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的不只是世界,自己也变了,不是吗?”佩顿心里暗自低问了一声,便把手中的两截断枪放好。
虽然这根骨枪断了,但是佩顿仍不舍得就此扔掉它,因为这根骨枪可是一直陪着他度过先前那最难的三年岁月,而且,部落缺乏资源,他也相信部落里的铁匠会有办法修理的。
佩顿招来琳达和道尔,吩咐道:“先把受伤的同伴送进部落那里救治。”
琳达和道尔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斯维,他们心中甚是不解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佩顿也没有打算多加向在场的夜魔解释,反而回头对一脸尴尬的斯维说道:“王要见你!”
佩顿的语意到现在仍是很冷,一点也没有遇见老朋友的意味,更没有说要跟斯维把酒叙旧,不过,他也没有要斯维为打伤了夜魔一族的人道歉,而是直接地说出了这句话。
斯维满意地笑了,因为那些事他不在乎,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透过佩顿,见到他现在最想见到的人,夜魔一族的王,乌塔克。
斯维在佩顿的带领之下,离开了地底通道,留下一众满是疑虑的夜魔。
沿着漆黑的通道一直往前走,斯维向佩顿问道:“夜魔一族的部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跑到地底来了?”
佩顿闻言身子一颤,半晌,他咬牙切齿地答道:“战争!一场失败的战争!”
“战争?”斯维想起灵的话,战争是生命的主体,即使在这个暗无天日的黑暗空间也是这样。
“敌人是谁?”斯维好奇能打败夜魔一族的敌人是什么人,他很清楚夜魔一族的实力,先不说罗剎级阶的夜魔王乌塔克,部落中的每个夜魔单体的实力十分强横,除了幼童和老人,几乎每个夜魔都可以成为出色的战士,能打败这个种族的生物只会更强。
“在黑暗空间中,除了我们夜魔一族,也存有另一种智慧生物,他们是天使。”佩顿一边带着路,一道说道:“天使自称为正义的光,他们宣告要把代表了黑暗的我们夜魔一族净化!”
“战争就是这样来的?”斯维感到不可思议,他可不相信这只是一个为了名义而爆发的战争。
佩顿沉默了一会儿,答道:“这个我并不清楚!听我的爷爷说,自他出生至今,战争一直这样持续着。”
“你们就这样让这个跨世代的战争继续这么不明不白地打下去?”斯维有点无语了。
“不,如果一开始是为了名义,那之后的战争,更多的是为了复仇!”
斯维想不到以夜魔那个笨脑袋,佩顿仍可以答得这样理智。
“难道一直至今,你们都没有办法以一场战争去消灭对方吗?”斯维接着问道。
佩顿笑了,只是他笑得很难看,配上脸上那道疤痕,只能说他笑得很狰狞。
“在战争之中,敌我之间互有胜负,每次一方大胜,都没可能把对方覆灭,因为这是神在这个空间所设下的规则。”
说到这里,佩顿忽然回头看着斯维,他的眼神冷凛如同冰雪,没有丝有情感,他说道:“还有我们夜魔一族至古流传到今的一个预言,一个本是我不相信是真的,现在却渴望它是真的预言。”
“被遗弃的一族将会在黑暗中躲避光,直到打破规则的人带来毁灭与重生!”佩顿冷冷说出了那个预言。
“据王的话,这个预言已随着夜魔一族至少已超过万年了,在长老会的记载上,第一个说出这个预这的人是夜魔一族最早的王,古亦卡!”
斯维有点难以理解地点了点头,问道:“那这个预这又代表了什么?”
“它代表了夜魔一族的命运!”
说到这里,佩顿苦笑了两声,他继续向前走着,只不过脚步却比先前慢了下来。
“我们夜魔是被遗弃的一族!而预言中的黑暗是指黑暗空间,那个平衡的规则将因一个打破规则的人到来,而有所改变,先是毁灭,后是重生。”
“毁灭就在三年前,自你踏入我们部落的一刻已发生了!”佩顿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斯维,他说道:“从你走进部落之后,黑塔就崩塌,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知道一定跟你有关系的!”
斯维耸了耸肩,对佩顿的话不置与否。
“只是事后,我找不到你,而王也似是忘了这件事般,没有再打探你的下落。”佩顿移开他那迫人的目光。
“是吗?”斯维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声。
“不过,就算令黑塔崩坏的人是你,我也不会怪你,因为夜魔一族与黑暗空间的天使,他们之间总有一天会爆发了全面战争!只不过你的到来,把这场灭族的战争提早一些罢了。”
“你们为什么会败了?”斯维想不明白既然双方可以相持三千年,为何他的出现会导致两方失去了平衡。
“难道是黑塔?”这是斯维心中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关联。
“知道我先前所说的规则吗?”
斯维点了点头:“双方不能灭掉对方,对吧?”
“事实上,为什么强大的一方不能灭掉另一方?”佩顿说出斯维的疑问,他答道:“因为规则。”
“夜魔一族惧怕的是圣焰的光,而天使则永不能进入黑塔的屏护范围,这就是神所设立的规则。”
“可是,就在三年前,黑塔倒了,一切也随之改变了!”
“黑塔倒塌的那一天,天使战队的先锋队袭击了我们的部落,在我们夜魔防卫之下,我们顺利击退了入侵者,只是我们的王在跟天使长沙特鲁决斗时,虽然胜了,也伤了。”
“我们在王的领导下,追击敌人,直到圣焰的照耀之地,我们被迫停了下来。”
佩顿的声音满是叹息,似是对不能因此乘胜追击,拔除他们的眼中钉而可惜不已。
“在圣光之下,能与王匹敌的沙特鲁恢复得十分快速了,他在王伤愈之前,又组织了一次攻击,只是这一次,天使战队倾巢而出。”
“那是一次全面的进攻。”
“王,败了。”佩顿失落地道:“在王与沙特鲁之间的下一次决斗,他因伤而败了,幸运的是,战败的王被人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