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龙的话说得轻描淡写,但是这一段子话却让田乘风的眼神暗了下来。
接着崔龙从怀里换出了一个极鼓的钱袋,在手里摊了摊,递到田乘风的面前道。
“他们看着我怀里的这个东西好,几次想要抢了去都没有如愿,田待卫给我做个见证,这里面可藏着什么衙门走失的女子没有,怎么那些个差官大人,非得要搜捡我的身呢?”
田乘风仍旧一笑,这是差役们贯用的手段罢了,这样的一番查检下来,自然是要捞了好处。
接到手里,田乘风只打开看了一眼,便又放到崔龙的手里道。
“你们家公子,可是真有钱。怪不得这些人在掂记,就是我也眼馋啊。”
听到田乘风也这样打起,曲钧山更是自觉自己没了脸面,曲钧山上前,横眉怒目的看着还在那个恶少手里抓着的蛇皮长鞭。冷声说道。
“你干的?”
那个恶少哪里敢答,见事情闹得不能收拾了,便下意识的向后退。曲钧山越来这个人越来气,现下主要还是给他丢了面子,这让他在那个本来就张狂得不像样的林曦的面前,更抬不起头来了。
越想越恨,抬腿便踹了过去。
那恶少倒在地上,也不敢还手,只能抱着脑袋苦苦哀求,全然没了刚才的威风。
有差役见事情不好,赶紧撒腿谅往县衙的方向跑,回去报信。
田乘风看了片刻后,走上前扯住了曲钧山道。
“林曦还在牢里,先进去把他放出来要紧。”
曲钧山这时候才想到这事,点了点头,又恶狠狠的踢了几脚,算是泄了气。
别看那恶少一贯在县里横行无忌,可是,在曲钧山的面前,他是半点动作也不敢有。身体此时已经抖得跟筛糠般的伏在地上,直到曲钧山走了,尚且都还不敢起身。
曲钧山和田乘风,崔龙三个人都还没有走到县衙门口,那县令便头戴着官帽仓皇的跑了出来。
见到曲钧山,什么也不敢说,倒头就跪了下去,头磕的跟倒蒜一般,半点官身的威仪和声势都没有。
田乘风看着便更是对这个县令心生不悦。
曲钧山今年不过才十八岁,还未到十九岁的生日,第一次没了家人的庇护,和朋友出来,自然是十分的要面子,看着这个县令便更没了好奇,指了指跪倒在地的关荣道。
“我且回来再与你算账,现在带我去牢里看看。”
白锦绣从第一天被关进来了以后,除了这里阴冷潮湿了些,再就是三天没有吃任何的水米,口唇这时候都已经干得裂了口子,其它的倒还算是能够应付。
和她住在一个监里的是一个中年的男子,粗壮的汉子,横眉立目的透着凶悍,白锦绣也不去招惹他,只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望着头顶上仅有巴掌大的阳光。
记得,那还是几年前的事情,也是这么大的一片窗口,四面的围墙,只有棚上有这么一个丁点大的窗,可偏就是这个窗外,那里隐隐的传着鼓乐之声,而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