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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森田理论学习的要点

一、学习的要点

(一)了解神经质症状的本质

神经质不是器质性的、精神性的疾病。症状并非疾病。如果把所谓症状看作是谁有了它便是得了疾病(异常),那是一种看法上的错误,一种被束缚。为治疗症状,了解正在烦恼的症状是什么,这是非常重要的。

(二)认清努力的方向,并不断调整

错误的认识导致错误的行动。几种错误的努力,如:企图用意志的力量去控制症状,试图用瑜伽功、自律训练去改造性格等,其结果是更深地陷入症状(被束缚)之中。那么该怎么做才好呢?

首先,自己明确上述要点,这样,自己本来的欲望就会很清楚了。例如,有对人恐怖症的人,不能以消除症状为目的。因为在他们的心灵深处希望与人友好相处,希望有很多的好朋友,希望做受人尊敬的工作等,只有知道其本来欲望,才能对症下药。

其次,制定眼前的实践目标,开始实践。定准方向,着眼于日常生活,做该做的事,并使之成为习惯,一点一滴地积累。例如,一个高中生,最基本的是以完成学业为目标,即使是焦虑症状存在,除了学习别无他法。重要的不是等症状消除以后才去做什么,而是现在就开始做必须做的事。

有时候会出现这种情况:即使在头脑中制定好实践计划,但行动却跟不上。这时应重新考虑实践措施。如果实践目标是力所能及的,那就要仔细考虑实施的细节。一边忍受着症状,一边持续不断地做日常生活中的事,便会产生出新的感受。

二、为什么会成为神经质症

首先让我们来了解一下人们烦恼的本质是什么,即精神上被某些症状所束缚。如果能把握住这点,便能改变我们对症状以及自身现状的看法。

(一)神经质症的特征

1.它既非器质性的疾病,也不是精神病,而是在对人性的错误认识的基础上由某种精神性的机制而引起的一种现象。

2.把正常的健康人谁都会有的心理、生理现象看做是异常、疾病,并且把这作为人生的一大障碍,无论如何也要把它治好。

(二)症状的类型

神经质症分为三种:普通神经质症、强迫神经质症(恐怖症)和焦虑神经质症。

(三)造成神经质症的精神机制

1.外因本人有某种感到为难的环境,如疾病、工作调动、搬迁、亲人的生离死别、结婚、晋升等多种因素。

2.内因有三个方面:①本人生来具有的神经质性格,以及其根本的脆弱性所在(性格本身来说并无好坏之分,只是脆弱性太强,副作用大);②强烈的适应焦虑(对事物、环境能否适应的一种焦虑);③对人性错误认识(神经质者有着强烈的不这样做不行的观念,而且被只能这样的观念束缚,有着无视人性事实的倾向)。

3.精神机制人常会把自然发生的事当作只发生在自己身上,或把此错误地看做是特别事件(对人性的一种错误认识)。例如:工作后的疲劳、困乏状态是谁都有的;在参加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会议时,在众人面前紧张得说不出话来或声音颤抖,考虑别人会怎么看待自己,不用说每个人都经历过这样的事。而神经质者把像这种发生在谁身上都不会感到意外的事情,看作只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作为特别事件去对待(部分弱点绝对化)。这样一来就会把焦虑、痛苦归咎于如果没有这些的话,就不会发生(防卫单纯化的机制起作用)。

疾病恐怖是只对患病感到恐怖,焦虑神经质症是只担心心悸、目眩等躯体状况。把焦虑、痛苦这些症状作为眼前的敌人,其他的现实问题就顾不过来了。一旦想到如果没有这些,一旦想压抑这些的时候,焦虑、恐怖就越来越强烈(精神交互作用),这样便会对现实问题失去注意,现实生活就会后退,更促使焦虑、恐怖进一步强烈,一心一意都想消除焦虑感、恐怖感,于是便出现错误的行动,错误地朝着等焦虑、恐怖消除之后再做其他事的错误方向去努力。

进入一个新公司,不用说会伴随焦虑。在这种情况下,本应把目光放在做好工作让人们承认自己的欲望上,尽快地投入工作,在现实中努力进取。然而,只注意焦虑,想从焦虑中逃避,做种种努力企图消除它,结果反而忘了自己本来应该做的事,犯下大错(手段的自我中心化)。结果,现实生活越来越往后退,陷入神经质症的泥潭。

(四)因为症状而扭曲了的看法、想法

1.来自劣等感的差别观具有这样观念的人,总认为自己的心身特别软弱,和别人不同,自己有很多弱点,只有自己对外界的刺激的抵抗力差。

2.劣等感的投射不仅失去了为他人着想的想法,而且总感觉到别人知道了自己的症状,因此轻视自己、讨厌和自己在一起。

3.脆弱性人如果没有健康,就不可能有好的生活。一旦患了一种疾病,就感到自己的人生无可救药。这么一来,考试失败了,在人前脸红了,就觉得自己的人生是无可救药的了。也就是说他们对事物认识要么这样,要么那样,必须二者择一。对于健康,他们寻求没有疾病的完美,自我防卫倾向强烈,无论怎么说,其追求都不过是一种理想,不可能从实际、现实去考虑。

4.依存性即缺乏自主、自立性。在工作单位出现什么失败,把责任归咎于别人。人际关系不好,就在家里张扬想要辞掉工作。只要一面临困难,马上就表现出对别人或其他事物的依存态度。而且习惯于对己宽,对人严。一旦面临困难,从来不会忍耐,从来不去主动地想办法打开局面。无论做何事都不与人商量,不能付诸行动。所以在现实生活中,行动范围非常狭窄,体验不足,很容易走上神经质症的这条路。

5.自我中心是指只考虑自己的事,或是在考虑事情的时候总是以自己为中心。换句话说,只能用主观的思维,而不能站在客观的立场上、用客观的态度去考虑问题。所以,常常想的是别人是怎么在看我。说得严重一点,无论做什么事都顾虑重重,还未曾工作,先想到失败,劣等感特别严重。而且,总觉得神经质症的症状只是自己的最重,别人的症状没有什么,几乎完全丧失了为别人着想的态度,是纯粹的自我中心主义。

(五)打破脆弱性

1.认清神经质性格首先,自己要认清自己是一个具有胆小谨慎、不服输的神经质性格的人,而且充分地认识这种性格的好、坏两个方面。知道了这一点,今后该怎么做、怎样发挥神经质性格好的一面就会成为自然而然的事了。简单地说,首先要弄清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这是最重要的。

2.摆脱完美主义(打破完美观念性)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是完美的。然而,在现实生活中,人们总是追求完美,如在别人面前冠冕堂皇,考试不能失败,就是基于这种想法。因此,必须摆脱这种完美主义。因为世界上不可能每一件事都完美无缺,过分追求就会成为一种束缚。行动也好,情绪也好都应顺其自然。当在别人面前必须说什么的时候,不应该是着重说点冠冕堂皇的话,重要的是事先检查自己要说的内容,朝着目标努力。用不着把注意力放在说话过程中的口吃、脸红或者是说错了什么。

3.采取自主行动(打破依赖性)无论谁都不可能一个人孤立的生活,生活中必须与家庭、工作单位、社会协调配合。因为焦虑,便不愿与人打交道,便不愿参加家长会,明明自己是主妇,却让丈夫在单位请假出席。因为不喜欢见到邻居,连外出买东西也不去。这种态度是不可能生活得愉快的。如果长期这样,就不可能从被束缚、依赖性中摆脱出来。这时,便需要我们具备不管有无焦虑、不管喜欢与否,也不要畏惧失败,主动地去做必须做的事。只有随着实际行动、实践的积累,依赖性的态度才会随着行动慢慢地消失,在行动能力增加的同时,行动范围慢慢扩大,才能充分发挥神经质性格好的一面。

4.为人着想(打破自我中心)简单地说,为人着想是一个非常大的、虚构的框架,它意味着必须为他人做点什么,按这种空洞的说法又会陷入被束缚的状态。不要想得太大,要具体的从别人的立场、心情出发去做事。如果是家庭主妇,不管自己情绪怎样,应该在丈夫、孩子们出门之前起来,准备好他们的早餐,用“在外当心”的话送他们出门。如果是丈夫,不要认为家里的所有事情都应该是夫人做,叠被子、清洁浴室等,像这种互相体贴的行动,可以使只顾自己的注意力转向外界,主观看法、想法就会朝着客观看问题的方向转换。

三、神经质的性格特征

正为神经质症烦恼的人们,有着天生的神经质性格。虽说不喜欢这种性格并为此烦恼,但它不可能随着人的意志而改变。唯有行动起来才可使这种性格朝着建设性的方向发展,使能力得以充分地发挥。而了解自身是最基本的前提。

(一)关于性格的看法

1.性格是不能随意志的力量而改变的例如,自己很讨厌在旁人面前口吃→自己的心胸狭窄是其原因→想成为心胸宽广的男子汉→练习讲演。自我暗示→结果只是让自己体会到劣等感。人的性格不可能像陶土一样精雕细琢。

2.性格随行动而变不能否认性格有遗传决定的一面,但它也有社会、环境影响的一面,精神性的东西明显具有可变性和流动性。性格虽说不能随自己的意志去改变,但却是随着环境与行动而变化的。

3.性格有正、反两个方面,来自好的实践能使性格正的一面得以发挥在森田理论中有“两面论”的说法,即事物具有两个相反的方面,这两个方面在矛盾及纠葛中发展、变化,我们在事物矛盾对立的运动中,才能正确地去认识事物。性格特征适合用两面论去理解它。性格特征本身并无好坏之分,仅仅是在实践中发挥正的一面或受负的一面的影响而已。神经质的性格也同样具有让神经症发生并使其强化的一面,也有克服它的一面。这两个方面是矛盾、对立的。它使我们对神经质的性格、神经症的应对方法发生不断的变化。

(二)神经质的性格特征

神经质的基本性格特征有:自我反省性、执着、强烈的追求欲、担心等。其有对现实生活不利的因素,但克服困难后也可成为一种原动力。症状强的时候,表现出逃避行动,性格的反面占上风。在为症状烦恼时,能有好的行动,性格的正面会自然而然表现出来。好的行动反复出现多次以后,会带来一种舒畅的感情,陶冶神经质的性格,从而导致性格的正面占上风,而达到一种安定。

1.自我反省的,理解的,意识性的其正面表现为:反省心强烈、认真、责任感强。例如,当克服症状或朝前进的时候,神经质症者的自我反省具有很大的能动力。这种自我反省性如果没有认真,神经质是不可能克服的,反而会给别人添麻烦。

其反面表现为:只考虑自己的事,过分仔细地分析自己的心身状况,夸大仅有的弱点、缺点,抱着劣等感不放,带有观念性的理想主义倾向。例如,症状最重时,只能意识自己的事情。而且对自己的主观理想的追求,想一口气就达到,与自己的实际情况相矛盾,是症状的又一因素。

2.执着性强其正面表现为:有韧劲、忍耐力强,做什么成什么。例如,将这种韧劲用于实践中,可以克服症状。

其反面表现为:容易拘泥于某事某物,不可通融,缺乏柔软性。例如,当拘泥于某事并将这些想法固定后,自己的意识就很难改变过来,很难适应周围的环境,很难用柔软的方式吸收其他意见。

3.敏感,担心其正面表现为:上进欲、完美欲强,不懈努力,认真。例如,做事之前从各个角度仔细考虑,有这些准备不容易失败。

其反面表现为:对焦虑、痛苦反应敏感,考虑到将来的将来,自寻烦恼;行动消极,容易失去行动的大好时机。例如,考虑过分后嫌麻烦,要么放弃,要么花时间太多。

4.欲望强烈其正面表现为:上进欲、完美欲强,认真,不惜努力。例如,他们常常不会失去上进欲,经常都抱有梦想与目标并为之努力。

其反面表现为:容易陷入完美主义,追求与现实分离的理想和欲望,所以常为不完美而烦恼。例如,即使有目标,因为它与自己的现状及实力不相称,所以总是没有成功感,总是有劣等感,怨恨周围的一切。

四、感情的法则,感情与行动的法则

神经质症的最初便有人们对感情认识不足的部分。如果能正确地抓住感情的本质,人们对于自身的看法就会发生质的变化。

(一)感受力

无论什么感情都是自然的。自己感觉到的不自然的、不愉快的感情也是自然的,没有任何异常。例如,别人的视线是自己的心病,是不是粘上了不洁之物等,这些感情都是自然感情。与疼痛一样,是一种本能反应。

不要去整理这些感情。感觉到的东西就让它自然地感觉,熟悉以后感情便会流畅起来,变得柔和起来(自然、纯洁的心),随着感受力增强,慢慢地能感受到花的美丽、人的亲切,此时便从自我中心开始转变到为他人着想了。

盼望着焦虑感、不愉快感消失的神经质者,因为感受不到自然的时间太长,所以,对自然的感受力已经减弱了(偏离了)。

(二)感情的法则

感情如果放任自然,或者顺其自然,其经过是不会形成山脉样的曲线,它一升一降,接着便消失了。感情是一种自然现象,人的力量(人的意志)是无能为力的。无论喜、怒、哀、乐,决不会永久地持续下去,到一定时候是会自然消失的。

如果让感情冲动满足后,它便会很快地安静、消失。但是,有神经质性格的人,愤怒的感情爆发时,冲动性的行动后虽能得到一时性的满足,但后来总是痛苦。

感情一旦习惯了某种感觉,对此便会变迟钝甚至于没有感觉了。例如:早起最初是非常艰苦的,但是坚持下去,习惯后,便一点儿也感觉不到了。再如,对夏天30℃的热度来说,对它的开始与结束,会有完全不同的感受。在社会生活中,不可能只有快乐的、美好的事情,不管多么痛苦的磨炼,只要能忍耐住,习惯了以后,便不会再有这种感受了。

感情随着某种持续性的刺激而增强,一旦注意力集中在这上面后,感情对此的反应会越来越强。例如,有食欲不振、失眠烦恼的人,很自然地,没有理由地便会出现焦虑的感情以及恐慌的状态,当想到无论怎样都应该做点什么去消除它时,便用坐禅、马拉松锻炼来对付它,这样一来把注意力集中在症状后,焦虑反而更强了。再如,在众人面前怯场,声音发颤、脚发抖,拼命地想控制它,说重要的话时反而说不清了。这种反复出现的恶性循环被称为精神交互作用,它可以使感情的流动停滞,陷入被束缚的状态。

感情随着新经验的体会,在不断反复的基础上牢固地形成。例如,不敢利用交通工具的焦虑神经症的人,因为有预期恐怖,所以,当他提心吊胆地乘上电车,把注意力集中在焦虑感的痛苦上时,其结果越来越不敢乘车;如果果断地乘上车,忍耐着到达目的地,再重复几次这种安全乘车,就会建立自信。

(三)感情与行动的法则

感情是人内在的自然现象,不受意志的控制。在众人面前表现出紧张、抑郁、焦虑等感情,是人的自然感情,即使是想改变它,也是不可能的。

感情随环境及行动迅速地变化。行动是可以自由的。例如,为在众人面前紧张得说不出话来而烦恼的人,是对人恐怖的人。他要明白,紧张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仍能出席座谈会,将自己的症状说出来。承认了说出来这个结果(事实),紧张感便会随着这个行动而得以缓和。反过来说,如果只注意自己焦虑的情绪,不愉快感会一直持续下去。

好的行为伴随着愉快的感情,不好的行动伴随着不愉快的感情。好的行动是目的本位的行动,好的行动、实践比什么都重要,而不好的行动是情绪、感情本位的行动。例如,因为有对人恐怖症状而怠慢,迟迟不向上司汇报工作就是情绪本位、不好的行动,若不断地重复这种不好的行为,自我嫌弃、劣等感就会越来越重(负性感情),到什么时候也不会摆脱掉症状,结果被评价成为没有现实责任感的人。

重复好的行动可以养成愉快的感情习性,不好的行动形成不好的感情习性。行动会给感情带来影响,但是一次两次的行动并不会在养成习性上起多大的作用。长时间反复的行动才会导致感情习性的形成,必须有毅力和长期的努力。

不好的行动形成的感情习性,会因好的行动养成愉快的感情习性而消失。如,我们因为对人的感情产生了错误的认识,在不好的行动的基础上,陷入了神经质症的泥潭。但是,如果意识到错误的认识,给予好的行动。坚持不懈地做下去,一定会养成好的感情态度,便能克服神经质症的痛苦。与其说直接放弃不好的习惯,不如说从养成好的习惯开始更好。摆脱症状并不需要那么急,而是要通过实践、努力,慢慢地克服它。

五、欲望和焦虑

为什么我们会这么担心,有这么多的焦虑?我们会想要是没有这些事情就好了,然而这些焦虑的出现却是有它的理由的。如果能正确对待背后隐藏的欲望,肯定能想出一个实现或抑制这欲望的好方法。

1.焦虑与欲望占了同等比例,欲望越大焦虑越强焦虑的根源,一面是死的恐怖,另一面是生的欲望。生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死是让人们恐怖的。例如,焦虑神经质症的人,直接受到死的恐怖的威胁,他有不想死、想活的欲望。普通神经症的人,因为恐惧与死直接相关的不可治疾病、难治性疾病,反复不断地作健康检查,说明其有想活得更健康、更好的欲望。强迫神经质症的人(包括对人)表现出一种对成为社会落伍者的恐怖,说明他们有希望得到社会的承认和信赖的欲望。

2.有欲望的地方一定伴随着焦虑欲望从感情的角度来看,既有焦虑,也有喜悦,可把苦和乐很微妙地混合在一起,去帮助实现欲望。例如,抱有希望被人承认、受尊敬、有个理想的婚姻等种种欲望时,便会感到焦虑。然而当这些欲望被满足时,人们就会感到喜悦。这成为一种激励,在艰难中为实现这些欲望而奋斗。

3.一旦患神经质症后,忘记了本来的欲望,看不见目的,把消除症状(焦虑、恐怖)作为目的对于头痛、心悸、惧怕别人的视线等心身的不适以及焦虑该怎么办?是把这些焦虑、不适感看做一种不应该有的东西呢,还是看作虽说有,但并非器质、精神性的疾病呢?难道除了承认它、忍受它,就没有其他办法?随着看法的不同,会产生不同的对待神经质症的态度。例如,当想到不能堂堂正正地生活、不愿猥猥琐琐地活着时,那么为了消除这些焦虑便会做出种种努力,如用药物治疗、自律训练等来帮助自己去克服它,然而得到的却是相反的效果,焦虑变得更重。而当你认识到为了得到更好的生活,焦虑只是其欲望的另一面,这样便能按实现目的的正确的方法去做。

4.焦虑是安心的一种准备为了保护我们的生命,适应社会,焦虑以及不适应感是不能没有的。例如,汽车的刹车,如果没有它会发生车祸;在人前紧张、发憷,如果没有这些,人便会鲁莽行动。

5.神经质症的焦虑是一种被扩大化的观念的产物神经质症的焦虑是在头脑中对观念的欲望(与现实不相应的)形成的一种扩大的焦虑。这一点同样可以通过学习、实践使它朝自然的方向变化。

6.人在“生的欲望”这个根本的东西支配下,产生种种欲望,那么同样也会有种种焦虑存在人的生存本来并非为死或焦虑、恐怖而操劳,只是正确地认识这些欲望和焦虑,按这种欲望尽最大的努力去做而已(有必要认识主要的欲望是什么)。

7.欲望随积极的行动得以发展一件事完成后再向另外的课题挑战,视野就会开阔起来。当注意力朝向外界后,该做的事情就会多起来。随着生活的充实,慢慢地便会忘记症状。

六、行动的原则

迄今为止,学到的东西仅仅作为一种对知识的了解,对解决烦恼没有任何实际的帮助,而把这些知识用于实践才是应用森田理论的第一步。我们将这些要点整理成12条介绍给大家。

对于森田理论,与其空谈它的理论不如说行动更为重要,无论情绪、感情、症状怎么样,总之做应该做的事。在反复这种行动的过程中,不仅使人们从神经质症中被解放出来,而且与他们的人格成长有着直接的联系。

为了确实在日常生活中做应该做的事,请参考这些要点,然后按自己的实际情况努力,并时常在日常生活中检查自己的实践和行动。

1.当面临困难,感到焦虑、困惑时的检查要点

(1)问题是什么?

困惑、焦虑的原因何在?不要从主观上去看,重要的是在客观事实中抓住一些重要的东西。当我们主观倾向强的时候,要想从事实中抓住问题的要害是非常困难的,但正如森田博士所强调的“事实唯真”那样,我们需要仔细观察自己所处的环境、健康状况以及能力,从事实中找出其中的问题。

(2)原因在哪里?

为什么出现困惑焦虑,要仔细考虑其中的因果关系。当把原因归咎于自己的性格、症状以及心身状况时,便不可能抓住问题的真正原因。而且,一旦把原因归于症状后,症状便成了眼中之敌,以除去症状为主要目的。结果焦虑、恐怖情绪越来越重。

(3)有什么解决办法?

举例说,把自己想到的若干办法,原原本本地写在纸上,随着这个行动我们会抓住对事物的客观认识及考虑的头绪。

(4)对自己来说最好的解决方法是什么?

从写下的多种解决办法中选择一个。例如,拿出写下的笔记,排除自己不可能去做的,选择可行的方案。这种做法可以使在头脑中想到的东西可视化,使在选择解决办法时更容易做。

(5)一旦选好后,立即行动。

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是:与其论理,不如行动。当选择好解决办法后,我们已经处在背水一战的境地,只有按决定了的办法去做,别无他路。

2.最初的行动总是伴随着焦虑森田先生说,焦虑是为安心做的准备。我们习惯于将焦虑作为障碍,正因为这样,当最初感到症状时,焦虑、恐怖及身体的不适便成了问题。然而最初做点什么的时候,总是一种没有经历过的行动,出现焦虑是理所当然的。正因为如此,最初的行动才会小心谨慎。

3.行动的惯性按森田先生的想法,不管喜欢与否,动手做该做的事。他鼓励人们先行动,这才是一条出路。伴随着这种行动,在不知不觉中,在心灵里,惯性便会悄然而至。对学习、工作等事情感觉麻烦不愿动手时,即使是给他们鼓劲,也不一定能有多少效果,而且无论等多久也仍是不见动静。然而,即使是不鼓劲,能做的事就是能做。不管怎么说,无论喜欢与否,动手做该做的事,感情就会随此发生变化。

4.行动、情绪是波动的紧张之后会有松弛,运动之后会有疲劳,情绪高涨后也会低落。同样,人不会永远是同样的情绪,会有紧张、松弛、情绪高扬、低落的波动。然而我们却忘记了这个自然规律,常把紧张、松弛、情绪高扬、低落这些情绪看成是不应该有的。例如,我们总有身体倦怠,不能集中精力去做事情的时候,两三天后,回头去看那段生活,大都处于紧张之后的松弛状态,像这种时候,老老实实顺从它,决不要无理行事,这样便能做到顺应自然。服从自然规律,尽量过规则的生活,是非常重要的。

5.对于我们来说能做的只有一件事我们稍稍一忙,这样也想做,那样也想做,焦躁不堪,左忙右乱。然而无论怎么忙,眼前能做的只有一件,选择非常重要,要自然而然地按先后顺序去做,或者按计划行事。写在纸上,使各种事情可视化,也是一种方法。

6.100%正确的行动是不可能的我们是完美主义者,带有“对什么事情都要求十全十美”的倾向。不用说这对工作和健康都很好。但是,这种倾向如果过分,便会成为一种单纯的只满足于自己的完美主义情绪的东西,结果做什么都得不到满足,对别人做的也不满意,这时便容易出现种种问题。完美只是一种观念的产物,现实中是不存在的。我们能做的事,只能是朝着目标努力地去做,承认拼命干出事情以外,别无他路。

7.彻底与自寻烦恼决裂我们具有为某事非常担心的性格,不管事先做了多少准备,到最后仍是伴随着担心而终结。常被人说为自寻烦恼,自己也常在事后才觉得这是一种自寻烦恼。但是,针对某件担心的事来说,它是一种自寻烦恼,还是应该操心的事,事先是不知道的,只是后来的结论而已。所以,自寻烦恼、担心、小心是应该的,只是要掌握好程度、时间,别错过了行动的大好时机。如果因为担心而没法做任何事,这便成为没用的自寻烦恼。一边小心、谨慎地考虑问题,一边掌握好行动的大好时机,这便是谨慎的行动。

8.休息不是工作的结束,而是一种转换工作的方式我们一谈到休息,便与懒懒散散,终日卧床不起的状态联系起来。其实,我们应随着变换不同的工作,来换取休息。例如,看书、查资料累了,可以清洁、收拾房间,以这种方式改变情绪,以此达到休息的目的,用这种方法,在一天中可以做很多事。

9.无意义的言谈只能使行动迟缓,增加朋友的烦恼无意义的言谈是把没有用的话,无休止地说给对方听。这种无意义的言谈虽说能使自己得到一时的宽慰,但是说得越多,就使自己变得越糟糕,特别是关于症状的无意义的谈话。一旦注意力集中在症状上后,不仅会使自身症状更加严重,还会使听者产生不愉快感,使他们对你敬而远之。

杜绝无意义的言谈——只要能做到这一点,我们就能成长,意志也会变得坚强起来。而且,它也能成为从症状的束缚中解脱出来的契机。

10.理想是将崇高的目标细节化,是在小的成功的基础上积累起来的东西我们是理想主义者。我们要重视这一点,发挥这一特征是很重要的。为了发挥这一特征,不要埋没在日常生活和现实中,要树立远大的理想。但是,要实现理想,日常生活的每一步努力、每一个实践都是很重要的。实践的目标从身边容易做的事开始,制订一个较高的目标,尽量避免失败的重复。随着细微的努力和成功的积累,慢慢地朝向目标接近的同时,也会增强自己的勇气和自信。

11.当行动是生产性、建设性和奉献性的行为时,这对自我及他人都是有利的正在为神经质症烦恼时,是处于自我中心状态。自我中心的行动总是行不通的。实际上大都是一方面在自我中心地行事,一方面并不认为自己是有自我中心的行为。要想打破这个自我中心,就要将自己的症状放在一边,多从别人的立场出发,多为别人着想。

12.应该不断地赋予行动创造性森田说:“行动应该是来自心灵的愿望,是一件郑重的事。”我们重视我们的每一个行动,即是尊重我们的生命。虽说发现我们生命的价值在于行动,然而对每个人来说采取完全同样的行动是不可能的。如果说人们的创造来自于行动,那么我们不能不对我们的行动负责。而且,在创造性行动的同时,能品尝到酸甜苦辣,也就丰富了自己的人生。

七、关于顺应自然

顺应自然是森田理论的根本,是一个重要的概念。它不是探求宗教的神圣境地,这里所说顺应自然是以实践为中心,是实际的顺应自然的理论。顺应自然的本意是学习只有通过实践才能体会到的东西。

(一)何谓顺应自然

顺应自然有被动和主动两个方面。从高良先生的理论来看,顺应自然的第一个方面——被动的一面,即:正视症状以及伴随症状的痛苦、焦虑,不是采取抵抗、否定、回避以及敷衍这些问题的态度,而是自然地、原封不动地接受它;顺应自然的另一个方面——主动的一面,即:一边自然地、原封不动地接受它们,凭着自己本来有的生的欲望建设性地行动(这与单纯的对症状的放弃是不同的),这对症状来说是顺应自然,同时乘着这股东风向上发展也是顺应自然。仅仅将注意集中在焦虑上后,便不能把目光转向自己本来的欲望上去,建设性地行动就成为一种不可能的事了。在充分认识到焦虑背后一定有欲望后再行动,这是森田疗法的关键,是顺应自然的根本。

顺应自然以主动的一面为主,随着好的实践自然而然地使得被动的一面得以消失。顺应自然并非单纯地忍耐,在症状存在的同时,做日常生活中应做的事、应有的行动和实践,一点一点地积累,这是顺应自然的关键。

(二)从情绪本位主义到目的本位主义

1.何谓情绪本位主义这是一种与顺应自然相反的态度。这种态度只把情绪、症状作为问题。与症状恶化直接相关。在这种负性实践中使现实生活倒退。例如,以不喜欢在人面前说话为理由,便一直回避各种会议,这样一来越来越不能出头露面,在别人面前会越来越感到恐怖,最后连自己的基本生活也会受到影响。这里要认识到,症状的不协调感(情绪)是非常重要的因素。

2.何谓目的本位主义这是一种顺从事物的发展规律,为了达到目的而采取行动的态度。顺应自然是其实践的关键。这里要注意:实践是有目的的,并非是为了治好症状;制定行动方针、评价行动准则时,不能随症状、情绪来定。例如,即使是对在众人面前说话感到害怕,但想到会议的必要性,需要参加的一定会去;被指名要求发言时,即使是战战兢兢的也上台去讲几句。这才是目的本位的态度。

3.正确认识现实中存在的东西、重要的应该做的事不要把症状看作一件中心事,而应该从自己所处的现实出发,做真正应该做的事。如不应该去想用什么办法逃避会议,而应主动地去考虑参加会议的重要性。

4.只要注重现实,便能解除被束缚如在出席会议时,不要把目光放在发言时声音发抖上,而应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向发言的成功,得到了迄今为止因缺席会议而没有获得的信息上。

5.通过理论——生活实践——经验——总结——理论来提高认识和行动将每个单元学到的理论知识应用到实践中去,当能自我体验这种经验后,再回过头来用理论去认识它。这种反复看上去很单调,但在不知不觉的过程中自己已得到了很大的提高。例如关于顺应自然,高良武久博士曾讲过一个有名的高台跳水的例子:

从高台上往水里跳的时候,一般人都会产生恐怖心理。因为恐怖而不敢跳了,这是失败的态度。作为神经质症的态度,他们从观念上就希望恐怖心理不要出现,然而当恐怖心理出现后,他们便期待等这种心理消失以后再跳。而顺应自然的态度是,接受这种必然会发生的恐怖,即便是心惊胆战,也顺应自己想跳水的欲望去完成这个行为。

八、所谓治愈指什么

即使一直坚持在生活探讨会里学习森田理论,也常会产生疑问,真的会治好吗?这里,我们对森田理论“治愈”这个概念存在着某种误解。

(一)在森田疗法中,“治愈”是指什么

并非是指症状(焦虑、恐怖、异样感)的消失,而是纠正把这些看做是异物的认识,体现顺应自然的一种状态。

(二)神经质症的治愈过程

因为神经质症,当一个人烦恼时,感觉只有自己一个人才为这种事在烦恼,在孤独中自我烦恼,所以一直持续在一种闷闷不乐、连该不该去医院自己都不知道的状态下。

1.共感期读一点森田理论的书,参加一下座谈会,从那里可以知道神经质症的苦恼并非只有自己才有,很多人都有同样的烦恼。从这里能得到安心感、共感(最初会产生别人的烦恼比自己的轻,自己是最痛苦的感觉)。这是学森田疗法中第一步,被称为共感期。在此,听别人的一些话,读一点森田疗法的书,慢慢地便能理解别人的烦恼了。例如,对人恐怖症者,对在人前发窘、面红感到是非常耻辱的,为此烦恼不已;焦虑神经症者,会突然心跳不已,有一种马上就要死的焦虑袭来,痛苦不堪。二者虽然症状表现不同,但根本上是一样的(最初别人的症状会传染过来似的,但因为根本的一致性,慢慢地也就习惯了)。

在听别人讲的过程中,便能知道有很多先辈与自己同样有着神经质症的烦恼并克服了它,自己不也可以通过学习森田理论重新站起来吗?这样可以看到治愈的希望。这是从神经质症中重新站起来的契机。然后,慢慢地削弱劣等感的差别观(因为有令人烦恼的症状,所以比别人差一等,这是一种从优劣上去判断与别人的差别的态度),以及对部分弱点的绝对化的看法(对谁都会有的在陌生人面前脸红、心跳不已的正常生理、心理现象却被看做是不应该有的致命的弱点的一种态度)。

2.被动顺应自然期在学习森田疗法中最初要接触的要领是顺应自然,它教我们自然地接受焦虑、恐怖症状,做应该做的事。然而一旦开始实践后,感觉理解容易但做起来难。虽说按照自然接受焦虑,积极地做了该做的事,但有时仍想逃避。即使有时成功了,但也累得不行。这时便会对这些成果表示怀疑,会出现停顿。在这时,即使是半信半疑也好,除了按森田先生说的,按先辈们的忠告去做以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这是实践的第一步。

实践的要点是要突破恐怖。准备用顺应自然的态度去行动时,谁都有必经的关口,即使能理解这点,但可能在实际中做不到,因此往往会采取逃避的态度,这是不足取的。不论怎么样,最重要的是从身边的事情开始实践,例如叠被子、做清洁、擦鞋、洗衣服、割草以及擦玻璃窗等。像这样,在小的实践中反反复得地做不断积累,得以进步。即使中途逃避了,仍可从这里再开始。总之,从小事开始反复地做,突破恐怖。除了实践的积累,别无他路。

3.能动顺应自然期到了这一阶段,集中于症状、烦恼的注意力会一点一点地减少,而朝向该做的方向去行动。伴随这个变化,在痛苦之中也能看到达到的目的以及行动的成果。因为痛苦会有多次挫折的出现,然而不要焦躁、灰心,要坚持不懈地行动,这是非常重要的。即使是进三步退两步,这是很正常的(另一步要确实是进步了)。

从共感期到被动顺应自然再到能动顺应自然呈一种弧线式前进(并非直线,弧形才是自然的)。

在这一期,很自然地症状出现也不会惊慌,可以很冷静地观察、思考,接着也就不再把注意力放在症状上了。

4.陶冶期神经质是一生(生活意义)的问题,并非马上就能解决的问题。这一期是指克服症状发生的脆弱性。陶冶期,是指在实际生活进步的同时,使神经质好的一面开花结果的时期。然而,这一期是没有终结的。

以上的四个阶段并非按顺序依次进行的,因为这是在日常生活中一边经历痛苦,一边通过实践锻炼自己,从而树立自己站在别人的立场上去看问题的方法以及行动的过程。总之,尽自己的力量,做对人有用、与人方便的事情,结果会对自己有利。学习——实践——总结,在这个不断反复的过程中,每天努力朝着目标前进。这被认为是打破脆弱性的中心环节。

九、总结的方法

迄今为止,我们在各单元学到的东西,就像在学校里学的课程一样,不能只是为了单纯地记在头脑里就行了的。而是要将学到的东西用于实践,要将实践的经验总结出来,观察自我心身状况是怎样融于现实中的。通过反复的学习——实践——总结,将学到的东西与自己融为一体。在这个单元里,我们将学习针对症状进行科学总结的基本方法。

1.在神经质症的基础上形成的人格,对事物的错误认识在哪里?A先生坚信自己作为职员,在能力、人际关系、兴趣以及所有一切的评价上都应是满分。不管开会,还是休息、闲谈的时候,都不能有轻率举动,一定要有绅士风度。可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得满分的人是没有的。而且无论谁都有说话时心跳的时候。A先生就这样在错误认识的基础上,设计了一套不这样不行的枷锁给自己戴上了。

2.因为对人性的认识错误,使其努力方向也错了?A先生回到家里,对今天会议的失败感到非常沮丧。觉得在会议上这也该说,那也该说,但他没有说,为此他后悔不已,于是劣等感增强。在公司里与别人的目光相遇,再在会议上发言时就变得害怕起来,于是就迟到,与人见面不打招呼,工作变得消极起来;开始回避公司的远游、工作中的社交活动。让妻子担心,不和儿女玩耍,家庭气氛沉闷;不和朋友来往,不回朋友的信。

按A先生的想法,一切都应是完美的,而事实却不是那么完美,所以总是后悔。随着自己对完美的不满足感,在日常生活中,行动消极、逃避、工作成绩上不去,劣等感越来越强。

3.为了达到目的,眼前的实践目标是什么?实践措施又是什么?A先生的措施是:不要迟到,为此算好时间,提前15分钟到工作地点;早晨主动和人打招呼;为了应付晋升考试,每天用一小时左右,学习一些相关的知识;作好会前准备,必要时,即使是紧张也要发言;休息时尽量与孩子们一起玩耍。

我们总是把症状作为实现自己欲望的障碍,所以想除去它。然而让症状这个障碍物顺其自然地存在,我们仍去实现我们本来的欲望,症状便会自然地远离我们而去。为了实现我们本来的欲望,我们需要设定实践的目标,要订立每天的实践措施去达到这个目标。随着我们自己的行动,亲身体验症状存在的同时,我们仍能很好地行动。

(1)制定实践措施的方法为了治愈症状而采取的行动,反而会使症状固定下来。应该从本人所处的角度和各种关系出发(工作单位、学校、家庭等)去考虑。而且尽量不要单纯地只考虑工作,家庭、健康、自己的修养等也都考虑进去。

对于实践的措施尽量要具体,一旦抽象化后,其结果便是什么也不做了。例如,订个早起的规矩会觉得茫然,规定早晨六点半起床会感觉容易实现。说与人友好相处不如主动地给人打招呼更具体。

对于订好的实践措施,要花工夫去实现,感到有点吃力的程度就比较合适。这样做的结果能伸展自己的能力,扩大自己的生活面。然而不能过分,否则要么失败,要么做不到,这样会有挫折感,反而有副作用。

(2)实践措施的实施点

第一,一定要把行动这件事放在心上,即使存在不愿意情绪也得行动。

第二,不要把完美主义带进实践中来。不要因为没把握就放弃,要把目光放在成功的基点上,在这个基础上坚持做下去,这是非常重要的。

第三,一个月检查一次实践结果。如果没有做到,不要归咎于症状。仔细考虑为什么没有做到,是否措施不得当、或是方向有偏差。

第四,当重新评价措施时,如果措施不得当,那么重新制定一个切实可行的措施。如果已经成了习惯性的,就换一个新的方式去挑战。这样坚持做下去,就会发现与过去相比有很大的变化。

第五,以前是通过症状在认识自己。现在,在实践的过程中,就会慢慢地看到自己在现实生活中是怎样在一步一步地进步了。

4.治愈是发生在哪个阶段?

A先生的治愈是从共感期到被动顺应自然期的入口处。在这里并非指衡量治愈的程度,而是为明确自己的努力目标。A先生不愿承认自己的软弱,想变坚强,结果没做到而走上逃避之路,而且把这些归于症状。而一旦他意识到并非只有他有烦恼时,他不再逃避,于是他便得到了力量。所以得到了上述的治疗结果。

神经质的人对自己的评价比客观的要低。虽说在A先生的例子里也能看到这一现象,但他坚持不断地参加探讨会,热心地为后来的会员服务,在公司里取得的成绩也得到认可,这种建设性的生活给他带来了欢乐。

对于人来说,心灵的被束缚与争取得到更好的生存价值的过程,是一个千方百计摆脱心灵束缚,争取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生存的过程。尽管在人生的各个阶段会出现某种被束缚的状态:如受学校的纪律、单位规章制度及国家法律的约束,这是不可避免的。但只要用森田理论去指导自己的行动,就不会感到被束缚了,这是先辈用事实已经证明了的。当一个人一旦从被束缚状态下解放出来,身心会轻松愉快,生活会更有意义、更丰富多彩。由此可见,森田理论是神经质症患者自我解放,自我完善的精神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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