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看着那近在眼前的黑色拳头,听着那院生骨骼发出一阵清脆的炸裂声,这是臂力使用到极至之后的成果!
这是寸劲!
拳劲在猛然间变得霸道无比,把石破天拳头上的灰白斗气轰得粉碎。
石破天想不到一个院生的力劲技巧居然能运用得如此的出色,在剎那间能反败为胜,而自己的一记拳头彷佛是在霎时间一连与斯维硬拼两招,拳劲上的巨力令石破天右臂肌肉一紧,产生涨痛之感。
面对突如其来的弱势,石破天并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弱者,他是一个斗魂级的强者,他的反映同样迅速,右臂骤然朝后微微一缩,同是一个寸劲夹着旋转之势从后猛然击出。
“破甲拳!”
说时迟,那时快,两个拳头再次碰撞在一起。
比起先前的对碰阵势,石破天这一拳可算是毫无保留地打了出去,不论是爆发力,穿透力,都远超从前,比起半调子领悟寸劲的斯维,攻势来得更加猛烈,也更加诡异!
一股诡异的力道钻进魔甲之内,大肆破坏着斯维的手臂,外人只听咔嚓一声骨折的脆响,就见斯维整个身子倒射而出。
同时,石破天暴吼一声,乘胜追击,脚步连踏,眨眼间已到了斯维跌落之处,拳影重重,速度奇快,又是一阵破甲拳如雨点落到了后者身上!
斯维就像一个要跌落的汽球,每次飘落都会被石破天一拳打将上去,眼看斯维一连中了数十道拳影,中间没有碰撞的声响,魔甲的表面也没有任何伤痕,但是所有人都能听到那一阵“喀嚓嚓”的脆响,那足以令人毛骨悚然的骨折声在场中响个不绝。
血如雨洒!
“噗!”
斯维喷出一口鲜血,坠落的速度再次激增,向后抛飞出十多米,静静地躺在了地上。
石破天看着倒在地上,手脚关节错位,筋骨断裂,身体严重扭曲变形的院生,他没有发出惨叫声,只是静静地盯着自己,那无声的憎恨似是能灼伤石破天的灵魂般,让他感到一丝恐惧,一种难以言明的恐怖在场中弥漫着。
这一刻,石破天的心里十分纠结,有佩服,还有一种可惜缠绕在他的心头。
如果可以的话,石破天不会做得如此决绝,他知道,就算眼前的院生神智能回复清明,他的武道也彻底完结了。
因为任何武者,手脚伤残、脏腑碎裂,这样的巨大伤员都封死了他以后的武道!
事实上,石破天也不想这样对付一个院生,只是眼前的院生的体质实在是太过强大了,再加上那墨黑色的重型装甲,令他不得不以暗劲的方式折断那院生的骨头,更何况院生那腥红的眼神所含有的恨意和杀心,令他感到一阵心悸,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即使伤势如此严重,那个院生仍没有昏厥过去,可见此院生的精神力是何等的坚韧和强大。
若不解除此院生的行动力,石破天知道这件闹事就绝对停止不了。
可是不论怎样的打击,眼前的院生就是不肯晕死过去,他的意志之强,令石破天震叹不已,要知道这样的伤势换成自己,肯定先会昏死过去。
可惜,石破天还是小看了斯维的能力,就算手脚不能活动,就算是活动一下也会令他痛不欲生,疯狂的恨意还是令斯维忍住巨痛,扯动着喉咙,念出一串长长的咒语。
暗系魔法元素在斯维身前疯狂聚集,察觉到天地元素变化的石破天暗道一声:“,这小子居然还懂得魔法!”
石破天身子突兀地前冲,令场中所有以为事情尘埃落定的人感到一丝不安的感觉。
随着最后一声咒语从斯维口中念出,一个魔法旋涡在斯维身前凝结了起来的时候,无数亡魂从旋涡之中冒出头来,张牙舞爪的亡魂呼啸着向石破天冲去。
很快,整个场地都被灰茫茫的亡魂所占据,它们在在低掠高飞,刺耳的尖啸声处处响起,如幻似虚,在这炎炎的夏日众人感到一阵严寒。
虽然石破天能击碎每一头扑杀而来的亡魂,但是面对铺天盖地、源源不绝的亡魂,他感到一阵无力,只能在原地竭力的挣扎,就连前进也做不到。
一层又一层的亡魂如厚厚的坚冰围绕着石破天,亡魂的圈层变得越来越厚,最后彻底将石破困在了里面。
失去目标的亡魂瞬即转移视线,向场中的众人扑去。
在众人一阵阵惊呼声中,魔法斗气更是此起彼落,与扑杀而来的亡魂进行抗争。
虽然亡魂的实力只有斗士六阶左右,但是要击溃一头亡魂,只能利用能量攻击,普通的招数根本无效,况且,亡魂的尖啸严重影响了各人精神和发挥,加上每一个人面对着至少三头亡魂,而且随着旋涡的亡魂不停地外冒,这个数量在渐渐地攀升中。
“该死,要尽快破坏那个魔法旋涡,阻止这场灾难!”斯马克随手灭掉一个扑杀过来的亡魂,看向亡魂旋涡的方向,狠狠地骂了一声。
场中的情况慢慢地开始失控,若再不出手,恐怕这些亡魂会形成冥潮,到时候,就连圣阶的强者也没法应付了。
只见斯马克左手凭空多了一根红色的魔法杖,魔法杖一指,便快速地召唤起三个火球不断环绕着自己,向着亡魂的核心冲去。
在所有人眼中,斯马克就似冲进亡魂之海的殉道者,一下子便被亡魂所淹没了。
这是一个不平静的夜。
爱丽斯扁着小嘴,一脸不快地坐在床上,手中拿着一个布偶,有一下没一下地锤打着,只里把斯维骂了一遍又一遍:“这个家伙,居然不来接本公主,也不来探望本公主,相信那礼物的事也被忘掉了吧。”
想到这里,爱丽斯感到一丝郁闷和无奈,自己的心意他应该明白,只是他还是这般的不争气,本来想把他在年终排年赛大大出彩的事跟父皇说一说,但是那个家伙居然之后的赛事全不参与,更无缘无故地多了一个不好的外号,这更让她难以开口了。
“该死的未战先败!该死的造谣者!”爱丽斯狠狠地对着布偶又锤打了一拳,以发泄心中的不快。
这时,宾舍的房门被推开了,一个大哗大嚷的少女跑到爱丽斯的床前。
那少女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才好像是在发表重大新闻般,郑重地叫道:“医疗院被人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