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的大夫中,有个叫宋就的,曾做边县的县长,边县和楚国相邻接。两国边境哨所的边防军不但都种有瓜园,而且种的瓜各有定数。梁国哨所的边防军勤劳,每天多次浇灌他们的瓜,瓜长得很好;楚国哨所的边防军懒惰,很少浇灌他们的瓜,瓜长得很差。楚国哨所的边防军嫉妒梁国哨所种的瓜比自己好,因此晚上偷偷过去把梁国哨所的瓜掀翻,使各畦的瓜藤都有枯死的。梁国的哨所发现了,请求他们的军尉,也要偷偷过去把楚国哨所的瓜掀翻作为报复。军尉向宋就请示这件事,宋就说:“这怎么行呢?这是结怨惹祸的做法。人家做坏事,自己也做,去报复,见识多狭隘。还是让我教给你们一个办法吧:你们每晚派人偷偷去为楚国边哨的瓜园灌溉,而且还不要让他们知道。”于是梁国哨所每晚都偷偷去为楚国边哨的瓜田灌溉,楚国的瓜一天比一天长得好。楚国哨所觉得奇怪而加以窥察,发现是梁国哨所干的。楚国的县长听到这事,十分高兴,便原原本本上报楚王。楚王知道后,觉得很惭愧,便告诉下属说:“问问我们去掀翻人家瓜的,是不是他们还有别的过错?这是梁国对我们的暗中谴责。”接着,楚王派人用丰厚的财币向梁国赔礼,同时要求和梁王结交。楚王在世时,一称赞人,就举梁王作例子。梁楚交好,从宋就开始。
法国著名作家雨果在《悲惨世界》中塑造了一个名叫冉·阿让的主人公,他原本是一个修剪树枝的散工,这年冬天找不到工作,可是姐姐的孩子们正在忍受饥饿,他迫不得已砸了商店的玻璃,偷了一块面包,不料被警察抓住了,被判五年苦役,他四次越狱逃跑都没成功,却使刑期延长到19年。进监狱以前他本是个安分守己的良民,出狱后由于没有工作,受别人的蔑视,所以真的变成了一个盗窃成性的“飞贼”。警察也在想法抓住他盗窃的证据,想法惩办他。一个饥寒交迫的夜晚,无处可去的冉·阿让昏倒在路上,被当地主教米里哀救起并领回家,他像对自己的家人和亲友一样款待了冉·阿让,但没想到冉·阿让趁主教睡着的时候,偷走了主教房间里的全部银器。在逃跑的时候,被警察抓住了,但没想到主教对警察说,这些东西是自己送给冉·阿让的,让警察放了冉·阿让,并且又给了冉·阿让一对银烛台,说:“您拿了这些银子,是为了去做一个诚实的人用的,我赎的是您的灵魂。”主教的仁慈深深震动了冉·阿让,善良的人性在他身上又回归了,他决心成为一个善良正直的好人,一个偶然的机会,改变了他的命运。后来他办起工厂,很快成了百万富翁,但他仍过着清苦的生活,他关心工人,关心穷人,兴办各种慈善事业,发展学校,后来被推选为市长。
学会宽容,就是要学会尊重别人,也就是要学会尊重自己。学会宽容,也就学会了走好自己的人生之路。宽容是一种气度,是一种胸襟,是一种修养。拜伦说过:爱我的我报以叹息,恨我的我置之一笑。他的“这一笑”,真是洒脱极了有味极了。圣人、伟人都得受时代的、历史的、地位的条件局限,或多或少地都曾在其人生路上留下过失。完人,只是人们的苛求和理想化的产物,何况我们这些芸芸众生、凡夫俗子?宽容别人的过失,就给了他一个醒悟的时间,一个悔悟的机会,同时也给了自己一个反思的机会。宽容,能融洽气氛,交流情感,活跃思想,从而获得真话、真知、真情。宽容,可以使夫妻情笃,父子情深,家庭和睦,获得一种心情舒畅的生活氛围,给自己一个轻装出击的事业动力。宽容,不是无是非、无原则。宽容不是宠爱,更不是放纵。宽容只是使自己摆脱荣辱与斤斤计较的心态,拓宽凡事都耿耿于怀的狭窄心胸。
七、羡而不妒摆脱狭隘
心胸狭隘的人,往往喜欢拿自己与别人相比较,容不得别人的进步和幸福,看到别人在某方面超过了自己,心里就不舒服。尤其是当自己身边的人或同一领域的人超越自己时,自己在心理上会产生一种强烈的刺激、痛苦、愤怒的情绪,因为他人的进步,会给自己造成一种错觉,觉得自己落后了,这很容易伤害自己的虚荣心,从而导致嫉妒。要摆脱这种狭隘的心理,需要有开阔的心胸,既正确认识自己和他人,又要明白你可以遏制一个人的发展,但你不可能遏制所有人的发展,因为发展是历史前进的必然趋势。“芳林新叶催陈叶,长江后浪推前浪”,历史的车轮谁也无法阻挡,所以善待他人的成就才能化解自己心中的不平衡感。
公元667年,王勃从京都来到南昌,当时他政治上失意,经济上也很穷困。到南昌时,正是重阳节,都督阎伯舆邀请全国有名的文人学士盛会于滕王阁,为滕王阁做序。王勃与会,妙笔生花,一气呵成《滕王阁序》,真可以说是句句锦绣,字字珍珠。最后写序诗:“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自流。”故意空着一个字不写,便把序文呈上都督阎伯舆,马上起身告辞。阎伯舆看了王勃写的序文,连连点头,赞不绝口。后来忽然发现,空了一个字在那儿没有写出来,便觉得很奇怪,旁边围观的那些文人也都你一言我一语地瞎猜,有的说应该是“水”字,有的说应该是“独”字。阎伯舆听了都不满意,于是命令人快马追赶王勃,请他把空着的字填出来。待来人追上王勃以后,王勃的随从就说:“我家公子说了,一字值千金,望阎都督海涵。”来人将原话转告了阎伯舆,阎伯舆听了以后心想:自古以来,人才难得,理应礼贤下士。于是就命人用大红纸包好千两纹银,亲自率领众文人学士,一起赶到驿馆请教。王勃接过银子之后,故作惊讶地说:“何劳都督下问,晚生不早就把字留在那里了么?”众人听了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发问:“只空了一格,哪有什么字呀?”王勃哈哈大笑:“空者,空也。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大家听了一齐鼓掌称妙。阎伯舆意味深长地说:“一字千金,果然奇才。”王勃的序固然写得好,但阎伯舆心胸开阔、礼贤下士,不也是一种美德吗?
《红与黑》的作者司汤达,1838年写成了另一部名著《拔蒙的修道士》。他宣称,这部小说要到1880年以后才会被人理解。不料,不久就得到了享有法国文学界“最高评判者”之称的巴尔扎克的推荐。巴尔扎克读到该书描写滑铁卢战役的一章之后,在一封信中写道:“我简直起了嫉妒之心,是的,我禁不住一阵醋意涌上心头。关于战争,他写得是那样高妙、真实,我是又喜、又痛苦、又迷、又绝望。”第二年,巴尔扎克还写了长篇的《司汤达研究》,对《拔蒙的修道士》大加赞扬,热情推荐。
俄国诗人茹科夫斯基于1814年在彼得堡主编《欧罗巴导报》。有一天他收到一篇题为《致诗友》的诗稿,作者是十五岁的中学生普希金,茹科夫斯基对这首才气横溢的诗十分赞赏,立即在报上刊登,并亲自到郊外的皇村学校拜访这位“少年才子”。访问回来后,茹科夫斯基写信给另一位诗人维亚赛姆斯基,生动叙述了这次“愉快的拜访”,并且满怀激情地指出:“这是我们诗坛的希望。我们必须联合起来,共同帮助这位未来的天才成长。他将来一定会超过我们所有的人的。”此后,茹科夫斯基常常自己或同时邀请几个诗人、作家一起,去探望普希金,给予关心、鼓励和写作上的指点、帮助。“少年才子”普希金在老一辈诗人、作家们的培养扶植下,经过自己的勤奋学习,刻苦钻研,诗作日益成熟,逐渐闻名于全国。1820年,他的第一首长篇叙事诗《鲁斯兰与柳德米拉》出版了,茹科夫斯基读了这部热情洋溢、格调新颖、诗句轻快流畅、充满生活气息的诗篇,不禁兴高采烈,觉得普希金的诗作已经超过了自己。他在赠给普希金的照片上题字:“赠给胜利了的学生,失败的老师赠。”
茹科夫斯基发现和扶持的“千里马”,不只是普希金一人。1830年,他看到《祖国记事》杂志上登载了一篇短篇小说《巴沙甫留克》,就像20年前看到普希金短诗一样喜欢。他打听到作者果戈里是一个21岁的小公务员,就特地邀请果戈里来参加他为一些知名的作家、音乐家、艺术家举行的星期六宴会。当茹科夫斯基得知果戈里经济窘迫,整天抄写公文。整理卷宗,很不利于搞文学创作时,就设法把果戈里推荐到一所女子专科学校去当历史教员,使他有较好的条件去进行创作。不久,果戈里和普希金也见面相识了,几年以后,果戈里写信给茹科夫斯基说:“是什么把我们这些年龄不同的人集合在一起呢?艺术。我们感觉到,我们中间有了亲属关系,有了比一般更密切的亲属关系。”
二十年代末期,在北京的一个国画展览会上,四面墙壁上都挂着琳琅满目的画轴,这些画大都出自当时京派正宗画家的手笔。在画厅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挂着齐白石的一幅立轴画,尽管画面上的虾体如透明一般,触须像在活动一样,整只虾栩栩如生,恍如正在水中游动一般,但因那时的齐白石默默无闻,这幅画的标价也只有八块大洋,所以众人都虚伪地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正在这时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把一张红纸条别在齐白石的这幅画上,墨迹未干的字分明写着:“徐悲鸿院长定。”众人都惊得目瞪口呆,徐悲鸿可是赫赫有名的大画家呀,他怎么买了一张无名小卒的画呢?更让人吃惊的是,徐悲鸿还要请齐白石当艺术学院的特聘教授。他激动地对几位画家说:“国画已经奄奄一息了,要拯救,要发掘人才。我敢断言,他肯定会超过吴昌硕!”聘书发出后,好几天也不见齐白石回音,徐悲鸿求贤心切,亲自登门拜访。他一进齐白石家门,就鞠了一个深深的大揖,慌得齐白石频频回礼。徐悲鸿直说来意,说聘书已下了多日,一直不见回音,我为此惴惴不安,心想一定是什么地方失礼了,所以今天特意来赔礼,并接你赴任。齐白石急忙答道:“哪里谈得上赔礼,只是我自己觉得没有资格做教授。”这次机遇,使60岁的齐白石走出茅屋,登足画坛,成为“大器晚成”的一代艺术大师。
上面的种种事例告诉世人,摒除嫉恨心理,往往能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超脱和快意,乐于发掘、提拔人才,才是这个社会最需要的品质,不要因才不及人而抑制别人的潜力,那样做只会使自己堕入最底层的深渊,永远生活在桎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