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5965900000010

第10章 第十话:愁见河桥酒幔青

婀娜沉沉睡去,临睡也未解下腰间的七星剑,右手紧紧按在剑鞘上,可见警惕的很。

“身上并无血气,应该没有杀人。”我提着鼻子深深嗅了嗅,欣然发现婀娜身上并无血腥气息,反倒是有股淡淡的幽兰香。

“应该是去查探那些士大夫的底细。”木樨低声说道,“五位士大夫联名上书要罢免太子,为首的是……”

“是谁?”我声音一紧。

“湘洛的舅舅。”木樨告诉我,我只觉天旋地转。

“瑛华他爹不会是想让湘洛当皇帝吧?”

“应该是。”木樨点头,我呆立,以婀娜的本事,应该已经查到内情,婀娜那么在乎瑛华,一定会想方设法保住他的太子之位,那么她会不会朝湘洛下手,他还是个孩子呀。耳边回响起瑛华责备婀娜的话,“先是隐弟,现在又是湘弟,你是要把我的亲人都杀干净了吗?”瑛华口里的那个隐弟,难道也是个皇子吗?

迷迷糊糊入了婀娜的梦境,这次,嗅到浓重的血腥味,直觉告诉我,这趟入梦应该不简单。恍恍惚惚好像到了一处豪华的庭院,偌大的院子,栽着几树金桂,香气袭人,屋内丝竹声声悦耳,女子的歌喉甚是动听,我与木樨走入屋内,只见上次那个名唤飞卿的男子被莺莺燕燕围着,前襟敞开,露着大片洁白的肌肤,妩媚的容颜,因着美酒更添几分红润。我与木樨方进屋,便见婀娜抬脚进了屋,她一袭裹身黑衣,长发用红绸束着,腰间配一把七星剑。

飞卿拍了拍掌,身边女子皆散去,余留下脂粉香气,熏得我直欲打喷嚏,幸而木樨眼疾手快地捂住了我的口鼻。

“主人。”婀娜朝飞卿盈盈跪拜,双膝贴着青石砖,腰背挺直。

“太子妃此行意欲何为啊?”飞卿懒懒地喝着美酒,并未叫婀娜起身,“你的跪拜我可当不起。”

“我知道昨晚刺杀瑛华的黑衣人是你。”婀娜缓缓起身。

“是又怎样?我说过,会叫你亲眼看见他死在我手里。”飞卿也站起了身,一对妩媚的眉眼笑盈盈地望着婀娜,语气冷若冰霜,“你昨晚已替他挨了一剑,今日还有胆量过来,到底是我培养出来的刺客。”

“我既嫁为人妇,便只对自己的丈夫忠心,昨晚那一剑,还有方才的叩拜,我已将你从前对我的恩情还清,从此我不再是你的刺客,而是瑛华的妻子。”

“说得好,有胆量。”飞卿走至婀娜身旁,挑起她的下巴,紧紧看着她的脸,“忠于你的丈夫,与我作对么?”

“婀娜还没这个胆量与主人作对,只要主人放过瑛华,婀娜也不会与主人为难。”

“你的功夫都是我教的,跟我提条件,你配吗?”飞卿说着,正欲欺上婀娜的唇,婀娜立刻闪开,躲过了他的轻薄。

“婀娜只能尽力一试。”

“好,我今日就成全了你的一片痴心,拔剑吧。”飞卿笑着出门,立在庭院中央,手中并无任何兵器,笑的邪魅张狂,一头青丝在空中舞着。婀娜冷冷望着,缓缓拔出腰间的七星剑,剑指咽喉,直直朝飞卿飞身过去,我拉着木樨赶紧跟到庭院。

只见飞卿轻轻一闪就躲过了婀娜的致命一击,一击未中,婀娜的嘴角却渗出血来,看来昨晚飞卿那一剑刺得不轻。只见飞卿执掌接住一片桂花叶子,虚晃着朝婀娜掷了过去,正中婀娜的右手腕,“咣当”一声,婀娜手中的七星剑已经跌在了地上,她如黑色的蝴蝶一样从半空中堕了下来,右手腕流血不止。

“你已出了全力,而我尚未出力,跟我斗只有死路一条,怎样,还要试吗?”飞卿大声笑着,笑声在风中乱舞着,忽然凤目微眯,从怀里抽出了一把星光熠熠的长剑,只轻轻一划,婀娜的左肩便皮肉皲裂,我见婀娜神情痛苦,依旧抵死反抗着,她手中已无任何兵器,只能躲闪着飞卿的攻击。

我看得出了神,忽而被木樨拉了一把,那飞卿早已从我俩的身体里穿过,他手里的长剑刺穿了木樨的胸膛,虽然看不见鲜红的颜色,但我的衫子却湿了一片,我知道是木樨的血,我紧张地捂住他的胸口,果然鲜血漫过我的指缝,染红了我的手掌,我急得落下泪来,木樨却捂住我的口,叫我不要出声。他明明告诉过我的,梦里的刀光剑影都是真的,我怎么这样不小心,害的木樨替我挡了一剑,他不会死吧?

木樨将我扣在怀中,隔着他带血的袍子,我看见飞卿的长剑朝婀娜刺了过去,未见婀娜躲闪,反而直直站着送死,关键时刻,飞卿的剑锋偏了,没有刺中婀娜,而他却被自己的剑气所伤,大口大口吐起鲜血,就如那次婀娜刺杀瑛华一样。婀娜冷冷一笑,从漆黑的靴子抽出一把短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插入飞卿的心脏,我张大了口,却叫不出声来,婀娜杀人的模样果断绝情,没有半点犹豫。

飞卿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白色的绸衫,他望着不远处的婀娜,缓缓开口道:“你知道我舍不得杀你。”

“是。”

“好,不愧是我的女人。”飞卿大口大口吐着鲜血,一双凤目失了华彩,“婀娜,你过来。”

婀娜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了,她蹲下身体,冷冷望着飞卿,冷漠得好像冰霜,我忽然同情起飞卿来,方才那一剑,他若直接刺下去,现在倒下的就是婀娜,可他没有舍得刺下那一剑。

“你一直叫我主人。”他喘息着,伸手紧紧拉住婀娜黑色的袖子,“现在我要死了,你能不能叫一次我的名字。”

婀娜沉默着,不出一言,我以手捂住木樨的伤口,忍不住心疼,原本我不喜欢飞卿的,他那样讨厌,叫婀娜杀自己的丈夫,可现在,我竟然舍不得他。

“我输了,婀娜,今生只输了一次,我输给你了。”飞卿缓缓倒下,婀娜仿佛动了情,用手托住了飞卿的头。

“主人。”婀娜启开朱唇,叫了一声,飞卿表情苦涩,用满是鲜血的双手覆上婀娜的面颊道:“恨我吗?恨我叫你杀了那么多人吗?”

婀娜未答话,只飞卿独自呢喃着,“我知道你是恨我的,恨我恨到骨子里了是吧?你只管恨吧,反正我要死了,听不见也看不到了。”飞卿无力将头靠在婀娜怀里,胸口处的莲花慢慢绽放,他的生命在慢慢消逝。

婀娜俯下身体,拂开飞卿散乱的青丝,定定看着他的眼,飞卿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似乎是使劲了全部的力气,扬起惨白妩媚的容颜,轻轻吻了吻婀娜的唇。

我不知婀娜是怎么想的,我看见她落泪了,止不住的眼泪将脸上的鲜血融化,滴进飞卿雪白的袍子上。我扶着渐渐支撑不住的木樨,眼眶湿润,一抬头望见门口,桂花飘香的地方,瑛华手里提着的两壶美酒落在了青砖地面上,酒香四溢,是好喝的桂花酒香气,我的心脏仿佛要炸开了,这一幕叫瑛华瞧见了。

瑛华好像疯了一样飞奔至他们身边,只见他一掌推开了婀娜,将奄奄一息的飞卿抱在怀中,“最后还是轻薄了你的妻,瑛华,不要怪她。”飞卿无力说道,一双手渐渐垂了下去,我见瑛华哭的甚是伤心,一旁的婀娜怅然若失,他大声质问她为什么,她一声不吭,不愿解释。我见天边隐隐压来一层乌云,赶紧扶着木樨出了梦,焦急回到“皈梨园”,小白见木樨受伤,吓得不轻。

我让木樨躺在床上,手忙脚乱地找药和纱布,木樨从身后将我拉住,回头对上他温柔精致的眉眼,“我没事,人间的药品与我也无益,你去打些热水来吧。”

我心急火燎地烧了一大桶热水,木樨早已坐起了身体,自行脱去了满是污血的衣裳,我一进屋,猛看见他裸着上身,脸登时红了,他倒不介意我偷窥了他的玉体,笑着让我将热水端过去。我用热水将毛巾****,毛手毛脚地替他擦了身上的血污,只见方才还血流如注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只余下一道细细的暗纹,不禁忘记了恐惧啧啧称奇,换做是我,现在可能已经小命休矣。替木樨擦身的时候,烛火里,木樨好看的玉体直叫我心猿意马,玉白的身子在微微的烛火下闪着炫目的光晕。

“方才你受伤,怎么反倒按着我不肯出梦呢?”我恍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他,他只微微叹息一声道:“要是早早出了梦,你岂不是看不见后来的事情了。”听他这样说,我开口“哇哇”大哭起来,“木樨,都是我不好,我害苦你了!”他笑着替我擦眼泪,用温柔的声音问道:“你原先就是爱哭鬼吗?”我用力摇摇头,我本不爱哭的,也不知怎地,现在竟然三番两次大哭大闹。忽然又想起惨死的飞卿来,这世界茫茫然叫我辨不出真假,飞卿原来那样爱着婀娜,临死还要替她辩解,反说是自己轻薄婀娜,她才下手杀了他,好叫瑛华不要对婀娜生出嫌隙。

如果飞卿没有叫婀娜去杀瑛华,如果婀娜没有爱上瑛华。可我知道,这世上没有如果。冬去春来、花谢花开,一切井然有序,按照天书上的内容,一年年上演着早已设定好的故事,身在其中浑然不觉。

“飞卿一开始为什么会派婀娜去刺杀瑛华呢?”我问木樨。

“如果他能预料到婀娜会爱上瑛华,一定不会做出这个决定。”木樨也叹了口气,“在忘川,我见过飞卿,他求我让他去一次‘望乡台’,想知道婀娜过的好不好,瑛华有没有记恨她。”

我唏嘘不已,好一个飞卿,将自己的情意好好掩藏了一生,“飞卿现在何处呢?”

“因杀戮太多,至今还在九层炼狱里受着鞭笞酷刑。”木樨揉揉的头发道,“知你是个软心肠,但人类总要为他们生前所犯的罪恶出代价。”

“他长得那么好看,死得又那么凄惨,你就不能为他开个小灶么?”

“不能。”木樨朗声回答,我吐了吐舌头,是呀,他是冥王,我竟然被他一时的温柔迷了心窍,冷酷无情才是他的本来面目吧。

“婀娜死后会不会也要在炼狱里受鞭笞酷刑呢?。”我担忧地问了一句。

“原本是要的。”木樨望着天际的浮云,浅浅叹息一声道。

“原本?”

“飞卿受刑前曾言,婀娜所犯一切皆因他而起,所以他愿意代替她受罚,缘起缘灭,一切总有个定数。”木樨言谈间已经穿好了衣裳,虽然伤口已经弥合,但此时他的脸色仍然苍白的很,他的泰然自若越发叫我自责起来。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明明生前害苦了婀娜,死后却又替她受刑,看着是喜欢婀娜,却又置她于死地。”我沉思良久,飞卿死前惨然的面容和单薄的微笑久久萦绕在我的脑子里。

“痴人。”木樨缓缓吐出两个字,拂开了被子,正欲起身,我急忙将他按住道:“你方才受了伤,今日就睡床吧,我和小白去榻上睡。”

他只微微一笑,拍了拍我的脸颊,五指修长却冰凉,似浸染了千年的寒霜。我一抬眸,看见窗外的梨花大片大片落着,春渐深,昼渐长,繁华始凋谢,我淘气将木樨的一头青丝萦萦绕在指间,轻轻一嗅,便是股股幽香,真是好看的男子,可惜他是个灵,而我只是只幽狐。是夜,在木樨的坚持下,我与他一同躺在偌大的床榻之上,夜半时分,落了场雨,屋外阵阵雨打芭蕉的寒凉声,我枕着木樨的一条胳膊,长久不能入眠。

次日晨起,梳洗罢,懒懒画了鬼脸妆,抱了小白登上“听雨阁”,每日此时,婀娜总是要来此处练剑的。行到半路上,撞见瑛华一脸萧索,昨日挨了他爹的责骂,郁郁寡欢也是应该的,淡淡打了个招呼,他便背过身去,我一眼瞅见了他手心里握着的东西,是根木簪子,竟是眼熟的很。

快到“听雨阁”时,远远望见婀娜一身浅绿色的衣裳,手起眼落里,将那把七星剑舞得如同天花乱坠,彼时,柳絮纷飞,淡白如雪,袅娜着在空中摇漾,阁前小池的水面上浅浅铺了一层,点着末日的桃花,俏丽如斯。我忽然想起,那日在潋滟池边,瑛华用一根翠玉簪子换下婀娜青丝间的木簪,那木簪,原来他一直留着的。

我放下小白叫她去一边玩耍,旋即将“听雨阁”四围设了障,叫外人瞧不见里面的世界,又幻化成飞卿的模样,以手执一根垂柳,踮了足尖,迎着漫天纷飞的柳絮朝阁中的青衣女子飞去,半空里,手中的垂柳枝条早已化作一柄锐利的长剑。

女子似楞了,止了舞剑的动作,一双杏眼大睁着,从她的瞳孔里,我望见一张妩媚妖娆的容颜正逐渐放大,剑走偏锋,我手里的长剑只削断了婀娜的几缕青丝,她未有抵抗,倒叫我索然无味,趁她发愣之际,我早已变回自己的模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款步走至她面前,以柳枝拂她的面颊,浅声一笑道:“看什么呢?”

“主人?”婀娜缓缓启唇,声音微颤,“飞卿。”

“飞卿是谁?”我佯装不知,“这里并没有第三人呐。”我边说边环顾四周,四围春色迟暮,青翠间点点绯红。

婀娜回过了神来道:“是你呀,阿狸。”

“不是我是谁?方才我听你叫一个人的名字,好像叫飞卿的,他是谁呀?”

我听她叹息了一声,收起七星剑,在栏杆边坐下,香汗淋漓,眼神迷离如柳絮,“飞卿是给我这把七星剑的人。”

“哦?他待你好么?”

“好吗?”婀娜兀自苦笑一气,弯弯的柳叶眉锁起,以手帕擦拭脸上的香汗,“若不是他,我早就成了老虎的口中餐,可也是他叫我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你是个没心机的,告诉你也无妨,遇到瑛华之前,我是飞卿手下最狠毒的杀手,杀人如麻、剑血封喉,直到现在,我还能闻见我身上的血腥味,常在半夜里醒来,看见无数张鲜血淋漓的面孔在我面前叫嚣着,要索我的命。”

“那你恨他?”

“恨吗?”她扬起面孔,伸手接住朵朵飞絮,轻轻一吹,散落到空气里,“恨的,恨得无数次将自己的嘴唇咬破。可他死了,我亲手杀了他,我永远忘不了他临死前的眼神,再也不恨了,只觉可笑。”

“他死了,你却只觉得可笑吗?”我心情寥落,婀娜,你知不知道,飞卿要替你受一百年的鞭笞酷刑。

“是可笑,他死了,我却活着,比死还难受。”婀娜缓缓起身,“阿狸,你真好,那样单纯。当初我奉了飞卿的命令去刺杀瑛华,可我却爱上了我要刺杀的人,你说可不可笑。”

“所以你杀了飞卿?”

“我本不想做的那样绝情,可他处处要置瑛华于死地,我只能那样做,所以利用了他,利用了他对我的感情。”

“你所做一切无非是为了保护瑛华,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实情呢?”良久,我叹息一声,原来婀娜是知道的,知道飞卿对她的感情,即便如此,她还是杀了他,到底,她是怎样爱着瑛华呢?甚至不惜亲手杀了另一个深爱自己的男子。

“飞卿死后,瑛华虽不曾责备我,但却冷落了我一段日子,他为飞卿整整守了三日的灵,三日不眠不休,他是他的侍读,朝夕相处,瑛华视他为推心置腹的好友,我怎么能告诉他实情呢,他那样善良,知道实情后会更加痛苦,我不忍。”

“所以你宁愿被他误会吗?”

婀娜不语,慢慢点头道:“他对我误会太深,又岂止飞卿这一件事情,这辈子,恐怕他都不会再信我了。”她起身离开,我赶紧念了咒语收起“听雨阁”四围的障,目送着她离去,背影那样娇小,我动容着,这样孱弱的身躯,却独自承受了那么多,亲手杀了飞卿,就算她再冷血,心里也会痛吧,婀娜,你到底是怎样爱着瑛华呢?

飞花轻飘,翠影涟涟,绣鞋踏破芳华的声音,渐渐远去。

同类推荐
  • 兽炉香消君不归

    兽炉香消君不归

    远古时期,洪荒伊始,有四大兽,为神,其中青龙高傲,白虎鲁莽,玄武阴毒,唯朱雀最为残忍,日日以人为食……昔有共工怒撞不周山,女娲炼石补天,后斩玄武,收青龙,除白虎,降朱雀……吾乃上古神兽朱雀,谁人敢造次?你即是重生千万次也丝毫逆不了你这残忍性子。御烬已死,昆仑泉竭,只愿你我永世不复相见……
  • 画骨成沙

    画骨成沙

    仙界、江湖,有人打赌,有人报仇,看妖冶萝莉如何赌赢百年帅仙,尽在《画骨成沙》。她是那年十三岁的“桃花不败”,他是高傲的残雪飞仙,她拜了他做师父。后来她被逼上绝路,做了犬艮谷主,十年后变身魔女重出江湖,发下毒誓要杀父以报母仇。却因为他与“赌王之王”的两个赌,而被他一次又一次地伤得千疮百孔。夺神器不是为了天下,只是为了他。待她后来开始疯狂地抢夺炼妖之力时,却发现复仇已空,而爱情,也是画骨成沙,一散天涯。原来,前世记忆如沙,错过终究是错过……冷仙?妖女?爱神?看谁喝下了谁的毒,看谁中了谁的蛊?
  • 守护星之爱

    守护星之爱

    上古神兽吼精因不满玉帝不准其成仙,于是发起对天庭的反抗之战,菩萨坐下金童玉女在战争中与吼精玉石俱焚,因害怕吼会卷土重来,金童玉女之灵又重返人间,转世的两人被前世的好友——玉帝之子意风重聚到一起。在这个三界交汇处——美丽的桃花源中,转世金童玉女和好友意风三人之间产生了一段纠结的情感。吼精命令自己的女儿顽锦找到桃花源。顽锦就此展开复仇大计,一步步令桃花源陷入危机,直至天庭面临来自卡蓝国的威胁。最终,转世金童玉女能否战胜顽锦,转世玉女又将情归何处?大爱与小爱能否并存?玉女悟出的真爱之理,能否得以传播?玉女希望:每个人都可以去爱全世界的每一个人。金童对玉女说:你去守护全世界,而我只守护你!
  • 瑞狐

    瑞狐

    上古狐妖魂穿都市,人身妖修麻烦重重;本属祥瑞,奈何妖化。母亲家世迷离不简单,父亲极品亲戚三两个;幸有小包子弟弟来做乐,又有上古空间助修炼。一切帅哥天才都走远点,本大妖只专注修炼。…………其实,这就是一个上古狐妖都市修行,以正九尾狐祥瑞之名的故事。
  • 九凝梦仙

    九凝梦仙

    许多年后,圣光灵界九重天飞升台上,一双情侣相拥而立,九霄之上神光万丈倾泻二下,在无数人羡慕的目光下飞升而去…这一刻谁还记得,他们曾经经历多少生死磨难,他们只记得那些恍惚间被他们创造的一个又一个奇迹……
热门推荐
  • 永暗救赎

    永暗救赎

    百年前,深渊异动,魔气喷涌。生命被玷污,被同化,走向堕落。秩序毁灭,信仰不复。帝国和皇朝逐渐崩解,世家和宗门纷纷自封。残存的人类分散成无数聚居的营地中,抵抗着魔物的入侵,在支离破碎的荒原中苟延残喘……魔乱大地,世如长夜,人类或许即将成为失败者,化为历史的尘埃……试问命运,能否产生一道希望的光芒,给予这即将永陷黑暗的世界最后的救赎?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预谋成婚,强宠傲娇御姐

    预谋成婚,强宠傲娇御姐

    十年前,白郁洁看上了闺蜜的正太弟弟,硬抢来当她的弟弟。十年后,白郁洁看着出现在她婚礼现场抢婚的男人,这个占有欲爆表的男人绝对不是她的正太弟弟!十年前,卓尔凡说当她的弟弟有什么不好,只要能看着她幸福就好。十年后,卓尔凡说当她的弟弟?对不起,他只想当她的男人!看着她幸福?不好意思,她的幸福除了他还有谁能给!卓尔凡的宠爱是一种奢侈品,但可惜白郁洁一点都不稀罕。
  • 彼岸之刃

    彼岸之刃

    猪脚名曰“小强”一个擅长肉搏的杀手。喜欢光明正大的抢劫比如……现在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票票来嘴里你要敢蹦出一个不字管杀不管埋!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YI抑

    YI抑

    患有抑郁症的人原来是如此的善良与痛苦,这个世界给予抑郁症患者的东西似乎都不太善良
  • 西瓜糖的夏天

    西瓜糖的夏天

    陈辰对杨佳佳的爱漫长却苦涩少年的脑海里满是她发梢洗发水的柠檬味是在他与别人间无意谈起她时她转头的一个侧脸是她午睡时绵绵的尾音那是青春里难以启齿的悸动与喜悦兜兜转转发现最后还是你时那样的欢呼雀跃“我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
  • 电竞碰撞青春

    电竞碰撞青春

    我喜欢掌控全场的感觉,我喜欢这峡谷的风光无限。当一个被世界遗忘的人遇上一支被世界遗忘的队伍,一切从这里改变。。。失意网管,风骚觉醒,左手键盘杀敌灭军,右手鼠标破国毁城,用毅力跟梦想成就一段热血青春。
  • 天神斗者

    天神斗者

    十年前,世界上仅有的六只尾兽之一的六尾来到了圣灵村,第六代天神带领全村人民奋斗,以奉献出生命的代价把六尾封印到他刚刚出生的儿子,他坚信自己的儿子能利用这力量,找出幕后黑手……
  • 旧时代女子蜕变史

    旧时代女子蜕变史

    穿越混乱年代,张晓艺只想说。别爱我,没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