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必有死。从花开花谢,到沧海桑田,大自然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们,这个世界没有永恒。房屋老了,就破旧不堪,疮痍满目。车子老了,就开也开不动了。电脑老了,变成了一堆难以处理的垃圾……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不变的?就连我们认为的亘古坚固的大地,也在地震的那一刹那显示出它的微脆。而爱情,也会老去。老去的爱情,慢慢也就成为了灰色的冷漠。
爱情让你享受了年轻、美丽、浪漫、激情,也一定要让你面对年老、色衰、平淡、冷漠。
但若问,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是什么?答案肯定是“爱情”。那个即让人痛彻心扉,又让人长相厮守的爱情!
静静的点燃一支烟,音乐列表中重复循环着“不该让你走——宇桐非”:“也许都是我太任性也许是我不够温柔
为什么你没有留住我哪怕一个简单的理由
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来承受
你走后剩下孤独的自由已找不到借口
也许当初不该让你走不该放开你的手
但是你那时绝情的眼眸我无法挽留
我不该让你走我该挽留可找不到借口
你不曾看到我在颤抖泪湿了眼眸
我不该让你走不该放手可找不到理由
剩下我一个人熟悉的路口只有风在嘶吼
……“
一遍又一遍,随着伤感的音乐,思绪被拉回到两年前。
两年前的冬天,那是一个充满伤情的城市——佳木斯。故事的男主角姓张(为了尊重其隐私,我不打算公布他们的名字),女主角姓郎。他们本应该是最幸福的一对,可却被这花花世界腐蚀了他们的爱情。
张与郎都三十多岁,在他们结婚的时候,条件还是不怎么好的,两情相悦的他们无法抑制青春的懵懂,郎未婚先孕。也许当时郎是在无奈之下与张结了婚。就连后来张对我说的时候,他还说“我这辈子都欠郎一个华丽的婚礼”。
两个人在贫穷的情况下结了婚,没有华丽的婚礼,没有贵重的家具,没有金贵的首饰,就连房子都是破破烂烂的。但是两个人对未来的生活都充满了憧憬,他俩放弃了农村的一切,来到了佳木斯。
刚到佳木斯的时候,张与郎什么都干过,干劲十足的他们被生活磨合的不在有任何棱角,可生活还是那样贫穷,没有丝毫起色。直到有一天,张看见了一个能致富的机会,那就是去蔬菜大厅批发蔬菜。
张借着自己仅有的一点人际关系,租下了一个库房,领着郎与郎的一家,开始了在蔬菜大厅的批发工作。
我也曾经有幸去他那里帮忙,身为农村出身的我,自认为身体要比常年生活在市里的人要好的多,有着一身的力气。可当我去帮忙的时候,我彻底承认,自己真的干不了他们的活。
每天晚上六点左右,会有南方的大卡车,拉着一车一车的蔬菜来到蔬菜大厅,而张与郎则需要在这些车当中,挑选好的蔬菜留在自己的库中,等待第二天的批发。
在我看来,他们的“挑选”就是与其他人的竞争,手稍微慢一点,好的蔬菜就成为了别人的。一箱蔬菜虽说只有五十斤左右,但是要靠一个人马不停蹄来回搬运,而且量非常的大,我只是帮忙一个晚上,回到家中的时候,双手都肿了起来。
从晚上六点开始,一直到十一点左右,速度快的就可以结束今天的工作,速度慢的时候还要弄到后半夜。而第二天两点左右就会有人来批发蔬菜,一直会忙到中午,甚至是下午都是常有的事。
两个人就是这样,肯吃苦,一直坚持了十几年,生活终于变的富裕起来。曾经的平房出租了出去,又在佳木斯市买了一栋楼和车,儿子乖巧听话,就像他的爸爸一样,待人彬彬有礼。郎也温柔贤惠,上的了厅堂下的了厨房。
这本就是一个另很多人羡慕的家庭,可就在两年前的冬天,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就像前面所讲的一样。有生必有死。从花开花谢,到沧海桑田,大自然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们,这个世界没有永恒。也没有什么是不变的!
那一天,张来到他哥哥家的小仓买。这一天正好是年三十,张的嫂子见张一个人来的就问:“郎呢?他怎么没来?”
张说:“哦,她在家睡觉呢,我看她忙一天挺累的就没叫她,让她多睡一会吧。等她醒了会给我打电话的。”
就这样,嫂子做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因为一些原因,我也有幸品尝。几个人欢快的吃了起来,唯独桌上少了郎。
吃着吃着,郎突然出现了。
郎一进屋就说:“这么多人挺热闹啊。张你咋没叫我呢?”
张看见媳妇来了,紧忙站了起来说道:“我寻思你挺累的,想让你多睡一会就没叫你。”
之后添碗加筷,郎坐了下来,菜过三巡,酒过五味,几人聊起了家常。我在一旁抽着烟,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人家家里的事情,我这个外人还真没法插嘴。就这样聊着聊着,我发现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了。
郎先说的是,十几年前她与张结婚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而其他人电视机什么的赶上潮流的东西都有了。她不怪别人,只怪自己,谁让自己是未婚先孕呢!
之后说的就是这些年她与张在蔬菜大厅多么的不容易,张体格瘦弱,基本都是她独抗大旗,为的就是不争馒头争口气,让所有老张家的人看看。然后又说张的各种毛病,不体贴不温柔,不呵护她云云总总。
本来这都是很正常的家常话,无非就是带着点不满,也没什么不妥。可接下来的话,就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我在外面有男人了。张你知道吗?”郎突然问道。
张有些闪闪躲躲,却还是低头回答说:“其实我知道,半年前我就知道了。”
“那你知道他是谁吗?”郎有些轻蔑的问。
张回答“不知道。”
这时坐在一旁的我们都糊涂了,本来是一个另所有人羡慕的家庭,为什么郎会在外面找男人呢?按理说,当初多么的不容易,化为无尽的动力,为的不就是有车有房有钱吗?现在该有的一切都有了,以后的日子也是荣华富贵,到底是什么让郎做出了这个决定呢?
郎哭了,哭的那么的让人心疼,又是那么的孤独。她对张说:“张,我今天就告诉你,我也不怕其他人知道,他叫‘小森’。他是我的初恋,知道吗?这么多年我都忘不了他,我还爱着他。”
之后,郎又在哭泣中说了很多,她为老张家付出了多少,其他人都把她当傻子一样骗她的钱,她都没有将窗户纸捅破。张的不体贴,生活的艰辛,让她一个女人难以承受。这么多年她太累了,想找个肩膀依靠一下,只是作为一个女人,好好的体会一下被男人呵护的感觉。可惜的是那个男人不是张。
在郎哭泣着诉说这些的时候,张一直都紧握着郎的手,磕磕巴巴的说着:“郎,我对不起你。你跟我好好过,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你。”
可是郎却说:“行了吧张。这么些年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啊?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了,我只想放、荡一回。我就想放、荡一回!但是你放心张,我也知道我跟小森过不了,以后我还得跟你过。最后还是要跟你过日子。”
我不知道张和他哥哥嫂子是怎么消化的这个信息,听完郎说的这些话,我就走出了门口,在门口一个人抽着烟,并感叹“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几个人或是诉苦,或是安慰,聊了很久。最后出来打车偏要去歌厅唱歌。我见郎的状态不是很好,心情没有平复,再加上酒劲上来,就想否决,可在郎的坚持下,我们还是去了歌厅。
到歌厅的气氛就好多了,唱歌跳舞的很是欢快。但越是这样,我的心里越是不安,因为郎今天很反常,跟我以前认识的郎一点都不一样。也许是她放开了心结,彻底的享受生活。
张本来以为都喝多了,反对去歌厅,在我们去了之后,他又很不放心郎,便不停的给我打电话,无奈之下我就说了地址,张一会就赶了过来。
之后我们继续嗨皮,想到今天郎所说的话,虽然看样子应该是众人说服了郎,但我的心里还是有些隐隐的不安。我便对张说:“今天难得你媳妇这么高兴,你为她唱首歌吧,表达一下你对她的爱,以后肯定会好好爱她。”
本来是一个很不错的想法,可张嘴笨言拙,也不会来这套,最后我跟他商定,由我来代替他唱一首歌。
“今天大家都很高兴,在这个美好的夜晚,请容我代替张,为郎唱一首歌,以表达张对郎的爱意。你丈夫老实憨厚,不会油嘴滑舌,以前做的不对的地方,希望郎能多多担待,两口子过日子,风风雨雨走过来不容易,希望你们两个人都能好好的珍惜彼此。好了,下面一首‘爱如潮水’,由我代替张,送给郎。祝你们夫妻俩以后更加恩爱,不离不弃,白头偕老!”
“我再也不愿见你在深夜里买醉
不愿别的男人见识你的妩媚
你该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碎
答应我你从此不在深夜里徘徊
不要轻易尝试放纵的滋味
你可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碎”
几句简短的歌词,我认为非常符合张此时此刻的心理。我也希望能用这些,为其二人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那天的歌厅嗨皮,是以一个完美的结局结束的。本以为郎会收回她的心,继续过着那令所有人羡慕的生活。可命运却也在那一天,向两个人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使得两个都都陷入了痛苦的漩涡,彼此成仇!
第二天,张给他大哥打了一个电话,说道:“大哥,我完了,郎一天都没回来,她一定跟那个小森跑了!”
郎真的跟那个小森跑了吗?那个小森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又有什么背景呢?张家人在得知郎跑了之后,又会做出什么举动呢?当所有的事实呈现在眼前时,面对破碎的爱情与家庭张又该何去何从?年幼的孩子面对大人的情感纠葛,又会说出怎样令人泫然泪下的话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