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想起了年少时的梦想:薇戴着戒指想要找的郎君是一个“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他都愿意……”
薇不禁泪流满面,薇的戒指掉在了那个浮躁、喧嚣的城市漩涡里!
怀恋,是淡淡清香
凌说天空好蓝,云好白,好淡;凌说溪水是绿色的,而我却一直是黑色的。
我叫溪,是一个生活在黑暗里的人。从我出生以来,我的眼前就一直是一片黑暗,因为我一出生就有先天性眼膜缺陷,所以在我还没有满月的时候,就被父母抛弃在了孤儿院的门口。
院长为我取名为:溪。
凯蒂学校是一个很特别的高中学府,因为那里允许残疾人在这人并非残疾学校的贵族高中上学,但条件是必须要有身份的人引进,而我的引进人则是华凌公司的总裁华月,也正是凌的父亲。
凌说,溪,你好漂亮,可是为什么那么忧郁,那么沉默?我不知道自己漂不漂亮,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但是每一次我出现在人群时,就会有人欢呼,我知道那是为了我。而且我也知道,凯蒂高中的校花是个瞎子,叫溪。
遇到晨的那一天,天空刮起了大得奇怪的风,风吹起我黑色的长裙,吹乱了我及腰的长发。看着我手忙脚乱的把书放在地上整理着长发的晨,发出了好听的笑声。我把脑袋朝着他那一边,瞪了他一眼,他的笑声马上停止了。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他走过来和我搭话,顺便帮我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书本。谢谢。我淡淡的笑了笑。我叫晨,你叫什么?他又说。他应该很高吧!因为我感觉他的声音是从我头顶上传来的。我叫溪。又是一抹抹淡淡的笑。你是溪?他的口气充满了质疑和惊愕。嗯,我是。我轻轻地点了点头。你不是个瞎子吗?他问道。可是我感觉他说完之后的歉意,大概是在为他刚才冒昧的问话而觉得对我抱歉吧!是啊,我的眼睛本来就失明了,你不必觉得有歉意。其实这也没什么的,他说的只是事实而以。可是你的眼睛那么有灵性,那么漂亮,怎么可能会……晨很不解。我也不知道。我说的是实话,我也不知道我的眼睛为什么看起来不像一个失明的人。
我把我和晨的偶然想遇告诉了凌,凌很吃惊的告诉我:溪,你连晨都不知道?晨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是学校的首席校草,他父亲是我们学校唯一的校董,又帅又多金又有才华,不过就是太难遇上了,平时没什么大事他都不会在学校出现的。
哦!可是我遇到的不一定就是你所说的那个晨啊!我根本就看不见他的长相,我的反应很冷淡,对于我来说,不管什么都是黑色的。
一定是他拉,全校只有他一个人敢自称是晨。
就算是他又有什么,他又不是我的谁!
晨开始很频繁的来找我。帮我买午餐,帮我做笔记,帮我带路,原来是凌需要帮我做的事的全部都被晨做了。晨经常和我坐在天台上聊天,他会说很多鼓励我的话,努力帮我打开心结。
我开始微笑,发自内心的微笑。
溪,你不适合黑色,那样的你根本就不是你。说完晨便把一个大大的纸盒递到我手上,在盒子上面我摸到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盒子里是条长裙,凌告诉我那是绿色的,很淡很淡的绿,就和小溪里流的溪水一样绿。很美。
溪,你是不是喜欢上了晨?凌问我。我看不见她问我时眼中的情绪。是的,我是喜欢上晨了。我羞涩的点了点头。听到我的回答,凌沉默了很久,忽然她一把抱住了我,把下巴靠在我肩上,我感觉到肩膀的潮湿。溪,我喜欢晨,很喜欢很喜欢晨,从第一眼看到他开始,我就喜欢上了他,现在你也喜欢上了他,我该怎么办?
我愣住了,凌喜欢晨。那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和我说过。对不起,凌,我不知道你也喜欢晨,如果早知道一切的话那……凌打断我的话。溪,别这么说,我们是死党,不是吗?他和你在一起总比和我在一起的好,溪,你一定要让他幸福好吗?为什么凌今天感觉怪怪的。可是我的眼睛只会给他带来麻烦,我不确定我可以给他幸福。这正是我所担心的。会好的。凌的口气淡淡的,似乎有什么在一瞬间消失了。
几天后,医院告诉我有人愿意捐献眼角膜给我,医院也愿意为我免费做手术。我好高兴,可是就在我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凌时,我却找不到凌了,凌似乎从某一刻消失在我的世界了。
从医院出来的我飞奔到了晨的怀里,我感觉晨就像个天使。他抱着我问,溪,为什么你的眼神还是那么忧伤,那么深沉。我的心猛的一震,他发现了。我抬头,感觉晨的目光是那么陌生,那么的炙热。我忽然发现,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是那么的陌生,我与这个世界那么的格格不入。
凌,对了,我还有凌!
我寻找着从我的世界消失的凌,可是凌好像不止消失在我的世界,而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我找不到她的任何一点消息,宿舍里她的东西已经积上了一层薄薄的灰了。
凌!就这样不见了。
凌的父亲华月来找我了。他似乎在短短的一段日子里苍老了很多,说话时都显得中气不足的。他是来搬凌的东西的。伯父,发生了什么事了?您为什么要搬走凌的东西?我的不安让我忍不住问华月伯父。溪,你不知道吗?凌难道没有告诉你吗?……是啊,照凌的性格她不可能告诉你的。伯父苦笑着。告诉我什么?伯父,凌到底隐瞒了我什么?请您告诉我。我的心在那一刻仿佛被谁塞了团棉花进来似的,堵得慌,好难受。溪,你的眼睛是凌的,凌和她妈妈一样有先天性心脏病。此刻这个在商界的风云人物在我面前流下了眼泪。伯父拿出凌的相片给我看,那已经逝去的凌的相片。可是……
我真傻,我怎么可以这么傻,这么粗心。为什么我总是忽略凌身上那股终年不散的消毒水味,为什么总是不关心凌为什么老吃“钙片”。我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白痴。
晨终于对我说了我爱你。我抬头看着天空,我知道现在是白天,可是我眼中的还天空还是黑暗的。凌,我一定会给晨幸福的。我也对晨说了,晨,我爱你。
跪在凌的墓地前,我的亲生父母找到了我。他们要认回我,要我原谅他们曾经对我的所作所为。面对着这对中年夫妇,我不由的大笑。不可能的,我不可能会原谅你的的。你们不可能会是我的亲生父母,我不信,我不信。天意弄人,我的亲生父亲竟然是我学校的校董,也是晨的爸爸。不,不可能!晨不可能是我哥哥,我不能接受,我居然爱上自己的亲哥哥。
跪在凌的墓前,我已经泪流满面了。
凌,你听见了吗?晨是我哥哥,我和我的亲哥哥恋爱了。凌,这是上天对我不珍惜你的惩罚吗?是吗?你现在在天堂好吗?凌,我现在好希望躺在这里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凌,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啊?我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晨知道真相了。他疯狂的找我,最后他在凌的墓地前找到了我。他想紧紧的抱住我,我却推开了他。我感觉到他的每一个轻轻的颤抖,都如同一鞭鞭的鞭子抽在我身上。溪,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只是爸妈跟我开的一个玩笑,这只是父母为了阻止我们在一起的理由,你不可能会是我的妹妹。你看,我们长得一点都不像,不是的!我不可能会喜欢上自己的亲妹妹的!
我推开他,苦笑着,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这是假的?晨,他们可能会骗你,可是这个呢?它们会骗人吗?我把两份亲子鉴定放甩到晨的面前。我们的确是亲兄妹啊!
晨,你不要伤心好吗?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来承受好吗?
我原谅了父母,那对年近半百的中年夫妻。接过他们手中的机票,我笑了,笑得如同垂死的妖精般妩媚。不要去找我好吗?不要让晨知道我在尼日利亚好吗?
我选择了流放自己,我让自己去了那个条件艰苦的非洲国家。这是我对自己曾经的无知和愚蠢所做的惩罚。
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也没有任何人知道。
那次所谓的手术根本就没有做,我做的只是一个检查罢了,而检查结果居然是:我的眼睛因为失明太久,视神经早就枯死了,就算是换了眼角膜也不会复明了。凌的眼角膜给的是我隔壁床的那个小妹妹。
我还是个瞎子,一直都是个瞎子。
晨,下辈子,我一定要做你的新娘。
晨……
再见了,也许是再也不见了。
爱在酸酸的醋心中
走进婚姻的围城,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夫妻之间的爱便会出现一个惊人的反差。尤其是与家纠缠在一起的诸多锁锁碎碎,让爱的甜言变得吝啬,让爱的举止变得懒惰。或者还常为一些鸡毛蒜皮来点唇枪舌战,沉默对峙。时间长了,彼此不得不为自己拟定一道心灵试题:我还爱他(她)吗?他(她)还爱我吗?
其实爱与不爱,就那么简单,最准确的度量天平,就是看对方还是否能激起醋心的涟漪。只要酸酸的、浓浓的醋意存在,那就说明爱没有变,而且爱得很深。
我和先生都属于那种个性极强的人,生活中的各持所见,互不妥协,往往导致出这次冷战余波未静,下次冷战接踵而来的闹剧。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却形同陌路。你的事我不过问,我的事他不理睬,只要能不说话,尽量不说。于是,时间长了,心与心之间似乎隔着一座大山,你在山这边,他在山那边;又像隔着一条江,你在长江头,我在长江尾。不过这样也好,很多时候,对一些家务事情,可以不费时间、不费气力地各自排版定音。好是好,有时也会问问自己,你不在爱他了吧?他是否还在爱你?答案并非能象考场上那样在有限的时间内有一个明白的结果,它需要偶然的机遇或时间的验证。
记得一个春节前的双休,我借机到朋友家小聚。朋友为这次相聚乐不可言,夫妇俩折腾了好大的功夫,一桌美味佳肴就序了。饭局开始了,朋友举起酒杯开口道:“谢谢你的光临,可惜缺了一位你的他。他就是忙,前天下午天快黑了,我还见他和一女士匆匆忙忙在公路上,好象有什么紧事要办。你来了也就代表他了,来,为我们的友谊干了!”
朋友的开宴词说话无心,而我这个听话者却在意了。我虽然也立身举杯,而且脸上一喜无余,心里却好不自在。酒席上,朋友不停地倒酒不停地敬酒,还不时地为我调换着菜,一句接一句地说:“慢慢吃,慢慢喝,难得一聚!”
我尽力做出开心的样子,大吃大喝,还不时地敬酒以示对朋友盛情款待的感谢。酒什么味,菜什么味,我全然没有感觉。总算到了收宴的时候了,我借口告诉朋友,家里有事不能久留,需速速赶回,朋友只得送我上路了。
回到家,先生自然加班未归。人是回来了,但所有的家务无心占边,满心装着一件事,就是等他回来理论。
终于夜幕降临了,我想该是他回来的时候了,便速速将门锁好,做出看书的模样。不一会,先生的摩托车声由远而近。我告诉自己,鼓足勇气,准备迎接一场无销烟的战争!
“开门!”
我无动于衷。
“开门啊,你在干什么?”
我照例无动于衷。
“快开门,你有病吗?”
“我没病,你可以放心地去约相好去逛街啊!”
“你神经病,快开门!”
我边开门边说:“今天不和情人去逛街了?”
“你吃错药了吧?今天不去?我什么时候去了?简直是无风起尘!”
“当真没有?前天下午你不就和情人去逛街了吗?难道能是假?”
“什么?前天?前天下午我们赶着去银行交款,怕人家关门,你呀,简直不可理喻!”
我没有再说什么,也许这段言辞就是我最想要的结果。舌战就这样不了了之,尽管我还是是信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