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杨一躺在沙发上,望着屋角装满金币的袋子,愉快地哼着小调。
专门定做的仿紫砂茶壶握在手中。闭上眼,美美的吸上一口,那个惬意……真是神仙过的日子。
昨日,杨一连打带拉,把蓝氏吓了个半死,蓝氏长老乖乖的献上金币十万和一个作坊。金币是明面上的,作坊,就是杨一存的私货了。
如果那一天出了谭氏的大门,总得有个落脚之处吧。
安排了哈里奇去接收作坊,杨一放心。昨天哈里奇那出色的表现,让杨一心里十分满意。想不到哈里奇这个内向的汉子,也有阳刚温情的一面。还有这个安德森,虽然摆了我一道,但是出发点是好的。
今儿,就放过他了吧。不对,咋我瞧着安德森总有些儿不对劲啊。
安德森坐在杨一的对面的大班椅子上,乐呵呵地瞧着他。茶叶换了好几茬,也没见他动一下。
“小安子,别,别用那种眼神看我,真受不了你……”杨一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再美美地躺好:“茶也喝够了,应该是回家的时候了吧……天天泡在我这里,嫂子有意见哟。”
和安德森相处了快一年,都没见过他提过自己的夫人。三十来岁的男人,如狼似虎的年纪……杨一有点好奇,天哪!不会真被我猜中——
这小安子不会有“断背”的爱好吧……杨一的背上起了一层鸡皮。赶紧瞧了瞧身上。嗯,掩得还算严实,没有什么地方走光。
安德森还是一脸的笑,听了杨一的话也无动于衷。他的目光勾啊勾的,晃点得杨一的心中更是发毛,他怪叫了一声:“啊……珍妮,珍妮,快来啊……”
珍妮闻声赶了过来,俯下身子看着杨一,一脸关切地问:“怎么了,杨总……那里不舒服吗?”
“没什么,就是瞧着小安子恶心……你仔细帮我瞧瞧,安德森是不是有毛病?”杨一拉低了珍妮,附嘴在她的耳边说。
珍妮瞅了瞅安德森,没发现什么怪异啊。这杨总不会伤到脑袋了吧,一大早起来先是瞧着钱袋傻笑,现在又瞧安德森不顺眼。
“你一直就瞧着安德森不顺眼,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呵呵,我看没什么奇怪的,是你杨总多心了。好好休息,还有一大堆的事等着我做呢……我出去做事了……”珍妮说。
现在珍妮可是忙坏了。接收过来的作坊更名,过户,查点存货,点校员工……那一样不要她操心。
但是珍妮没有一句的埋怨,反倒是认认真真的做事情。在她的心中,杨一已经俨然成了她未来的丈夫。帮自己家里做事,累一点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想到这,珍妮就会偷偷的笑。
谭娅可就差远了哟。珍妮可是一副女主人的眼光来看事情:管好了男人的嘴(做饭比谭娅强),管好男人的钱包(杨一的‘钱’全在自己包里装着),那男人喜欢上自己,是迟早的事儿。
珍妮冲杨一一笑,“乖乖的,听话,我去帮你把作坊理顺了后再来陪你……”珍妮也在杨一耳边轻轻说。作坊的事可不能让安德森知道。
“俩人说什么呢,我也过来听听……”安德森见两人咬着耳朵,好奇得心痒痒的,作势要过来听,却被杨一喝住了:
“站住!别过来!”
杨一胡乱挥动手想抓住样东西来挡住自己。正要走的珍妮被杨一一把抱住,一不留神倒在了杨一的怀里。
少女的馨香,软绵绵的肉体让杨一心如撞鹿。珍妮轻哼了一声,推了一下,却没有把杨一推开。
珍妮也想挣扎着起来,但不知为何,身上使不出半分力气。只好靠住了杨一,任他轻薄。
“哈……哈……”安德森抚掌大笑:“杨先生这里真是好景致啊……每天都有新戏上演。今天二位又是演的那一出啊……”
珍妮听到安德森的话,更加娇羞,她越是想起身,越是使不上劲。
杨一被压在珍妮身下,倒也是假惺惺地推了几把。终于,珍妮含羞地站直了身体,恨了杨一一眼。又示威一样瞧了安德森一下,轻哼一声,跑出门去。
这逗得安德森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倒是杨一脸上没着什么像,久经考验的脸皮这点小打击还抗得住。
“戏结束了,喝茶,喝茶。”安德森又恢复原状,架起二郎腿,笑着看住了杨一。
“好了,好了,安德森总管,你有什么吩咐就说,别拿那眼神看着我,我怕了你,还行不?”杨一没方了,只好妥协道。
“那安德森就小小的提一点请求……不知杨先生可否答应?”安德森一脸奸计得逞的小人样,把杨一气了个半死。
“我说小安子大爷,有话你就说,别老是吱吱歪歪的,说了便走人!那怕是要原子弹,俺杨一也给你走私去。”杨一再也忍不住了,想早点把这个瘟神给送出门去。
“原子弹?这又是个什么东西?原子蛋哦……好不好吃?那天做点儿来尝尝……”安德森又听了个新名词,眼睛放光,象个见了腥的饿狼。
“去你的鸟蛋……称你杨总还有耐心的时候,不然,将你扫地出门!”杨一幸好还存有一丝丝的耐性,不然,恐怕还真给安德森送上一颗原子弹。
“你就把昨天炸开蓝府围墙的东西配方交给我就行了……这一屋的金币嘛,谭氏就不沾指了。”安德森的如意算盘打得劈啪作响。
“别说你不会哟,昨天可是全夏城的人民就亲眼目睹了你那异乎寻常的手段的。想躲都不行。”
“这是你的意思?”杨一咬牙切齿地说。
“不,是谭氏长老的意思……”安德森还是那么彬彬有礼,温情款款。
杨一闻言陷入了沉思。
“嗨……安德森,你要知道,这东西一旦制造出来,对夏城百害而无一利。如果长老真的要,我让珍妮把它写出来,……”杨一叹了口气,如果爱琴因为自己一时的神经短路而生灵涂炭,那么自己就是一个罪人。
“这东西只要掌握在好人的手中,那就只会为社会造福。”安德森一改刚才的嬉笑,正色地说:“如果这东西用在矿井,要不用在采石场,那么矿石的产量会翻上几个跟头。矿下的工人也没有这么辛苦了。”
“我先替井下的工人们感谢杨先生的功绩……”安德森对着杨一行了一个大礼。
“算了吧,但求爱琴的人民多福吧……希望谭氏不会把它用于战争……”杨一心里暗暗想道:火yao用得最多的地方,就是战场啊!
此时,屋角堆集的金币袋子对杨一也失去了它应有的吸引力,变得黯然无光。
约翰的城堡。
“什么,你说的全是真的……”约翰接过维哈德递过的情报,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是真的。”维哈德低着头。他也不敢相信只有几块砖头大的物体,便能把一堵围墙给炸毁了。如果用于攻城作战,这世上那还有一个城池是安全的。
“大人,要不我们……”维哈德手指成掌,作了一个向下切的动作。
“不行!”约翰摇了摇头。
“这个关系太大,如果我们一击未中,那么,爱琴又会是一场战乱,这是你我都不愿意看到的……”约翰在心中衡量着得与失。
“仔细想来,杨一还是有用的,他在我们夏城,就象是给了我们一个保护网。谁要是有异动,面对的可就是家大业大的谭氏和自私贪婪的杨一。我们在中取利,何乐而不为之。”约翰心中算盘也打得如此是好。
“只怕时间长了,谭氏的实力越来越大,那么,爱琴还有控制它的力量存在么?”维哈德忧心忡忡地说。
“哎,我们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愿,杨一不是一个奸恶小人,只是爱财吧……”约翰感到有些疲惫。他转身对维哈德说:“萝丝送回去了吗?”
“送回去了,只是,蓝氏没有接手,说她已经和蓝氏没有任何关系……看来,这次蓝家是真动火了。”维哈德继续说道。
约翰总算听到一点令自己开心的东西。
“蓝氏与谭氏的不和,这样瞧来是谭家有意为之。他们的目的,现在还推测不出来。”维哈德在一旁补充。
“可能是吧,谭氏过了这么多年,也应该回复过来了。我只是怕,一旦谭氏了解了事情的真像,又拥有了破坏力极大的武器,那么,夏城还会有和平么?”约翰不怕谭氏的力量膨胀,怕的是把二十年前的老帐给翻了出来。
“到那时,整个爱琴,恐怕都找不到一个安宁之地……”约翰的背更驼得厉害,还不时轻咳几声。
“大人,请保重身体……”维哈德吩咐人去请约文。
“当年知道事情真像的人只有我们两个,如果……”约翰的眼神粘住了维哈德。
维哈德单腿跪下,行了个骑士礼说:“尊敬的城主大人,请您允许我光荣地自杀,以保证当年之事不会外泄……”
“我的侍卫长,你这是说什么话!如果我不相信你,夏城我还能相信谁去?”约翰伸手把维哈德扶起来,用充满信任的语言说:“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人老了,记忆力不行了,当年的事我早就忘记得一干二净。侍卫长,你还记得多少啊……”
维哈德微微一顿,马上说道:“城主大人,我也早就忘记了,从那次战场受伤回来,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约翰笑了,维哈德也笑了。笑声在城堡中久久回荡。