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京中王府有事?”
应该是没有这种可能,慕容珉清与京中是时时有书信来往的,信鸽今日才到,就连官差也是只用了半个月的脚程,他的这条通道肯定是要比这两个小厮来得快的,只除了前些日子曲家的那次大火,京中并没有什么动静。
慕容珉清将曲家着火的事情早就和孙恪说了,孙恪却没有什么表示,慕容珉清试探了一回孙恪的态度,孙恪只交待了句说,让知府先将事情压下,等他回京处理,所以这事便搁在那里了。
除了这一件以外,京城里没有什么其它的动静,哪又会有什么事情?
慕容珉清才说完了,才一抬眼就看到了孙恪的案头的右边搁着一叠与官文用纸明显不同的粉笺,这种纸张也只有京中的贵妇们才会使用,先不说价格昂贵,且就是纸上的香料都是用最上等的兰香薰蒸过的,所以,便越发显得格外的与从不同。
慕容珉清也是个聪明人,才不过看了眼孙恪脸上还挂着的轻松的痕迹,便已经明白了,定是王府里有内眷来信了。
“是夫人来信了?”
慕容珉清知道孙恪待白锦绣情分与别的妾氏都不一样,另外也是现在景王府里能送得出来书信的妃嫔也只有白锦绣一个人了,所以,慕容珉清也不用做别的猜想。
因为与孙恪出生入死过几回了,就是平日里拘着的君臣的关系,私下里也不再那么拘着,看到这厚厚的几张粉笺,慕容珉清忽的就笑道。
“因为那六个要送进王府的女子,所以王府里的葡萄架倒了?”
“你说呢?”
对这六个人孙恪早有安排,可以说这六个女人的命运早已经注定了,孙恪瞭了一眼慕容珉清,然后分毫不动声色的道。
“你的不是也要倒了吗?”
这其中有一个女子已经定了是要送到慕容珉清的府里,给他做正室的。
这是孙恪与慕容珉清早就定下了的事情,又兼着慕容珉清与侧室许氏情分极不一般,所以,慕容珉清虽然是硬着头皮应了下来,可是,离京的时候慕容珉清贪着许氏给他些好脸色,便一直没有说,一向心思缜密的慕容珉清竟是只想着拖得了一时算一时,一切等自己回京了以后,等人送到慕容府的时候再说。
慕容珉清摸了摸鼻子,这时也只能顺着孙恪的意思说道。
“王爷,看来咱们俩竟然是彼此彼此了。”
孙恪不想再提这事,即换了个话题,问慕容珉清道。
“列在名录里的官员查清了吗?”
慕容珉清正了正神色,笑而未语,这时他将手中他刚刚收到了的户部的密信交到了孙恪的面前。
白锦绣在送走了给孙恪的信以后,又琢磨了两天也不知道要怎么给阮非墨写信。
难道要告诉阮非墨,他关照自己照顾的那个女子,竟要与自己同侍一夫,白锦绣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自己窝囊,索性便把这事先搁到了一边,等再过些日子看到了孙恪的回信,再做下一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