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那是小妹啊……”顾晏歌语气凝重,在一旁担忧的看着,他不能过去,不能给上善他们添乱,但还是心有余悸!
噌--青莲仗剑对着上善,剑身在半空中不停的尖鸣,然后直朝上善刺去。
水卫和隐善都神色一变,身影也都凌空而来。
此刻的青莲是高深莫测的,水卫和隐善都被他的气劲逼退好几几步,上善眼眸一厉,拔出腰上的软剑,虽然妃岑要他不要硬拼,可是现在,他连水卫和隐善都能一起轻松逼退,他如果不硬拼,根本就挡不住。
两人一个交锋,上善脸色一白,那股翻涌的气息被他强行压下,深吸一口气,看着青莲直逼而来,一时间也顾不得许多了,尽全力挥动着手上的软剑,就连一头长发中暗藏的刀刃也对着他一起甩了过去。
叱--软剑划过青莲的长剑,擦出了火花。
而那些刀刃在青莲灵活的躲闪中,只轻轻划破了他几处衣衫,至多,脸上被擦破了一丁点。
被逼退的水卫和隐善在看到上善全力反击的时候都停住脚步,没有飞身上前,因为此时他们再冲上去,可能会阻碍上善的发挥。
而若水心中大惊,因为他知道,上善可能已经受了很严重的内伤,略蹙着眉,将妃岑抱到偏离剑气的角落,让水卫、隐善和顾晏歌看着。
上善确实如若水所想那般,他再次被青莲的气劲一震后,只感觉握剑的手臂骨头都被震麻了,因为要压制他前一次交锋所受的内伤,她是用仅有的用七成的功力与青莲硬对硬,他现在的情况说实在的,绝对承受不住第三次的硬拼。
他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可是不等他缓过气,青莲再次发动了攻击,此时上善被震飞了出去,喉中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这一瞬间,若水急忙冲了上去,他已经没有时间去关注上善的伤势了,若没有人去拦住青莲,妃岑就危险了,除了上善,现在在场的只有他的武功最好,所以必须挡下青莲。
“上善……”妃岑咬牙看着倒在一边的上善,不禁气极,“隐善,你还不快去看看你的主子。”
隐善有些挣扎,虽然上善是他的直系主子,可是他受到的训练中有一项是绝对不能被打破的,如果在楼主和主子之间只能选一个的话,他只能而且是必须选择那个真正的主子,“你才是我们的主子。”
妃岑无奈,“那我这个主子让你去保护上善楼主。”
隐善面色几经变换,终是飞身向上善越去。
其实,若水的身手并没有上善好,几个照面,他就快支撑不住了,他边退,便考虑着后路,突然,一个不慎,被青莲一掌打出一丈,青莲转身就飞向妃岑这边,一个交锋间,水一水二就被撂了出去,长剑直指妃岑。
若水等人无力只能远远地看着,都感觉自己的呼吸都静止了。
突然一道人影挡在了前面,噗--剑身没入身体的声音清晰可闻,直直穿透了来人的身体,青莲猛然间好似清醒了过来,他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他认得,是妃岑身边的上善,隐楼的楼主。
虽然青莲已然清醒,也被离得较近的上善全力纵身过来挡了一下,可后劲依然不减,眼看剑尖就要撞上妃岑了,而青莲却看不见被上善挡在身后的妃岑,傻傻看着自己手中长剑插在上善的胸口。
扶着妃岑的顾晏歌猛然从怔愣中被惊醒,抱起妃岑一个转身,决然的将妃岑护在了怀里,剑尖没入了顾晏歌的右肩,其所带来的后劲亦全都被他挡了下来,却还是笑看着被他抱在怀里的妃岑。
瞬间,一口鲜血从顾晏歌的口中喷出,喷在了妃岑蓝色的衣袖上。
妃岑突然之间,觉得自己真是个灾星,凭什么,老天要这么玩弄他,总是让她在受尽贱人关爱后却还要一次又一次的生生剥离,她不服!不服!
“哥,哥--”妃岑有些虚弱的唤着顾晏歌,她其实并不是他的妹妹啊,为什么?为什么要为了她这么不顾自己的性命?对了,还有上善,上善他怎么样了?
妃岑拼命从顾晏歌的怀抱中站起来,将顾晏歌轻轻放倒在地上,手微颤着移到他的脉搏上,还好,不是很弱,剑伤在右肩,不致命,只是受了内伤,还不致命,招手让水一过来点住了顾晏歌左肩上的穴道。
又飞快的挪到上善身边,此时隐善已经颤抖着手半托着他,只是他不敢碰那把长剑,只是不停的将自己的内力送进上善的身体。
妃岑搭上上善的手腕,脸色难看地又检查了中间的胸口,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怎么会?这是什么邪剑?这把剑居然在吸食上善的血液!
“快!快!隐善,快把这把剑拔出来,再晚就来不及了,它在吸食上善的身体里的血液,快啊!”
隐善闻言愣了愣,急忙用力将长剑拔出,竟然没有带出一丝血液,就连剑身依旧是闪亮的,他此刻才发现,上善的伤口四周居然没有血迹!
可是,顾晏歌也没剑刺伤了,为什么他没有被吸食血液?隐善不禁皱起了眉。
妃岑再次搭上上善的手腕,怎么会?居然一丝脉动都没有了?妃岑不是心搭上上善脖颈处的大动脉,很久,妃岑却只能感受到细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脉动,逐渐渐无。
隐善看着妃岑愈发阴沉的脸,心愈发收紧了。
妃岑突然笑了起来,却是透着一股无尽的悲伤,她看着立在一侧一脸苍白却又呆滞的青莲,为什么?为什么要是这个人?
她不是和他两清了吗?不是说了此生不再相见吗?
可是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
妃岑微闭上眼睛,关住了她所有的情绪后再抬眸,两人谁也没有出声。
青莲怔怔地看着她绝然的面容和那双平静无波的冷眸,心,不知道什么感觉?看着地上的长剑,心里突然有些窒滞!
随即,他愣愣的弯腰捡起那把长剑,慢慢走向大殿,脚步沉重而僵硬,一脸悲痛的越过越笙,目光冷漠的望着那个所谓的师傅。
龙婆皱眉,深黑的眸子有着复杂!
而这时的越笙却是呆住了,看着那几个男人不要命的挡在妃岑的前面,心里有些震动,她一直以人都是很自私的,特别是男人,这也是婆婆从小就告诉过她的。可是此时此刻,她却有些怀疑了,婆婆教给她的都是正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