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书全属YY,人名地名国名等均为捏造,所涉及的各种名词理论均属伪劣,请勿深究。
序章
“医生,你真的不会把我说的话告诉其他人吗?”
“放心,一个心理医生为他的病人保守心中的秘密是职业道德。”
他躺在柔软的真皮躺椅上,身体被庞大的躺椅包围着,这原本就是很舒服的事,可是他却显得十分不安。手在光滑细腻的躺椅上磨蹭着,恶心的感觉在心中荡起。
“我不喜欢这张椅子,能不能让我换个地方?”他用恳求的眼光看着坐在他身旁的医生。
“如果你觉得那样你更能放松自己,我没有意见,你可以选择屋里任何一张椅子。当然,你得给我留个座位。”医生尽量用幽默的语气让自己的病人信任自己,这样方便他对自己阐述心理埋藏的秘密。医生带着金丝边的眼镜,高额的收入让他觉得生活是美好的,同时能够以一个正常的名义挖掘别人心理深藏的秘密,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人性好奇,隐私这一类的事物更是让人们泛起了解的yu望,知道和不知道区别在于虚荣二字,难怪撒旦总是念叨着:“虚荣,我最喜欢的原罪。”
他挣扎着从躺椅上爬起来,仿佛椅子里伸出无数的手正在拉他一般,简单的动作显得艰难又费力。他颤抖着,走到窗户下做在那里,阳光照着他的黑发闪耀着金色的光辉。黑重的眼袋,贴身的服饰,严谨的发型,表明他至少不是个穷人。
“你失眠吗?”医生虽然对他的行为感到怪异,但是长期和心理疾病的病人接触,他很直观的判断面前的这个病人很可能是由于工作压力而失眠。可自己的直觉告诉自己,事实没这么简单。
“是啊!每天晚上我都睡不着觉,一旦闭上眼睛,恐惧便爬上了我的背。只有阳光出现在我的身上它才会离开我。”他眯着眼睛,看着阳光,虽然刺眼,但是仍然不舍。
“我建议你放下手里面的工作,去好好的度个假,去阳光明媚的加州海滩如何?”医生隔着躺椅看着他,听这自己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面回荡。
“哈哈哈哈哈哈。”他好像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笑话似的,发狂的笑着,笑到最后居然开始神经质的抽泣起来。
“我们没有工作!我们有的是钱!告诉你!别管我们的事,当心我杀了你!”正当医生想去劝慰一下自己病人的时候,发现坐在窗台下的病人忽然消失在那里,再一次出现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他提了起来。
他表情狰狞的看着手中的医生,在扭曲的面孔上医生第一次发现他的犬齿很长很尖,现在应该叫做獠牙吧。
“我只是想分享你的痛苦,只是帮你摆脱失眠,我不是你的朋友吗?”医生有点慌张的说,心理不正常的人里面很容易出现神经系疾病的人,这些人通常拥有古怪的力量。
“放手!他是我的朋友。”医生被扔在地上,他痛苦的握着右手惨惨的叫喊着。
医生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不顾衣衫凌乱,伸出右手安慰到:“别着急,放松,相信我!”
他倒坐在地上,双腿撑地不断的后退,眼睛布满血丝惊恐的望着医生,“你又来了!你又来了!”
“谁来了?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摆脱他!”医生开始明白,幻想恐惧是眼前这个病人的第一个病征。医生靠近已经退到墙角的他,试图让他放弃那些无谓的幻想。
他抱着头缩成一团,惊恐的眼神从手臂下的缝隙里紧盯着医生的身后。“他来了,他来了,他会杀了你的!”
“告诉我,他是谁?为什么要杀我呢?”医生柔声说,并且边回过头去边说:“你看,跟本没人……”
医生再一次被抓了起来,这一次被抓的不是衣领而是脖子。他很轻松的把比自己高过一个头的医生举过头顶。医生拼命的掰着卡在脖子上的那只手,双腿和全身不停的摆动着。“O”型的嘴里发出气管被唾液呛着的声音,脸色也被憋的紫红。
“我知道你这种人是干什么的,专门打听别人的隐私,然后到处去宣扬从而满足你那小小的虚荣心,是吗?”他冷笑着,泛着绿光的脸上咧着嘴。
医生现在眼里的一切开始如被搅拌的牛奶一样,扭曲变形。耳膜里传出嗡嗡的鸣叫声。面前病人的话如同轰雷一样在脑子里面响起,不等医生思考,便刻入了大脑。
“他刚才说的没错,管我们事情的人都得死!不过杀死你的不只是我,还有他!”说完,举着医生的手一挥,医生被抛飞了出去。
医生挣扎着伏着墙坐了起来,左肋下传来的剧痛让他满面大汗。托着可能断掉的肋骨,医生喘着粗气,抬起头,他正在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医生露出无奈的苦笑,他想起了以前一个病人问过的话,“医生,我觉得我要死了,虽然那些大医院的庸医说我没有病,但是我知道,他们是妒忌我有钱,希望我早点死,我死了他们就好分我的钱。”
医生第一次看到尸体是在大学里面上解剖课,一个实习讲师因为紧张而把一具女尸的皮血淋淋的刨了下来。指导教授皱着眉,对于他来说着只是一个失败的解剖而已,大不了扔进焚烧炉换一具。但是对于医生来说,满身脓黄色的脂肪,全身还挂着不少碎片,还有那只掉出来的眼睛,是让医生呕吐着逃出了教室。第二天,医生便转到了心理医学系。
当一个人临死的时候,他会想些什么呢?医生曾经研究过这个课题。经过许多人的例子,让医生发现,其实人临死的时候,他的思想便是一生所有思想的爆发,要么是幻想自己所希望出现的事情而满足遗憾,要么是将一生最具个人特色的理念燃烧在脑海中。
现在医生将验证自己的理论,因为他已经走了过来。
“你没事吧?”他的表情现在是惊恐不安。
“没事。”医生知道现在自己面对的是安全的那个。“我知道你的病是什么了,但是我却没办法帮你。”
听到前半句话的时候他露出了希望,而听到后半句的时候他跪了下来。“救我,救我医生。”
医生说了句小说里面常用的话,“没有人能救你,除了你自己。”
“靠我自己?没用的,我斗不过他的。”
“哈哈哈,就凭他吗?”
“他又来了,又来了。”
“你不是一直想除掉我吗?除掉我,就没有人知道她是你杀的啦!”
“她不是我杀得!不是!”
“是你杀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杀得就是你杀的,因为你一直就想杀她!”
“出去!这是我的身体!”
“不对,这是我们的身体。我们就是用这个身体,用这双手把我们的母亲杀掉的!你当时还捅的真卖力,兄弟。”
“不是我!妈妈,呜,妈妈救我!”
“来吧,我们把所有怨恨我们的人都杀掉,那么我们就能幸福啦。”
“滚开!我要先杀了你!”
“对,就是这种杀气,你很有杀人的天赋嘛。”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不可能的,杀了我你也会死的,不会吧!你要自杀?别这样,大家都会死的!你不想死吧!天啦!”
医生看着他的表情,时而阴沉,时而忧伤,时而疯狂,时而痛苦。他自己和自己对话良久,那个懦弱一些的人格停留了下来,他站到窗台前,“你都听到了?”
“嗯。”
“我们杀了我们的母亲,虽然她对我们不好,但是却不应该死。我很痛苦,但是现在找到了解决的办法。我要走了,有什么话给我说吗?”他沉着的说着,仿佛说的事情并不是自己的,好像是大街上那个无关的人的一样。
医生笑了笑,“如果你从这个窗口跳下去,我会很麻烦的。”
他回过头来,完全不理会医生的话,摸出一张卡片和一把古旧的钥匙,“这些当做是我对你的补偿吧,我给你的病历上有我家的地址。”
说完,他迈到了窗外,并消失在那里。
没多久,警察来了。
……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医生经历了很多麻烦,好在以前的一个病人是警察局的副局长才让他的处境好了许多。最后的调查结果是警察相信了医生的话,因为摔死那人,并没有打斗的伤痕,而医生除了肋骨断掉,以外膝盖也有脱臼,脖子有明显的勒痕。就算是医生干的,也只是正当防卫吧。
没有每天警察跟监的日子,在医院里面养伤的第二个月,医生清静了许多。整理那天的事情,他结论病人是一个精神分裂的患者,他的人格可能长期被压抑而分裂成两个,也可能是三个,最后一个就是那个沉着冷静的人格。平常人的人格很复杂,而很多精神分裂患者的人格却很单一,这让他们在被某一单一人格支配的时候出现极其出色的能力,因为这是他的集中力和注意力都是超出常人的。
伤好以后,医生离开了医院,回到破烂不堪的诊所。诊所的门口还被警方的封条贴着,医生撕下封条,走了进去,寻思是不是该换一个地方。走到那天他跳下去的那个窗口,楼风吹的窗帘疯狂的舞动。伸头出去,医生感到一阵晕眩,连忙关上窗户。
坐到办公椅上,医生翻出他的病例。他叫欧阳,原本是复姓,却只要了姓而没有名字。可能是为了证明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吧,医生想到。28岁,REAL财团的继承人,未婚。七岁的时候在一场意外中,父亲和两个哥哥以及一个妹妹全部身亡,他是唯一的幸存者。此后家中生意全靠母亲打理,24岁国外学成归来,却没有进入在国内商场如日中天的财团,直到去年母亲又意外身亡,才继承其家中产业。此后更是
也许有钱人的心理真的与众不同啊,医生知道,那种整天为钱财勾心斗角的生活,正是生产心理疾病的温床。
这件事就到此打住吧。以往所了解的豪门****的生活,让医生没有继续追查下去的兴趣,摸出打火机把档案点着,医生点了支烟,放在窗台上,又给自己点了一支。
双腿叠放在办公桌上,医生双手枕着后脑仰躺在办公椅上,探寻别人隐私是自己现在唯一的生活乐趣,也是这份职业最让他满意的地方,他开始感激当年弄的他当场呕吐的那个实习讲师。眼角的余光让他看到桌上的卡片和钥匙,欧阳留给自己的会是什么呢?直觉告诉他,决定打住的事情,就不要探究下去了。他拿起钥匙,仔细端详,这不是房门钥匙,看上去更像是古代有钱人家首饰盒的钥匙,难道是传家宝?医生知道有钱人很多喜欢收集古董,家族财团更是拥有比财富更珍贵的宝物。医生心中有点松动,再看看卡片,也不是信用卡一类的,边缘的一道金属,好像IC卡,电子锁?
没再多想,医生决定去欧阳住的大宅看看,别辜负欧阳留给自己的好意,也当给这件事画下一个句号。
把车停在这栋郊区庞大的住宅前,医生推开了虚掩的大门才发现,原来的佣人们早就被欧阳遣散,这里就是欧阳独自隐居一年多的地方。爬满荆棘满藤的欧式庄园,透露着阴深恐怖的味道,还是白天,光却无力透过来。用卡片在大门上划了一下,大门发出沉闷的响声,医生自己给自己鼓了鼓劲,走进了这栋三层楼的大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