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那个大型魔法阵,您能弄清它的原理吗?”乌塔克虽知道这个可能性不太,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斯维摇了摇头,说道:“魔法阵的理论我从没有接触过,在这一点上,我并不能帮助你。”
“是吗。”乌塔克失望地重新坐在地上,虽然话里没说什么,但是却掩饰不住眼中的忧虑,半晌,他说道:“在战争开始前,你可以留在哈姆雷特,若是没什么事,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来到哈姆雷特后,斯维一直没有合过眼休息过,他一直偷偷地对地下那个大型的魔法阵进行研究,可是当他研究有点成绩时,灵那个老不死却来泼冷水,他说即使斯维懂得这个魔法阵的原理也没有用,因为斯维缺乏了那飘浮在巨型魔法阵阵眼上的蓝色火焰。
当斯维问灵在哪才可以得到那种蓝色火焰时,那个老家伙却支吾以对,老实说,斯维并不指望灵能好好地把他当作主人,只希望他能在关键的时刻提醒一声,至于那个老不死拥有多少个秘密没有说出来,斯维作为主人的,却一点方法也没有,虽然这对斯维来说没有太多的影响,但是他心中十分不爽就是了。
斯维满意地看着手里的图文,这可是费了他几顿饭的功夫才照着那巨型的魔法阵画出来的,虽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使用,但是见到好东西不拿一点在自己手里,心里总是没什么底气。
就在斯维洋洋自得的时候,洞穴外的广场己经变得吵吵嚷嚷了,斯维收了了图文,沉默地看着外面,虽然不是跟夜魔一族生活了多久,但是一想起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会在此场战争中死去,他的心中免不了有点失落。
“是时候该离开这里了。”这里没有黑夜,也没有白天,只有黑暗,若不是有灵的存在,斯维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少时间了。
斯维出了洞穴,看着广场的景象,广场上喧闹得越来越厉害了,所有成年的夜魔一个接一个地从他们的洞穴飞了出来,到广场上集结,他们都穿上了铠甲、配上的骨制的武器,一个个昂首阔步,雄纠纠在广场列队,等待着他们的队长,还有他们的王的检阅。
斯维没站多久,佩顿就来找他了,佩顿一话不说地就拉住斯维,混入士兵中,挤到一座石台的附近。
斯维问了佩顿,才知道那座石台是在前段时间才搭起来的,为的是在战争前誓师时,作祭祀时用的。
斯维对战争前的誓师没有兴趣,想走开时,佩顿又把他拉住了,说道:“王希望你能在场见证夜魔的重生或毁灭。”
斯维猜不出乌塔克的用意,便留了下来。
随着时间的过去,越来越多的夜魔聚集在在石台之下,一阵号角声响起,一身黑色甲铠的乌塔克领着一众长老,在夜魔的欢呼下走上了祭台。
乌塔克现在比起在石屋时,更显得英姿奕奕,披头散发,发丝无风自飘,手持一把黑色的石枪,挺直地站在祭台前,看着台下的夜魔,他的臣民。
除着乌塔克舒展双臂,向前轻轻一按,整个广场的空气像是突然沉了一点似的,所有夜魔都停止了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的王,为他们的战争向伟大的公爵祷告。
乌塔克的眼神在群众中一扫,他的眼神跟斯维一对,对着斯维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然后张开双手,像是托住整个天地般那样高大。他闭上眼,面容肃穆,仰头用夜魔的独特的腔调,独特的语言,高声地宣颂着什么,声音时而高仰,时而低沉。
斯维听了半晌,发现空气中居然有股能量在蕴酿着,渐渐地,半空中出一团黑雾,笼罩在祭台的上方,在黑雾中,若隐若现之间,斯维看见有一个黑影坐在一座骨制的皇座上,一双眼睛中燃烧着两篝幽蓝色的魂火,眼神冰冷无比,让人一望而心生敬畏。
乌塔克对着那个黑影单膝跪了下来,更低下他的头,口里念念有词,随着一个长老敲响了用骨头制成的鼓声,广场上的夜魔发出一声欢呼,又纷纷让出一条通往祭台的道路。
在道路的另一端,一个长老领头走在最前,在他的身后,跟着三个人,一个是男性的天使,他的四肢和羽翼都被捆绑住,面容憔悴,眼中全是恐惧,他不能步行,只能被拖着向前走,他努力地挣扎着,只是他的能力似是受到禁制般,表现得十分无力,只能在口里发出尖厉的呼喊声。
可是即使他的叫声多么凄厉,没有一个夜魔眼中存有怜悯,他们看着那个天使如一头被拖行的畜生,眼中尽是快意。
那个天使被押到祭台上,两个夜魔把他抬了起来,将他平放在祭台上,用力地按住他的四肢,这刻,他就像一个待宰的羔羊,等待屠夫来结束他的生命。
斯维就站在一边看着眼前的景象,此刻他的脑子里乱极了,他对眼前的情形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厌恶感,可是,理智要他冷静一来,在战争中,敌我间的撕杀本来就没有对错,想到这里,斯维只能呆呆地看着夜魔一族继续举行活物祭祀。
乌塔克站了起来,同时,一个捧着黑色石盒的长老跟在他的身后,他们走到那个天使的身前,乌塔克伸出手,长老随之打开石盒,乌塔克握住平躺在石盒中的石制匕首,匕首那光滑的表面泛着寒光。
乌塔克把匕首贴在那天使被人撇开的胸膛上,冰冷的触感让那个天使的惊惶得眼瞳大睁,他的胸膛激烈地起伏着,肢体更奋力地挣扎着,最终,只能高声地哭喊着。
乌塔克的眼神很冷,他一边高举匕首,一边念诵着对黑影的颂文,随着最后一句颂文的落下,那握着匕首的双手正值高举到最高处。
匕首落下,血花溅开,匕首锐利的刃锋插进了那天使的胸膛,剧痛让那天使发出临死的惨呼声后,身体不住地颤抖。也许,他要等到心跳的起伏骤然而止,身体彻底软了下来,才不会再感受到恐惧,才不会再感受到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