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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入阁测试

触及石门,凌月寒便受光芒所覆,进入一个陌生的世界。整个过程极短,却使人有天旋地转之感,令其分不清自己是身处现实,抑或是脑海的幻想当中。

凌月寒晃一下头,稍稍适应新处的环境后,便举目朝四周看去。放眼只见天上一片混沌,地上却是色彩绚烂的道路,错综复杂,各自通往不同的大门。而数千扇大门,则各有独特的印记刻于其身。

“这裹的格局似曾相识,就如识海中的界图一样。难道我当真走进了界图当中?”

想到这里,凌月寒神色一凝,随即闭目静思,却发现界图消失不见,只剩下两个白芒缠绕的影像,却是始界的高塔和一片白雾。

“看来只要触发始界之门,便会传送至自身的界图当中。所以,在这里闭目凝神时,所看到的便不再是界图,而是与我建有连结的世界了。那么每一扇门,应该便是对应各种可以开发的能力了。”

心中想法未落,少年已然提起脚步,朝自己最近的大门走去。那是一扇透有深蓝光芒的木门,其身刻有一道闪电,雷霆般的鋭意透门而出。

界图上的能力层出不穷,分支无数。当中可开发的能力,主要可分类为体术、法刻、强化、创造及奇术。同时,亦有为数不少的能力难以分类,却可为解放能力者带来莫大的优势或天赋。而每一个成功开发的界点,皆可接向与其相近的进阶能力。

凌月寒不厌其烦,逐一查看各扇大门,却非他心中所求的能力。直至第七十扇门,他才意外地发现右侧有一股莫名的气息,带着亲切之感。

他缓缓地向右走去,却是一扇构图简朴之门。整扇门只有中心刻有一只眼晴,以及由青绿宝石镶嵌的瞳孔,透出丝丝诡异之气。

“于众多大门中,只有这扇门给予我强烈的情感冲击。既然其他选择非我所欲,也只有在此拼一下运气了。”

语罢,少年便将手放在门身之上,然后凝神与之连结。随即,便见识海中的白雾由无到有,转化成一座由参天古木搭建而成的城市。

春意盎然,百鸟争鸣。晨曦洒在树冠,折射出丝丝柔光,为大地添上暖和之意。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城外,正是从界图传送而出的凌月寒。

他微微晃一下头便想:“刚刚我不过凝神默想迷雾中的城市,便即获传送到此处。看来界图连接界面之事,並非虚言,只是不知天狩会否追到这里。”新入此界,心中也是好奇,便即步入城市。

穿过城门,放眼尽是立在树枝上,高低不平,却又四通八达的楼房。而循树枝未端看去,则可见一棵身宽万丈的参天古木。故城中虽人烟稠密,通道却丝毫不显狭窄。

因整个社区皆围着巨木而建,绿意盎然,四季清凉,时有微风拂过,故得名流风。

然而,城镇虽奇,凌月寒却是神不守舍,噩噩而行。

“自界图而出,身体却无变化,不知却是为何?”他低头沉思,暗自想道:“也罢,反正界图中的能力总有其用,也就见步走步吧。”

心中念头一落,便即留意起周遭环境。只见不经意间,已然走到城市中心,四下商铺林立,车水马龙。然而此时,人们却大多围绕一块半人高的木板,谈论不休。

回身之际,却隐约见到一道深蓝身影隐没在街道尽头。眼中看不清楚,凌月寒登时内心一颤,眉毛轻皱:“难道他们真的追上来了?”

脚下加快,便往人群最多的展板走去。只见板上写着:“流风阁广招贤才,诚邀各方好手临阁一试。”

看到此处,凌月寒不禁心想:“即便天狩当真在此,我也不能立即离开此界。若我加入流风阁,至少也能在内躲避一下。而且借其势力,说不定更可解开能力之秘。”

於是往下看去,只见下一句为:“有意者,请于黄昏前登上巨木之巅。”讯息之下,另有一道箭嘴,指向出城之路。

“这应该便是登树的方向了。”有感威脋未完,凌月寒便跟随指示,从侧门离开城市。

走了一阵,便到了离树干极近的未端。仰头望去,只见树身缠满藤蔓,交错覆盖于其表面。同时,树干凹陷及凸出之处,则如一座座迷你平台,供人在攀登之时稍作休息。

凌月寒见四下无人,也不作多想,纵身一跃,双手已然抓紧离己最近的蔓藤,冉冉而上。只觉初时尚且平稳,越后却愈崎岖,甚是难爬。然而,凌月寒虽速度不快,其上升之势却丝毫不滞,也未见他如何休息,却已渐渐爬至上段,离树巅不过十丈之距。

然而,尾段的蔓藤却分成百十道旁支,形成数十段截然不同的脉络。而每段路,皆有服饰各异之人驻于其上,位处顶端而不上树巅,却是因其尽头在抵达顶端之前已然断开,造成数米长的断层。

上方的人正在为此苦恼之际,凌月寒的身影已离他们愈来愈近。人们低头看去,议论纷纷。

“不知此人可有希望?”

“看他身手矫健,应当有望。”

“此事难说,刚刚那名大汉身手不凡,一跃而上却是后劲不继,仅仅得以在回落时抓回蔓藤,不致身死而已。”

凌月寒隐约听到上方议论之声,也不回应,只是心中暗想:“这儿离树巅少说也有八九米。若要上去,最好的方法自是靠界点赋予的能力。但我连自身能力都尚未认清,唯有用一下大哥教我的步法吧。”

心中想法一落,他双脚便猛然向下一蹬,凌身而起。只见他双脚接连踏在树干凹凸之处,连绵不绝,接连借力,其身已如利箭般直射而上。不到三息,双手已然抓住树干边缘,一按而上。人群见他身影如电,于攸忽之间登顶,也是瞪目结舌,惊叹不已。

与此同时,另一道身影飘逸自如,缓步上升。只见那人脚下落叶流轉,身带劲风,却是风系法刻的能力者。与凌月寒雷霆之势相较,此人速度远逊,却如信庭漫步,毫不吃力。

“兄弟留步。刚刚你露的那一手可真俊,是强化体术的能力吗?”

凌月寒脚步站稳,正要寻那约定之处,却听见耳后有人喊道。回头一看,却是一个身在半空,五官清秀的少年,脸带微笑,随风而落。

“你应该也是到流风阁吧?前路不明,若我们能够结伴而行,也好多个照应?”

凌月寒见少年眼神清澈,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便应诺道:“隨你吧,反正我一人也感无聊。”

那少年见他答允,嘻嘻一笑,便与他并肩而行。

两人向中心走去,不到一会便到了树巅核心之处,入目的却是一所盘据树冠之上的楼阁,占地极广。其身旁则种有奇花异草无数,甚是雅致。走近细看,则会发现整座建筑并非以树冠为基,而是悬于其上,凌空漂浮。只看得二人啧啧称奇,心情大畅。

只见已有十数人站在楼阁门外,静心等待阁内之人出来接见。凌月寒见四下无聊,便与那少年寒喧几句,只觉他谈吐得体,进退合度,令人甚是舒服。

说话之时,凌月寒不时感到芒刺在背之感。回头一看,却是只有那批等待入阁之人,并无任何异状。他亦只好作罢,与那少年继续交流。

谈笑间时光飞逝,不觉已是黄昏时分。只见阁门缓缓打开,走出一个身穿紫色长袍的人,环目四顾,清清嗓子后说道:“想加入流风阁的人,请随我一起进阁。”语罢便回头向阁内走去。众人见状亦随即站起,跟上那人的步伐。

凌月寒见随行者脚步轻盈,身如无物,不禁暗自想道:“这些人所修的,看似都是与速度相关的能力,想来这便是他们与流风城连结的原因了。而我自是步法之故了。”

走入阁中,却是由红木建构而成的大厅,其墙身刻有一道道呈狂风形态的花纹,为室内带来丝丝凉意。而地板则是以流风古木铺设而成,触感实在而古朴。

整个大厅极为空曠,除了墙上的盘栽外,便只有一张长桌置于中央。然而,凌月寒却能隐隐听到墙后有别的声音,不禁暗暗奇怪。

那紫袍人走至中央,向着人群说道:“每隔八年始门大开,流风阁便会向外招收与此地有缘的新人。各位能在一日之内登顶,便意味着每人皆能在短时间内掌握自身能力。因此,各位也有资格参加流风阁的考核了。”

语到中途,只见他缓缓举起左手,曲起五指,向大厅四角打出数道旋风。墙身的纹路旋即亮起,变成半透明状,显出阁内原本的面貌,却是整齐有序的八层楼阁。

“考核内容十分简单,便是从第一层开始尽力往上爬,爬得越高则评价越高。若你自觉不能挑战下一层,只要到达特定平台,便可获传至流风本阁。“语罢,紫袍人便即化身清风,往外而去。

凌月寒懒腰一伸,向身旁的白衣少年笑道:“你凖备好了吗?“

”走罢。”少年回过头来,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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