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昱,妈的,老子老远看就是你小子,马傻子还说不可能,你还在宁东城,非跟老子抬杠。”康昱正在一鞋庄俯身试靴子,突然耳边响起一声相熟的声音,抬头一看一胖一瘦两个汉子站在眼前,仔细一打量是自己私塾时的同窗泉东飞和马云波。康昱急忙起身,道:“泉老大、马老二,我这不昨个刚到嘛,寻思着先找哪几个发小叙叙旧,这不没想到咱三人就遇到了,今中午我请了,我们去醉仙楼坐坐。”胖子泉东飞一拍康昱肩膀:“今天也赶巧了,我和马傻子今天急着去商行赶工,操近道,在这鞋庄门口看一个人像你,结果果然是你,不过今天兄弟有要事要做,不然今儿咱兄弟肯定不醉不休。”
“泉胖子,这事就咱哥俩的脑筋去了也没则,咱这兄弟在商行做了这么久,也不是外人,商行一些内幕应该也了解,而且康昱在外面分行跑了这么久,见识也比我们广,要不就请咱兄弟当当参谋,去商行一趟,中午我让人炒几个小菜送来,以茶代酒,叙叙旧。”马云波道。
泉东飞一听,立刻小眼睛一亮:“对对,康昱别走了,帮兄弟一把,我和马傻子现在在商行总柜账房做事,有一笔帐总搞不定,兄弟给指点指点。”
康昱急忙推辞,可还没说两句,就被泉胖子拉着,马傻子推着朝商行走去。
康昱翻完帐册,身子往后一倒:“这帐做不了了,所有资产基本都抵押给钱庄了,商行历年所拨的流动资金全部没了,年底了还要给钱庄付利息,除非总柜再拨一笔钱过去,否则这个泡泡就炸了。”
“难就难在这,总柜也没钱了,各地分行都报有盈利,可却没钱上交总柜,而且都是伸手要钱,这个台中分行更过分,总行年年都给它拨钱补充流动资金,它年年都把花光。现在是三百万两银子的资产大部分抵押了,陆陆续续补充的流动资金五百万两银子全部没有了。这边如果没银子过去,钱庄和伙计闹将起来,联盟审核部门一进驻,做假账的事情就会暴露,那些小股东知道钱都没了,事情就大条了,难啊。”马云波探了口气说道。
“康昱,你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我老爹把这事就甩给了我,让我和马傻子把这账做到天衣无缝,我和马傻子讨论了两天,除非总柜拨钱,否则这个帐做的再好也没用,而且这也是饮鸩止渴。”泉东飞一边说着一边给康昱的茶杯满上水。
康昱沉思了片刻,寻思-这泉胖子是泉家的嫡子,在私塾一直是老师同学巴结的对象,此次可以卖个人情,不过这家伙嫉贤妒能,不好相处,虽然自己以后要去西海,与他没有利益瓜葛,但可能以后有事相求他,想到这开口道:“这个台中分行建立在联盟北部边境,地处不毛之地,当地人口稀少,购买力低下,北边的商路也没打通,当年总柜也是寄望联盟的探险队能找到一条安全稳妥的沟通北边国家商道所建立,可事实是十年以来根本没有找到一条安全便捷的商路,为了账目好看商行前期都将台中分行报盈利,但近几年因为窟窿太大,商行每年报总账时只能报其亏损,原因也和联盟财政部上报过,我在宁东也听说过,这本身没什么,关键就是补充的流动资金五百万两银子的去处。”
康昱喝了一口茶,接着道:“要想解决这个麻烦,只有将台中分行今年的账目做的更差,总账要形成资不抵债的事实,为改善盈利目的,总柜必须拍卖剥离掉此部分资产。”
“如果拍卖的话,不是也会被拍到者查账查到,到时还不是个大麻烦,不妥不妥。”马云波连连摇头。
“要是这样我也不会建议拍卖了,我的意思是拍到者也是总柜。”康昱笑着说。
“这就奇了,我也绕糊涂了。”泉东飞也在一旁问道。
“我来解释下,总柜如果在国外,比如是在罗斯王国注册一个商行不过一二十两银子,如果不注资,根本不用计入我康泉商行的总股份里,也没人有兴趣查从属关系,然后由其作为参拍者买下台中分行,我看过账目台中分行还有一批库存货,即使虚报打个三折还有个二十万两左右,将其抵押给钱庄,用来支付伙计薪酬,拖个一年半载,然后逐步关停业务,将抵押物质给钱庄,逐步解散伙计,到时候台中分行无声无息的就在商界消失了,一个小小的商行关闭不会引起联盟的关注,当然必须将里面的账目全部销毁。”
“高,高,我咋没想到呢,还是康昱你鬼点子高额。”泉东飞高兴的跑过去直拍康昱的肩膀。
康昱急忙起身,躲开泉胖子的热情,补充道:“这里还要注意两点,一、参拍必须设置门槛,保证金至少要五百万两,这样就杜绝一些别有用心或者一些想捡便宜不知实情的人,而我们注册的商行,由我们康泉商行提供担保,这样就告诉了联盟内的其它商行这是康泉商行内部的事不要插手;二、一旦拍卖结束,总柜和台中分行必须把这最近十年的账目重新梳理一遍,将那补充的流动资金转到其它分行账面上去,做成欠账,商品积压造成的利息损等等,不留丝毫证据。”
“马傻子,都记住了吧,走,我们去商行的小食堂吃个便饭,稍微小饮两杯,你可帮了大忙了,下午我就去和我爹请示,放心,我一定向我爹和我爷爷那好好推荐你。”
康昱本想拒绝就此回家,但被泉胖子推着苦笑着向小食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