皎洁的月映射的有些凌乱。
木桶落地发出了沉重的响动,如同鼓乐一样,吟唱着夜的孤寂,家丁已然撤去,房间之内又剩下了乐儿与南宫皓两个人。
南宫皓扬唇微笑,毫不在意的褪下自己的衣衫,属于他的私密赫然暴露,他却是不在意的,因是男人的缘故,另外又因他的自恋与自信,任是哪家姑娘看到,都会掩面偷笑,红到了耳根,本以为眼前的小丫头会与他的那几个红颜有相同之反应,未料乐儿竟呆呆站在那里,不禁没有避讳,反而定定的看着他,偶尔还眨一眨眼,到最后干脆蹙起眉头,一脸排斥的将脸撇过,弄的南宫皓的自尊严重受伤。
他郁闷的冷哼一声,跨入桶中,闭目淡语,“还不伺候本王沐浴?”
乐儿努努嘴,无奈的缓步走近,拿起旁边的白布便开始为南宫皓洗身,却在几次碰触后,南宫皓竟有了一些不期然的反应。
他皱眉,有些慌了手脚,看乐儿的纤手开始下移,便坐立不安,而后一把捉住乐儿的腕子,却因用力过猛,将乐儿险些摔在桶中,左手撑在了南宫皓的肩上,而唇也也不期然的与南宫皓敏感的耳畔摩挲而过,让南宫皓的反应更加的剧烈。
自从他的乐儿走了之后,他再也没有过如此的感觉了,为何这个丫头会轻易撩拨起他,南宫皓诧异,就连自己都开始有些不了解自己,握住她的手同时也越来越紧。
他缓慢的回过头,开始真真正正的凝视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