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夫人,有人在炭里加上了欢宜草的碎屑。”
“是吗?”
白锦绣转头看地中间烧得正旺的一笼炭火,问瑞雪道。
“你打算怎么办?”
“大小姐想要怎么办?”
白锦绣手指敲着铺面的锦缎,想了想后道。
“不要弄死他,把他的一条腿废了。”
瑞雪听着白锦绣的话,眉也没皱一下,仿佛白锦绣所说的也不过是日常的吩咐罢了,更兼着是瑞雪以前也是景王府的半个暗卫,自是经历过一些事故,点了点头,便应道。
“是,我知道怎么做了。”
到了三更的时候,白锦绣在挪出了那间房,倒在了另外的一间偏房里的榻上,虽然拢着二套被子,却还是有些冷。
白锦绣又自己寻了个大氅罩在了肚子上,她想着自己冷一些不怕,倒是没冻到了肚子里的那块肉才是真的。
等白锦绣才把自己盖严实了,就听到外间的门一声吱哑哑的门轴转动的声响,紧接着一个极轻的脚步便踏了进来,在半夜的时候,显得极外的渗人。
白锦绣因为担心这个色鬼会伤了外面的丫环和婆子,早就将看院的婆子和丫环都撤了下去。
这时候,白锦绣在想是钱氏的主意,还是这个钱依文当真是色胆包天了,只是,白锦绣也因为紧张的原因,没有太多的头绪,正想着的时候,便听到一声极闷的响动,然后再接着便是有人被丢到了院子里。
动静实在是大了些,还没等外面的丫环进来,白锦绣就已经看到了院子里燃起了火把的亮光,紧接着便听到四伯父声如哄钟般的呵斥。
“都站在原地不许动!”
白锘的住处和白锦绣现住的客房也不过是着一条夹道,所以,他到的最快。
在火把的照亮之下,他看到钱依文一身鲜血的倒在地上,身下是破碎了院里的一尊极大的鱼缸。
“去,把二哥请来。”
白安披着狐皮大氅,迈步进来以后,先是扫了一圈,见内院里没有小厮,只是一些粗使的婆子,这才站定了,对白锘说道。
“不用了,我到了。”
白锘也不必再问什么,这个院子里现在只住着白锦绣一个主子,而这个钱依文半夜三更的摸进来,打的是什么主意,自然是昭然若揭了。
“二哥,你看,怎么办?”
“把他送回去,以后的事情我来处理。”
白安对这个小舅子早已经忍到了极点,昨天钱氏对他说,钱依文过来给老太太请安,原以为是为了复任的事情,想要他找人疏通,却不想这个钱依文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当真是欺负人欺负到家了。
“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许说出去半个字,损了我白府的名声。”
白安也不点破,挥手叫管家婆子把所有的丫环婆子都带了下去,这才和四弟白锘一起走到了堂屋的檐下,因为时候实在是太晚了,他们二人不方便进去,白安便隔着关闭着的窗,对里面说道。
“别怕了,都没事了,我安排家丁围着这个院子,你好好的睡,我现在就让小厮去把你爹爹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