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清澜镇的小巷中出现了一对别扭的男女。
秦淮一边揉着西裤下的膝盖,一边努力和莫盈盈保持一段距离。他秦淮发誓,活了这么多个年头,他秦大少都没有如此窝囊的被一个女人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给放到在她的休闲裤之下!
想到这儿,秦大少那双平日里妖孽横生的桃花眼变得水汪汪的看着莫盈盈,一副“人家都跪下了你难道不打算负责”的神色。
莫盈盈爱理不理地看了眼从一个小时前在那个叫丁梅的女人面前失了面子就一直闹着别扭的秦淮——这个男人难道在某个特定的时候会被三岁小孩儿附体吗?
这样一路别扭的走了一段,她终于忍不住拉过秦淮的胳膊:“你明天去找那个丁梅吗?”
秦淮突然双眼放光:“你吃醋了?”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要去,顺带去和那个丁老头攀攀关系,就算你的人能够查出来这个小镇的一些故事,但是还是老人家知道的多。”
秦淮有些失望地点点头,这样回答,却听“滴滴”两声,他的手机响了。
秦淮看了眼来电显示,是禁显号码,他下意识地和莫盈盈拉开距离,收敛了嬉笑的神色,只在一瞬间,就变得严肃起来。
电话被接起,莫盈盈识趣地退到一边。
“秦警官,好久不见啊。”声音轻柔娇媚,秦淮脑子里立刻浮现出慕衍生那张千妖百媚的脸,只是还来不及细细品味,就感觉脑海中瞬间闪过不远处那个女人阴森森的目光……
果然……被这个女人揍怕了吗,他都怀疑以后和别的女人春宵一度的时候会有心理障碍啊……
秦淮心里头这样想着,嘴上可没闲下来,他连忙回道:“慕小姐,有消息了?”
慕衍生的声音漫不经心:“只能说是些奇闻异事,说实话,我也没去过清澜镇,所以找了原来对各地小镇杂闻有些研究的师兄问了下,倒是有点收获。”
“你说。”
“你们去那清澜镇可曾见到过成双成对的情侣?”
秦淮心一沉:“没有。”
那头慕衍生的脸在电脑屏幕旁泛着蓝光,她看着文档上密密麻麻的注解,了然地点点头:“这就是了,我给你发到邮箱里,你接收一下。”
“OK。”说完,那头已经挂了电话。
低头站在马路牙子上百般无聊的莫盈盈见秦淮说完,抬头看他:“查到了?”
秦淮走近,点头说是,却见莫盈盈无意间脸色一僵,随后淡淡的“嗯”了一声,说道:“那我们走吧,虽然这小镇上有古怪,但是我们是找罗家老爷子的。”
秦淮耸肩:“现在要打探到罗老爷子的下落只有两条路,第一,由丁梅引荐,找到丁老头了解罗老爷子的更多信息,第二,罗家那个宅子必定有鬼。”
两人这样说着,已经走到了罗宅前,正巧穿着淡紫色衫子的小姑娘提着一大篮菜和他们撞上了,小姑娘抬头:“今天早上冲撞了哥哥姐姐真是不好意思。”
莫盈盈对这个小丫头总是带着几分防备的,她笑了笑:“没事儿。你叫什么名字,是去买菜了吗?”
“我叫张秀芝。”她甜甜地笑起来,一双杏眼一眨一眨的:“爷爷说来者是客,一会儿我去做饭。”她伸手将新鲜的鱼肉和蔬菜给他们看了下,最后又偷偷看了眼秦淮好看的脸,咬了咬唇:“这个哥哥长得真好看。”
说完,一扭身就跑了进去,秦淮乐呵呵的站在原地,莫盈盈看着他那傻样儿,觉得这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外貌协会会长。
张秀芝跑进去时动作力度大了些,只听吱呀几声,那破旧的门是受不住这样的力道,发出残喘的呻吟。
莫盈盈连忙上前伸手稳住那扇破门,却突然变了脸色。
“秦淮。”她的声音冷冷的,突然想通了一件她一直奇怪的事情。
“怎么了?”
莫盈盈跨过门槛,将门合上,又轻轻打开,然后抬出头来,神色诡异:“你还记得我们那天晚上来求宿的场景吗?”
不待秦淮回答,她便继续说道:“当时我走在前面,先敲的门,而你站在的应该是一个视觉死角处,张老头就开门了,对不对?”
秦淮想了想,退到了昨天他站的位置,因为只隔了一天,他还记得很清楚:“我站在的是这儿。”
莫盈盈模仿着张罗探身的动作,眼神暗了下来:“从我这个角度,无论怎么看,都是看不到你的。”
看着秦淮渐渐变色的脸,她一咬唇:“还记得当时他开门时问的什么吗?”
秦淮深吸一口气:“大概是‘两位有什么事吗?’”
“没错。”莫盈盈将门打开,走了出去,站在一片萧瑟的门外:“他怎么知道是两位,不是一位,也不是三位?”
清澜镇的阳光冷冷的洒在沉默的两人身上,大门合上的那瞬间,一片荒芜的杂草丛中,有一双眼睛默默地看着方才两人的举动,一丝恐惧闪过。
“怎么,进去吗?”秦淮了然的看了眼莫盈盈:“女孩子害怕了的话,我可以让人来接你回去。”虽然,他心里还真有点舍不得吧。
莫盈盈嗤笑,别说就这个古宅,曾经为了一个任务在传说中闹鬼的伦敦塔她都蹲过几个晚上,英国的冬天,又潮湿又阴冷,一过游览时间,整个伦敦塔一个人都没有,和那比,这个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进去,我就怕秦先生会吓得尿裤子。”她反驳道,一抬脚便跨了进去。
不完成这个任务,胭脂绣鞋她怎么拿到?Reagon如此信任她,她怎么能够辜负,不过,一想起“信任”两个字,莫盈盈的脑海中又闪过方才秦淮挂电话时她无心的一瞥,Reagon真的……信任她吗?
两人循着路去了正厅,张罗穿了件浅色的汗衫拿了个大芭蕉扇懒懒的坐在阳光下,晒着清澜镇一点也不温暖的阳光。
张罗听到脚步声,揉了揉眼睛,冲他们说道:“来者是客,昨天天色晚了,还不知道两位从哪里来啊。”
“C市。”秦淮率先回答道。
张罗眯了眯眼睛,看着坐在小马扎上的两人,似乎在回忆些什么:“C市啊,秀芝她奶奶就是C市人啊,我记得我走的时候‘芙蓉’还是C市的市花呢,开了一路,真是漂亮。”
莫盈盈一皱眉:“张老先生恐怕记错了,C市的市花是栀子,我们来的时候正巧是栀子花开的时节,高速路出口边上卖栀子花的人倒是真的多。”
“对对对,记错了,人老咯,不中用了!”张罗一连串地回应道,莫盈盈注意到他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是在试探他们吗?看他们是不是从T市来的?
只见那张罗随即又问道:“我记得C市和T市很近吧。”
秦淮回答:“没错,这罗家在T市的名头响当当的呢,当然,在C市也不差。”
似乎是以身为罗家的一份子为傲,虽然只是一位守宅人,但是张罗还是满意地笑了笑:“那是,罗老夫人嫁入罗家的时候我还没来,都是过了几年我才进的罗家。那时候整个清澜镇都在盛传罗老夫人的贤惠啊。”
“现在罗家的生意确实是蒸蒸日上,罗老先生是在修身养性吗?这些年都没听到他的消息啊。”秦淮状似无意地说起。
莫盈盈一直暗中注视着张罗,只见秦淮提起罗万松的那一刻,张罗的嘴角下意识的抽搐了一下,随即只听他面色沉痛地说道:“罗老爷子失踪的时候怕你们这些年轻人都还是小娃娃吧,罗老夫人能够这样一个人挺过来,真是……不容易啊。”
他话音未落,只听正厅外传来张秀芝的声音:“爷爷,哥哥姐姐,饭做好啦,来偏厅吃吧。”
张罗轻轻舒了口气,将扇子放在一边站了起来。秦淮眼神一闪,看了一边的莫盈盈一眼,也随即起身,跟着张罗去了偏厅。
张秀芝的动作算是麻利的了,但是还是有些晚了,已经接近快三点的光景才开饭,秦淮估摸着他们这是一顿当成两顿吃的。
饭桌上的饭菜倒是丰富,只是味道只能算得上可以入口,不过对方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的份上,秦淮扪心自问,十七八岁的自己应该正在和各色美人调情吧,毕竟进入军校后就是和尚的日子了——他对男人没兴趣。
莫盈盈向来是奉行食不语的,所以安安静静地吃着饭,倒是小姑娘张秀芝有些沉不住气了,一双水汪汪的杏眼就往秦淮那瞟,吃了一半,终于放下筷子问道:“哥哥怎么称呼啊。”
“秦先生,秦夫人。”张罗告诉孙女:“你这孩子,我都告诉过你一遍了,好好吃饭!”
确实,在那晚求宿罗宅时,秦淮已经自报家门。
张秀芝有些不高兴的撇撇嘴,秦淮最见不得小姑娘难过,连忙问道:“秀芝现在是大一还是高三啊。”
张罗瞪她一眼,替张秀芝回答道:“上完了高中,娃不争气没考上大学,女孩子上大学又费钱,老老实实呆在镇子上最好!”
张秀芝一咬唇,女孩子都是有自尊的,在好看的男人面前被长辈截断情绪自然大幅度的波动起来:“哪里是我考不上,明明就是那个该死的破规矩——”
“好好吃饭!看看别人秦夫人,说话了吗?!”张罗一放筷子,呵斥到,又冲秦淮和莫盈盈道:“小孩子不懂事,你们别见怪。”
两人自然表示不介意,只是莫盈盈暗暗看了眼情绪不佳的张秀芝,那个所谓的“破规矩”到底是什么?和清澜镇总是没有情侣在一起有关系吗?为什么张罗那样恐惧说出来。
这顿饭因为张罗的遮掩而变得有些食之无味,饭后张秀芝赌气般地将所有碗筷收拾得“哐当哐当”的,张罗也不在意,只是笑着说送莫盈盈和秦淮回去。
他说完这话,莫盈盈敏感的注意到一直气嘟嘟的张秀芝忽然有些担忧的看了眼秦淮。
这个小女孩知道些什么吗?担忧干什么?她抿唇,随着张罗走向后院。
……
喉间火烧火燎的疼,眼皮子沉重的像是要睁不开一样,莫盈盈感觉身上似乎被人狠狠的压着,有熟悉的触感从颈间传来,她狠狠一掐大腿,猛地睁开眼——眼前是脸颊上有异样红晕的秦淮。
身上这个男人呼吸沉重的压在自己身上,欲望死死地抵在自己的柔软处,而她似乎也空虚得难受,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感和身体内的骚动让她几乎要呻吟出声,为数不多的理智几乎被击败得溃不成军。
她勉强制止住在自己身上为非作歹的秦淮,觉得自己的手脚都是软的,只怕没几秒钟就制服不了这个已经被欲/望所控制住的男人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努力将思绪理清——午饭后,张罗送他们回卧室,原本他们打算坐一坐就再出去去清澜镇的各个地方看看,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坐在床上就开始犯困,等到她恢复意识,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她努力避过秦淮的唇,看着他桃花眼中泛起的血色情/欲,开始拼命推开他——是中午的午饭出了问题吗?这个样子应该是催情的迷药了,可是张罗从哪里搞到的?而且——她要怎么推开已经****熏心的男人?!
就在莫盈盈开始剧烈挣扎的时候,秦淮的手指已经灵活的穿过探了进来,轻轻抚摸上了她大腿内侧的嫩肉。
从来没有被触碰过的敏感让莫盈盈浑身一颤,一丝呻吟再也忍不住。
门外传来“沙沙”的脚步声,莫盈盈浑身绷紧,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被偷窥着。
而压在自己上方肆无忌惮侵略着自己的男人动作越发大了起来,秦淮修长的手指已经覆上了莫盈盈湿润的软嫩。
她感觉浑身都热了起来,终于,莫盈盈一咬牙,放开扣住秦淮肩膀的手,转为摸索到他早已变得皱巴巴的衣服领子,拼尽全力向下一撕——“哗啦”,做工精致的衬衣扣子四散开来,她冰冷的手指终于附上了秦淮火热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