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与你无干。”
孙恪见白锦绣转移了话题,先是略有一怔,见白锦绣说的是政事,哪会听得进去。
“王爷,锦绣也是大金的臣民,这件事与锦绣与万千子民息息相关,王爷可曾想过,干戈染血,烽火连天,即便不是血流成河,可是,又有多少人要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锦绣知道王爷疼爱公主,将心比心,天下的父母莫不是如王爷疼公主一般的疼爱自己的子女,还请王爷看在这个情分上,给契丹子民一条生路。”
“那日,他们是要直取元泰的性命的。”
孙恪怒到极处,反而冷笑了出来,反问白锦绣道。
“天下的孩子俱有父母,你呢,到现在你可尽过为母之责?”
这是白锦绣不能回避的疼,妞妞是她十月怀胎所生,想那个时候万分的艰难,白锦绣便是再冷情的性子,此时,也止不住心中的疼痛,语气里显得酸涩了许多。
“等她大了,会明白的。”
白锦绣拒绝再说,站起身来,抱拳对孙恪说道。
“还望王爷想想锦绣说过的话,施恩天下总比四处征伐来得仁慈。”
白锦绣抬步下楼,才要出去的时候,正和抬腿上楼的刘寿山撞了个对面,而孙恪的随行亲卫此时也站在门口,见孙恪面带厉色的看着白锦绣,便会意执刀拦住白锦绣的去路。
孙恪此时站在二楼的栏杆处,冷眼的看着白锦绣,无情的道。
“你以为没有我的命令,你还能走到哪儿里?”
刘寿山并不明白上面的情形,只能伫在楼梯口处,左右的望着。
白锦绣回头见孙恪的眼神正落在刘寿山的身上,又兼着他不怒自威的颜色,便明白了孙恪想必是早已经探知了一切。
咬了咬牙,站在原地待了片刻,才复又和刘寿山上了二楼。
这一顿饭,白锦绣吃得十分的不是滋味,几乎是没吃的样子,因为孙恪显然不是在吃饭,倒是像要用眼睛把她凌迟了一般。席间白锦绣堵着气的一句话也未说,孙恪似是也无意与她说话,-直冷着脸。
吃过了饭以后,白锦绣鼓足了勇气,再次开口道。
“时辰已经晚了,林曦便不再打扰王爷了,后日待我的副使到了,便与王爷一同起程。”
孙恪冷眼的看着白锦绣,并不说话,白锦绣以为孙恪改了主意,抬步便极快的下了楼,才出门,还未等她走出去两步,身后一阵疾风,再转眼的时候,便已经坐在孙恪的身前,被他圈进了怀抱里。
“你做什么?”
因为,实在是不知道孙恪是怎么下的楼,又怎么这么快就把她掳到了马上。白锦绣惊慌间赶紧伸手下意识的去扯孙恪的右臂。
“你若不怕丢脸,本王还怕什么。”
孙恪冷哼,知道和这个女人讲道理完全行不通,便也懒得再理会她,倒罩着让白锦绣爬在马鞍的前面,催马便向前走。
白锦绣自然不服气,挣扎着要跳下去,孙恪却根本不理会她,任白锦绣悬悬的要掉下去,反而是甩脱了自己的手臂,待等到白锦绣已经跌下了马以后,才勒住了缰绳,指着身后此时与他的十二个亲卫打斗成了一片的那几个白锦绣带过来的契丹武士,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